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的小企鹅作者:水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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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稳重的气质，在陈凯鸿眼中他简直就像是一只受过良好教育的雄壮北极熊。

　　看着他的背影，陈凯鸿眼中渐渐流露出一种只有狂热份子才会拥有的狂热眼神，一如当他在看着他自己所有和熊有关的珍藏品一样，深深着迷。

　　贝尔，多么棒的名字啊，不仅名字像熊，就连背影也像到一个爆，我一定要和他成为好朋友！

　　稍晚，当廖智成来瓦特上班时，一眼就看到陈凯鸿脸上清楚写着一个“熊”字站在吧台内发熊痴，而他，仅能以摇头来回应死党这个无药可医的老毛病，并且希望他不要过来对他念熊经。然而，这却是不太可能的奢望，因为陈凯鸿正满脸兴致的朝他走过来，同时语调兴奋与的说：“智成，我跟你说喔，我刚刚遇到一个长得很高大、背影很像熊的客人喔！还有，他的名字是贝尔，beaf耶！超棒的……”

　　之后，随着陈凯鸿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廖智成不禁暗暗抱怨在心里。

　　喔……老天爷啊，谁来帮我把凯鸿的嘴给缝起来啊！这笔帐我一定要算在星空头上，就是因为他不在，我才得代替他听凯鸿这个熊痴念熊经！

　　其后，罗贝尔果然如他所说的常常来瓦特光顾，尽管他话不多，却能很有耐心的听陈凯鸿这个熊痴不停念着一大堆熊经，并且完全看不出他有一丝一毫勉强自己听下去的感觉。这一点认知不禁让在一旁观察的廖智成很佩服之外，也很万分感谢他帮自己的耳朵减轻不少压力。

　　于是，在这份好感的催化之下，三个人很快就变成很有话聊的好朋友，尽管大部分都是陈凯鸿一个人在那边说个不停、罗贝尔静静的倾听、廖智成偶尔插个话，但是那种和谐的氛围却是分外自然怡人。

　　这一天，罗贝尔再度造访瓦特，坐在吧台的特定位，不需要特别说明，陈凯鸿马上动作流利的为他泡好一杯义式浓缩咖啡，等送好咖啡就很自然地坐在他旁边的位置，很开心地指着别在制服上的圆形徽章笑道：“贝尔，你看，这是我前天从网路上标到的限量小熊徽章，好看吗？”

　　每次一说到和熊有关的东西，陈凯鸿脸上所流泄的光彩总会令人产生一种错觉，仿佛他才是那个正值花样年华的大学生，模样天真、青涩得可爱，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已经是个二十四岁的社会人士，更让个性本就沉稳的罗贝尔老是不自觉地把他当成平辈看待。

　　看了看洋溢在陈凯鸿脸上的笑容，罗贝尔衷心答道：“很好看。”

　　“真的？我就说这个徽章有让我花大钱的价值吧！”带着被肯定的喜悦，陈凯鸿转过头对着站在吧台里的廖智成炫耀笑道：“智成，你看，贝尔也说很好看，就你最没眼光！”

　　“对、对、对，我没眼光，贝尔说的都对可以吗？快点进来帮我擦东西吧，我的熊大爷！”低头清洗着器具，廖智成头也懒得抬的念道。

　　“好啦！”

　　语毕，陈凯鸿不算高大的身影迅速钻进吧台里，然后站在吧台内继续和罗贝尔攀谈，而看着手上一边擦着东西、一边笑谈熊经的陈凯鸿，罗贝尔的眼光似乎就这样胶着在他身上，再也移不开。

　　凯鸿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很好看的意思不是指这个徽章很好看，而是因为别在他身上，所以徽章很好看……

　　思想着，罗贝尔喝下一口充斥着浓浓咖啡香的义式浓缩咖啡，和着他未曾说出口的真心话。

　　然后，陈凯鸿忽然一转有关熊的话题，对着罗贝尔问道：“对了，有关亚德梅理的事你有找到什么消息吗？”

　　罗贝尔低头略略一顿，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之后才说：“是有找到一些资料，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要的答案。”

