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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优]寒山道不通by七世有幸-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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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多少有心理准备,真的听到这些时,G仍是难以接受。谁又能想到,一个平凡无奇的声优会是这等出身。那样的人物原本应该只存在于亦真亦幻的传说中,这辈子都见不到一面。而现在,岂止是见面,连馆都踢过了。虽然结果是自己毫无形象地当街逃窜,但得知对方的身份后,那似乎也不显得那么丢脸了。
“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今天早上我一到局里,就被人询问昨天用警车载人的事了。”
G一愣,顿生歉意:“连累你了……那怎么会是好消息?”
“因为询问我的那个人,不是我的头儿,而是我头儿的死对头——”姐夫的语声一顿,突然压低了,“我会再打给你的。”他匆匆说完就挂了电话。
G等了很久,姐夫都没再拨过来。他心中装着事,一下午的工作都不在状态。直到下班后向停车场走去时,手机才再次振动起来。
“喂?”
“小G,我又想了一下,你最近还是别开自己的车比较好。”姐夫语气严峻。
“为什么——”G停了停,“我明白了。”
“对方是危险分子,总是谨慎些好。你的S先生在哪儿?叫他也别去找那个人了。”
“他也快下班了,我正要去接他。”
姐夫沉吟了几秒:“听我说,把他工作的地点告诉我。我这边脱不开身,但会派几个人去接你们,用普通私家车。你家现在不安全,去警局对面的XX宾馆。”
“姐夫,你中午挂断电话,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头儿来找我了,问我知道些什么。我当然是装傻到底,顺便探了探他的口风。那些大人物混久了,总会结那么几个仇家,警局里的人,他们未必个个使唤得动。还算幸运,我的头儿跟他们不是一拨的,但要他平白无故去得罪人,也是不可能的。”
苦闷的沉默持续了片刻,姐夫像是下定决心般续道:“虽然扳不倒他,但我们现在有一个优势,你猜是什么?”
G想了想:“他快死了?”
“没错,时间站在我们这边。只是正当防卫的话,头儿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就在宾馆里,一直待到他死。我就不信,再大的本事,还敢在警察眼皮底下……”
******
那血液滴落得很慢,不知过了多久,疯狂的饥渴终于淡去,停转的大脑重又运作起来。灰隼看清了摁住自己的X,后者正又一次咬破手指上凝结的伤口。在他们身周,围着毫发无伤的几名同伴。
见他清醒过来,几人松开了对他的钳制。灰隼摇摇头示意X停下:“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明明差点被杀死或同化,X却说得轻描淡写。他站起身:“原来我们一直被锁在相邻的房间里。他们走了这么久才开门,恐怕是为了防止我们勘察到他们的去向。但是,为什么不杀了我们呢?还有,鸸鹋为什么那么轻易就……”
几人都陷入了沉默。这些问题恐怕一直困扰着每一个人。
灰隼叹了口气:“至少我知道他是谁了。”
X目光一沉:“是谁?”
“乌鸦,他对你讲的那个故事恐怕并没骗你,反而解释了很多疑问。只有一点,他才不是什么倒霉的侦察兵。”灰隼面色沉重,“他就是当年制造了我们的人,也是我们的团长。论军衔,你还得叫他一声长官。”
他回想着O离去前的一言一行,心中浮起了一个更大的疑团。他们的动机是什么,筹码又是什么?
为什么明知必败,依然要去打这场仗?
******
G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到S所在的大楼,直奔录音棚。
里面的录音已经结束,最后留下的几名工作人员正在收拾器材。G站在门口搜寻了一会,没看见S的身影。他敲了敲门:“抱歉打扰了,我找S先生有点事。”
工作人员转过身来:“S先生吗?他刚走,应该是乘电梯下去了吧,您这会儿去应该还追得上。”
G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快步走进电梯下到一楼,在门厅里找了一圈,S不在。
不是说好了等自己过来的吗?
他拿起手机,拨了S的号码。
嘟——嘟——
没有人接起。
G不甘心地重拨,听着那一成不变的等待音,心下的焦躁愈演愈烈,忍不住踱起步来。
这当口,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大楼前,几个中等身材的男人下车向大门走来。
是姐夫派来的人吧?G放下手机迎了上去,想请他们再等一会。
堪堪迈出两步,他突然停住了。
不对。
毫不起眼的身材,毫不起眼的五官,无论看多少次都记不住的外貌——
如同一桶冰水当头浇下,模糊不清的记忆和眼前的景象对上了号。这些是昨天在医院里追他的人!
对方已经走到了门口。G若无其事地转身,按下电梯的按钮,又扫了一眼三扇铁门上方的到站灯。22楼、22楼、10楼。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10,心中计算着对策。趁对方不备,转过身去大干一架的胜算——无。从大门逃出去——被对方堵住了。冲进楼道里——或许可以延迟被追上的时间。
手指悄然扣在紧急拨号键上,那里刚刚存下姐夫派来的手下的联系号码。
9。8。7。
背后悄无声息。难道对方还没认出自己?难道他们和昨天的不是同一群人?又或者他们在等着自己的反应?G硬生生地忍下转头去看的冲动,目光依旧锁在到站灯上。
6。5。4。
S在哪里?该死的到底在哪里?
