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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门庶女:皇的弃妃-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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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儿听着,眼底缓缓露出光彩来。
“来人,重重有赏!”
蜚语连忙跪下道谢,眼底尽是笑意。
只要皇上留下来,自家娘娘的肚子争气点儿,那么怀上皇嗣后,这华清宫的日子,自然就好过了。
只是让顾青儿失望的是,当晚她确实借着做恶梦的理由将皇上留在了华清宫,甚至是留到了大半夜。
但是皇上一直在批阅奏折,偶尔抬眸看她一眼,也是让她去休息,并没有让她侍寝的意思。
连着两日都是如此,顾青儿越发焦躁了。
蜚语瞧着也不是个事,见自家娘娘越来越焦躁,她们的日子因为娘娘的心情不佳,也越来越难过。
终于,顾青儿觉得铤而走险,将之前用过的招数在皇上身上再用一次。虽然知道不对,但是为了皇上的宠爱和将来,她必须要那么做。
顾青儿的计划,自然是故技重施。
当天下午皇上过来后,顾青儿按照计划侍候皇上用膳。这会儿也不是饭点,午膳太迟,晚膳太早。
顾青儿可顾不得那些,让御膳房送来了各种菜肴,亲自替皇上斟酒。
饭桌上凤九幽瞧着殷勤不断的顾青儿,唇角微微勾起:“这会儿用膳,不知是何膳?”
手心有汗珠,不过顾青儿面上很镇定。
眼角的余光撇到珠帘外点着的安神香,眼底多了一抹坚定来。
“皇上,臣妾昨晚做噩梦,今日一早起来觉得腹中空空,可是又没有胃口,便没有吃。”
“但是看到皇上后,臣妾觉得身子好多了,担心皇上处理国事身体撑不住,正好侍候皇上用膳。”
她的意思,她是因为早膳没有吃,这会儿饿了才要用膳。而皇上吗,国事操劳太多,多吃一顿正好。
凤九幽瞧着顾青儿娇柔的面孔,唇角勾起一抹浅笑:“青妃没有用膳?”
眉头微微蹙起,凤九幽道:“来人,将华清宫寝宫内侍候青妃的宫女拉下去,乱棍打死!”
顾青儿和侯在珠帘外面的宫女吓得不轻:“皇上?”
凤九幽温柔地看着她:“青妃不必替她们求情,青妃饿了一上午,她们居然像没事人一样。”
“这样粗心大意,目无主子的奴婢,留着有何用?”一锤定音,说话的时候,凤九幽眼底迸发出慑人的怒意。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华清宫,在寝宫内时候的宫女内侍跪了一地,面上毫无血色,身体颤颤抖抖几乎要趴下去。
见皇上眼底闪过一丝不耐,顾青儿连忙冲外面的侍卫喊道:“都还愣着做什么,将几个奴才带下去!”
“娘娘……娘娘饶命啊……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顾青儿眼底划过一丝怒色,用眼神示意秦钟办事速度些。
这边凤九幽瞧着那几个被拖下去的宫女和内侍,嗓音魅惑:“青妃不必担心,朕会将熙政殿的宫女和内侍拨几个过来,保准他们再也不敢造次。”
顾青儿感激涕零,熙政殿的宫女和内侍,这可是除了太皇太后仁寿宫和太上皇明清宫东殿外,最好的婢女啊。
哪怕是九幽宫的人,到熙政殿去,怕是也要忍着性子,礼让三分吧。
“臣妾多谢皇上!”顾青儿娇羞地低头。
两人吃了不一会儿,顾青儿缓缓起身,迈着莲步到了凤九幽身边。神色温婉高雅,头上带着珠玉翡翠,格外闪亮。
凤九幽含笑慵懒地望着向他走来的顾青儿:“青妃这是何意?”
