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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第5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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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是你亲自驯服它才行。”
屈彩凤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哎。看来我还是得出了这个地方后才能打造一副兵刃了,算了,反正这长沙王的墓早早地给人盗过。估计就算有什么冰之哀伤,也早早地给人偷走了。沧行,这地方我不太喜欢,听到了这么多悲伤的故事,那些背叛,同生共死,反目成仇。我都不太舒服,我们还是早点治好了伤。就离开这里吧。”
李沧行点了点头,刚才正说话间,二人正好走完了这条甬道,李沧行其实对这种密闭空间。冷风凄凄的地方也多少有点害怕,尤其是他真正地见识过这个世上还是有鬼神的,纵使自己武功绝世,也绝不希望这墓里会出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与屈彩凤这样一路且行且聊,倒是让他很顺利地走出了这条甬道,眼前一下子豁然开朗,却是一处洞穴。
这洞穴是一个天然的岩洞,方圆大概几十丈见宽。一道暗瀑自从岩壁流出,而洞中有一块平坦的大石,上面盖着一些兽皮褥子。洞边的地面上,摆着一些干粮,一道水潭,正在那暗瀑之下,潭水青绿,深不见底。
李沧行本能地看着洞穴的四周。墙壁之上,立着四五个烛台。里面都有些粘稠的东西,看起来象是灯油,又象是油脂,散发着一股龙涎香的味道,整个山洞里浑然天成,看不出什么其他的暗道或者出路。
李沧行的眉头一皱:“彩凤,这里真的是你所说的长沙王墓吗?怎么看起来就是个山洞,别无墓室呢?”
屈彩凤秀眉微蹙,说道:“我当年一开始发现这里的时候,也觉得很奇怪,但当地的人就是说此处即是长沙王墓,谁说得清楚呢?我们在这里营建基地的时候,也从没有发现过任何暗道机关,就是在前几天,我还来到这里察探过一番,这些干粮肉脯,也是我当时补给的,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之处。”
李沧行摇了摇头:“那么,进门的时候那正三圈反四圈的开门方式,是你设的机关还是长沙王当年留下来的呢?”
屈彩凤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发现这里时,这里是个大黑洞,早就给枯枝和泥土盖住了入口,后来我是找了寨中的机关大师,设计了那个进门的石碑,这才彻底地建成了一个基地,本来我们是想把这里做成我们的长沙暗舵,即使分舵有失,也可以让兄弟们撤到此处待援,但后来巫山派总舵都灭了,这里也失去了用途,所幸洞庭帮的人并不知道这处所在,我来的时候,这里明显有几年都没人来了,粮食补给都发了霉,所以我是前天刚刚更换的。”
李沧行点了点头,指着那些烛台问道:“这烛台上,究竟是些什么东西?看着不太象普通的灯油啊。”
屈彩凤微微一笑:“我当时也不知道这是啥东西,后来听一个巧匠说,这好像是南海的万年人鱼脂,可以做长明灯用的。”
李沧行恍然大悟起来,当年在刘裕的墓里时,也好像见过这玩意,他凑上去闻了闻,又一看这油脂的成色,果然和当年见过的鱼脂一模一样,就连那香味,也是似曾相识,他点了点头,说道:“还真是人鱼脂,先秦两汉的坟墓里,有不少这种东西,可以作万年灯用,只是越到后世,这东西越稀少,到唐朝的时候,就几乎绝迹不见了。想不到这个秘洞里竟然还有这种人鱼脂,看来还真的是长沙王的坟墓没错。只是这里就是个山洞,他的坟墓,又能在哪里呢?”