　　“这个简单，打电话过去问就好了！”

　　雀跃一笑，说做就做，陈凯鸿立马冲到电话机前面拿起话筒，快速按下几个熟悉的号码键。

　　“您拨的电话目前没有回应，请稍后再打，想留言……”

　　“嘟嘟……嘟嘟……嘟嘟……”

　　“喀！”挂上电话，陈凯鸿脸上雀跃的神情渐渐转为失落，走回吧台内，有气无力的说：“手机和电话都没人接，星空以前不会这样的，以前不管他在哪里、时间多晚都会接电话的，难道说男的小情人魅力真的比较大吗？”

　　“男的？”陈凯鸿的话瞬间吸住罗贝尔的注意力。

　　“嗯啊，我没跟你说过米米是男的吗？”

　　罗贝尔摇摇头。

　　转一转灵活的眼珠子、耸耸肩，陈凯鸿没所谓地决定将死党的私生活说给眼前这个刚认识不久的新朋友。

　　“反正你也不是一个会到处传八卦的人，我就老实跟你说吧，星空的情人不但是男的，他们还很喜欢玩角色扮演喔！”

　　“角色扮演？”罗贝尔语调不解的问道。

　　“对啊，就是将自己打扮成心目中喜欢的某一个角色，听说他们玩的是动物系的角色扮演，而且道具和服装都很齐全，不但兽耳和尾巴做得十分逼真，还会自己摆动，超炫的。要是能知道是在哪里买的就好了，我想要北极熊的耳朵和尾巴！”说着，陈凯鸿随之露出一副很痴迷的羡慕眼光。

　　很逼真的兽耳和尾巴……听说狼村前不久才刚走失一个狼少年，会这么巧吗？

　　听完陈凯鸿的长篇大论，罗贝尔有感而发的第一句话是问：“你见过米米吗？”

　　“没有。”

　　“那智成呢？”

　　“我也没有，怎么，你想认识他？还是你本来就认识他？”始终在一边静静旁听的廖智成忽然插进一句话来，同时眼镜底下闪过一道精光。

　　“没有，问问而已。”不为所动，罗贝尔淡然答道。

　　看着罗贝尔一派坦然自在的模样，廖智成突然笑了，笑道：“贝尔，有时我会觉得你很好相处，虽然你话不多，却是一个最佳聆听者，但是有时我又会觉得你很神秘，偏偏你又没有刻意在隐瞒什么，嗯，也许不是刻意隐瞒，而是避重就轻……”

　　面对廖智成话中有话的说话方式，罗贝尔选择不予回应，态度悠然地将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反倒是在一旁被冷落的陈凯鸿一把跳出来叫道：“智成，你不要说我听不懂的话啦！既然星空不接电话，那我们就传真给他吧。贝尔，我们把你的资料传真给星空，让他们主动跟你联络好了，你说好不好？”

　　“我无所谓，你想做就做吧！”

　　“没问题，一切全都交给我，我有一个很可爱的小熊印章可以盖在纸上传给星空看，等一下再借给你看！”

　　语毕，陈凯鸿眼中清楚闪着发亮的可爱熊字，然后开开心心地拿出小熊印章和印着浅浅熊纹的纸张，准备开始动手制作资料传真给李星空。

　　“我看他根本没有真的要帮忙，只是在找借口好让他那颗小熊印章有用武之地。”廖智成看着死党在忙东忙西的身影调侃道。

　　“很像他会做的事。”

　　同样看着陈凯鸿忙碌的身影在眼前乱瞎忙一阵，罗贝尔不禁莞尔笑道，神情是难得一见的温柔，而将一切全看在眼里的廖智成也不点破，只是用一种等着看好戏的逗趣表情静静在旁边当一个旁观者。

　　不多一会儿，当罗贝尔不得不因为预定行程而先行离开瓦特时，就见正在制作传真资料的陈凯鸿不断拿一双哀怨的眼神看着他，仿佛真的非常遗憾他没能留下来好好欣赏一下他所珍藏的小熊印章。

