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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第7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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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仰天长啸,从另一个方向再次狂奔,这一回他没有象上次那样暴力戳脑壳,滴血的槊尖从右边第一人的脖颈处一闪而过。
一颗人头马上从脖子上搬了家,随着战马冲刺的惯性飞出去十几步,才落到了地上,而那无头的尸身因为给捆着而无法栽倒,脖颈处的血液象喷泉一样向上直冲三尺高。
哨楼传来卢镗有气无力的声音:“狼大帅,别杀了,我愿降!我愿降!”
半个时辰后,高高的吊桥重重地放下,寨门大开,卢镗摘下了头盔,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脸苦相地走出了寨门,跟在他身后的,是一队队的士兵,每个人在经过寨门前的一片空地时,都把随身的盔甲和武器分类丢下。
这些垂头丧气的士们在数百名跨马持槊的铁骑骑士的夹道监视下,跟河岸边的那些捆在一起的俘虏们坐到了一起,由于他们是主动投降,因此并没有象那些士兵一样给串成一串捆绑起来。
卢镗和十几名百户以上的将校步行走到了并排而立的天狼和徐文长的马头前,跪了下来,纷纷把腰间的佩剑解下奉上。
天狼想起了徐文长所说的话,心中一动,神色平静,跳下马来,把卢镗扶了起来,说道:“卢将军迷途知返,有功于天下,本帅一定记得的。这位徐参军,乃是我军的军师,由他负责处理战后之事,他刚才说了,你们有功,可以赦免尔等的死罪。”
卢镗本来以为自己现在不死也要给囚送台州问斩,一听天狼这话,又惊又喜,连忙对徐文长说道:“徐参军,我没听错吧,你说我有功?”
一边的徐文长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笑道:“暴君在位,不得人心,迟早必败,你们作为他的下属,一时被其蒙蔽,受他胁迫,也是情有可缘。”
“这次你们也看到了,天狼神教的动作是如何的迅速,平叛时的雷霆一击是多么地威力十足,如果你们还心存侥幸,那就是跟麻九秋一样的下场,如果都和卢将军这样识时务,甚至对暴君反戈一击,助天狼军平叛,那非但无罪,还有重赏!”
卢镗站在一边被徐文长这样耳提面命,居然一点不脸红,还面有喜色,道:“这么说徐参军肯放我等回去吗?”
天狼心中冷笑,但还是装着略一思忖,道:“这可不行,你们就这么回去的话,嘉靖皇帝不会放过你们的,但直接让你这一万多人进关中,恐怕天狼也不会太放心,我看这样吧,你们先向天狼神教证明一下你们的忠心,然后过河到天台山前的河滩上扎营守备,等着天狼神教的大军到达后把你们编进天狼军,到时候再戴罪立功,讨伐嘉靖皇帝。”
卢镗的脸色一下子晴转多云,他跟身边的十几个将校们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只见这些人也是一脸的茫然。
于是卢镗转向了徐文长,小心翼翼地问道:“徐参军,请问我等还要怎么才能表现出对天狼神教的忠心呀?我们可是已经出寨投降了呀,难道这还不够么?”
徐文长“嘿嘿”一笑:“卢将军,你是聪明人,这会儿你的投降是因为被我铁骑天军的武力所逼迫,要是我们走了以后,嘉靖皇帝再派大军过来,你是不是还能保证你对天狼神教的忠诚呢?”
卢镗马上一脸的忠贞,举起了手准备发誓,被徐文长笑着拦下:“不必这样的,卢将军,麻九秋这十个军官刚才给我杀了两个,还有八个,你们正好有十几个人,上去一人一刀把他们砍了,这样就能证明自己的忠诚啦!”
卢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吃惊地看着天狼,却发现他那张冷酷地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隐隐地现出了一份杀意,虽然只是红光在眼睛中一闪而没,仍然是把卢镗吓得打了个机灵。
卢镗咽了泡口水,挤出一丝笑容:“徐参军,执行军法应该是刽子手们的事,你看我等都是将校,好像不太合适吧!”
