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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门庶女:皇的弃妃-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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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幽宫搜寻未果,凤九幽满脸盛怒带着一种侍卫宫女出了九幽宫,可是依旧让人仅仅把守着九幽宫,不许任何人离开。

“关闭九重宫门,将所有暗位调动,朕要让她插翅难飞!”

离开时,凤九幽阴沉着脸,满脸愤恨之色。

阮绵绵闭了闭眼,缓缓睁开眼睛。

望着凤九幽慢慢走远,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一瞬间,已经到了大门外的凤九幽,陡然转过身来,回头定定地看着她站的这边。

心脏一紧,刚才,她什么都没说,而且,这附近,也没有任何人动过小石头。

离得那么远,她都能看到凤九幽眼底一闪而过的疑惑和不甘。垂下眼眸,阮绵绵担心自己心软,决定不去看他。

只是当她看到地上的血迹时,整个微微一顿,大脑轰隆一下,像是被什么砸了一下似的,盾盾的痛。

揽月解了她的穴道,清润的声音异常温柔:“他受了伤,凤长兮应该也伤的不轻。你若是不想走,现在还可以回去。”

阮绵绵稍稍侧头,身边温润如玉的少年是揽月。他神色温柔,眼底带着丝丝关切。

见她回头,唇角微微扬了起来,露出迷人的温暖的笑容:“我先离开,以后再进宫看你。”

几乎在那一瞬间,阮绵绵伸手抓住了揽月的胳膊。而那边,传来韩风流焰等人惊恐的尖叫声。

“皇上!”

阮绵绵抬眸望去,凤九幽站在那里,身体似乎摇摇欲坠。可是他的眼睛,直直地愤恨地盯着她这边。

像是透过那层淡淡的掩人耳目的障眼法,看到了她。他唇角微微勾起,面色冰寒,眼底也尽是寒意。

穿着绯色锦衣,身影挺拔修长。尽管站在同意地平线,凤九幽眼底的阴寒和冷漠,却像是在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他的嘴角,有鲜血在一点点流出来。离他最近的是韩风和流焰,两人看到,眼底露惊恐的神色。

抬绣擦去嘴角的血迹,凤九幽阴沉沉道:“朕无碍,今日之事,谁都不许说出去!”

众人惊慌不已,连连点头:“是,皇上!”

狠狠望了阮绵绵这边一眼,确定什么都没有之后,才转身离开。

阮绵绵看着地上的血迹,心口狠狠一痛。

“小姐?”揽月有些担心。

阮绵绵勉强一笑:“时辰真的不早了,再耽误下去,等凤九幽想起是因为岐黄之术在作怪,我们谁也离不开了。”

再不犹豫,阮绵绵担忧地问:“九重宫门被关,我们从哪里出去?”

揽月含笑道:“只要小姐想要离开,办法有的是。”

清俊的脸上尽是笑意,揽月牵着她的手,两人快速向九幽宫大门口走去。

像是一座金丝牢笼的九幽宫,亦或者是皇宫,等到跟着揽月到了宫外,阮绵绵没有想到,他们会这样轻而易举就出来了。

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那是一种重复呼吸清新空气,重新得到自由的欣喜和自在。

微微扬起小脸,阮绵绵笑着问身边的揽月:“我们什么时候出城?”

揽月笑着道:“明日这个时候,修一个从皇宫到宫外的地道不许要多长时间,可是若是整个景陵城,就太费力了。”

抛开心头的顾虑,阮绵绵笑着打趣:“天下还有让商界之皇觉得费力的事?”

神色微微一变,揽月笑着道:“人无完人,也不是神,自然有做不到的事。我,也只是一个平凡人。”

这世界上他做不到的事情很多,纵使有万贯家财又如何,可是他心底想要的,似乎错过了。想要努力做到的,却怎么也做不到。

见揽月说话的语气虽然温柔,不过似乎带着几分无奈,阮绵绵好奇地侧过头望着他。

眼底划过一丝羞赧之色,揽月笑了笑道:“我说的不过是事实而已,这么多年了,小姐,我们几人努力去寻找,还是没有任何结果。”

面色微微一顿,阮绵绵自然知道他口中找的是什么。

“揽月,不要杞人忧天了。我现在好好的,而且这十年来,不是也非常正常吗?”

