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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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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暗想这两日忙着中秋节的事,功夫有点落下,得要好好补上才是。
这时只听得玄冲道长说道:“今天的中秋宴,有一件大事需要向全帮宣布,那就是有关我武当掌门的更替。”他的声音不高,但是话语却地钻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连坐在最靠门边的三代弟子这几桌的孩子们也都听得清清楚楚,大家都暗叹玄冲道长的内力之强。
玄冲顿了一顿,道:“经过本派长老们的商议,决定将掌门一职授与紫光,而我则按门规转为本派长老,从此闭关修炼,不再过问本派俗事。紫光,上前来接任掌门令牌。”
紫光道长接任掌门一事在派内风传已久,众人听到后都不惊讶,只是对在今天这个场合宣布略微有些意外,李沧行心中却是敞亮:中秋是一年一度的俗家弟子们也回山的盛会,此时宣布掌门交接之事,更加名正言顺。
紫光起身离席,在祖师爷画像前跪下,对着玄冲拜了拜:“紫光何德何能,受此职位,还请师父另选高明。”
玄冲道:“此事已是本派长老合议,你莫要推辞了。接任掌门后需得恪守帮派门规,将我武当发扬光大。”
紫光再次谢过玄冲,双手恭敬地接过了那块代表掌门权威的令牌,李沧行虽然隔得远,也看出他的双手在微微地发着抖。
殿内众人皆起身拱手,齐声道贺。
接下来晚宴开始,小弟子们饿了半天早已经迫不及待了,一个个如狼似虎地抢着肉吃。
李沧行笑呵呵地看着师弟们,不住地劝大家慢点吃,别噎着。
这顿饭足足吃了一个多时辰,大家才一个个捂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离了席,走到了自己师父的身后,每个人都知道马上要开始发月饼了。
李沧行看到站在黑石身后的沐兰湘冲自己顽皮地眨了下眼睛,心中一阵暗喜,默默地对自己说:一定要把那莲蓉的月饼拿到手,交给小师妹。
武当的规矩历来是弟子们按辈份领月饼,最先是玄冲重光等几位一代的长老各自拿了一块,接下来是紫光为首的二代弟子们领取。
不知为何,今年领莲蓉月饼的人特别多,等到二代的师伯师叔们领完后,莲蓉月饼只剩一块了,孤零零地躺在所有月饼的最前面,特别地显眼。
李沧行注意到最后几位小师叔们上去领取时,沐兰湘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那块莲蓉月饼,最后一个上去领的是白云师叔,他开始象是要奔着那块莲蓉月饼去,小师妹的眼泪差点都掉下来了,结果他拿起了莲蓉月饼,摇了摇头,又放下来,换了块豆沙的,沐兰湘这才又重新展现出了笑容。
眼见该轮着自己这些三代弟子挑了,李沧行得意地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沐兰湘,径直向那块莲蓉月饼走去,就在他的手碰到月饼的那一刻,突然听到一个声音:“沧行,退下!”
李沧行回头一看,原来是玄冲道长站在自己身后,脸上神情严肃,浑身散发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森严气势,跟往年那位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老爷爷判若两人。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大殿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连根针尖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每个小弟子都低下了头,不敢直视玄冲。一股寒意从李沧行的心底里升了起来,手脚冰凉,嘴里发干,从小到大,只有上次听澄光说冲穴不当会走火入魔时,才跟现在的感觉有的一拼。
李沧行缩回了手,把月饼放回,低头向玄冲行了个礼,退回了澄光身后,突然发现师父背在身后的手也在微微地发抖。
第九十六回 师徒交心
玄冲走到了供桌前,眼神凌厉如电,扫视全场后,清了清嗓子,说道:“往年三代弟子们领这月饼时,因为其年纪过小,从未对其有所约束。今天我武当掌门更替,三代弟子们在昨天也都进行过了测试,算是正式弟子了。”
“以后我们这些老家伙都会退出门派日常事务,紫光这辈弟子全面接管帮中事务,从今天起,他们就是一代弟子。林宗沧行这些年龄虽小,却可以算是我武当二代弟子,从现在开始,要学会长幼有序。”
众人皆诺了一声是。
玄冲环顾了一下大殿,最后目光落在了澄光的身上,沉声说道:“隔代之间,以上一代的为长,这点大家都清楚;我今天要强调的是,同代之间,掌门人的嫡传弟子为长,其次以入门先后而论。今后无论是授业还是领东西,都要按这个顺序,你们可否清楚?”