　　而面对陈凯鸿如此深切的哀怨眼神，罗贝尔不可能没有任何感觉，甚至可以说是感受太过深刻，只因陈凯鸿对他投以哀怨眼神的那瞬间，陈凯鸿在他的眼中俨然化身为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哀怨小企鹅，既委屈又可爱。

　　怎么会这样？我已经不只一次把凯鸿错看成可爱的小企鹅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算了，看他表情这么哀怨，还是先安慰安慰他吧！

　　第二章

　　暂时抛开心中的疑惑，罗贝尔直接走到陈凯鸿身边，伸出温暖的大掌在他的头上轻抚两下当作安慰，就好比饲主在安慰宠物一样，不禁摸得陈凯鸿满脸雾水的抬起头来看着他，更是逗得在一旁看戏的廖智成没形象的爆笑出声。

　　“啊哈哈哈……好好笑啊……哈哈哈……”

　　“智成，你在笑什么？”陈凯鸿转过头去问笑翻了天的死党。

　　“贝尔，真有你的，你的言行真是大大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有趣，我喜欢！以后只要有你在，我不但可以轻松一点，还可以多一点乐趣！”廖智成一边点头、一边非常满意的对罗贝尔赞道。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罗贝尔诚实回道。

　　“我也听不懂。”陈凯鸿举手附议。

　　“你们听不懂无所谓，我知道我在说什么就够了。”说着，趁陈凯鸿的心思被转移的同时，廖智成对着罗贝尔说：“贝尔，你还不快走？”

　　低头看着陈凯鸿不再哀怨、只留疑惑的眼眸，罗贝尔当下便明白廖智成转移陈凯鸿注意力的用心，对着两人点一点头，说道：“那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慢走啊！”廖智成一脸计谋得逞的对着罗贝尔笑道。

　　“再见……咦？贝尔怎么就这样走了？”眼见罗贝尔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傻傻跟着说再见的陈凯鸿这才反应过来，转头对着廖智成叫道：“智成，都是你，贝尔走了啦，害我来不及让他欣赏我的……”

　　“够了、够了，你的印章又不会生脚跑掉，下次再看不就好了？”廖智成受不了地打断陈凯鸿的话。

　　“哼！不识货……”陈凯鸿边继续手上的动作边轻声念道。

　　“你说什么？”廖智成耳尖的问道。

　　“没、没事啦！”

　　看着陈凯鸿在自己面前宛如敢怒不敢言的小媳妇，在罗贝尔面前却犹如天真坦率的小孩子，廖智成不禁在陈凯鸿看背后露出一抹莞尔微笑。

　　想不到除了好脾气的星空之外，凯鸿这家伙还能遇到另一个可以忍受他念熊经的人，只可惜贝尔是男的，不然我就直接将他们送做堆……嗯……谁说不行呢？也许我真的应该这么做！

　　做此一想，看着陈凯鸿认真在制作传真资料的背影，一个出卖好友的诡计正在廖智成脑中渐渐成形。

　　离开瓦特之后，罗贝尔走马看花地走在书店林立的书街上，正当他要走进一家书店时，口袋里的手机却忽然传来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一看，萤幕上所显示的是一个从没见过的陌生号码，稍稍停顿一下之后才决定按下接听键。

　　“喂。”

　　“请问是罗贝尔先生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很陌生却又很舒服的音调，当下便让罗贝尔对其留下良好印象，继续与之交谈。

　　“我是，请问哪里找？”

　　“你好，我是凯鸿的朋友，我叫做李星空，我刚刚收到他传给我的传真，他说你知道有关亚德梅理的事，让我直接打电话和你联络，不知道你现在方便吗？”

　　透过手机，李星空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了车子川流不息的吵杂声，证明罗贝尔这时正在街上，于是便先礼貌性的询问，而罗贝尔也心知大街上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下意识便朝四周观望一下，然后一边移步走向路边无人的小巷子，一边回道：“可以。”

　　“太好了，谢谢你，那么……”

　　忽然，罗贝尔打断了李星空的话，问道：“等一下，请问米米在你身边吗？”

　　闻言，李星空低头看了窝在他怀中听他讲电话的米米一眼，声音迟疑的回说：“……在。”