微微一笑,阮绵绵道:“走吧,去你已经打点好的客栈。”

揽月扯了扯嘴角,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又什么都没说,也笑了笑,与阮绵绵一道往前走。

在客栈见到岑默的时候,阮绵绵并不意外。岑默身边还有一人,是之前对她有过救命之恩的金大夫。

已经换成了男装的阮绵绵对着两位微微一笑,揽月开始跟岑默和金大夫介绍。

“这位便是我们岑府的真正家主,梧小姐!”

房内三人同时一愣,岑默和金大夫是诧异和不敢置信,阮绵绵则是羞愧的无地自容。

岑府能有今天,完全是揽月一手打理起来的,她什么都没做过,居然被揽月说成是岑府真正的家主?

“揽月?”不赞同的语气。

揽月柔柔一笑,望着阮绵绵柔声道:“小姐,岑默和金大夫都是自己人。”

岑默和金大夫是知道自家少爷身份的,一个是少爷从小到大的发小,一个几乎是将少爷带大的长辈。

少爷的令一个身份,他们自然知道。

听着少爷叫对面女扮男装漂亮的不像话,几乎让他们移不开眼的女子为“小姐”,两人哪能不吃惊?

书生气浓厚的岑默忍不住问道:“少爷,门主不是……”

后面几个字,他没有说出来。不过相信不说,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今天,会加更哦……

322 震惊(加更)

是夜,天空宛如一块巨大的幕布,遮住了所有的光明,一片漆黑。

因为顾念着腹中的宝宝,阮绵绵早早去了隔壁房间休息。

这边房间中,岑默与金大夫大眼瞪小眼。五十多岁的金大夫,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那样柔弱的女子,那样清丽绝尘的女子,居然就是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暗门门主轻音。

而且,还是去年少爷从河边捡回来的那个浑身是伤,九死一生的平凡无奇的少女。

还有,门主不是被处斩了吗?怎么到了这会儿,以这样风华绝代的姿态,出现在他们眼前?

少爷将一切解释完了以后也去休息了,这两个大脑打结的人,久久缓不过神来。

岑默还记得那会儿奉少爷命送阮小姐回京,当时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对那张脸并没有什么影响。

模模糊糊的,应该是一张过目即忘的面颊,没有任何特备之处。不过那样的伤势还能咬牙承受过来,他打心底里佩服。

不过眨眼的时间,一转身,再相遇,当时那个其貌不扬的少女,居然就是少爷口中的主子。

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震惊和不敢置信。

好半响,金大夫才慢慢开口:“门主,果然非同常人!”

岑默则是冷不防地道:“现在,是当今皇后!”

金大夫嘴角一抽,想着暗门与朝廷之间的各种恩怨,眉头蹙了起来:“刚才少爷的意思是,皇上移花接木,用偷梁换柱之计,避过了太上皇的眼线。并没有处死门主,而是变相的囚禁了门主。”

“在玲珑阁外捡到门主,一个月的相处,皇上在朝殿请旨赐婚,半年椒房独宠!”岑默一边说一边啧啧感叹:“皇上,果真好手段!”

金大夫眼底露出鄙夷之色:“确实好手段,最卑贱的地位,最瞩目的宠爱。真可谓飞上枝头变凤凰,一朝失宠,摔入谷底!”

岑默嘴角抽了抽,书生气的他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来:“金大夫这是……在为门主鸣不平?”

金大夫眼底怒火显而易见,他不是轻易动怒的人,可是动了怒,则一发不可收拾。

“世人皆羡慕皇后椒房独宠,可是谁知道,门主根本不屑那样的生活?”金大夫冷冷道:“门主本宫翱翔天空的鸟,却被皇上那样折断了双翅关在金丝笼中。”

“再多的宠爱又如何,再多的赏赐又如何?到头来,哼!”金大夫怒目而视:“自古帝王最是无情,天下间的女子都是被那华丽的外表蒙了眼,想着飞向那金丝笼!”

