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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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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气平息后是更多的无奈,我无力地说:“哀家不多说什么,到底谁有错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哀家只是希望以后尔玉宫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们的性情哀家心里都有数,也都自有安排,若是做得太过分反而得不偿失。”

不过事后善善劝慰我道:“小小姐,其实楚姿这么一死,老奴心里倒有些安生。承太子到底是谁害死的……楚姿与婷仪关系很好,而婷仪又变成南赢王的人,承儿被立为太子自然损害了南赢王的利益。楚姿的嫌疑非常大,她死了,对咱们来讲说不定是好事。”

我奇怪地看了善善一眼,事情真的会如此简单吗?楚姿真的是潜藏在尔玉宫那无比隐秘的杀人凶手么。如果果真如此,那倒真让人松了一口气。

楚姿死后,没有人再敢住那间屋子。也许是宫人们自己心虚,总说那间屋子夜晚闹鬼,时时听到女人哭声,附近的宫人们也纷纷迁离,那片宫室后来被封置起来,成为尔玉宫的禁地。

今天是端豫王进宫朝拜的日子。

早上我细细地为九珍梳了头发,九珍打着哈欠问我:“母后,您今天为什么这么早就叫女儿起来,这都梳妆打扮好长时间了……”

我给九珍扎上粉红色的绸带说:“因为今天是你很重要的日子。”

九珍点了点头说:“是的,女儿又要长大一岁了。”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没再解释什么。可是九珍,今天是你与自己亲生父亲相见的日子。

不一会儿头发梳好了,九珍站起来左照右照。奶娘在一旁夸赞道:“帝姬长得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九珍甜甜地笑着说:“因为我是母后的女儿嘛。”

我蹲下身轻抚九珍的脸蛋,第一次郑重地跟她说那样的话:“不只因为你是母后的女儿,还因为你是你父亲的孩子。九珍一定会像你父亲那样优秀。”

九珍的眼神迷茫,显然对“父亲”这个词没有什么概念,只略略地点了点头。

隔着幕帘,端豫王缓缓地走了进来,夹着室外清风的味道。我现在依然清晰地记得他那天穿着暗青色的亲王龙袍,衬得身姿是那样的挺拔修长。

当他在下首坐下,隔着帘幕我们四目相对,然而却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只听见他对宫人们说:“你们都在外面候着吧,本王有些话想对太后说。”从容不迫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仿佛他一直都是这儿的男主人。

待宫人们都退下后,他又起身将帘子钩起来,向我轻笑说:“我们还用得着这些么。”

我的心一紧,连忙别过脸去。讨厌……时间流逝,步入中年的端豫王变得更加成熟沉稳,风度翩翩;而我身为女人一定变得又老又丑又难看了。

他快步上前,轻抬我的下巴转到他面前,低沉地说:“奴兮,别躲,让我好好看看你。我从遥远的地方风尘仆仆赶到这儿来,心里脑里都是你的模样,我急坏了。”

我欲推开他,可是却反被他拉在怀里紧紧地抱住。

那种陌生的男人气息使我惊恐起来,我更加用力地推他说:“不,我们怎么能如此。”

当他更用力地将我圈在怀中说“我不管”时就仿佛任性的小孩子,让我想起了少年时期的情景。

“奴兮,我们到底有多久没见面了?五年、六年,还是七年?我只知道很久很久了,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备受思念的煎熬。我想你,我想你……你根本不会知道我到底有多想你……”

听着他赤裸裸的表白,我觉得他和以前确实不一样了,有了更多身为男子的自信。我能感觉到他在说这些话时身体微微的颤抖。我的眼睛湿润起来,放弃了挣扎,伸出手缓缓地环上他。

我们这样静静地待了会儿,然后我擦了擦眼泪,笑着说:“我想你不只是想我,你还想着你的女儿。”然后我冲外面吩咐道:“把九珍带过来。”

不一会儿,九珍推开门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见到屋里有陌生的男子一愣,抬头问我:“母后,谁呀?”