徐文长摇了摇头,笑容渐渐地从脸上褪去:“这不是军法,而是天狼大帅的意志,这些人依附暴君在先,后来面对天兵时还顽抗到底,端地是死心踏地中,无药可救,即使是等天下平定后,也是族灭的命,所谓乱臣贼子,人人得尔诛之,你们不明白吗?”
第一千五百二十五回 大获全胜
修复中!
第一千五百二十六回 陆炳的军议(一)
台州城的太守府中,金璧辉煌的郡守大殿里,四周的墙壁上都燃烧着混合了上好的白色龙涎香的牛油巨烛,不仅把整个大殿里点燃得如同白昼,更是让大殿中萦绕着一丝浓郁的香气,中人欲醉,在这一片缭绕的烟雾中,整个大殿里只有三个人在场,外面的大门紧紧地关着,透出一丝诡异的气氛……
一名四十多岁,黑脸朋须,眼窝深沉,深目高鼻的锦衣卫大员,头戴一顶纯金制作的头盔,一片片指甲大小的金叶子用上好的丝线串成了十二条金串子,挂在金盔的后面,金光闪闪的光线照耀着他那因为长年在江湖上奔驰而显得风尘满面的脸,把这张黝黑皮肤的脸渐渐地抹上了一层金色,而混合在这抹金色中,从他眼窝里时不时闪现的一丝精光,正是锦衣卫总指挥使陆炳。
自从嘉庆皇帝重伤,逃回京师之后,就把陆炳留在了杭州,这次听说天狼军初战大胜,击败卢镗所部后,陆炳连忙再次拉上冷天雄与赫连霸,带上杭州城的镇守部队,坐镇台州,以策全局。而昨天,他派达克林易容成台州参将刘得功,前往天狼军营中秘密诈降,想要引诱在这两个月里迅速扩张到十万之众的天狼军,进入城中的埋伏,加以消灭。
陆炳坐在台州太守的那张紫檀木大座椅上,神色平静,看着站在殿中的。
陆炳抬起手,抹了抹自己唇上的两抹胡子:“达克林,这回你可是立了大功,若是明天的计划得手,我一定会计你的头功!”
化名为参将刘得功的,正是陆炳的头号智囊达克林,他微微一笑,说道:“刚才城头的守军们回报,天狼军已经开始分兵,大约三万步骑已经涌向了西门方向,南北门各留五千人,东面的大营里只剩下一万人,一切都按我们的计划行事,只要击溃了西门的天狼军主力,一定可以大获全胜,到时候在东边埋伏的魔尊冷天雄,也一定会就势攻击溃逃的天狼军的。”
戴着乌纱,身着华服,留着卷发,须发皆白的,正是年过六旬的台州太守刘文生,他的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低头哈腰地向陆炳说道:“达副指挥果然是智者,即使是天狼军,也不可能胜过他的智慧,加上总指挥使的勇武善战,这次一定能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些傲慢的天狼军,让他们知道,我们台州也不是好欺负的。”这刘文生乃是台州当地的豪族,靠钱捐了个太守的职务,这些年来,也算得是地方一霸,甚至有点土皇帝的意思了。
陆炳“嗯”了一声,看向刘文生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满的神色:“你们台州?”
刘文生连忙摆着手:“不不不,我们台州小城能撑到现在,全是靠了皇上和总指挥使的关照。”
陆炳重重地“哼”了一声:“知道就好,刘文生太守,我再告诉你一遍,这回我们大明的勇士流血流汗,是为了保护你们台州城的百姓,也是保你的官位,你要知道,如果天狼军控制了你们的城市,还可能继续让你呆在这个位置上吗?他们一定会另选个太守!所以说这回你们帮我们大明,就是帮你自己,明白吗?”
刘文生连声说道:“下官知道,下官知道,下官一定会全力支持总指挥使的,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陆炳也不愿意见这刘文生的媚态,摆了摆手,说道:“你先退下吧,让你的五千军队守好南门与北门就行,还有一千太守府卫队看守好这里,此外让全城的百姓都不要出门,家家关门闭户,免得引起城中的混乱!”