众人又皆诺了一声是。玄冲的脸色稍有缓和,对着李沧行正色道:“沧行,按这顺序你以后凡事需要排在林宗后面,能否做到?”
李沧行的大脑一片空白,还想着那个莲蓉月饼,嘴里却是随口应道:“一切但凭师公吩咐。”
“这不是师公自己的吩咐,而是我武当祖师爷传下的规矩,武当能屹立江湖数百年不倒,成为名门正派之首,首要的一点就是长幼有序,凡事不能坏了规矩,乱了辈份!来,大家现在都向祖师爷磕头立誓。”玄冲言罢,转身面向张三丰的画像跪了下来,殿内众人也一齐跟着跪下。
“祖师爷在上,弟子玄冲,携武当全体弟子在此立誓,凡我武当弟子,皆需行侠仗义,修身立性,任何时候需谨记长幼尊卑有序,敬爱师长,礼让师兄,有违此誓,天诛地灭。”大家都跟着玄冲重复了这个誓言。
站起身后,玄冲看了一眼李沧行,说道:“沧行作为二代弟子中的大师兄,今天未得师长许可,便私自上前拿月饼,按门规当小以惩戒,以敬效尤,执法长老何在?”
面沉如水的黑石站了出来,朗声道:“执法长老在此。二代弟子李沧行,目无尊长,擅自动手拿月饼,当罚以取消今日领月饼资格,明日开始面壁三天。李沧行,你可有不服?”
李沧行但觉脑中“轰“得一声,一个声音在自己心里大叫:“为什么,为什么!又没人跟我说过这规矩,凭什么罚我。我不服,我不服。”
他正要喊出心声,但抬头一看黑石,却发现沐兰湘站在他身后,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转念一想,还是不要当众顶撞她的父亲。
李沧行不由得心里一阵酸楚,嘴上说道:“弟子知错,谨领罚。“言罢退回澄光身后,却发现此时师父的手紧紧地握成了一个拳头。李沧行的视线变得渐渐有点模糊,鼻子也开始有点发酸,但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对自己说:“不许哭,不许哭。”
玄冲满意地看了一眼澄光,又看向了徐林宗,突然恢复了往年的慈眉善目,笑着道:“来,林宗,今年你先来领月饼。”
徐林宗看了一眼李沧行,只见他咬着嘴唇,低头站在澄光身后,双拳紧握,浑身微微发抖,眼中隐隐有泪光。
徐林宗又看了一眼眼泪汪汪的沐兰湘,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一言不发地拿走了那个莲蓉月饼。
李沧行呆在澄光身后如泥雕木塑一样,任凭师弟们一个个从自己身边经过,拿了月饼后再退回,自己却一动不动,外界发生的一切已经与其无关。
全场从黑石宣布处罚后,气氛便沉闷得可怕,没人主动说话。也不知何时大家领完了月饼,一个个都离开了大殿,若不是澄光拉着李沧行走,也不知他还要在那里一个人站多久。
从大殿回来后,李沧行没有回弟子房,而是直接去了后山的思过崖,山道崎岖,他也还没学会九宫八卦步和梯云纵之类的轻功,但就是凭着心里的一股随时要冲胸而出的悲愤之气,一个人在后山爬了一晚上,终于在天明时分爬上了思过崖。
李沧行从小到大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在有人的地方不能发作,眼下四顾无人,眼泪就象开了闸的洪水奔涌而出,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哭了许久,李沧行才发现澄光正站在自己身后,面色凝重,眼中也隐隐有泪光闪烁。
李沧行擦干眼泪,站起身,低头道了声“师父”,低头不语,只是眼中的泪水却不争气地滴滴滑落。
澄光盯着李沧行的脸看了许久,突然一把把他搂进怀中,颤声道:“好孩子,有啥委屈就都哭出来,师父不会笑话你。”
李沧行本已有些平复的情绪再次失去控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他自幼无父无母,在其心中澄光就是他的亲生爹娘,心中的千般委屈也随着泪水一起尽情流淌。
李沧行一边哭一边说:“师父,师公为什么要这样罚我,往年不都是自己去拿么,不事先告诉大家,却只罚我一个,我不服,我不服。”澄光只是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一言不发。
良久,李沧行终于平静了下来,坐直了身,不再哭泣,只是木然地发着呆。
澄光望着他看了半天,叹了口气,拿出汗巾帮他擦去小脸上的泪痕,说道:“沧行,在你心里,武当是什么?”
