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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第9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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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了,不过师父,请你记住,以后,不要再帮我作任何决定,既然你说了要我血冷心硬,要我自己一步一步地取回我的王位,那我就要掌握自己的命运,不会再让别人继续控制我,替我作决定,即使是你,也不行!”

澄光道长的脸上闪过一丝欣慰的神色,恭声行礼道:“属下遵命!”

第一千七百九十八回 趁虚而入

深夜,武当,灵堂,何娥华一个人坐在徐林宗的牌位前,手里紧紧地握着那只蓝丝带竹笛,她的眼中,泪水已经干涸,那双灵动有神的大眼睛里,遍布血丝,甚至不见任何眼珠子的流转,让这位清秀水灵的绝色佳人,变得失色许多。

耿少南轻轻地走进了灵堂,盘膝坐在了何娥华的身边,轻轻地往火盆里加着纸钱,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个人最远的距离,不是远隔千山万山,而是这样相对而坐,却是心门紧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何娥华才幽幽地说道:“大师兄,那个害死徐师兄的孟彩珠,最后抓到了吗?”自从徐林宗死后,何娥华万念俱灰,甚至都不再对孟彩珠的死活过问,今天,是这些天来她对耿少南说的第一句话。

耿少南点了点头:“她的轻功很好,原本我是很难追上的,但是徐师弟的仇,我就是拼了命不要,也一定要去报,所以,我就一直追着她,直追出百里之外,才追上了她,一剑毙命。现在想想,让她死得这么痛快,真是太便宜她了,我应该废了她的武功,把她带回武当,然后三刀六洞,挖出她的心肝,来祭奠徐师弟!”

何娥华突然一阵失声痛哭,对着火盆前的那个灵位,叫喊道:“徐师兄,你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大师兄给你报仇了,他杀了害你的人,你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民主瞑目了!”

耿少南看着何娥华哭得如梨花带雨,甚至黑石给打成残废时,她也没有这样痛哭过,他的心中一阵酸楚,上前轻轻地扶住了何娥华的香肩,而小师妹一下子就滑进了他的胸膛,在她的怀里痛哭流涕,这些天来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伤心,就在这一刻,在这个自己唯一能依靠的男人怀里,尽情地渲泄起来,耿少南默默地抚着何娥华脑后的秀发,怜爱地抚着她的背,只有这一刻,这个女人是完全属于自己的,尽管她的心里,装的却是另一个已经死去的男人。

耿少南柔声说道:“师妹,我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个孟彩珠,就是陆炳放在巫山派的内奸,上次我失手误杀杜七娘,也是这个女人故意害我的,这次我也算是给自己报了仇,下次,我还会杀了陆炳,这样才算彻底复仇。”

何娥华轻轻地叹了口气,抬起头,一双大眼睛里,泪光闪闪:“大师兄,你就算杀了陆炳,徐师兄,徐师兄他就能活过来了吗?我这几天一直在想,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怪我逼徐师兄下山,为我爹报仇,这才会,这才会让他遭了人家的毒手,现在你再报仇,徐师兄也不可能活过来了。”

“我现在,我现在已经失去了一切,紫光师伯,还有那么多师弟,还有徐师兄,都死了。我爹,我爹现在又是那样,我在这个世上,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就是你了,大师兄,我不要,不要你报什么仇,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我再也不能失去你了!”

耿少南的心中如同吃了蜜糖一样,他原本最害怕的就是何娥华的心,会随着徐林宗的死而万念俱灰,但是听她这样说,显然自己还是有机会的,确实,现在的何娥华,在武当已经没了任何依靠,她从来也不是一个坚强自立的女人,以前是自己和徐林宗轮流宠着她,还有她的父亲也是对她视如掌上明珠,可是现在,她只剩下了自己,虽然自己对徐林宗的死仍然无法释怀,但客观上,这确实是能亲近小师妹的最好机会了。

耿少南轻声说道:“好了,师妹,我听你的话,暂时不找陆炳报仇,不过这笔账,我不会这么跟他算了的,而且就算我不去找他寻仇,他也一定会再次找我们武当的麻烦,这回就是最好的证明,现在徐师弟已经不在了,我们要好好地守护武当,再也不能再让师兄弟们出事了。”

