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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谢堂前燕-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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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柱子等物,脑袋一下一下的就向前俯冲。

王翁爱穿着长袖中衣,即使中衣宽大,但是还挡不了热。她坐在榻上,汗珠子就从脑门上滑了下来。

她刚刚做了个相当诡异的梦,梦里她不知道嫁给了哪个世家公子,然后夫妻过的也算愉快,臭男人也没有养姬妾偷腥云云。然后就是她没生孩子,似乎到了后面说是王家势力不比从前,又有新家族上来风头盖过皇家,臭男人就起了休妻再娶的心思。

梦里那句恶心的话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岷岷,我这么做都不是不得已!”

不得已你个球!王翁爱那会在梦里就骂了出来,这会嫌弃她不会生孩子了,早几年干啥去了!手里抓着剑正要砍臭男人结果就醒来了。

这个梦实在是太诡异了。她有些无力的坐在榻上,周身都有些无力。

她看了一眼正在打瞌睡的芳娘和侍女们,寝室内相当安静。她伸手抽开中衣的系带,脱了中衣,上身只穿着贴身的裲裆坐在那里。

裲裆这种贴身亵衣,和日后的背心有些相似。胸前冒出来两个小丘有些涨疼。

做女人就是麻烦……王翁爱面无表情的想道,尤其是在这会做女人,到了再大些她就要自己亲手试着做胸衣了,老是穿着裲裆也不是个事。

想着想着,她又想到了方才的那个梦境,虽然现在已经醒过来,梦里如何也不记得那男人长了什么脸了。南柯一梦却让她心惊胆跳的,真是最近想多了,连做梦都梦见了。

真要过的和梦里的那样,真是……

王翁爱甩甩头,外头又响起蝉烦人的知了声,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飞进来。。

一声接着一声,一叠接着一叠,配着这滚滚的热浪。心情也如同外头被阳光烤的滚烫的石头一样烦躁莫名。

嫁人危机就悬挂在头顶上,天知道哪天就啪的一下掉下来了。可悲的是,她大多数时间还是在家里,连早恋自己培养一个少年都没有什么可能性。

逼死人的节奏。

那么婚后培养感情?梦里面的太吓人了,生活在一起那么多年,又不是杀父仇人,再怎么样也有感情了吧?结果其他白富美一来,渣男立刻屁颠的和她说,把她休掉是不得已的!

天!

她对这个渣男遍地的世道绝望了。

就算是现代相亲,她还能看一眼人呢……就算不愿意,家里也不会把她给捆了嫁出去。可是这会不嫁不行,家族里也不会容忍有她这么一个长反骨的家伙祸害族里头其他未婚小姑。

王翁爱泪流满面想抱着枕头滚了。

**

一局过了,谢安手指夹着一颗棋子凝眉思索,他面上如同一汪平静的湖水,泛不起任何的波澜。

桓秘望着棋局,此时他望着棋局,面上已经没有了轻松。谢安的棋路并不杀气腾腾,反而能退能进,在敌手锋芒毕露的时候,避其锋芒不与之正面交锋。待看出那处有缺漏,也不急着进攻,徐徐图之,等到反应过来已经那块的棋子被夹走了。

桓秘不怕勇于交锋对的对手,但却很厌烦这种不予正面对打的。因为他也不知道谢安会看出他哪里有破绽,也不和他正面交锋,来来回回的兜转。

“郎君熟读孙子么?”望着棋盘,桓秘将手中的棋子放在棋盘上抬眸问道。

孙子兵法里写过,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看这位郎君的棋路,颇得这句话的真谛。

避实就虚,避高趋下。

谢安一听,垂眸一笑,“不过痴读过几句。”说罢,手中棋子落下。

这盘棋下了整整一个多时辰,屋内凉意十足,这盘棋下到最后,桓秘看着棋盘,发出一声轻笑,将手中棋子丢到陶罐中。

大势已去,何必再做困兽之斗。

“郎君果然技艺高超。”桓秘笑道。输了就是输了,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不过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意难平。

