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宛若梦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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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王启年来说，路就是这样一步步走出来的，自己的精神力增长很快也多亏了这精灵魔棋。

“谢谢克里思大师。”

第十六节　看戏（上）

从克里思那里出来后，王启年又去见了阿加莎，告诉她自己顺利的看到克里思藏在暗格里的精灵语资料，不过需要一段时间来研究和尝试读出来，只要破解成功，就会读给她听，以供她学习。

说到这个的时候，王启年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由脸色大变。

“怎么了？”阿加莎是个很敏感的小女孩，马上就发现了他不对的地方。

“没什么。”王启年掩饰道。

“不对，你一定有什么瞒着我，快告诉我！”阿加莎抱住王启年的腰，摇晃着道。

王启年没有办法，只好道：“我只是忽然有个想法，或许对你学习精灵语有帮助。”

“什么办法？这种语言的发音似乎要与克里思先生教过我的冥想术配合才能发得出音，否则就算知道意思和读音也不等于自己能念得正确，只会变成毫无意义的呓语或**，你能有什么好办法？”

“我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如果有一种魔法能把我的读音纪录下来并一次又一次的放给你听，想必会对你学习古代精灵语有帮助。”王启年道，心中却想起复读机，心中一阵狂汗，自己以前是个反鸟语神教教徒，怎么也想不到穿越后却变成了城主女儿的外语教师。

阿加莎却是双眸一亮，连赞是一个好主意。

王启年趁机道：“我最多只是一个普通的法师，这种魔法我是创造不出来的，不过克里思大师或许有办法，请允许我以帮助你学习兽人语的名义。”

阿加莎答应后，王启年再次回到克里思那里，将这想法向克里思提出。

克里思搔搔头，不满的道：“你这小子，这主意也是你想出来的吧？给我才找了个事儿还没做完，难道嫌我不够忙吗？”

“这为了给阿加莎学习语言。”王启年赶紧道，“我现在每天上午去给她上课，到时候就可以把我们上课时的内容纪录下来，我不在的时候，阿加莎就可以听纪录下的声音自己学习。”

听到是为了阿加莎，克里思才点点头：“嗯，原来是为了她，呵呵，好吧，那小姑娘因为我突然不再作她的老师，很是有些生气呢。这个应该也不算太难，上次答应你正在简化投影术而创造的新魔法如果成功，理论上也是可以捕捉声音一起纪录下来的，现在最大的难题是用什么媒介物才能储存。”

克里思暂时都不能解决的问题，王启年当然更不可能解决，他没有继续停留。

走出内城后，王启年才露出一丝兴奋，原来刚才他突然想起如果不能解决声音的问题，那他的计划岂不是成了无声的？

好在他马上想到以阿加莎的名义求克里思再增加捕捉储存声音的部份，接下来就是去看戏了。

－－－－

奥比尔先生亲自站在大剧院的门口，身着礼服充当验票员，他正是那个王启年去买票时听到他建议的中年人。

这并非没有人做这个工作，而是从水仙花剧团到达自由之城开始后，他便亲自验票。

这固然是因为与以前不一样，票价是一个摩多银币。

但更重要的是奥比尔先生想通过自己的行为给市民，给前来看戏的每一位观众留下好的印像。

这座还没命名的大剧院是奥比尔先生一生中投资的大污点，他以前是撒克逊帝国的公民，酷爱戏剧，家族因为得罪了人而获罪，他是漏网之鱼，只能逃到摩多的边境，恰逢弗兰克林建立自由之城，他随着这座城市的兴起而发达，赚到了许多钱，但是他不敢回到家乡。

他用了自己半数的家产兴建了这座大剧院，但结果与他的理想背道而驰，这座剧院虽然富丽堂皇，甚至舞台都是最新颖的镜框式舞台，但观众却廖廖无几。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请不到好的剧团到这里来。

一流的剧团不是你用钱就肯定能请来的，到了那地步的剧团赚钱已经不成问题，他们还注重荣耀与声誉，甚至动用武力都未必办得到，因为那些大剧团通常都能得到一两个大人物的赞赏，而这些手握大权的大人物自己往往就代表了强大的武力，何况奥比尔先生只能算是一个富人。

