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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碧玉-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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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看着徐录文微红的老脸跟眼里压抑不住的喜悦,眉头高高挑起,忍不住笑道:“徐大人大喜啊!看你今儿这模样,我倒是放心了。先前我还担心着,怕军师抵死不从呢,真愁着没法子跟徐大老爷交差。看样子徐大人对这门亲事满意得很,这便好了。”
林晚说着又慢慢舒了口气,只眼里的戏谑却十分明显。
徐录文一口气抢在喉咙口,尴尬地笑了两声,朝林晚拱手咳道:“大姑娘不嫌弃我,这是我的福气……老朽,多谢夫人成全。”
林晚诧异地打量了徐录文一圈,同卢俊昭对视一眼,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边笑便摆手:“有你这句谢,我也算没白忙活。”顿了顿,林晚又敛了笑意,看着徐录文正色道,“只是有些话我先得多说几句。”
徐录文心头一凌,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瞄了眼林晚,见林晚一脸正色,自己也敛了笑意,恭敬地行了一礼。“还请夫人直言。”
林晚看了看身边忍着笑意的卢俊昭,又看了看一脸严肃的徐录文。嘴角也弯了起来,忍不住打趣道:“徐大人不用这般严肃。我不过是看着何大姑娘好,心里喜欢她。便多嘱咐你两句。你比她大些,这些年又在外头自由惯了。可成了家自然不一样。何大姑娘年纪轻,自然也盼着夫婿多疼自己些。只是有些话,她只怕也不好意思说,徐大人自己多用一分心就好。平时家里的事,军营里的闲事不妨也跟她说一说,总得让人家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什么相敬如宾的话,听听就算了。夫妻之间,到底还是要彼此亲近喜欢才好。”
徐录文脸上涨得通红,干笑了两声,瞄了眼林晚跟卢俊昭。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笑着应了:“夫人放心,老朽好歹活了大半辈子,知道好坏……”说着目光闪了闪,视线在林晚跟卢俊昭身上来回扫了一圈儿。眉头挑起,咳道,“说起来,将军跟夫人,老朽也算是半个媒人。”
徐录文的话音刚落。卢俊昭脸上已经黑了一分,目光犀利地看了过去,徐录文缩了缩脖子,脚下往后退了一步,忙拱手告辞,飞快地退了出去。
林晚看着徐录文落荒而逃的背影,好笑地拧了拧卢俊昭的胳膊,想起未成婚前的事儿,自己也笑了起来。
继徐录文跟何大姑娘的亲事后,长寿跟秋梓的亲事也定了下来。卢大管家卢安跟他媳妇沈嬷嬷对秋梓极为满意,沈嬷嬷还到正院跟林晚磕头谢了恩,顺带又看了一会秋梓,满脸喜气地往秋梓手里塞了个镯子。秋梓红着脸推迟不过,只得接了,倒是大大方方地道了谢。沈嬷嬷越看越满意,回去就自个儿张罗开了。
二月末,渭源城内外春暖花开,从城门口往外头望过去,一片都是开的热闹纷繁的各色野花。绿树抽芽,杨柳垂枝,河畔的冰早融化了,水流声伴着田野间的偶尔回荡的歌声,漾开了春日的热闹。
京城太子登基,大皇子伪造诏书伏罪而诛,二皇子昏迷不醒,南边三皇子自称拿了遗诏已经改号登位的消息也一齐传到了渭源城里,酒楼里的酒客们闲来无事,顿时兴奋又好奇地议论开了。
与此同时,京城新帝还往北边发了诏书,怒斥北燕人入侵渭源城,又嘉奖了卢俊昭领兵有方,同时为卢俊昭加爵一等,末了又提到让卢俊昭乘胜追击,一举拿下元江一带,让北燕人尝到厉害。
诏书一出,陇川府平梁府的百姓们顿时又热闹地议论了起来,先是对北燕人愤慨,随后想着先前西宁王府发的告示,为百姓安慰计,暂时接受同北燕的议和。
北边百姓们虽说胆子大,又尚武。但前年才经历了一场大仗,深知战乱的苦楚,这会儿虽说对北燕人入侵渭源城义愤填膺,可镇国将军卢俊昭已经带着人给了北燕人教训,北燕人主动求和,愿意割地赔款。这气出了,能不打仗自然还是不打仗的好,谁没事儿还盼着天天战乱,不得安生?