没事,时间还长,他还可以慢慢等。会徐徐图之的,并不只是他一个。

谢安莞尔,将手中棋子放回陶罐中,他拱手一礼,“是桓郎君承让了。”他面容平和,就是嘴角的笑也是温润。

桓秘望见这笑,心中莫名憋气。他唤人上来抬去棋盘,将准备好的膳食端上来,这会也该到用膳的时候了。

谢安并不想在桓家进膳,他推辞走了出来。出门之时,翻滚的热浪袭来,他抬起宽大的袍袖挡住灼热的阳光进了犊车。

他归家沐浴完毕,换过衣裳。

家中有规矩,朝食和夕食全家必须坐在一处用。

食不言寝不语。在父母居住的正屋中,一餐饭食用的无声无息,甚至连食具碰撞的声音都听不到。

“阿大,待会你到为父这里来。”谢裒用完膳食,漱口洁齿过后,见着儿子们恭谨的站在一处说道。

“唯唯。”谢安听父亲这么说,弯腰应下。

夏日这天便黑的晚,即使用过了夕食,夕阳西沉,可是室内借着投进来的阳光,还没有到点灯的时候。

谢安跪坐在坐枰上,脊背笔挺。听到衣裳磨动的窸窣之声,在枰上拜□来。

“父亲。”

“阿大,”谢裒坐在榻上,看着这个已经差不多长成了的儿子,扶着美髯心中颇为自豪。这个儿子不像大儿子旷达的过度,也不想二儿子沉迷书卷之中。和名士交好,自幼有美名,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实在是觉得骄傲。

“阿大,快要满十六。该是举行冠礼的时候了。”谢裒笑道。冠礼对于男子意义重大,行冠礼之后便是真正意义上的成人。

“冠礼之后,便是应该娶妇成人。”谢裒说道,男子二十而娶的周礼规定,在此时并不怎么适用。

“阿大可曾心仪哪家淑女?”

少年的喉结上下滚动,心脏在这一刻似乎都被提到了喉咙口,甚至手心都起了一层汗,在肌肤间厮摩着粘滑的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那会的世家咩,我个人觉得传家越久的世家节操就如同天边的浮云~

古代女人出嫁之后,感觉她们的地位如何很大程度还是取决于她们娘家势力的大小。岷岷你有些信心咩!

太傅抱着膝盖倒在棋盘前了。

第46章 天子

手心里紧张的出了层薄汗粘滑的很;喉咙一阵发紧。他微微抬起头看着父亲坐着的那张矮榻。

“有……”他说道。胸腔里的心脏噗通噗通跳的厉害,甚至白皙的面上都起了一阵潮红。

谢裒虽然早就不年少,甚至孙儿都已经有了。但是望见三子如此状貌,哪里还不能猜到什么。他颔首微笑,等儿子说出来。

娶妇娶贤,不过世家里的女郎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是,尚书右仆射家的女郎。”他头一回说话嗓子发紧;心跳的十分厉害;似乎下一刻就会从跳出来。他说完之后,已经没有平常旷达之风,垂着头;脸颊两旁浮起的绯色,将之前的少年老成清洗个干净。他此时坐在枰上;没有听见父亲的回答。心中的紧张越发重了一分。

尚书右仆射,谢裒当然知道是谁,这家即使被庾家压了那么些年,还是世家大族。他有些苦恼,三儿子的眼光也太好了些。

谢裒也没去问谢安究竟是怎样和那位尚书右仆射家女郎遇见的,他坐在榻上犯了难。王家门槛之高众人皆知,虽然平日里家中子弟也去王家清淡,但是结为姻亲到底也不一样。

谢安知晓自家门第和王家终究还是差了一截,他坐在那里,原先胸腔里激烈跳动的心也渐渐的平缓下来了。

说起来,是他妄想了。

“阿父,儿有话想说。”他开口说道,面上已经没有了方才之前的紧张。

“你说吧。”谢裒道,儿子看上的这位女郎,委实让他觉得有几分难办。

“男子以冠礼为成人,不过娶妇之事可否推迟?”按道理冠礼之后紧接着的便是娶妇。

听了儿子的话,谢裒一哂。推迟就推迟一些,或许到时候事情会有转变也说不定。和琅琊王家结亲,于家族来说也是一桩好事,若是有机会,他也愿意和王家结为姻亲。

“好。”谢裒答道。谢安年纪说大也不是很大,说小也不小。男子在婚事上推迟几年并不晚。

世家郎君二十三二十四成婚的也不是没有。

从父亲房中退下,谢安一路走到年幼的弟弟那里。谢万的年纪正在闹别扭的时候,但是读书之类并不需要父兄督促,很是自觉,谢万更是很听三兄的话,每日该读多少书该练多久的字,他都听谢安的。