所以这座剧院从建成开始都一直没有一流剧团来过，自由之城在商人眼里虽然是机会之城，是贸易之城，但由于太靠近荒野和兽人的地域，在文化上却是荒漠，很少有剧团愿意前来。

奥比尔先生自己也打算培养出一支剧团，但可惜自由之城在这方面的人材稀少，所以他的剧团与其说是剧团，不如说是一个表演兽戏的班子。

这种状态自然让观众慢慢减少，于是这个剧院不但没有让他赚到钱，反而让他每年还要付出一笔钱去维护。

只是出于对戏剧的喜爱，对这座城市的归属感，奥比尔先生舍不得卖了它，还在支撑着。

一直到水仙花剧团答应了奥比尔先生的邀请，这座剧院才终于活了过来。

不单是活，简直可以说是沸腾。

从水仙花剧团驻场开始，每场都接近爆满。

赚钱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奥比尔先生的信心恢复了，他相信自己的剧院是最好的之一，只是缺少合适的剧团。

果然是这样的，一切正在变得美好，他亲自验票又何尝不是想亲自品尝这让人感动得落泪的场面。

奥比尔先生已经决定，一定要把水仙花剧团留下来，把她们变成自己的驻场剧团，他看得出来水仙花的那几个台柱子都是相当优秀的演员，或许她们和自己一样只是缺少一个机会。

而让他邀请到水仙花剧团，一定是诸神的旨意，给彼此一个机会，完美的结合，让双方都得到自己所需要的。

奥比尔先生准备再看看，然后就寻找合适的时机向水仙花剧团的团长提出请她们留下来。

他憧憬着以后的美好时，一群人以很整齐的队列向剧场的台阶走来。

在奥比尔先生的惊讶表情中，王启年把一叠票递了过去，微笑着道：“我和我的朋友们都是来看戏的。”

奥比尔先生数了数票，足足六十二张票，不过更让他惊讶的是台阶下那群人。

那群人分成两个队列，像军队一样有纪律，反倒是其中一队领头的人东张西望，看上去不是什么好人，那是老约翰。

人一个个从奥比尔身边走过，除了老约翰他们几个外，其他人都用头巾包着头，但即使是这样也掩不住他们的面容。

男性堪称英俊，而女性那精致的面孔更是让奥比尔先生吃惊。

不过由于木精灵们一直呆在属于城主府的客舍区，连食物购买都是老约翰他们，所以城中的人并没有太多知道有这么多的木精灵，也就只是在入城时曾经引起过轰动，但伯恩哈德是把木精灵先领进了城主府的，即使是看到木精灵们的人也以为是城主府大手笔的买了一批精灵奴隶。