屈彩凤微微一笑,从李沧行的背上滑了下来,轻移莲步,走到了那大石之上,伸了个懒腰,就此躺在了一具虎皮中间,笑道:“也许这个山洞就是长沙王的墓室呢,沧行,你可别忘了,这里可是给盗过的,盗墓者也许早就把这墓中的陪葬品,连同吴芮夫妇的石棺全给盗走了呢,只留下一个空的墓室在这里。”
李沧行的嘴角勾了勾,以他曾经去过刘裕墓室的经验来看,他觉得屈彩凤的话不太可能,吴芮毕竟是一方诸候王,墓室也有其定制,象刚才的那个长长的甬道,两边都贴了砖,头顶也镶了瓦,而这主墓室却就是个光秃秃的山洞,连砖瓦都不镶嵌,实在是不合定制。
再说了,盗墓之人往往是盗取墓中的陪葬品,绝不会对装着尸体的石棺感兴趣的,往往盗墓之后,石棺的盖子和墓主的尸首会散落一地,绝不可能象现在这样什么也没有。就算退一万步来说,盗墓者要把棺材移出墓后分赃,也不可能做到扛着一具容得下两人的大石棺,穿越那整个长长的甬道吧。(未完待续)
第九百五十二回 刮骨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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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行想到这里,不觉摇了摇头,此处确实透着几分怪异,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他很清楚,未来的几天,只怕都要在这里了,当务之急,先尽快治好屈彩凤的伤势,然后再离开此处,不知为何,在这个没有任何其他逃生通道的地方,总让他觉得不太安全,不太靠谱。
屈彩凤躺在虎皮大石上,一脸的倦容,她今天打斗了半天,又受了重伤,虽然青缸剑灵神奇地封住了她的伤口,但毕竟是被穿肩而过,已是重创,这一路以来,跟李沧行说了这么多话,对于一个虚弱的伤者来说,也是不小的消耗,只有躺在这虎皮之上,才让她感觉到了一丝温暖和舒适。
李沧行叹了口气,手中的火折子在这一路上已经烧掉了大半,他把火折点进了那些油灯里的灯芯之中,顿时,山洞里被照得一片通明,尤如最好的牛油巨烛一般,把整个山洞里都照得如同白昼,纤毫毕现,龙涎香的幽香一下子弥漫在了整个山洞之中。
李沧行的鼻子抽了抽,不知为何,他总是有点不喜欢这股子香味,也许是因为那种人鱼也是类人的生物,燃烧其油脂是件残忍的事情,让他心中不舒服,也许是因为这香烧起来总有种怪怪的味道,让他心跳加速,皮肤发热。
李沧行点完了墙上的几束油灯之后,也看清楚了整个山洞的格局,点灯时他仔细地检查过了石壁。每一处后面都是厚厚的山岩,完全不可能有什么暗门空格之类的地方。他叹了口气,心中暗暗称奇。难道这里真的是长沙王的坟墓吗,会不会是自己的判断出了问题?
屈彩凤看着李沧行在这山洞里走来走去,到处敲敲打打,秀目流转,笑道:“沧行,我早就查过了,这里没有机关,也没有暗格的,就是一个山洞而已。你不要想太多的事情,早早帮我治伤吧,治好了以后,我们原路返回。”
李沧行的嘴角勾了勾,心想不管如何,这里毕竟是个隐秘的所在,在这里治伤应该是不成问题,他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就开始吧。”
屈彩凤坐起身。抬起左手,一指洞西边的几处架子,说道:“沧行,这里有药水和药粉。能治我的伤,麻烦你拿过来。”
李沧行“哦”了一声,走过去。只见架子上放满了瓶瓶罐罐,上面写着字条。尽是江湖上难见的治伤圣药,象华山派的行军止血散就有十几瓶。看起来屈彩凤在这里作了充足的准备,今天正好派上了用场。
李沧行拿了一些治刀剑伤的药膏和药粉,又拿起一坛烧酒,一大团棉絮,走了过来,这会儿的功夫,屈彩凤已经把右肩的衣服给褪去,雪白粉嫩的香肩上,一道又长又深,血红血红的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甚至从这道伤口向里看,除了红色的血肉和筋络,白花花的骨头外,还能看到另一边的空气,真真正正是给捅了个透肩凉。
屈彩凤的嘴里,不知什么时候咬住了一根木棒,即使是刚强如她这样的女中豪杰,也知道接下来要进行的是药粉穿体而过,反复清除伤处脓血的事情,几乎就是关二爷的刮骨疗毒,当年李沧行都为这个痛得小便**,而屈彩凤今天,还不知道要痛成啥样。
李沧行走到石床的边上,在盘膝坐起的屈彩凤对面坐下,他皱了皱眉头,说道:“彩凤,我以前这样治过伤,很疼,连我也受不了,你这样坐着,当真可以吗?要不还是躺下,我用绳索捆住你的手脚,然后帮你清理创口,好吗?”。