3。2。1。
叮。
电梯门缓缓滑开,一大群上班族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G顾不得礼节,在几束异样的目光中挤了进去,等到最后一个人跨出门,立即猛按关门键!
铁门像永远无法放完的慢镜头般一点一点地合上。那几个人仍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似乎从未进来。其中一人正将手机举到耳边,平淡无奇的目光扫过走出门去的上班族,又朝电梯这边移来。
G一闪身退到门后的角落里,按下了最高一层。
铁门终于彻底合上,电梯带着他缓缓向上升去。
G长舒了一口气,此时才发觉自己已是冷汗涔涔。他拿起手机想要重拨,电梯里却没有任何信号。
S知道这些人会来堵门,所以提前离开了吗?不,如果他知情,一定会向自己示警。但如果他不知情,又为什么不见踪影,连电话也不接?
叮,电梯停在了最高一层。G走出门去,又回身看了看其他两部的到站灯——还好,那些人没有追来,或许真的未曾注意到自己。
他低头编辑了一条短信:“那个人的手下正堵在门口。”
如果S还在这幢大楼里……他刚打出“别去那里”这几个字,眼前蓦然浮现出今天早晨,S那决绝的笑意。
如果S还在这幢大楼里。
刹那间,G明白了S的想法。
握着手机的指头抖了起来。他将“别去那里”删掉,补上一句“三分钟内如果您不回复,我就去门口”,狠狠按下了发送。
G刚刚数到二十秒,S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在哪儿?”S一接通就问,难得地沉不住气。
“放心,我还没去。”G无声地叹了口气,“您现在又在哪?”
“……19楼的楼梯间。”
“待在那里等我去找您。”G生硬地说。
S果然依言等在楼梯间里。G走上前,二话不说地推着他的轮椅转了个方向,朝电梯走去。
“小G。”男人颇为吃力地转过身,想要看他。
“您没有通知我,说明您不知道他们会来。但您还是躲起来了,躲的不是他们,而是我。”G面无表情地陈述,“今天早上您答应我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这个打算吗?”
“……你这是要去哪里?”
“但也多亏您躲了起来,否则刚才我们可能会直接撞上那些人。是来接您的吧——那个人到底不放心了。耽搁了这么久,那些人应该已经起疑了。大楼太高,凭他们几个人不可能搜遍,如果我是他们,就会堵在底层的电梯和楼梯出口,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小G,”S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声音极冷,“让我跟他们去吧,别做无谓的牺牲。”
“那您呢?”
“你斗不过那个人的,我也不值得——”
G一下子停住脚步:“那您呢?是要抱着这样的想法,崇高地去送死吗?”
尖锐而讽刺的句子一出口,两人都愣了愣。S却在短暂的停顿后恢复了平静的表情:
“没错。”
他更紧地抓住了G的手臂,力气之大,连指节都已泛白。“没错,我就是这样打算的。如果他真的要下杀手,我希望至少你能活下去。”
G强行压抑的怒火腾地窜了起来:“你怎么知道你的死就能让他放过我?这么着急送上门去,究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逃避那所谓‘背负人命’的负罪感,抢着死在我之前!”
情急之下,最尖刻的指责脱口而出,G在话音落下前就已经后悔了。
S脸色发白,直愣愣地看着他。
G吸了口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S的目光垂了下去,却尤自不肯松手:“不是的。那个人做的所有事情,都只是为了对我施加影响。那时候他杀了小F,并不是因为恨他,仅仅是因为小F对我很重要而已。如果我消失,你对他而言就失去了意义。没有意义的人,他是不会管的……”
尽管思绪被搅得一片混乱,G仍隐隐明白了这番话语真正的意思。
那个男人不会迁怒,更不会嫉妒,因为那些情绪是对等地位的人之间才会有的。而S在他眼中,显然不具备此等资格。至于自己,只是一只觊觎桌上晚餐的疯狗吧。
S若是死了,那个男人或许会觉得扫兴,而自己却能被永远排除在危险之外。
G闭了闭眼:“前辈,我很生气……”
他重新推着轮椅向前走去,“我以为自己气的是您的不信任,其实不对。我气的是自己的无能。这样的我,换做是谁都不会信任的。”
S张口似要说话,G却没有等他。
“但是没关系。如果今天我们能够毫发无损地离开这幢大楼,您会不会稍微相信我一点?会不会对活下去多一点执着?”
轮椅被推进了电梯里。S看着G按下2楼的按钮:“你要做什么?”