何娥华看着耿少南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恐慌的神色,她的嘴唇在微微地发抖:“大师兄,我,我真的可以守护好武当吗?”她以前一直是武当山上公主一样的存在,享尽了别人的宠爱,突然发现有朝一日,轮到自己承担这样的责任了,一时间,巨大的压力和责任,让她心生恐惧,极度地不安。

耿少南微微一笑,抬起她的那双柔荑,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怀里,他温暖的掌心的温度,给了何娥华巨大的勇气与信心,让她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不再发抖,耿少南柔声道:“怎么不可以呢?现在我的小师妹成了大师姐了,这么多师弟都看着你呢,就是在江湖上,两仪剑子的大名也是传遍天下,多少人听了都要发抖呢。我听说那些山贼强盗,只要一听你何女侠的大名,都吓得不敢劫道了呢。”

何娥华扑哧一笑,两朵红云飞上脸颊:“我,我有这么厉害吗?”

耿少南点了点头,扳起手指头数起:“五年前你刚下山时,就力挫飞鹰堡铁血十三鹰,闯下了两仪仙子的万儿,四年前你和小师弟合力击毙岭南魔教分舵舵主血手人屠刘七霸,三年前你救援唐门,再次打退魔教左尊者血饮狂刀上官武,你的名声,早就传遍江湖了,可不是我吹的啊。”

何娥华微微一笑,脸上却闪过一丝得意之色:“这些,这些都是靠徐师兄和大师兄带我打的,我知道,你们都在暗中保护我,才会发挥出正常水平呢。”

耿少南摇了摇头:“换了其他的武当弟子,让他们发挥出正常水平,难道能打得过这些成名已久的凶魔吗?小师妹,你毕竟两仪剑法练了这么多年,这两仪仙子的名头也不是浪得虚名,我们只要练熟这套剑法,那无论是陆炳,还是屈彩凤,都不在话下了!”

何娥华点了点头,正色道:“我明白大师兄的意思了,明天开始,我和你一起合练两仪剑法,只要有我一口气在,我一定会守护好武当。”

耿少南微微一笑:“我们一起守护!”

第一千七百九十九回 妒火中烧

两个月后,武当,后山,秘剑场。

这里是武当派的禁地,乃是掌门和掌门弟子们秘密修炼的地方,多年以来,只有徐林宗和何娥华在这里从小到大,每天练习两仪剑法,除此之外,即使是身为武当执法和传功长老的黑石道长与澄光道长,也不能入此境地一步。

剑光激荡,风雷之声滚滚,耿少南的低吼声与何娥华的娇叱声混在一起,伴随着蓝光剑与七星剑所激荡发出的剑气,形成了这秘境之中的主旋律,何娥华那挺拔修长的身躯,在耿少南那山岳般雄壮的身躯的托举和衬托下,如行云流水,围绕着耿少南的身体做着各种高难度的动作。

耿少南手中的剑渐渐地开始发起了光,一种久违的感觉在他体内复苏:是的,两仪剑法,小师妹,她就在那里,等着我耿少南与之共舞。

他手中的剑不由自主地也划出两个大圈,从极快到极慢,与何娥华递过来的剑正好正反相交。长剑的碰撞中,二人的身形也撞到了一处,四目相对,心意相通。

这一刻,耿少南的眼里是何娥华,而何娥华的秀目中却满是徐林宗的影子。不自觉地,两人伸出了手臂挽在一起,共同使起两仪剑法来。

这一刻开始,两人不再以剑互击,而象是一对同门师兄妹,不,应该说更象是一对爱侣,在使着合壁的剑法。

耿少南的手熟练地在何娥华的粉肩、腋下、软腰、****、小腿、足底活动着,一次次地搂着她,托着她;一次次地把她向空中以各种不同地角度抛出去。

何娥华则化身成一个个旋转的剑圈,在空中作出四圈五圈的旋转,身姿如蝶舞翩跹,是那么地曼妙。

这美伦美奂的表现,既是力与美的结合,更是这世上几乎从未有人见过的精妙绝伦的剑法。

不知过了多久,一套两仪剑法使到了最后一招两仪合壁,二人四目相对,左臂互握,举剑向天,倏地分开。男极快,女极慢,二人划出周身的光圈,渐渐地他的身影淹没在光圈与卷起的尘土中。