六弟还是个流着鼻涕到处跑的小孩子,启蒙没多久。真正能落到谢安手里,让他管一管的只有五郎谢石。

谢石这几回教训下来,吃独食在这段时间是诡异的成功的少失败的多。莫名其妙的一大半都落到三兄肚子里去了,有时候四兄也会过来分一杯羹。毕竟美食在前,不要白不要。

他这会是和王企之商量好,两人在外头闹的时候,直接把带来的东西给吃个精光。然后才心满意足的擦干净嘴回家里来。

外头的陪读瞧见三郎君向这里踱步,一溜烟的跑进去通风报信。

八、九岁的男孩子,好动的要命,也是最不听话的时候。指着东他就算没个逆反心都要左瞧右瞧玩玩自己的才想起今日还要做什么事情来。

谢石正在好动好玩的时候,自然也是不能幸免。听见陪读来报三兄快要杀来了。慌慌张张的,立刻跑到案前坐下,手里抓起笔沾上墨汁来练字。

谢安走进来的便是看见谢石端坐在书案前练字。有陪读在书案钱放了一张坐枰,他在坐枰上坐下。看着弟弟在练字。

谢石不知怎么的,觉得今日三兄的眼神要比往日都要厉害些,他压根就不敢抬头,但是就是坐在那里还是能感受到那眼神与往日都不一样,似乎是有竹条敲在身上。一下一下的疼的慌。

“今日写了多少张?”谢安发问。

谢石心里咯噔一下,这每日三十张字,雷打不动。今日的份他好似还没来得及写。

“阿兄……”谢石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抬头,声音里带着几丝小心。

“没写?”谢安抬眸浅笑。

这一抹浅笑让谢石心跳如鼓,今日好似心情很差啊。自己偷懒偷的不是时候……

“看来白日里石奴玩的不错。”谢安也根本不用弟弟招,他说道。

“阿兄我知道错了,真的!”谢石一看兄长笑容满面,反射性的就觉得不好。这位阿兄温文尔雅,罚人也觉得不会叫人拿来竹条鞭打。不过这不代表三兄会不惩罚了。

“明日再多增二十张。”谢安说道。

夜间看书容易损害双目,双目一旦坏了那是一辈子的事情。谢安还是挺为弟弟着想,不过谢石听闻还是哭了一张脸,明天连昼寝都别想了,让陪读代写更是想都没想。

“写字锻炼性情。”谢安望着弟弟一张脸都要垮下来了,出声道。

“石奴你那性子的确要磨一磨。”谢万出现在门口,他大步走进来坐下。他想起上回,那会王家郎君来人的时候,这家伙的表现就一肚子的火。能不能别那样?好似家里缺了他用度。

谢万和王家人的接触也不多,但是就是不多,才越发的想去看看。可惜他也不能老是去缠着从兄谢尚,毕竟在丞相手下做事,也不能太过名士作风,事还是需要有人去做。真要名士之风,何必一定要在丞相府内,山水之间自可尽情肆意。

两位兄长的话来来往往,直接让谢石一句反对的话也说不出来,也没办法说。长兄如父,不过长兄谢奕真名士风度去了,没怎么太管手下的弟弟。三兄一来,他也只有乖乖听命的份。

两人一起料理完弟弟,出去回自己的院子。外面天色已经不比白日里那般叫人头晕目眩,天空之上火烧云变幻着形状,西边残阳如血。

谢安整个人沐浴在暮光中,侧颜的轮廓与那些光芒一点一点的融合在一起。少年面容隽秀,深黑的眼眸静静的望着那一轮落日。

“阿兄,方才是不是心情不佳?”谢万望着整个人都浸在落日残辉中的兄长开口道。到底是亲兄弟,即使谢安面上没有任何的面露,仍然和平常一样,但还是能够感觉的到。

谢安呼出一口气,他微笑摇了摇头,“无事。”