是以,这诏书传出来没多久,在北边一群人有意无意地引导下,陇川府、定北路和平梁府的百姓们都对诏书内容表示嗤之以鼻和愤慨。好些文人士子们趁着春日还专门开了文会,作诗讽刺朝廷的不作为跟虚伪。
西宁王这回也不怎么客气,直接让信使传了话:京城跟南边两处朝廷分庭抗礼,谁都说自己是谨遵先皇遗命即位,既然两方都说不清,那就先说清楚了再来。末了还特地强调了一遍,北边是西宁王府的封地,既然朝廷先前就撂挑子,皇子们都忙着争权夺利不顾百姓死活,那以后也别来插手。
西宁王的脾气是出了名的暴躁,惹急了在朝堂上都能发脾气摔东西,这回板着脸这么一说,那信使连话也不敢回,只白着脸嗫嗫嚅嚅地出了渭源城,快马加鞭赶回京城,战战兢兢地往朝廷递了折子,将西宁王的话一字不漏地写了上去。
随着诏书一道进了渭源城的,还有温国公一家人。不同于朝廷信使过来时的热闹,温国公一行人几乎是悄无声息地到了渭源城。
温二爷在城门口接了一家人,看见一路才五辆车,顿时瞪大了眼睛,诧异万分地吸了口气,在温国公极为难看的脸色中勉强忍住了没问。吩咐小厮赶着车一路进了新买的宅子。
等一行人进了新院子,温二爷忙拉了自家大管事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说一家子都过来……”温二爷高挑着眉,手指慢慢点了点院子里的人。除了温国公、温大爷、大奶奶辛氏和四个侄儿侄女,剩下的就两三个嬷嬷跟四五个小厮在。这怎么看都像是逃难而非搬家。
温大管事苦笑地摇了摇头,靠近温二爷,低声叹道:“原本一大家子都过来的,连大爷的几个姨娘也在一路,陆陆续续有二十几辆车。一家人出来的时候正是太子登基后大庆,京城那头倒是没拦人。可到了定安城却被城门口的守卫拦了下来,老爷当场就发了怒。后头卫国公府卫大爷也过来了。好话说了不少,可偏偏就不让带人,说是北边最近不太平,先前北燕人入侵就是因为让人钻了空子。哎。北燕人在北边呢,咱们从京城过来,哪能跟北边扯上关系?”
温大管事说到此,想起当时的情形,又忍不住拧着眉头叹了一声。语气里也有几分埋怨跟怒气。“二爷想想,这可不就是卫家大爷看咱们温家不顺眼,专门使绊子?老爷压了好大的火气,可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卫大爷在定安城当了五六年的知县,他咬死了不放人,老爷也没法子,只得让人都回去了。这么遭,连大爷的几个姨娘也没能跟过来,大爷差点就跟卫大爷打起来了……哎,这一路上老爷跟大爷都憋着气呢,二爷小心着些。”
温二爷拧着眉头拍了拍温大管事的肩膀,也跟着叹了口气。
等一行人安置好了,温二爷便到正院里跟温国公回了话,说了这院子的买卖,末了又笑着劝了几句:“要我说父亲也别恼。没了那些人倒好些。家里原本就乱,京城里又闹腾,谁知道被哪些人钻了空子?”
温国公面色凌厉地瞪了温二爷一眼,怒气冲冲地斥道:“闭嘴!你懂什么?”
温大爷也跟着冷哼了一声,满脸都是不忿,手指点着温二爷数落道:“二弟这话是什么意思?谁被钻了空子?卫家人忌恨咱们家就罢了,你这胳膊肘也往外头拐?”