顾青儿温柔地笑着道:“皇上,臣妾今日托兄长从宫外松了最新的米酒过来,据说酒味醇香宜人,想请皇上尝尝。”
凤九幽眯了眯眼,见顾青儿已经将他面前的酒杯斟满,唇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
顾青儿瞧着皇上的神色,见皇上今日心情似乎很好,没有拒绝她给她斟酒,心中又欢喜了下,面颊微微泛红。
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侯在一旁的蜚语,蜚语会意,扫了一些候着的宫女,带着她们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在皇上看不到的地方,蜚语拿着火折子,点燃了金丝镂空香炉中的熏香,再将香炉摆在迎风的位置,轻轻推开窗户,让风灌进来。
快速掩住口鼻,仔细看了看香炉中袅袅熏香的方向,蜚语这才放心,快步退出了寝宫。
419 威胁(一更)
月影斜横,烛光盈盈。
九幽宫中,阮绵绵起身给小九九换了尿布,又看了看繁星闪烁的天空,想着华清宫那边,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才刚躺下,阮绵绵忽然警觉地从床上一弹而起。
“什么人?”清冷的声音,与平日的她判若两人。
黑暗中没有人说话,外面也一片寂静。
阮绵绵快步走到婴儿摇篮前,心脏像是被什么握住,猛然一顿。
“只要皇后不出声,配合一下,我保证,太子殿下不会有事,会还皇后一个活蹦乱跳的太子殿下。”幽幽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阮绵绵的视线锐利地射向窗边,那边不知何时立了一个人影,手中抱着小九九,神态悠闲。
阮绵绵大惊,刚要出声便看到那人的手直接落到了小九九小小的细细的脖颈处。
心脏猛然一紧,阮绵绵蹙眉:“你是谁?”
来人低低笑,声音有些阴沉:“半年不见,皇后便已经不记得故人了吗?”
故人?
阮绵绵紧皱着眉头看向来人,那人侧着身子,看不到面相,但是声音显然经过刻意伪装,也听不出原声。
脑中忽然划过什么,阮绵绵冷冷道:“你是西流国王?”
声音虽然带着几分疑惑,可是脸上的神色却告诉窗边的人,她已经肯定。
那人还是立在窗前,侧着身子对着她。微微垂头,手轻轻抚了抚小九九滑嫩的面颊。
“据说这孩子叫凤吟九。”低柔阴沉的嗓音,沙哑中透着一抹低沉的笑意。
阮绵绵瞧着他的手,双手不由地紧紧握成了拳头。若是那人那手上占了什么,小九九可怎么办?
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来人阴测测一笑:“孤虽然算不得什么好人,可是一向不对老弱妇孺出手。”
阮绵绵冷笑,眼底带着讥讽之色:“不对老弱妇孺下手?南郡边境,西流国边境,两国开战,除了战死沙场的士兵,无家可归的不是老弱妇孺吗?”
“不过无家可归而已,又不是死绝了。”喜赜阴沉地笑着。
视线一刻也不敢松开小九九半分,瞧着喜赜滑落在小九九面颊上的手,阮绵绵想着一会儿的了手,该将手中耳朵银针插在那只手哪里好。
“不是死绝了?”阮绵绵冷笑:“老弱妇孺失了依靠,他们如何活得下去?亦或者战场所过之处,到处尸横遍野,惨死在士兵刀下的,不是老弱妇孺又是谁?”
站在窗边的喜赜低低一笑,笑得阴沉张狂。他侧过神来,隔着短短五步远的距离,一双泛着绿意的眼眸盯着她。
阮绵绵微微一怔,忍不住向前踏了一步。
“看来皇后是觉得凤吟九近来太过闹腾,想要让他好好睡上一觉,最好不要醒来折腾人呢。”
“你……”受制于人,阮绵绵进退不得。
心中奇怪的是,因为凤九幽还没有回来,蓉玉和蓉和每日都会守在外面,新竹也会在寝殿外间候着,这喜赜是怎么进来的?
“凤九幽说因为私心一直让你带着面纱,如今看来,倘若是孤,有了这样的美人儿伴在身边,也是舍不得让外人看了去的。”喜赜望着她,笑得有些轻浮。
直接忽略喜赜的戏语,阮绵绵抿了抿唇:“西流国王后宫三千佳丽,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什么时候竟然学会了不请自来?”