突然二人同时大喝一声,两把剑高速地旋转起来,向前飞出,所过之处一片天崩地裂,强烈的剑气连隔了十余丈远的兵器架和木人,沙包,也被震得摇摇晃晃,几乎要掉落在地。

何娥华的眼睛已经不再看着那高速旋转的七星剑,甚至已经停下了手中的御剑之手,她转过身,痴痴地看着聚精会神的耿少南,喃喃地说道:“徐师兄!”

耿少南的脸色一变,失去了控制的七星剑高速旋回,直奔何娥华的娇躯而去,他连忙腾空飞起,在跃起前猛地一掌击在了何娥华高耸的软香之上,击得她倒飞出去几步,而借这一飞之力,他飞身接住了自己的蓝光剑,冲着高速转回的七星剑猛地一击,只听“丁”地一声,这一剑险险地从何娥华的头顶飞过,把她那束发的银簪都打落在地,一头秀发,顿时就披散了下来。

何娥华给这样推出去后,险险才得耿少南之力,得以保全,她回过了神,怔怔地看着耿少南,这才发现眼前的男人,并不是徐林宗,而是一脸焦急的耿少南。

耿少南咬了咬牙,厉声道:“师妹,你这是做什么?两个月了,你还忘不了徐林宗吗?两仪剑法的威力如此之大,你只要稍一分心,就会反伤自身,你知道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耿少南的手上,已经多了一道剑伤,血滴顺着他的手腕流下,这是被刚才的七星剑气所伤,已经两个月了,耿少南和何娥华的合练剑法几乎没有任何长进,原因就在每次何娥华都会把耿少南错当成了徐林宗,意乱情迷中又会产生各种幻觉,无法全心御剑,这样危险的情况也已经出过几次了,只不过今天是两人第一次练到两仪修罗杀,也是最危险的一次,也难怪耿少南激动地冲着何娥华大吼了。

何娥华的眼中泪光闪闪,她的声音嘶哑,哽咽道:“大师兄,对不起,是我,是我连累了你,我,我是真的想跟你好好合练两仪剑法,但是,但是我真的是没有办法忘掉徐师兄。对不起,我,我没有办法和你继续练下去了!”

她说到这里,想到多年来和徐林宗合练两仪时,那种一个眼神就有的默契,郎情妾意,他那温柔的手,早已经抚过自己的全身,这忽然让她觉得跟对面的耿少南在一起练剑的时候,是对已经死去的徐林宗多大的背叛,是对自己坚持了这么多年的那份深情多大的亵渎,她掩面而走,甚至顾不得去看耿少南的伤势。

耿少南默默地看着何娥华就这样泪奔而去,秘剑室的大门,随着何娥华的进出,重重地关上了,外面闪进来的一米阳光,也变得阴影起来,耿少南突然仰天长啸一声,如狼号般的吼叫声在这方圆几百步的秘剑场里回荡着,透出他心底无比的辛酸与愤怒。

前山,解剑溪边石头上,何娥华吹着徐林宗给自己做的竹笛,音调凄婉,泪流满面,这两个月来,她几乎每天都会做同样的事,一曲何日君再来,诉尽女儿家的心事,每吹一次,徐林宗仿佛就站在她的面前,笑容满面。

耿少南的身形一闪而至,他疯也似地夺过她手中的笛子,吼道:“他已经死了,而且他活着的时候也没看过你一眼,你为什么就不知道,这么多年真正爱你的人是我!”

何娥华一下子跳了起来,急道:“把笛子还我,快还我!”