温二爷皱了皱眉,脸上明显带着几分不赞同,含糊地嘟囔了一声,也懒得再劝,直接朝温国公道:“我先去北荣院跟妹夫说一声。”说着抬脚就出了屋。
北荣院东院里,卢俊卿跟温氏相对而坐,屋子里伺候的丫头都远远地退到了外间,内室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卢俊卿拎着茶壶往杯子里倒水的声音。
温氏静静地盯着茶杯,脸色仍旧憔悴,比先前更瘦了不少,眼眶都凹陷了进去,嗫嚅着嘴唇张了张口,眼里浸满了苦笑。
卢俊卿放下茶壶,一手拿了杯子递给温氏,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目光透过缭绕的水雾,在温氏脸上停留了片刻,有些怅然地叹了口气,出声道:“二舅哥的差使,我跟父亲提了,入了三月就能定下来。”
卢俊卿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却听得温氏蓦然瞪大了眼睛,惊诧讶异地看向卢俊卿,死寂的眼底也有了些波动。
不等温氏颤抖着手指开口,卢俊卿收回目光,慢慢呷了口热茶,出口的声音仍旧温和,却让温氏眼里的波动眨眼间又沉了下去,脸色也更加惨白。
“温家这些年风头太过,如今安分些也好。你既然在这里住不惯,就去安南城住着,那边离南边近些,靠近南疆,回头我也会过去。你这身子,只怕也管不了家,母亲从定北路王府那头寻了个丫头,人我看过了,性子温婉柔和,回头让她给你搭把手。名分上,就算作姨娘吧。”
温氏双眼死死地盯着卢俊卿,眼里的愤怒和不干一点一点沉寂下去,只觉得心头彻底凉了下来,再无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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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不出意外,周五就要完结了~牛奶先自己感叹一声。
第二百九十六章 尘埃落定
温氏木然地盯着卢俊卿,只觉得一股冰寒由外而内,一直浸到到骨头里,浑身都是冷寂,半晌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卢俊卿的目光慢慢扫过温氏的脸,眼底掠过一丝无奈和苦笑,也不再多说,放下茶杯,转而出了屋。
外间候着的孙嬷嬷赶忙朝卢俊卿屈了屈膝,送了人出去,又提心吊胆地进了内室。
见温氏端坐在炕上,凹下去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桌上还在冒烟的茶杯,浑身上下都透着死寂,孙嬷嬷心里咯噔一声,脚下一软,失声喊道:“少夫人?”
温氏僵硬地转动着眼珠子看了孙嬷嬷一眼,仿佛还未回过神一般,嘴唇蠕动着,脸色煞白,根本发不出声。
孙嬷嬷神色一慌,心里头七上八下的,勉强扑过去抱住了温氏的胳膊,颤抖着声音劝道:“少夫人想开些,世子爷……”孙嬷嬷停了片刻,见温氏眼里骤然满起了一层层的愤恨和哀伤,心里顿时沉了下去,忙慌乱地转了话题,“厨房的人送了饭菜过来,少夫人先用些饭吧。”
温氏茫然地盯着孙嬷嬷看,眼底渐渐浸出泪来,良久才突然找回了神,抱着孙嬷嬷无声无息地哭了起来,声音哽咽中透着说不尽的委屈和怨愤:“嬷嬷,他要纳妾,要赶我走……”
孙嬷嬷心里蓦然一凉,脑袋里嗡嗡直响,张着口想劝,却又不知从何劝起,自己也落了泪,双手颤抖着抱着温氏,脸上冰凉一片。
隔天一早,卢俊卿要收人和让温氏去安南城的消息便传到了温家新买的宅子里去。
温国公一气未平又生一气,怒火中烧,一脚踢翻了身旁的椅子。喘着粗气,涨红了脸,直接把温二爷骂了个狗血淋头。
温二爷呆愣地听着温国公的骂。脸上也是一阵吃惊疑惑。他昨儿才去过北荣院,都没听妹夫提一句。怎么今天就传出这样的消息了?
“去找卢俊卿!我倒要问问他,他是怎么对我温家的人的!”温国公气急败坏地朝温二爷喝道,“我温家失了势,他就要忘恩负义?”
温二爷愕然地张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温国公,支吾道:“这怎么是……忘恩负义了?”温家对卢家,对妹夫。可从来没什么恩。再说了,男人纳妾也不算大事,怎么就扯到忘恩了?
温国公恼怒异常地看向温二爷,胡子抖动着刚要骂人。院子里温大管事已经战战兢兢地将卢俊卿引了进来,畏惧又担忧地瞄着屋里的温国公和温二爷。
卢俊卿面色平静地扫了眼温国公,目光却透着股凌厉。“岳父气性也太大了些!”
温国公的嗫嚅着嘴唇,额上青筋直冒,双眼死死地瞪着卢俊卿。却在卢俊卿冷厉的目光中渐渐落下势来,移开目光,语气不虞地冷哼道:“世子爷怎么过来了?”