喜赜似乎一点儿也不介意阮绵绵的讥讽,含笑望着她道:“后宫三千佳丽又如何,到底比不上绝世美人来的好。”
阮绵绵面色不好看,她清楚喜赜忽然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因为她的容貌。身为一国之君,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
看喜赜的姿态和他说话的神色,分明一点儿也不担心别人知道他的存在。
在阮绵绵进退两难间,喜赜抱着小九九径直走到旁边的檀木桌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凤九幽倒是好福气,有你给他生了这么个粉调玉琢的孩子。”喜赜优雅地坐在那里,就是背对着她坐着,整个后背都显露在她面前。
但是这个时候,阮绵绵却不敢像从前那样毫不犹豫地出手。
“西流国王有话直说。”与其她在心中猜来猜去,不如直接问。
喜赜缓缓回头看着她,薄薄的唇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孤王听闻皇后只剩下半年时间的生命,特意过来请皇后去西流国做客,以便治疗。”
阮绵绵一愣,眼底划过一丝诧异,又瞬间隐了下去:“是吗?怕是要让西流国王失望了。”
喜赜脸上带着浅笑,阴沉沉的,没有任何诧异,似乎阮绵绵的回答,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抱着小九九侧头望着她,眼底绿眸深深,看不透,猜不透:“皇后这是不信?”
阮绵绵冷冷一笑,她的身体她清楚,确实越来越不如从前。若说只有半年时间,也不是不可能。
生下小九九还能活着,都在她意料之外。能多活一年,能多陪小九九和凤九幽一年,她已经很满足了。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不管喜赜的神色,阮绵绵径直走到他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眼底的错愕被阴沉隐去,喜赜阴沉地看着阮绵绵,嘴角的弧度又深了几分:“不愧是暗门暗门轻易,果然与众不同。”
阮绵绵望着他,袖口中的银针在蠢蠢欲动:“本该在半年前就死去的人,能够多活半年,已经很满足了。”
“哈哈哈……皇后倒是明白人。”喜赜阴测测地笑,笑声很大,似乎一点儿也不介意让外面的人听到。
阮绵绵心中越发没底,仔细观察了一下喜赜。离得近了,这才发现喜赜的周身,似乎有什么朦朦胧胧的东西罩着。
眉头又紧皱了几分,难道是因为奇门遁甲之术?
视线快速扫过寝宫的地面,目光所及之处,根本没有看到任何小石子之类的。想着未必所有的奇门遁甲都需要经过小石子,还可以依靠别的。
速度极快地扫过寝宫内所有的摆设,没有哪一处与之前的不同,分明没有动过的痕迹。
阮绵绵百思不得其解,看喜赜的神态又是张扬的,越发奇怪。
虽然受制于人,但是让她稍微放心的是,似乎喜赜对小九九没有恶意,除了偶尔的轻轻抚摸小九九的面颊,也没有别的举动。
阮绵绵想,等她抱回小九九,一定要让新竹打水进来,给小九九好好洗洗小脸蛋儿。
喜赜把玩着小九九胖乎乎的小手,在阮绵绵性子已经到了一定程度时,忽然抬眸看着她:“孤王亲自来请你随孤王会西流国,你可愿意?”
阮绵绵嗤笑:“西流国王怕是还在梦中吧。”
给读者的话:
好吧,生出幺蛾子了……
420 靠近(二更)
喜赜笑笑,也不再说话。 看了会儿小九九,意味深长地看着阮绵绵:“没关系,你会过来的。”
说完,喜赜起身,阮绵绵手中的银针在那一瞬间出手,同时身影极快地到了喜赜面前,将他怀里的小九九抢了过去。
这一切发生在眨眼间,将小九九抢过来后,阮绵绵在第一时间快速退了十来米,冷冷地望着站在桌边的喜赜。
喜赜含笑望着她,绿眸微微眯起,眼底尽是掠夺的目光,宛如一匹潜伏在原野的苍狼,在等待着时机。
阮绵绵冷声一声,快速瞥了一眼怀中的小九九,确定小九九没事,才抬眸看向喜赜。
不可能的,她身体虽然弱了,可是她的武功还在。武功虽然不如喜赜,但是银针刺穿肌肤的声音,她听得非常清楚。
可是站在桌边的喜赜,分明没有任何不适。
“你伤不了孤。”阴柔的脸上带着自信的神色,喜赜望着阮绵绵,掀了掀唇:“不用白费力气。”
“外面那些人,也不会知道孤来过。”勾起阴沉的笑,喜赜缓步向阮绵绵这边走。
阮绵绵下意识后退,但是一味的退不是解决办法。心中震惊不已,不知道喜赜到底用什么邪气的武功。
眼看喜赜就要到了面前,阮绵绵一手抱着小九九,一手快速出针。武功斗不过喜赜,只能用银针逼迫喜赜不能靠近。
那些银针分明刺穿了他的身体,但是喜赜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越来越诡异。
阮绵绵不由害怕起来,大声向外面喊道:“来人啊!”