我笑着介绍说:“九珍,他是你的……”话到嘴边却顿住了,只能改口说:“他是十二皇兄,端豫亲王……”

端豫王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伸出手温柔地招呼九珍:“九珍,孩子,过来。”

九珍迟疑地看着我,我向她点了点头。

端豫王疼爱地抚着九珍的头发,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夸赞道:“九珍长得真是漂亮。”

九珍一板一眼地回答:“母后说那是因为我的父亲长相英俊,我长得像他。”

端豫王有些惊喜地看向我,我红了脸,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那天端豫王抱着九珍絮絮地问了许多,九珍对他也不生分,不到半天就已十分熟稔了。

端豫王将九珍抱在膝上问:“九珍你会不会弹琴?”

九珍摇了摇头回道:“虽然大家都说母后的琴技很好,但是她已经把琴技传给了皇帝哥哥,所以就不教我了,她偏心眼儿。”

听到九珍的稚语我和端豫王都不禁地笑了,端豫王说:“那我来教九珍如何?”

九珍睁大眼睛惊奇地问:“皇兄也会弹琴吗?”

端豫王微微地笑了,径自取了琴来,低头凝神弹奏起来。

音乐缓缓地流泻……千古绝响《广陵散》。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首曲子了吧。

第一次听到这首曲子是好多年好多年以前了……然而它那哀伤凝重的每个音符我都没有忘记。

那时候还没有九珍,那时候还没有所谓的端豫王。那天十二皇子终于从军队里回来了,我在秋千上看到他,高兴地扑到他怀中。然后十二皇子就在那天弹奏了这首绝响,那时我还是少女。我还跳了舞,只是为了我心仪的男子。

然后,我就变成了女人……

曲子突然停了,九珍和端豫王都怔怔地看着我,不知何时两道泪痕已经从我双颊流过。

“母后,您怎么了?”

我慌忙将泪痕擦去,说道:“没什么,只是这首曲子真的很伤感。九珍,你知道这首曲子叫什么吗?”

九珍摇了摇头,我说:“九珍,要记好了哦,这首曲子叫《广陵散》,而且这世上只有你十二皇兄会弹这首曲子,而你……”

“而你,”端豫王抱起九珍接着说:“而你将会将这首曲子传承下去,这是你还在腹中时我就答应了你母亲的。”

接近黄昏端豫王已不方便继续留于尔玉宫,九珍哭哭啼啼地拉着端豫王的袖袍说:“你明天还会再来看九珍么?”

端豫王点点头承诺道:“明天我来教九珍弹琴好不好?”

九珍这才高兴地欢呼起来。

端豫王离开时,天正下着小雪,整个宫廷笼罩在一片洁白与纯净之中。

九珍望着端豫王离去的背影,拉了拉我的袖角说:“母后,十二皇兄长得多么俊美啊……这是不是就是古书上常说的翩翩君子呢?他长得甚至比皇帝哥哥还要好看和威武……我们可以给他封个大胤第一美男什么的?”

我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小丫头,你总共才见过几个男人。”

九珍撇了撇嘴,说:“但我知道他肯定是最好的。”

端豫王的归来使后宫多了一些骚动,毕竟这后宫的女子除了皇帝和年幼的皇子外很少见到其他男人,何况又是这样一位风姿翩翩的亲王。

茶余饭后,端豫王也少不得成为宫娥们谈论的话题,而他的几位美妾也被人们传得绘声绘色。

“听说有位大家小姐,那日从屏风后窥得亲王就芳心暗许,甘愿跑到府中做小呐……”

宫娥们一阵哄笑,还有一名爽直的宫娥站起来说:“哎哟,姐妹们,你们也别笑,假如你是那大家小姐,现在亲王要你们去做小,你们倒是愿不愿意?你说呀,你不愿意?还是你不愿意?”