精灵奴隶虽然珍贵，但是在自由之城内，有哪个敢把主意打到弗兰克林身上去？

“他，她，他们？”在奥比尔先生的惊讶和发愣中，王启年领着五十多名木精灵走入了大剧院的剧场。

剧场是一个剧院最重要的建筑，也是剧团表演和观众欣赏的地方。

最初的剧场是露天的，诞生于古代精灵帝国时期，从精灵帝国的角斗场中分离出来，最开始的用途是提供给高等精灵们创作和表演音乐、舞蹈以及其他艺术的。

由于精灵帝国时期允许双方在签定生死契约后在角斗场上解决，高等精灵们后来越来越觉得高雅的艺术不应该与血腥残暴共同存在于一个地方，所以产生了新的建筑剧场。

至今为止大陆上都还有不少古代精灵帝国时期留下的剧场建筑，人族国家甚至在那基础上改建了不少，而兽人领域内的则把剧场又变回了角斗场。

剧场里是镜框式的舞台，这目前最新颖的舞台，这种舞台配合一些简单的机械可以营造出丰富的背景，使观众感觉更加真实，更容易融入。

观众席是半椭圆形的，逐排升起，形成一个很陡的坡度，使得每一排的观众坐在座位上都能清楚的看到舞台。

乐池在舞台之前，那是需要伴奏时供乐手摆放乐器以及演奏的地方。

剧场在外面看到，是个足有三层楼那么高的建筑体，而在里面却是同一空间，因此穹顶非常的高，加上设计合理的通气孔，即使数千人呆在里面，也不会觉得闷。

穹顶上用木架和绳索牵引出了许多宛如珠花般的灯盘，每一个灯盘都按一定距离垂在观众席头顶上，由于设计好了距离，再通过合理配置灯盘上的荧光石，便可以给观众席柔和的光线照明，而当戏剧正式开始时，剧院会派人拉动绳索，将灯盘拉高帖近穹顶。

这样穹顶就仿佛变成了夜空一般美丽，而灯盘上荧光石就仿佛群星般璀璨。

第十六节　看戏（中）

只有舞台处的荧光石灯盘保留着，形成一个小的环形照明，将舞台聚焦，令观众可以看得更清楚。

构成一个灯盘的荧光石就起码需要几十颗，荧光石是一直发光的，一般能持续发光三个月，但通常在第一个月时光线最充足，之后就会越来越黯淡。自己人家照明用，即使黯淡了也会一直使用，但剧场不行，灯盘形成的环形照明，要使得舞台一直成为焦点，有时候戏剧的表演也要借助光线不同来表达某些内容，所以剧场的灯盘通常要一直保持最明亮，并且每一颗荧光石状态一致。

荧光石虽然只是一种并不算昂贵的炼金物材料，而且地下储量极为丰富，只需要开采出来，连炼金术处理都不用，将其放置在清水中存放两天以上，当其中的杂质消失后，便会自然而然的发光，直至内中的光能耗尽，重新变回不起眼的石质。

但是布置大剧场所需要的荧光石数量相当多，而且一直这样消耗，也是一笔不少的开支。

木精灵们一进剧场，灯盘已经在被缓缓拉起，四周的光线正从明亮慢慢变得黯淡。

王启年赶紧带着他们找到位置坐了下来，而木精灵们却被穹顶上那繁星般的情景所震动，仿佛有种回到了原野，仰望星空的错觉。

“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到底你带我们来看什么？”希瑞没有受到大剧场灯光的迷惑，警惕的向王启年发问。

“这里是表演的舞台。我带你们来这里看，是因为我将来有一个计划，希望你们也参予，这将会带来财富，同时也使得你们可以在这里以自己的能力立足。当然，如果失败了，还有一条路可以走，我可以把你们推荐给这里的城主，你们可以加入他的军队，成为优秀的弓手，你甚至可以成为一名出色的箭术教练。”

“不，我不想为你们人族效力，我不想卷进你们内部的争斗，更不想把箭头指向别人。”希瑞一口拒绝。

“那你一会儿更得看仔细。”王启年耸耸肩，“我的计划不需要你们去当强盗，也不需要你们去杀人，你们甚至是在帮助人，因为你们会给别人带来欢乐。”

希瑞半信半疑，这时候灯盘被完全拉了上去，而舞台上空附近的灯盘却垂了下来，而且将距离调近，使得那镜框式的舞台上宛如白昼一般。

可以清楚的看到舞台上的情形，舞台上采用了侧片布景体系，薝幕、背幕上面画出各种不同的形象，组成室内景物，营种出丰富的背景，而且剧院像灯盘那样可以通过舞台机械来调整变幻。随着一个漂亮高挑的女演员出现在舞台上，戏剧正式开始了。这部戏剧叫天国之歌，是最常见的宗教剧，叙述的是人族女子奥兰朵儿从一名被高等精灵奴役的女仆成长为圣女的故事。戏剧最早也是起源于古代精灵帝国，传说是从高等精灵们祭祀日神和月神的仪式中的歌舞衍变而来，所以最初高等精灵们的戏剧来源于日神和月神的神话传说，叙述他们是如何维护世界和平，将邪恶的种族赶到地下，降伏恶龙等等。当高等精灵撤退后，人族却继承了这种艺术，并发展起来，不过更多的是以宗教剧的形式。