屈彩凤笑着摇了摇头,可是她的声音却有些微微地发抖,显示出她此刻内心的不安与害怕,她说道:“没事的,沧行,我忍得住。你上次这样治伤,是不是在巫山派给我刺了一刀的那次?居然治伤的时候连你也受不了呀,哈哈。沧行,你可真丢人,我还真想看看那次是怎么治你的呢。”
李沧行想起当年的情形,凤舞,也就是柳如烟含情脉脉,满眼泪光地抓着自己手时,那眼中的同情,怜爱,恍如隔世,也许从那时起,她就爱上了自己,也怪自己愚钝,竟然不知道她那眼神的意义,后来她变身凤舞,虽然容貌完全改变,可是那双眼睛里的爱意,却是永远无法改变的,难怪自己总是觉得凤舞似曾相识,其实她的眼睛,早就出卖了一切。
李沧行心中一阵黯然,说道:“彩凤,你还是躺下的好,现在你不知道那有多痛,真动起手来就知道了,你毕竟是女孩子,不比我这皮粗肉厚的大老爷们。”
屈彩凤的嘴角勾了勾,冷冷地说道:“好了,沧行,我不喜欢给人那样捆着,即使是在你面前也不愿意,你看我已经准备好了这根木棍,就是怕我忍不住时咬的,你放心吧,即使痛晕过去,我也不会吭声的。”
李沧行知道屈彩凤性格极为倔强,再劝也是枉然,于是点了点头,拿出那坛烈性烧刀子,打开了封泥,顿时整个山洞里都盈满了酒的香气。
屈彩凤哈哈一笑:“对了,还有这个呢,来,沧行,给我整两口。”
李沧行皱了皱眉头:“不行,烈酒会加速你的血液流动,这对治伤不利。”
屈彩凤自顾自地拿起旁边的一个药碗,往坛子里舀了一大碗酒,一仰头,咕嘟嘟地全部灌下,她抹了抹嘴边的酒渍,笑道:“也可以麻醉我的意识,让我感觉不到痛,对不对?”
李沧行无奈地摇了摇头,屈彩凤很喜欢和他对着来,这和对自己千依百顺的小师妹几乎是两个完全相反的类型。也不知以后万一真的可以三个人在一起生活,会是怎么样的情形。
李沧行的双眼中冷芒一闪,把一堆柴火推到了石床下的一个铜盆里,右手阳劲一吐,一道灼热的内息吐出,瞬间就在火盆里点起了熊熊的火焰,他拿出一把小刀,在火上烤了烤,对着沉默不语的屈彩凤说道:“现在,我们就开始吧。”(未完待续……)
第九百五十三回 死去活来
屈彩凤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她的嘴里,紧紧地咬着那根木棍,脸上的表情写满了坚毅,她的粉白雪肩,带着那道长长的刀痕,完全暴露在李沧行的眼前,而胸前的山峦,绵延到上胸的位置,一点山脚沟壑,如同起伏的波涛,掩盖在那护身的软甲之下,随着她的呼吸,慢慢地怂动着,换了平时,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脸红心跳,可是这会儿李沧行满脑子都是治伤的事情,眼中只剩下了那道血淋淋的伤口,对于其他地方,甚至是视而不见。
李沧行站起身,走到那寒潭附近,仔细地洗了几遍手,多年的江湖经历让他知道,治伤时如果手上不干净,感染到伤口,那是可以送人性命的,洗完手之后,他又用烈酒把手来回清洗了三遍,直到目光所及处,手上没有一丝污垢,才坐回到了屈彩凤的对面。
李沧行的手,向前伸出,碰到了屈彩凤的右肩,手指触及那如雪肌肤的那一瞬间,屈彩凤似是触电似地抖了一下,这是多年来,她这如冰雕玉凝般的身子,第一次被一个男子这样触摸过,让她的心中泛起一丝涟漪,又也许是因为伤口被烈酒所激,一阵剧痛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轻轻地哼了一声。
李沧行却是不为所动,他沉声道:“彩凤,得罪了,忍着点!”按在屈彩凤伤患附近的两只手指突然一用力,狠狠地把她的伤口向着两边撑开,本来已经被青缸剑气封住的口子,一下子大开。而鲜血如同决了堤的河水,汹涌而出。
屈彩凤尽管早有准备。但这一下仍然痛得她整个人都在发抖,她强忍着不出声。银牙已经在那根木棍上留下了好几个齿痕,额头上,身上的香汗直冒,肩窝里渗出的汗水,混合着伤口处的血液,在她的右肩部乃至右胸,汇成了几道血流,向着软甲下面的地带奔腾而去,很快。这亮银色的软甲,就被染得一片透红。
李沧行的动作飞快,左手二指仍然紧紧地撑开伤处,而右手则是抄起一把棉花,单手搓成了一根半尺长,一寸宽的棉条,浸在了烧刀子里,本来还膨松的棉条,遇到了烈酒之后。很快就缩成了一根棉棍,透发着浓烈的酒气,李沧行右手运这根棉棍如风,瞬间从屈彩凤的肩部那道恐怖的伤口中穿过。透肩而出。
这下屈彩凤再也忍不住了,狠狠地一咬,这根粗有三寸的木棍。竟然被她生生咬断,银牙之上。尽是斑斑血迹,她的眼泪。额上的汗水,混在一起,在脸上淌成了河,声嘶力竭地叫道:“我的妈妈呀,疼死我了!”