刘文生以手按胸,恭敬地行了个礼,转头急步退下。
达克林看着刘文生离开的方向,轻轻地摇了摇头。
陆炳的眉头一皱:“怎么,这家伙信不过吗?”
达克林的嘴角勾了勾,抚了抚自己的山羊胡子:“这些台州商人以做生意闻名于世,个个都是精明似鬼的家伙,贪生怕死,唯利是图,别看这太守现在这么听话,若是明天发现战局向着天狼军发展,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出卖我们的。”
陆炳的眼中杀机一现:“他敢!他的太守夫人和女儿们可都被我们看守在太守府里作为人质呢,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听话!”
达克林摇了摇头:“总指挥使大人,现在您的卫队已经全给散了出去,防守西门和东门,保护您的卫士,不到五十人,而刘文生的一千太守卫队,却是守在太守府之外,若是他真的狗急跳墙,只怕难以对付啊!”
陆炳冷笑道:“我不信这条老狗下得了这个决心,当年我当着他的面玩弄他的女儿的时候,他连个屁也不敢放,这回天狼军来了,他就敢造反?”
达克林叹道:“总指挥使大人,这老家伙在意的是他的官位,当年您侮辱他的女儿他不敢反抗,是因为要保他的官位,可是现在如果他觉得跟着天狼军更有前途的话,一定也会毫不犹豫地抛弃妻儿,把我们拿下前去请功的!”
陆炳的眉头渐渐地皱了起来,沉吟了一下,他开口道:“达副指挥,那按你的看法,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达克林说道:“明天总指挥使不能深居这太守府,最好是到南门那里,南门的地势平坦,天狼军的数量又不多,若是不如意的话,您带上一千总指挥使卫队,骑骏马冲出南门,向南可以到达南京城那里,这太守府由我镇守就行。”
陆炳的脸色一变:“达副指挥,你这是怎么了,去天狼军营之前,你可是自信满满,坚称此战必胜,可现在怎么想起来要给我谋后路了?”
达克林摇了摇头:“因为这回我在天狼军营之中,见到了那个传说中足智多谋,阴险狡诈的天狼。”
陆炳一下子站起了身:“你说什么?天狼现在也在天狼军里?”
第一千五百二十七回 陆炳的军议(二)
达克林沉重地点了点头:“不错,正是天狼本人。我虽然不知道为何他会在此时来到吴惟中的军中,但他确实已经在那里了,总指挥使大人,吴惟中手下兵将虽然骁勇善战,但吴惟中本人好大喜功,骄傲自满,要对付他并不是太难的事情,可是天狼却是真正的智者,一旦让他看出我们的计划,就麻烦了!”
陆炳一言不发,在宝座前来回地踱起步来,走了十几个来回后,他停下了脚步,说道:“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了,无论如何,这台州城是我们经营多年的要塞,就算天狼有过之人处,我们也不能就这样拱手相让,达副指挥,明天你带着刘文生太守亲自上南门驻守,把那一千太守府卫队也带上,把东门方向的一千名总指挥使卫队召回,还有马队也召回来,就在这太守府之中待命。”
达克林的双眼一亮,竖起了大姆指:“总指挥使的做法实在是高啊,这样一来,让不给那刘文生反水的机会了,守城战中东门不是重点,少个一千人问题不大,实在不行的话,就调总指挥使卫队骑马反击,这台州城街道宽阔,也适合骑兵奔驰,总指挥使请放心,我会牢牢地守住城南边的大门,为您留下安全的撤退通道的。”
陆炳的眼中杀机一现:“就看明天西门之战的情况了,明天我还是亲自坐镇西门,只留卫队防守这太守府。”
达克林的眉头舒展了开来,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明天我们一定能在皇上的保佑下,大破天狼军的,总指挥使大人也一定可以藉由此战的胜利,一举荡平东南,继而登上宰辅之位的。”
陆炳哈哈一笑,拍了拍达克林的肩头:“好好干,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台州的日出来得特别早,也就是卯时刚过,地平线上已经升起了一轮红日,不过片刻的功夫,天光已经大亮,昨天从下午到晚上,几乎是一夜之间,台州城的西南北四门,已经多出了三座连营,尤其是以西边的连营,规模最为庞大。
几千辆辎重大车置于营后,而百余部临时搭施的投石机与攻城塔,则已经立在了营门之前,远远看去,上万名天狼军将士,密密麻麻地排着攻击队列,列于营地之中,只等着攻城的命令。营地的中央,一面“狼”字大旗,正高高地迎风飘扬,大旗之下,一面临时搭建的五丈高台之上,将袍大铠,全副武装的吴惟中,正在一众将佐的簇拥之下,坐在一副胡床之上,志得意满地看着两里之外的台州城墙,还有那城墙之上严阵以待,穿着皮甲,戴着皮盔,张弓搭箭的大明士兵们。
吴惟中面沉如水,拿起一枚将令,沉声喝道:“擂鼓,吹号,四门同时攻击,投石车先发,弓箭手继之,然后是攻城塔,注意城头的狼烟!钱将军,你打头阵!”