李沧行本能地回答道:“武当?武当是弟子的家啊。”
澄光点了点头:“那作为一个家,要不要有个规矩呢?”
李沧行这次不假思索地回道:“要的。”
澄光轻轻地摸着李沧行的头,一脸的慈爱:“今天师公罚你,错不在你,而是师公要借这事宣告武当上下,今后必须要做到长幼有序。你紫光师伯当了掌门,徐林宗就会是未来的掌门,这点你莫要与他争,不然就是坏了武当的规矩。”
李沧行一下子又有变得有些激动,脸胀得通红:“我没想过要和徐师弟争,可今天我只是拿个月饼啊。而且事先也没人告诉我这个事,往年都是各拿各的,凭什么就要在大庭广众下这样罚我?今后我在师弟们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
第九十七回 师妹上崖
澄光长叹一声:“好孩子,有些道理你现在可能不懂,以后就会明白了。师父是带艺来的武当,当年被仇家追杀,万不得已才上的山,当时师父在路上还捡到了你,一起带上了武当。”
“师公当年肯收留师父,师父自是感激不尽,而且还留下了作为婴儿的你,当了武当的大师兄,这已经是坏了规矩的事。对咱们来说,武当为我们遮风挡雨十几年,早已经是我们的家了。但我们并不是这个家绝对的主人,凡事还是要听家长的话,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些往事李沧行都明白,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师父,你这么一说,我有点明白了。”
“师公今天的话,有一大半是说给师叔师伯们听的,从今以后,你的紫光师伯是掌门,黑石师伯负责门派的戒律处罚,师父我则主要负责弟子的日常训练。”
“当今的武林并不平静,魔教乃是我武当以至于整个武林正派的百年大敌,锦衣卫也对我派有敌意,名门正派中想挑战我武当领袖地位的更是不在少数,我武当适逢掌门交接,属多事之秋。”
“这种情况下我们武当内部更要团结,个人受点委屈不算什么,重要的是这个家不能受损害。不然哪天武当没了,天下之大,你我师徒又能去哪里?”
李沧行点了点头,目光坚毅:“师父您不用说了,徒儿明白。以后徒儿会事事让着徐师弟的,不会再给师父添麻烦,也不会惹得师公师伯们不开心。”
澄光满意地拍了拍李沧行的头,道:“乖徒儿。来,隔了这么久,该饿了吧,吃点东西。”说着他拿起了放在一旁的一个食盒。
李沧行爬了一晚上的山,这时已近正午,昨天晚上的那顿大餐早已经消耗掉了,顿觉腹中饥饿,接过食盒,打开一看,里面有不少昨天剩下的鸡肉猪肉,立马高兴地就着两个馒头吃了起来,而澄光则慈爱地抚着他的背,不停地嘱咐他慢点吃,别噎着。
吃完饭后,澄光又笑着对李沧行道:“沧行,你看这是什么?”
李沧行定晴一看,居然是个蛋黄月饼,大喜之下问道:“师父,您这是?”