那宫娥指着问了一圈,其余的宫娥只是笑但却没有反驳的。

“那就是假设罢了!咱们也不是大家小姐,亲王还能看得上我们呀?”一宫娥叽叽喳喳地说。

“听说也有几个妾原是在府中做丫鬟的,后来被亲王看中,也当上了侧室……不过据说这些夫人个个秀外慧中,才貌兼备。”

“别看亲王这么多妻妾,不过你们知道他内心最爱的是谁吗?”那个爽直的宫娥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

其他宫娥顿时静下来听她说,我的心也是一紧。

“他最喜欢的是他的第一位侧室,以前叫云奴的姑娘。她以前是官妓,在开苞之夜被亲王赎了出来,亲王最尊敬和喜欢的就是她,连正夫人都比不上呢。再说,亲王只让她生了唯一的孩子,是个儿子,其他夫人都没有子嗣。以后亲王的封爵肯定是传给这个孩子的,有儿子依靠的云奴夫人是其他夫人比不了的。你们说说,他们之间的感情该多么深刻缠绵啊……”

那天端豫王携着我和九珍到菲冬媛去赏雪。

端豫王和九珍在那边有说有笑,这几天下来九珍就与端豫王处得很熟了,有时甚至要比我更亲近些,弄得我时不时还会小小地嫉妒一下。

端豫王架着九珍让她从红梅树上折了一束花儿,来到我面前,笑盈盈地说:“这是送给母后的。”

我接了过去,微红了脸,低头默默嗅着梅花的芳香。

午后的阳光暖暖地照在端豫王、九珍和我的身上。雪后梅花的香气让我有点眩晕,看着端豫王和九珍的笑脸,恍惚中我觉得端豫王就是我的丈夫,九珍是我们的孩子,这是一家三口在饭后一起散步最普通不过的情景,是那样的安逸那样的幸福。

突然听见九珍叫了一声“爹爹”。

我惊讶地转过头去,端豫王也同样吃惊,然后他惊喜地唤九珍说:“九珍,你再叫……”

还没待九珍再开口,我一把将九珍抢到怀中,沉下脸问:“是谁叫你这么叫的?”

九珍被我的脸色吓到,有些委屈说:“丽儿都有爹爹可以叫,大家都有爹爹叫,我为什么不能叫?!”

丽儿是召进宫的九珍的玩伴和陪读,平时与九珍的关系十分要好。

我低声说:“别人都可以叫,就是你不能叫。”

端豫王有些不忍,上前劝说:“她还是小孩子呢,不过是叫着玩儿。”

我冷下脸,抬头问端豫王:“她是不懂的,可是我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果别人听到会怎么想?”

端豫王说不出话来,但九珍仿佛抓到救命稻草般,伸出手勾住端豫王的脖子不放,边哭边固执地喊出来:“爹爹,爹爹,爹爹,爹爹!”

九珍就那样从我怀里挣脱出来,死死地抱住端豫王不放手。

端豫王把九珍抱得更紧了,听着九珍的哭喊,早已红了眼眶。

他抚着九珍的头发,亲吻着,喃喃地说:“九珍别哭,别哭,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们……”

那时我的怀中已经是空落落的。

纵然警告了九珍许多次,但是九珍就像偏偏与我作对似的,屡教不改。

我只有责问丽儿,对她呵斥道:“是谁让你教帝姬那些下三滥的话的?!”

所谓下三滥的话,是因为宫中皇亲的称呼中总是带有“皇”字,而如“爹爹”这样民间的话语自然被归为粗鄙一类。

与九珍同龄的丽儿跪在我面前,战战兢兢地回道:“皇太后,丽儿以后不敢了,以后再也不了。”

我心中知道不是她的错,不过想借着她警示九珍罢了,但也只有狠下心拿来竹板怒气冲冲地对下面的丽儿命令道:“伸出手来。”

丽儿害怕得失了脸色,但也不敢不从,颤颤抖抖地伸出自己的小手来。

啪的一声竹板狠狠地打在丽儿的手上,丽儿的手抽动了一下。

很快又是一下,伴随着竹板一起一落,丽儿的泪水直在眼圈里打转,她颤抖着死命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没敢哭出一声来。

九珍本来是跪在一边扭过头倔强着没看,但是随着清脆的啪啪声,她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母后,您别打了,别打了……”九珍跪着移动到我跟前抱着我的腿,哭求道:“母后您别打丽儿了,不干她的事,是女儿的错,九珍再也不叫了,再也不敢了……”

九珍抱着丽儿痛哭起来。

我看着她们,住了手,手中的竹板仿若有千斤重,我再也承受不住,无力地松开,竹板砰然落地。

九珍,九珍,你哭我如何不心痛,母后心中何尝好受过,可是我却找不到可以好好痛哭的地方……这样的你是不是要比母后幸福得多呢?