钱广来接过了将令,转头喝道:“擂鼓进军!”
三百面牛皮大鼓一下子齐声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响声,来回激荡,震得城头的守军耳膜发麻,东南的作战很少有如此规模的战鼓擂响,几乎每下鼓点的节奏,都会震得这些大明射手们心中一阵气血翻涌,有些人开始本能地放下手中的弓箭,捂起自己的耳朵来,却发现根本不顶用,连心脏的跳动都快要给这样的万鼓齐擂时雷鸣般的响声给震停了!
响鼓就是最好的同步信号,北门和南门处各摆下的五十面战鼓也同时擂响,营门外的数千天狼军齐声发出震天的喊杀声,而摆在营前的十余部投石机,也开始扭动起自己长达数丈的力臂,狠狠地把一块块重达数十斤的石块抛出,砸向了远方的城头。
喊杀声和响鼓声传到了东门,这里看起来兵力最少,三十面大鼓比起其他各门的规模来,要小了许多,二十部投石机的规模,也远远地小于其他门的方向,跟上百部投石机的西门更是无法相比,二十多斤一块的石头,在空中漫无目的地飞着,很多只飞出去几百步,还没到达城头的距离,就有气无力地落到了地上,原本纷纷低头埋身于城垛后的城头守兵们,一个个又直起了身,很多人干脆在城头放声大笑,讥笑起天狼军的无能,连石头都无法抛上城墙。
东门外天狼军营地里的一座三丈高台上,天狼换了一身亮银锁甲,面色沉静地坐在台上的胡床之上,手里轻轻地摇着一把折扇,眯着眼睛,看着东门外的战况,林瑶仙也换了一身军官的服装,站在天狼的身边,时不时地回头看向背后的东面。
天狼扭头看了林瑶仙一眼:“怎么了,瑶仙,还是担心魔尊冷天雄会从背后袭击?”
林瑶仙点了点头:“虽然昨天夜里他们表示不会攻击我军,可是这些魔教教徒素无信义,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也不奇怪,将军还是留有余地的好。”
天狼冷冷地说道:“不过就是一万魔教和蒙古骑兵,我自然有办法对付,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看到西城城头的狼烟燃起,那就是我们这里全力攻击的时候了!”
林瑶仙笑了笑:“天狼,昨天我没有听到你们的军议,更没有料到这东门是由你来亲自指挥,难不成今天的主攻方向是这东城?”
天狼点了点头:“不错,西门那里不过是佯攻,主力是对付大明埋伏于阵后的两万铁骑,真正的破城,是要从我这里打开局面。”
林瑶仙的眉头微微一皱:“那天狼现在手上有多少兵力用来攻城呢?”
天狼一指营前列阵,站得歪歪扭扭的三千多胡子拉碴,军容不整的士兵们,说道:“就靠这三千老兵。”
林瑶仙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压低了声音,悄悄地说道:“天狼,只靠这三千老弱,真能拿得下东门?虽说敌军的主力已经到了西门方向,可这城头的敌军看起来也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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