所谓宗教剧就是像光明教会和战神教会这样的大教会，他们把各自宗教的思想、文化融进了戏剧中，通过戏剧表演来传播信仰，宣扬他们所信仰的神明的伟大。

天国之歌就是这样一部宗教剧，剧情发现在高等精灵撤退那个时期，讲述天界神明指引人族创建了光明教会，光明教会与各大人族起义军一起打败了高等精灵，人族女子奥兰朵儿因此得到解放。但是她的困境并没有解脱，因为很快人族和兽人又发生了战争，而奥兰朵儿在一个无信女的出卖下被兽人掳去，遭受到残酷的对待，但她始终坚持对天界诸神的信仰不变，最后在神明的指引下逃出兽人的魔爪，回归教会，并且得到升华，成为了圣女。

扮演奥兰朵儿的正是水仙花剧团的台柱子珍妮，她在台上将奥兰朵儿演得栩栩如生，令得观看的观众们赞叹不已。

人族的教会中光明教会对戏剧的态度是最严厉的，最初认为戏剧是会使人腐朽**的，后来又改变了态度，认为既然无法消灭魔鬼，那同样可以利用魔鬼，感召魔鬼，于是有了宗教剧。

其他的教会也利用戏剧来为自己的信仰传播服务，于是宗教剧大行其是，成为了戏剧的主要类型之一。

但这种不管内容如何牵强，始终为宗教和信仰服务的剧目看得多了会让人厌烦，即使是虔诚的信徒也会觉得仿佛还缺了什么东西。

所以也曾经有人想变革，比如城市联邦中有人在推行的歌剧，用独特的唱法来表达人物的对话，把剧情中人物的对话中应该蕴含的感情和美妙的歌声结合在一起，这种形式的戏剧一出世现在就受到很高的推崇，赞赏者认为即使是高等精灵们都有可能会接受这种艺术形式，它是高雅的至极，戏剧的鲜花。

可惜的是，这种艺术形式对演员的要求也比一般的戏剧要高得多，因为既要求能有丰富的戏剧表演天赋，还要有极高的音乐表现，更重要的是能结合在一起。

“她们是扮演者？”希瑞的嘴里忽然跳出这样的词，她忽然大约明白王启年带木精灵们来看的是什么。

戏剧是起源于高等精灵们曾经的祭祀仪式，在祭祀仪式上会存在所谓扮演者，就是由挑选出的精灵扮成世间万物，以万物的名义，在祭祀活动上向日神、月神以及世界树表达崇敬，祈求祝福，这便是扮演者。

木精灵们虽然只是精灵中的低等血脉，但是对于这些还是知道的，只不过千年下来，仍然留在这块大陆上的精灵族在兽人和人族的轮番侵袭下，节节后退，所能控制的地域也越来越小，再无复当初那种盛景。

“我明白了，你们利用扮演者来赚取利益！”希瑞惊讶中带着震惊。

“嗯，差不多是这样。”王启年淡淡的道。

希瑞眼眸中闪过一丝愤怒，不再说话，而其他木精灵们也皱起了眉头，因为她们看着舞台上的表演，把高等精灵们描述成了恶魔一样的存在，奴役各族，而光明教会却像救星一样，人族却成了受害者，兽人则是帮凶和叛徒。

“太无耻了，怎么可以这样？”

“完全是颠倒黑白！”

“天哪，和长老给我说过的历史完全不一样，我们才是受害者。”

木精灵们小声嘀咕着，王启年作了个嘘声的动作，“现在不要吵闹，不论你们有多愤怒，多不理解，记住，现在你们是在人族的地域，你们自身都难保，还得养活自己。等回去后，我会和你们好好谈谈，不过现在你们得老实一点，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去做，一会儿看完了戏，跟着老约翰他们回去。”

－－－－

剧院换妆室的门被重重推开，天国之歌中扮演那个无信女，叛变出卖奥兰朵儿的演员凯瑟琳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