喜赜眉梢微挑,脚下步子一动,眨眼间到了阮绵绵跟前。阮绵绵反应极快,在喜赜身形一动时,立刻向旁边靠去。
耳边传来一声低低浅笑,阮绵绵心中大惊,抬脚踢向喜赜,身体后倾,借着这一脚的力气,身影一闪再次回到了桌边。
没有人回应,喜赜这么有恃无恐,难道暗衣骑和青衣骑都遭了喜赜毒手?
怎么可能,她睡得并不沉,外面若是有打斗,她一定会醒来。可是她半点儿动静都没有听到,百思不得其解。
留在寝宫中只会加重危险,到了桌边的阮绵绵并不恋战,身形一晃,已经到了门口。
但是喜赜比她更快一步到了门口,眼看着要撞上喜赜的胸口,阮绵绵猛然顿住脚步,身体却因为惯性猛然向前。
眉头一蹙,阮绵绵猛力转身,脚步轻旋,抱着小九九快速后退,一手撑在旁边的柜子上,眨眼间到了窗子旁。
等到她准备破窗而出时,喜赜却先她一步到了占据了窗户。阮绵绵气急,折身去另一处窗户,可是喜赜的身影宛如鬼魅一般跟在她身后。
总是在关键时候,挡住她的去路。
知道银针伤不了喜赜,阮绵绵只能找别的东西。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对面檀木桌上的各种用具,快速跃了过去。
紧紧地抱着小九九,伸手抓过桌布,狠厉一拉。同时将桌布盖住桌子上面的各种用具,直接甩向喜赜。
喜赜低低一笑,像是在嗤笑她做无用功。眼底划过一丝光芒,盯着阮绵绵的视线中划过一丝绿芒。
桌上的东西甩了出去,直直地射向喜赜。阮绵绵是用了十二分力气,那些茶壶瓷杯虽然没哟什么杀伤力,可是注入了内力后,自然堪比利剑。
岂料喜赜脸上没有任何惧色,身影左闪右闪,倒是不怕那些茶壶瓷杯,而是担心那些瓷器摔坏。
注意到这一点,想要寻找机会离开的阮绵绵眼中一亮,未必喜赜什么都不怕,未必外面没人。
眼角余光瞄准角摆在右手边的青花瓷瓶,虽然比较贵重,但是这会儿对付喜赜更加重要。
喜赜瞧着阮绵绵的动作,嘴角勾勒出一声嗤笑:“你若是喜欢砸,随朕回王宫,孤可以让你砸个够。”
阮绵绵嘴角噙起一抹冷笑,望着喜赜的视线一片清冷:“本宫不知道,原来西流国王还有喜欢看人砸东西这一癖好。”
“这个殊荣,孤只许给你。”喜赜阴柔一笑,眼底利芒一闪。
察觉到杀意,阮绵绵急速后退,同时用脚踢飞左边触手可及的香炉,抱着小九九弯腰避过喜赜的手。
在避开喜赜的那一瞬间,陡然察觉到后面有冰冷的寒气逼来,几乎是下意识地,阮绵绵想不到别的,银针直接飞了出去。
也是在那瞬间,她的脖颈处忽然多了一只手,一只白皙如玉,修长有力。
月光透过窗棱洒了进来,照射在那只手上,因着斑驳的树荫,显得几分阴森几乎冷然。
阮绵绵顿住呼吸,将小九九抱得更紧,因为刚才喜赜浑身的杀气,担心小九九受到影响,她又抬了内力。
很显然,喜赜分明不费力,可是她后背心都已经冒出了湿汗。
这会儿胸口处微微疼痛,喉中有些干涩,太阳穴处,有什么在突突直跳,牵连着神经,连着眼角都在抽搐。
“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动武,更加不能用内力。”喜赜扣住她脖颈的手缓缓加重力道。
阮绵绵闭了闭眼,冷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喜赜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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