李沧行紧紧地一把搂住屈彩凤,原来撑开她伤口的左手捏住了在她肩前的棉条的一端,而右手则迅速地穿过她的左腋之下,绕过她的整个肩背,接住了透肩而出的另一侧棉条。
烧刀子的烈性侵蚀着屈彩凤肩部的伤处,里面被这根浸满了烈酒的棉条,已经搅得是一片血肉模糊,黑色的淤血不停地顺着棉条流出,几乎把这白色的棉条染成黑红一片,剧烈的腥臭味很快盖过了浓烈的酒味,李沧行心中暗暗吃惊,想不到这青缸剑上,居然带了如此厉害的尸毒,若非这样清洗伤口内部,只怕不用一个月,这毒气攻心,屈彩凤的命也保不住了。
屈彩凤纵横江湖二十多年,身上伤痕无数,只一看自己身上流出的血,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的娇躯在剧烈地抖动着,两座紧紧顶在李沧行胸前的珠穆朗玛,也随着她大口地喘气而忽高忽低,她的声音在发着抖:“好,好厉害的剑毒,沧,沧行,麻烦,麻烦你了,帮我,帮我清理,清理干净些。”
李沧行叹了口气,一边尽可能温柔地拉动着棉条,一边柔声道:“彩凤,还好发现得早,处理及时,我先用烈酒给你清洗,这毒看起来是杀人过多后留下的尸毒腐气,用雄黄即可克制,清洗三遍酒棉之后,我便换雄黄给你处理内部,今天我还不能给你直接上外伤药,你这情况,只怕要处理个三四天才能封口。”
屈彩凤再也说不出话来,闭上眼睛,使劲地点了点头。
不知不觉中,李沧行只感觉到屈彩凤的一只左臂,轻轻地抱上了自己的腰,在这一刻,他感觉到这位女中豪杰,是那么地痛苦,那么地无助,这一刻,她不再是名震天下,让人闻风丧胆的巫山之主,而是一个最纯粹的,最无助的女人,身受刮骨驱毒,药棉过体之痛,死去活来,而自己,是她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
李沧行叹了口气,一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一边说道:“彩凤,你要是实在痛得受不了,就咬我吧 ,也许会好受…………”李沧行话还没说完,屈彩凤的樱口一张,编贝般的银牙狠狠地咬上了李沧行的右肩之上。
这一下屈彩凤几乎用上了全力,入肉三分,李沧行痛得手一哆嗦,这一下屈彩凤说咬就咬,几乎没有任何先兆,李沧行本来只是嘴上一说,没想到她一点也不客气,这一下他感觉自己的锁骨都要给屈彩凤咬断了,可是却叫不出声,手还不能停,刚才抖动了一下,手上也跟着一颤,触动了屈彩凤的内部伤势,让她咬得更深了两分,李沧行连忙强忍着痛,尽量保持手部动作的平衡,以减少屈彩凤的痛苦,因为他很清楚,只要屈彩凤痛了,自己也很快要跟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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