声音里除了紧张,也多少透出了一丝好奇。
G笑了笑:“他们人多,我们也不能孤军奋战。”
******
一天以内第二次地,G锁上了洗手间的门。在他身后除了S,还站着两个身形挺拔的年轻人。G回过身来与他们握手:“这次真的拜托你们了。”
“不用客气,我们收到命令保护两位,一定全力以赴。”便装的年轻警察和S也握了手,走到窗前,探出头去四下打量了一番:“二楼的高度,应该不成问题。但是要快,以免引起注意。”
他们站在窗边等待了一会,便看见一辆灰色的私家车缓缓驶来,停在了正下方。
一名警察走向S:“失礼了。”
他将S负到背上,G和另外那名警察帮忙,用外套和S的长围巾将两人缚在了一起。
警察爬上窗台,一条腿跨了出去,随即是另外一条。他们就这样颤颤巍巍地站在窄窄的窗沿上,S腿上不能使力,打着石膏的小腿凭空晃荡着,看上去令人揪心。
“请务必抱紧了。”警察叮嘱了一声,便分出一只手去,抓住了旁边的落水管。
S只觉得身体在半空毫无凭依,随时有可能跌坠下去。他下意识地搂紧了对方的脖子,看向站在窗边的G。
G也是一脸紧张,却在接触到他的目光后笑了笑,带着安慰的意味。
警察身手矫健,动作沉稳地从窗台转移到了落水管,又攀着管道向下爬去。G探出身去心惊胆战地望着,忍不住想要出声提醒S别松手,又怕惊扰到他们。
“G先生,我们也可以下去了。”身后的另一名警察催促道。
G应了一声,身体却没动。直到看见两人终于安全落地,那警察解开身上绑着的衣服,将S扶进了车里,他才长吁一口气,爬上了窗台。
刚刚一脚跨出,洗手间的门把手突然被拧动了。
两人同时一僵。门把手又徒劳地转了两下,紧接着响起了砰砰的敲门声。一个男声在外面喊道:“怎么回事啊,这洗手间?喂,谁来看看?”
G一咬牙,伸腿去够落水管:“我下去,您开门出去就是了。”
刚才看着S时提心吊胆,这会儿轮到自己,反而心中一片清明。G回忆着那警察的动作,不慌不忙地找到借力点,将身体的重心移向了水管那边。他紧紧抓着水管,控制着节奏爬到了地面。一转身,才发现那两名警察就站在身后,似乎是守在底下以防不测。不远处有两三个路人驻足围观。
“快走吧,”刚才从大门出来的警察说,“我走出来时那些人好像在召集更多人手。”
车子驶上了街道。G回头看去,没有见到那辆黑色轿车的踪影。他又不放心地看了许久,才确定那些人没有跟来。
S坐在他身边,也是直直地盯着后视镜。两人收回目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劫后重生的恍惚神情。
他们做到了,虽然方式并不潇洒,过程也不尽如人意。
在此之后,这样的事情还会有多少次呢……
“我们收到命令,把两位送到警局对面的那家宾馆。你们的生活用品和换洗衣服也请让我们去拿。”警察说,“这段时间内请尽量不要出门,如果有急事,也请联系我们去接送。”
这是一家装潢奢侈的高级宾馆,内设大会议室和各种娱乐设施,平日里不时供各种领导人下榻。宾馆房间价格不菲,服务周到,更重要的是,安保措施齐全。隔着一条马路,警局几乎就在宾馆的正对面。
警察将他们送到大堂,记下他们的房间号后就走了,留下了一只姐夫托他们转交的袋子。
S的轮椅没有带出大楼,前台小姐笑容可掬地打了个电话,临时调来一只应急用的轮椅,送他们进了房间。
锁上房门,G将S扶到床上,又打开那只袋子看了看。里面是一只旧手机、一只充电器,以及……两只电击棒。还有一张姐夫写的字条:“遇事打我电话,如非迫不得已切勿动手。”
G放下袋子,先给事务所打了个电话,哑着嗓子称病告假,一迭声地道了五分钟的歉。
S那边就容易一些,他今天才恢复一点工作,因为病情反复,需要再修养几天。G在一旁听见S请假的理由,不禁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在发烧。
S挂了电话,朝他安抚地笑笑:“我带了药片。”
G默默替他脱去衣裤,盖上被子。S的小腿仍有轻微的肿胀,也不知道刚才那番移动有没有加重伤势。G用房间里的水壶烧了水,S服了退烧药和消炎药,很快昏睡了过去。
G站在窗边,看着外面一片秋色,多云的天空渐渐黯淡下去,日已西沉。
******
七点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S仍在昏睡,G没有开灯,摸索着打了宾馆的服务电话,叫人送来晚餐。没等多久便响起了敲门声,G走到门边,却先透过猫眼张望了一下。走廊上只站了一名推着餐车的服务生。
G仍旧不敢大意,只将门打开了一道缝。对方倒也不以为忤,彬彬有礼地递过了餐盘。
重新锁上房门,G苦笑了一下。那个人什么都还没做,自己却已是草木皆兵。
他走到床边,将餐盘搁在床头柜上,低头轻唤:“前辈,醒醒。”
S呼吸沉重,似乎睡得并不安稳。这个关节上如果病情加重,出门去就诊无疑又增加了危险。G探了探他的前额,触手是冰凉的汗珠,体温却已经降下去了。他不禁大大松了一口气,又唤了一声:“前辈。”
S缓慢地睁开了双眼,顿了顿:“小G?”声音竟有些急切。
G一愣,这才意识到四下一片漆黑,对方刚刚醒来,应该什么都看不见。他立即伸手按在S的肩上:“我在,没事。”
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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