也许自打那件事起九珍便开始意识到我不只是她慈爱的母亲,更是一位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太后。自此她与我的亲近总是夹杂着一丝惧怕和拘束,只是可悲的我当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当我意识到时,不幸的是,那时我与九珍的隔阂已经很深很深了。

用过午膳后,我倚在矮几上听宫人们讲着故事,渐渐觉得困乏起来,便闭上眼睛小小地打了个盹儿。

朦胧中感觉有轻微的动静,我睁开眼睛,看见端豫王正为我轻轻地盖上一件外衣。

我坐起身,有些怔怔地看着他。突然清醒过来,开口想叫宫人们进来伺候。

端豫王看出了我的用意,阻止说:“奴兮,是我叫她们退下的。”

我在心底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又何尝看不懂端豫王眼底透露的意思,可是我一直装作看不懂。这几天我竭力避免和他单独相处,总是和宫人或者九珍在一起。

我向他勉强笑了笑,端豫王此时却将我的手轻轻地握住。

“你的手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冷。”端豫王说着拿起我的手贴在他心脏的地方,“可是我的整个身体都是热的。”

透过衣料,我不仅能感觉到他那炙热的体温,还能感受到他心脏有力的搏动。

那么的强劲有力。

我腾地羞红了脸,一点都不敢抬头看他。

然而我能感受到他正专注地盯着我,热烈的眼神让我手足无措。

慢慢地,他靠近我,脸离我越来越近,我甚至在他的双眼中看见了我的模样,然后他亲上了我的唇。

我睁大了眼睛。

原本只是轻轻地,试探性地,后来逐渐转为深入和浓烈。

我吃惊得甚至忘记了挣扎,只是呆呆的,虽然我已经为妇为母,但这样的场景已经久远得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任由端豫王的手由我的肩膀滑落至背脊或轻或重地摩挲着。

直到我被端豫王拦腰抱起,直到我隐隐地看到内室那设满纱幔的床,我突然惊醒了,然后推拒着他。

“不……我们不能,我们……”

端豫王声音嘶哑却用无比沉稳的语调反问我:“为什么不能?我们只是成熟的男人和女人。奴兮,你忘了吗,那天你也是这样在我的怀中,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我甚至觉得那不过是一场梦。奴兮,用我们彼此证明那天不只是梦,你真的属于过我……”

我看着端豫王俊俏成熟的脸庞,那是一张可以令所有少女心动的脸。

听着他的情话,就仿佛春风拂过冰寒多年的土地,松动着,让我脸红心跳。

他那夹杂着情欲的男性气息使我多年未近男人的身体变得滚烫起来。

我推拒着,挣扎着,心跳着,松动着,颤抖着。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拒绝,毕竟我们有着过去,甚至还孕育出了我们的孩子,拒绝的话显得多么矫情。然而我知道这是罪过,是皇太后与继子亲王的丑闻,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能这样做。然而我又能感觉到我身体本能的渴求,赤裸裸地叫嚣着。

床近在咫尺。

泪水顺着眼角流下,然而同时我却放开了那双推拒的手,无力地垂下。

也许自打有九珍起,我们之间就有了难以割舍的牵绊,我再也无法逃避。

端豫王得到了我的默许,如同对待珍宝般将我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缓缓地扯下我的外袍……

就在此时,外面有人通报说:“皇上驾到!”

我立刻惊醒过来,慌张地推开端豫王,披上外袍并整理有些凌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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