耿少南双眼通红,鼻孔里的粗气,重重地喷在何娥华的脸上:“不,只要这东西在,你永远忘不了徐林宗,我不能再把它留给你了,你必须忘掉他!”他说着,右手一用力,竹笛飞射而出,远远地划出一道弧线,落到几百步外的深潭之中,再也消失不见!

何娥华气得一跺脚,飚泪大吼道:“我恨你,你再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大师兄了!”她说着,转身就跑,甚至不愿意再看耿少南一眼,只留下耿少南木然地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沉默不语。

第一千八百回 终成眷属

月夜,何娥华的香闺,香炉,烟雾缭绕中,何娥华静默地闭着眼,脑海中满是那个下落不明的人。

门开着,她听到耿少南的脚步声,微微地撑开眼帘,毫无热度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合上了双目。

耿少南的微笑还没来得及伸展,便僵在了脸上,一阵巨大的悲凉涌上了他的心头:原来我真的还不如一根笛子对你重要,原来纵使他下落不明,你的眼中还是没有半点我的影子,就像刚才你看着我,却比寒冰还冷。

我跑遍了整个后山,才在一条沟渠里找到的笛子,我想用它让你回心转意,可此刻我却没有力气拿出来。

耿少南关上了门,踱到何娥华面前,一伸手便能抚摸她的脸,但她闭目养神的样子,让人觉得如此的遥远。

耿少南一阵心痛:“师妹,你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对我视若无睹,冷若冰霜,你什么时候才能再给我一个笑脸?”

何娥华紧闭着双眼,不想看到眼前的男人:“当你发狠扔了我的笛子时,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原来师妹是怪我把徐林宗送给你的竹笛丢掉的事情吗?”

耿少南苦笑着将笛子放在何娥华的手上,她疑惑地睁开眼,看那笛子的眼神流光溢彩:“不是丢掉了吗?”她的声音兴奋地在打抖。而他的心情,却是灰色的:你终于睁眼看我,却是因为另一个人,不,却是另外一样东西。

耿少南的心中闪过一阵巨大的悲凉:“想不到在师妹的心里,我连一只笛子都不如。”

耿少南转身想离开,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被何娥华一把抓住。

耿少南一回头,只见小师妹眼中又浮现出前些日子,自己死而复生时那种异样的光芒,轻轻地抚着他手上的抓痕,声音里带着哭腔:“这阵子我对你不好,我也不想这样的,只是我心里好象闷着一团火发不出去。大师兄,我知道我不应该拿你出气,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我……”

耿少南的鼻子里尽是一股幽香的味道,只觉得头晕目眩,何娥华的那一下下似乎就在抓着他的心,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何娥华狠狠地收到怀里,两片嘴唇贴上了何娥华滚烫的红唇,外面的一切已经与他无关,他的眼里心里只有怀中的这个女人,他不会让任何人夺走她,哪怕是一刻。

随着耿少南猛烈而坚定的动作,何娥华的手也渐渐搂紧了耿少南的身体,笛子掉在了地上她浑然未觉,配合着他嘴唇的节奏开始扭动着自己曼妙的身姿。

良久,唇分,耿少南睁开了眼,看着何娥华,喃喃地道:“你会一生一世爱我吗?”

何娥华的双眼已经迷离,表情如同醉酒,双颊赤红,高耸的****开始剧烈地起伏,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她转身向床边走去,抓着床柱有气无力地倚着,嘴里开始发出一些含混不清的声音,一回眸,风情万种。耿少南就是个木头,也知道她动情了。

一阵异香入鼻,他觉得自己浑身火热,血液就象沸腾一样,朝思暮想的爱人就在眼前,给了自己再明确不过的暗示,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吗?

他走上前去,从背后一把抱住何娥华,尽情地吻着她的香颈,何娥华在喘息,在配合着他的节奏,再熟悉不过的少女芳香钻进了耿少南的鼻子里,他知道这是小师妹最真实的味道。

窗外,风起,枝摇。一轮明月,挂在夜空中,透过窗棂,照耀着床上锦被里的两人,一次又一次,如同大海中怒涛间的小舟,时而冲上浪头,时而又抛下了深渊,不知折腾了多久,直到天光渐亮,太阳从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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