**

终于八月过了,桂花开放。王翁爱在让仆妇们去采摘桂花做软软香香的桂花糕,庆祝又一个夏日熬过去,迎来鱼肥虾壮的秋季。同时宫里也在准备天子的成人礼。

天子司马衍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七八岁,需要庾太后在帐中持牙尺来训诫的小儿了,他已经是个少年。天子一旦元服礼成,会有一堆的问题出现,例如辅佐大臣归权的问题,还有……皇后之位花落谁家。

这会世家们对于皇后之位,多少还是有些小心动的。毕竟做了天子的舅氏,权势还是可以保证的,瞧瞧颍川庾氏,之所以能抖起来,还不是因为庾太后么?

要是庾太后还在人世,物色人选也是她的职责。不过她含恨离世很多年了……

于是世家们都有些蠢蠢欲动。

秋日不但是好多果物收获的季节,也是江上渔人们捕获多多的时候。九月正好不就是螃蟹肥美的时候么?

建康周围水泽丰富,太湖一代更是鱼虾肥美。

不过那边都被吴地士族给占的一抹土都没有了,王翁爱很是遗憾的擦了擦嘴角,她穿越以前知道苏州那边的大闸蟹味道不错,很想尝尝。不幸吴地士族早就那些东吴开发出来的土地给占个精光,留给侨居世家的也只有没开垦的深山老林了。

饶是如此,庄园上还是有捕获的上好肥美鱼虾螃蟹送到家里来。

王翁爱听到之后,乐呵呵了半天。她在母亲夏氏面前板着手指数那些食材的食用方法:大虾可以就洗干净剥去虾线清水煮了沾酱吃,鱼……做成红烧鱼块味道不错。螃蟹……

“蟹剥出来好麻烦……”王翁爱兴致勃勃的和夏氏说吃的,当说到螃蟹的时候,她想起螃蟹的美味和那难剥的壳一下子萎顿下来。

“这有何难,”听见女儿的感叹,夏氏都觉得完全不是多大事情,“叫人事先给你将壳剔去便可。”

“可是……”王翁爱听着说道,叫别人动手总觉得怪怪的。不过这个时候的蟹黄真的太肥了啊,不吃简直是和自己过不去……

想到这里她馋的差点撅过去,她人正在发育期,肚子和无底洞一样吃多少都不觉得饱的。上回一顿朝食就喝了三碗豆粥,差点没把芳娘给吓晕过去。

干啥一定非得要把螃蟹扒开吃蟹黄,而且,这会风靡的吃螃蟹方法是糖蟹,她吃不下!

做蟹黄包也不错嘛……

王翁爱坐在那里眨眨眼睛,对啊蟹黄包!她才不要改变自己去适应什么糖蟹呢,反正自己家里有庖厨有原料,可以自己鼓捣嘛!

其实她也知道有时候她给出的那些方法,并不一定就能成功,可是庖厨里的人不到万不得已哪里会给她一个失败品,自然是会改良完善个许多回之后才上交。

也就是她现在的嫡女身份才能这么折腾。

“怎了?”夏氏见着王翁爱双眼一亮,问道。

“阿母,要不让庖厨和上次一样,将蟹黄放在蒸饼里?”王翁爱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夏氏,眼里满是期待。

夏氏算是领教过长女的折腾,上回弄出一个什么水晶角子,当然这种吃食在乌衣巷里的亲戚中相当受喜欢,毕竟晶莹剔透又口感好,谁都喜欢。

等有本家族人来询问方子,夏氏就将此事交给王翁爱处理,看看她怎么做。王翁爱听说之后,非常豪爽的就把办法给说了。等到别家改进了什么,王翁爱也会跑过去尝尝。

这性子……其实也挺好。

“岷岷要怎么做?”反正女儿折腾的不过是那点吃食,她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王翁爱就一五一十的把以前看来的做法给说了,说完之后她莫名的觉得有些心虚。因为她这个法子只是在妈妈买的食谱书上看过,具体怎么操作……她没自己干过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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