　　“那么，请让我和他直接对话可以吗？我听凯鸿说要找亚德梅理的人是他。”

　　听着罗贝尔用客气却不容拒绝的语调回话，不知为何，李星空发现他竟无法拒绝这个从殁见过面的陌生人，先是顿了一下，然后才将话筒转交给舒服窝在他怀里的米米。

　　接过话筒，米米也不管对方是第一次通电话、没见过面的陌生人，笑得一派天真的说：“喂，我是米米！”

　　“我是贝尔，你就是住在狼村的那个米米对不对？”

　　一听，米米单纯的小脑袋瓜子忽然硬生生短路，然后才惊讶叫道：“啊！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是……”

　　“对，我住在熊村。”

　　完蛋了！我滚出雅歌的事被其它兽人知道了，而日还是别村的，怎么办？大人是绝对禁止还没经过变身期的兽人离开雅歌的，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通知狼村的大人了？呜呜……头晕啊……我本来是想在被发现之前回去的耶！

　　“你……你已经通知狼村的大人了吗？”米米用不想面对现实的语调问道。

　　“还没。”

　　“真的？太好了！呼……”

　　正当米米在庆幸之时，哪知罗贝尔接下来又说出会危害他心脏的话。

　　“听说他们已经找你找很久了。”

　　“不会吧？”我死定了！

　　“我劝你还是赶快自己回去比较好。”基于同是兽人的关系，罗贝尔关心的提议。

　　“我也想早点回去啊，可是我还没找到亚德梅理嘛……对了，你不是知道吗？赶快告诉我亚德梅理是什么、哪里有？等找到之后我就马上回去狼村！”米米的心情瞬间由灰暗转变天晴，兴奋问道。

　　“你离开雅歌就是为了要找亚德梅理吗？”罗贝尔确认道。

　　“对啊！”

　　“可以告诉我是谁跟你说要找亚德梅理就得离开雅歌的吗？”

　　“是朋友跟我说的。”

　　“你的朋友一定是在跟你开玩笑，因为亚德梅理只有雅歌才有，它是属于雅歌和兽人的宝物，普通人是绝对不可能知道有关它的任何事，更别说是听过了。”罗贝尔语调诚恳的解译。

　　“什么？”原来我被骗了！

　　“现在，你已经知道一切都是朋友在跟你开玩笑了，你还会想要知道有关亚德梅理的事吗？”

　　“嗯！”米米回以肯定的语气。

　　“好吧，我告诉你，其实亚德梅理是一种玫瑰的名字，用兽人的古语直译的话，意思是开在彩虹上的玫瑰，花语则是来自天上的祝福。而亚德梅理就种在雅歌的玫瑰原里，熊村曾经有人拥有过，据说它真的为拥有它的人带来了来自天上的祝福，至今仍是熊村里的一个奇迹，我这样解译你听得懂吗？”

　　“嗯！”米米再次用肯定语气回应。

　　顿了一顿，罗贝尔方才又问：“……你真的相信这个传说？”

　　尽管有关亚德梅理的传说曾经发生在自己的故乡，但是毕竟年代久远，现在居住在雅歌的兽人已经很少有人相信这个传说了。就连罗贝尔本人也只是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客观心态来看待，因此，他有点微感讶于米米对这个传说的说法全部接受、丝毫不质疑的给予回应。

　　“相信啊，所有的传说我都相信！”

　　米米想也不想就率直的回答，而他率直的回答更是换得电话那端罗贝尔一抹打心底浮现的莞尔微笑。

　　呵……如果是他，也许真的能够让奇迹再现也不一定！

　　“那我就不再多说了，先预祝你能够顺利找到亚德梅理。”罗贝尔决定就此打住对话。

　　“谢谢你！”

　　结束对话之后，罗贝尔将手机仔细放回口袋收好，然后才迈开步伐走出小巷子，继续往刚刚准备走进去的书店走去，此时的他绝对料想不到事情并没有就此落幕，反而越演越烈。

　　时间匆匆流逝，休假结束的隔天，李星空便提早开车送精心变装过的米米来到有专人看守的雅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