岑默额头冒出三条黑线,望着愤愤不平的金大夫,有些哑口无言。

很想说,金大夫,过了过了,门主就歇在隔壁呢,门主的武功长进不少呢,门主能听到呢。

可是想着金大夫的往事,又默默闭了嘴。

沉默是金,果然不错。

金大夫愤愤不平很久之后,起身走到桌边到了一壶烧酒,冲着岑默举了举杯:“过来,陪我喝一杯。”

岑默咧咧嘴:“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金大夫……”

“今朝有酒今朝醉!”金大夫斜了岑默一眼,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岑默摇摇头,想着这女人呀,这感情呀,哎。端起酒杯,摇摇头,感叹还是书本好。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的东西,一直都会在书中,不会变心,也不用逼迫,用尽各种手段去得到。

在那里,还是在那里。

半夜里,外面传来整齐有序的脚步声。睡梦中的阮绵绵,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睛。

揽月不知何时坐在了她房间对面的椅子上,正自己与自己下棋。瞧见她惊慌的神色,在棋盘上落下一颗黑字,柔声道:“小姐尽管休息,就是翻遍了整个客栈,他们都不会找到我们。”

阮绵绵眨巴眨眼眼睛,想着有岑默在,这客栈内,估计也有各种机关之类的吧。

“揽月,九幽宫那边,也有懂岐黄之术的奇人义士。”言下之意,切不可掉以轻心。

揽月温柔地点头,勾起嫣红的唇角柔声道:“多谢小姐提醒,揽月一定会多加小心。”

瞧着揽月气定神闲的样子,阮绵绵忽然又想到当年那个宛如瓷娃娃一样的小男孩。

那双眼睛,依旧如当年那般漆黑明亮,不染丝毫尘埃。

见她望着他这边,揽月以为她还有话说,柔声问:“小姐在想什么?”

淡淡一笑,阮绵绵道:“没有,只是想起了小时候的我们而已。看你这么淡定,一定不会有事,我继续睡觉了。”

她没有问他为何会出现在房中,也没有问一会儿那些官兵搜上来,他们如何应对。

似乎,是全身心的信任。

她说,一定不会有事,她继续睡觉了。

心底莫名升起一股满足感来,揽月瞧着已经闭着眼睛入睡的她,唇角又上扬了几分,眼底也露出几分笑意。

是像相信天字号那般,开始相信他了么?

呵呵,真好。

一粒白字落下,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揽月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阮绵绵躺在床上,心中一片平静。

外面的动静尽数进了耳中,不过并未睁开眼睛。眼皮越来越沉,相信揽月的能力,竟然一点点,一点点进入了梦中。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房内除了她空无一人,起身看到对面桌上的棋盘,上面的黑白字还在,桌边还放着一杯热茶。

看样子,揽月应该刚出去不久。

正当她准备开门出去看看时,门从外面被推开,揽月端着早餐从外面走了进来。

“想着这会儿你应该醒了,我去厨房弄了些吃的。”柔柔一笑,揽月侧过身,端着早餐进了房间。

阮绵绵笑着道:“有劳了。”

揽月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柔声道:“小姐从来不会对天字号说这样的话吧。”

阮绵绵一顿,想着自己刚才的话……难道是在宫里待得久了,都习惯了那样的客套和虚假?

微微一笑,阮绵绵柔声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眼底露出笑意来,揽月走到桌边坐下,将早餐搁在阮绵绵面前:“小姐说的,可要算数。”

阮绵绵笑道:“我何时说话不算数过?”

不等揽月说话,阮绵绵道:“以后直接叫我梧爱吧,不要小姐小姐的了。暗门已经没有了,轻音也已经死了。”

眼睛一亮,揽月腼腆一笑:“好。”

吃过早饭,为了出城,阮绵绵在脸上做了些改变。揽月的易容术极好,虽然没有人皮面具,不过若不是被易容的是她自己,估计也是难以察觉出来的。

323 缉拿(一更)

这会儿是白天,岑默与金大夫在外面应付不断上楼来搜查的官兵,阮绵绵则与揽月坐在房内闲聊。

心底还有些挂牵,下楼之前,阮绵绵问揽月:“可与天字号取得联系?”