“这是昨天为师领的月饼,知道你也喜欢吃这蛋黄馅的,就拿来给你。”澄光笑着把月饼递了过来。
李沧行接过月饼,喜极而泣:“师父,我……”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男子汉大丈夫不要成天哭鼻子,今天师父在,你就尽情地哭,以后可不许这么丢人啊。师父要走了,这几天每天会有人送饭的,你思过之余,功夫也别落下,绕指柔剑法这几天是练不成了,下山后为师还要检验你的绵掌有没有长进呢。”澄光又恢复了平时的严厉,正色道。
“是。”李沧行坚定地点了点头。
澄光又叮嘱了几句,便飘然下山而去。
李沧行心结既解,这几日练功反而更有动力,内力也有所增长,居然在第二日晚间又冲开了阴维脉的一个穴道。
这几日是几位小师叔于中午轮流送饭。到了第三日正午,李沧行练完了绵掌后,正擦了擦汗,准备吃掉昨天剩下的那个馒头。
此时李沧行突然听到后面有个声音在叫他:“大师兄,我来看你咯。”
李沧行回头一看,差点没吓死,只见一张脸,两根大黄牙自下而上地从嘴里龇出,两眼翻着眼白,而红红地眼睑翻在外面,脸上是青一块黄一块的,左脸大,右脸小,舌头歪歪地从嘴里伸出,三分象人,倒是有七分象鬼。
李沧行毕竟是个孩子,一看这不人不鬼的东西差点没吓瘫在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鬼脸一见李沧行给吓得说不出话了,一下子就脸舒展开了,两颗牙也掉到了地上。
李沧行仔细一看,可不正是沐兰湘吗。
小师妹笑得前仰后覆,到后来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一边滚一边还指着李沧行道:“大师兄给我吓到了,大师兄给我吓到了。”
李沧行在一边恼火地盯着她却说不出话来。心中半是恼怒半是为看到小师妹而高兴。
过了好一会儿,沐兰湘笑也笑够了,才站起身来,这期间李沧行早已经发现白云师叔也带着食盒,站在一边笑看自己二人,便对沐兰湘道:“你怎么上来了?”
沐兰湘笑道:“人家怕你不高兴嘛,特地来看看你。这个鬼脸真厉害,我上次刚来武当时徐师兄就用这个脸来吓我,我当时直接就晕过去了,后来爹给我揉了半天才醒过来哩。”
“不过也奇怪,我那时候刚来武当,本来很害怕,给这样一吓,倒是开心起来了。嘻嘻,我可是学了半年才把这个鬼脸学会哦。大师兄,你现在开心点了不?”李沧行听她这一说,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扑哧”一声也笑出声来。
突然间沐兰湘低下了头,扭捏道:“大师兄,那天都是因为我才害你受罚,你,你不会怪我吧。”
李沧行连忙摆了摆手:“当然不会,我答应师妹的事就一定会做到。这事只怪我上前太急,与师妹无关。只是连累师妹吃不到莲蓉月饼了。”
沐兰湘“扑哧”一声笑了,从背后拿出一个莲蓉月饼,道:“大师兄,你看这是什么?”
李沧行一看,这不正是当日那个自己想拿的莲蓉月饼么?他奇道:“这月饼哪来的,不是给徐师弟拿走了吗?”
“徐师兄当天晚上就来找我了,说大师兄不见了,他本想拿了月饼后交给你,让你给我的,结果找了半天没找到你人,估摸着你直接上思过崖了。于是他就直接把月饼给我,说要我记住,这是大师兄为我拿的。”
李沧行心中突然莫名地感动,一阵暖暖的感觉瞬间遍及了全身:“徐师弟真是好兄弟。”
沐兰湘看着李沧行,脸上飞过两朵红云:“大师兄,这个月饼是你拿给我的,为了这个你自己都没月饼吃了,还要上来受罚。我求了爹爹两天他才勉强答应我跟着白云师叔一起来看你,这个月饼我一直没吃,就是要带上来亲手给你,不然我心里会不安的。”
她言罢把月饼塞进了李沧行的手里。李沧行看着沐兰湘笑得那么灿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时候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你在这里要好好吃月饼,千万不能不开心哦。师弟们,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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