卢俊卿脸上并无半分波动,目光讽刺地看了眼温国公,脸上笑了笑。转而朝温二爷点了点头,声音平静地开了口:“岳父年近六十,膝下儿女满堂,也该颐养天年了。这么闹腾,于岳父的身子,于温家,都不好。温家在京城风光了这些年,如今就收收锋芒,安分度日吧。二舅哥也劝劝父亲跟大舅哥。”
卢俊卿这话说得不同往常,明白彻底,声音平和,语气却不容商量。温二爷愣了一瞬,眨了眨眼睛,视线触及到卢俊卿眼底的厌恶跟讽刺时,心头一凉,迷糊的脑子总算转明白了几分,脸上也多了些尴尬,想去拉卢俊卿,半途中又将手缩了回来,干笑道:“妹夫……世子爷,说得是。我会好好劝父亲跟大哥,世子爷放心,放心……”
温国公面上气得发青,双眼死死地盯着卢俊卿跟温二爷,手指颤抖着点着两人,却半天没说出话来。
卢俊卿淡淡地扫了眼温国公,声音冷淡地留下一句话:“岳父也该收敛收敛脾气了。”说着自己折身出了门,也不用温大管事带路,直接绕过回廊出了院子。
温二爷看着卢俊卿的背影,良久才慢慢吸了口气,咽了口口水,为难又纠结地瞄了眼温国公,随后又叹了口气,劝道:“妹……世子爷说的也有道理,父亲该歇一歇了。大哥——”
温二爷的话刚说到一半,外头小厮跌跌撞撞地奔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着话:“老爷,二爷……大爷,被……被打了!”
温二爷的话戛然而止,跳起来一把拽着小厮的胳膊喝道:“怎么回事?”
那小厮咽了咽口水,勉强顺过了气,忙回道:“大爷……在倚翠苑喝酒,跟楼里的人起了争执,就那么……打起来了。”
温二爷气闷地骂了一声,随后慢慢吐了口气,放开小厮的胳膊,知道温大爷怕是同人争风吃醋惹了事儿,再想起卢俊卿的话,心里顿时一凉,脑子总算转明白了,朝温国公看了一眼,再吐了口闷气,不等一脸青紫的温国公开口,便朝那小厮喝道:“叫几个人,把大爷拖回来!给人陪个罪,不许闹事!”
那小厮呆愣地眨了眨眼睛,被温二爷一瞪,忙不迭地应了,转身就奔了出去。
“哎,也怪不得妹夫。”温二爷一屁股坐进椅子里,怅然又无奈地皱眉叹了口气,知道必定是卢俊卿看不过眼了,遂朝老父无奈地摊了摊手,声音里也多了几分无可奈何,“我也要少出去喝酒。哎,温家不比先前,妹妹都瘦成了骨头,妹夫也不容易……”
温国公气得胡子乱颤,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跌到了地上。温二爷脸色一变,跳起来喊了人,急急忙忙地扶了温国公起来,又赶紧去叫了大夫。这么一场闹,温国公中了风,卧床不起,温大爷被人打断了腿,也不得出去寻花问柳了。只得躺在床上养伤。
顾夫人吓得不停抹泪,却不好再去求温氏。温二爷皱着眉头嘱咐了院子里的一众奴仆,自己往北荣院去劝了温氏一回。温家到底还是沉寂了下来。
入了三月。渭源城春意渐浓,北边各地都暖洋洋的。郊外游人如织。田野里也多了许多忙碌的身影——陇川府上下都是一片热闹温暖的春景。
天河城里却透着些不同寻常的死寂,城外的春光仿佛被厚重的城门堵在了外头,丝毫没有蔓延进城内。
北燕主将尉迟敬德在天河城留守月余,最终还是被朝廷的来使亲自请了回去,接任尉迟敬德的是北燕昭和帝近臣苛察丹。与苛察丹一路到了天河城的还有北燕丞相宗政文渊,这一行人却是为了同卢家议和来的。
天河城的另一头,唯蒙草原上也是一片阴沉压抑。在这片沉闷底下又隐隐透着些躁动不安——唯蒙可汗重伤不治而亡,草原八部群龙无首,其余七部的人蠢蠢欲动,一只眼睛瞄着天河城。另一只眼睛却都瞄着唯蒙草原。
三月初六,宗政文渊一行人入了渭源城。一路上围观的百姓被衙门口的衙役劝着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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