揽月笑了笑:“如果不出意外,相信我们到达洛桑城后一个月,天字号一定能到。”

这样啊,真好。

“你失踪了,凤九幽的心思全在追查你的下落上,九幽宫那边的守卫,一定会放松。”

“我们先去洛桑城,岑默则会趁其不备,借用岐黄之术将天字号救出来。”

望着揽月,不是不相信岑默,而是上次在黑牢见到岑默的时候,着实让她难以忘记。

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揽月柔柔笑道:“之前与你说过了,他想要与九幽宫那些奇人义士一较高下。”

低低一笑,声音温柔中透着一抹难得的揶揄:“结果,他败了。”

阮绵绵也忍不住笑了笑:“他没有败,若是败了,这会儿应该还被关在九幽宫中的黑牢里。”

揽月微微错愕,眼底划过一丝了然,随即轻笑着点头:“也是。”

四目相对,两人相视而笑。

像是想到了什么,揽月柔声道:“凤长兮那边,怕是有些难。”

淡淡的远山眉轻轻蹙了起来:“凤九幽和凤长兮两人的伤,到底有多重?”

想了想,揽月认真地道:“他们武功旗鼓相当,或许凤九幽更甚一筹。不过凤长兮是神医,而且还是在幽冥谷,凤九幽武功再高,估计也讨不到好处。”

心稍稍提了起来,凤九幽的武功高深莫测,之前她还能凭着轻功与他周旋。可是后来,他的轻功也不弱,除非她招招致命,否则别想避开他。

可是昨天,他竟然会控制不住,唇角都溢出鲜血来。

眉头一皱,又快速松开。

这会儿有事的人是她不是凤九幽,能够那样大张旗鼓下令缉拿她,应该不会有事。

再说了,从今往后,她与他再无关系,担心他做什么?

心底对大脑乱七八糟的想法鄙夷,吸了口气,她需要担心的是凤长兮。

“你说凤长兮那边比较难,是因为凤九幽知道了,引他出宫的人,是凤长兮?”

如果凤九幽知道了是凤长兮,甚至还在幽冥谷对凤九幽出手。那样的动作,可是算得上弑君的。

弑君,哪怕是下令诛九族,都不为过。

知道她担心,揽月也知道瞒不住,柔声道:“就目前的形势看,外有西流国和边塞国虎视眈眈,内有顾青云狼子野心,外带洛桑王意图谋反。这个时候,就算知道是凤长兮出手,凤九幽不会要了他性命。”

“免不了牢狱之灾,不过不会用弑君的罪名。再者,还有南郡王在。太上皇虽然身体不好,与南郡王聚少离多,可是两人的感情,却是极好的。”

“免不了皮肉之苦,但是只要西流国和边塞国的事情没有解决,洛桑王还活着,顾青云还是手握百万兵权的大将军,凤九幽就不会轻举妄动。”

想着之前见过的凤长兮,那样消瘦的身体。

他,这已经是为了她第二次进天牢了。

心口闷闷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阮绵绵转身走了出去。

揽月凝眉想了会儿,轻轻摇了摇头,也跟着走了出去。

与岑默还有金大夫一起下楼,四人扮作普通百姓,驾着马车向城门口而去。

离城门还有一段距离,马车便停了下来。

驾车的车夫道:“少爷,要检查。”

揽月换了一件灰色的长袍,不了一般。金大夫面色蜡黄,扮作生病的老人。岑默则是直接扮作书童,顶替思音的位置。

听到车夫的话,揽月淡淡道:“不着急,如果要检查,等着检查就是。”

稍稍掀开车帘,阮绵绵看向前面,只见出城的百姓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一个个等着检查。

收回视线的瞬间,忽然发现城墙上面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眯了眯眼,才看清城楼上的人。凤九幽阴沉着脸负手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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