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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迟到了许多年-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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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个必要吗?”“小钟晴”皱眉道,“我已经十八岁了,可以自己拿主意。”

“但是……你等一下,不要走开。”手机响个不停,钟有初急道,“我接个电话,马上回来。”

电话一接起来,立刻传来雷再晖的声音:“你在哪里?”

“我在一楼大堂的贵宾室。”她听见雷再晖有点儿喘:“你怎么了?”

“没什么。”雷再晖其实就在距她不远处,遥遥望着她接电话的侧影,“突发事件,有点儿累。”

那精瘦男子果然不好相与,如影子般紧追其后,雷再晖很是费了一点儿心思才将他甩掉。聪明人还不至于会在人多的地方下手,只是不知道他是否仍潜伏于某处,以刘副经理的性格恐怕不会那么容易罢休。雷再晖不想在事情解决之前把钟有初也卷进来,更怕吓着她——这毕竟比“小李飞刀”事件严重得多。

钟有初哪里知道刚才在停车场多么惊心动魄,已经不耐烦:“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去收一笔突发事件处理费。”雷再晖说,“有初,在原地等我。”

他挂了电话。钟有初转身回到座位上——“小钟晴”却已经不见了!

早在钟有初通电话的时候,“小钟晴”被悄然出现的刘副经理拍了一下肩膀:“嘘——跟我来吧。”

他语气暧昧,她满心雀跃,乖乖地跟上去,竟然丝毫不觉自己落下了唇彩。

两人乘电梯上了灰黑色调的五楼,一直往南翼走去。

“小钟晴”突然停下脚步:“咦……难道不是去办公室?”她扭着手,站在走廊中央,有些迟疑:“我们去哪里?”

闻听此言,刘副经理不禁腹诽——看起来玲珑剔透的美人儿,怎么突然扭捏起来?

“小姑娘,你看看现在几点?你今晚要见的这位贵人非常忙,如果你想和他谈公事,那就等预约吧。”

“小钟晴”踌躇着,不进也不退:“我……我想打个电话。”

刘副经理看着她,并不勉强,风度仍在:“请便。”

他今夜也有心事,故而只想成人之美,不想乘人之危,但十有九个女孩子到了这一步,是不会不走下去的。她拿出手机,突然眼波一转:“你不会骗我吧?”

刘副经理开始觉得好笑了,他随手画了一个圈:“如果你知道入住此地的八名贵客都是何方神圣,你就不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了。”

“小钟晴”终于仔细打量起这层楼的格局与装潢。从漫天铺地的奢靡毛毯,到落地花樽中的娇艳海棠,全部装入她那双眼角上掠的丹凤眼中,塞得满满当当。

刘副经理也不催促,自行将房门打开,里面透出幽暗的氛围,随后,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真的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房门在她身后被关上,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

刘副经理摸了一下那张纸牌——格陵国际俱乐部一直以来只向一家德国的酒店用品供应商采购,就连这纸牌,也一直没有换过式样。

在这里服务了那么多年,他也养成了念旧的性格。

现在要走了,他愈发怀念当年为司徒诚等贵宾服务的情景——美酒、珠宝、月色,还有佳人。

他深深厌恶那位阎姓经纪,败坏风月场上的规矩。

他不无惆怅地,长叹了一口气——他的时代,就这样落幕了。

“小钟晴”从光亮的走廊走进幽暗的房间里,眼睛适应了几秒,才能看清周围的环境。

她慢慢地穿过玄关,走到会客厅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串熠熠生辉的钻石项链,式样简单,落落大方。

项链执在一只清瘦的手里,那只手又笼在房间唯一的光源——一盏幽暗的落地灯中,故而她一眼便看到了。

“小钟晴”虽没有见过什么奇珍异宝,但看看那只手,再看看项链,便觉得能被这只手拿起来的,断然不会是假货——有时候,女孩子凭直觉下的结论总是很准确。

那人并没有发现房间里已经进来了第二个人,只是看着刘副经理替他精心准备的礼物,冷笑了一声。

这笑声带着一丝嘲讽,又带着一丝轻蔑。“小钟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串钻石项链。灯下摆放着一张小小茶几,上面放着一个半闭的首饰盒,一瓶打开的红酒,两只酒杯。

项链被随意地扔回首饰盒,没有扔准,又或者是太滑,便忽忽流淌下去了。

“小钟晴”呀了一声,这才抬起头来,完完整整地看清了那个人站着的背影。

她想自己要见的人一定高居权位,高居权位的人一定上了年纪,上了年纪的男人多半猥琐——但没有想到这个穿着针织毛衫的背影竟然如此修长,有猿臂蜂腰之态。

那人也转过身来,微微抬高了那把清冷的声音:“谁?”

那盏落地灯仅及他的胸膛那么高,灯光所照之处,只能看到他的毛衫是竖条纹彩虹色,而他的脸仍隐没于黑暗中。

“我……”

他将手搭在落地灯的灯罩上,微微掀一掀,灯光朝她射来。

虽然灯光不强,“小钟晴”仍不自觉地举手遮了遮眼睛。

她本能地觉得这样做,会受到疼惜。那个男人的目光一直锁定在她脸上,又打量她周身——但这目光并不似那些同岁的少年一般充满掠夺性,而是抱着一种成熟的心态在鉴赏。

灯光转了个方向,她放下手,发觉他已经坐下。

现在她可以看清楚他的模样了——一张清秀窄脸,细长双眼,眼角的笑纹密且深,虽有风霜气息,仍不失魅力。

她开始两颊发烧,一颗心怦怦直跳,觉得这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夜晚。

他悠然坐于灯下,并没有说话的意思,仍在细细端详她,然后笑了一笑。

只是昨日多看了一眼,心中尚有涟漪未平,今夜就送到这里来了——刘副经理已经识情知趣到了这种地步,竟令闻柏桢意外之余不忍动怒,警惕之余不忍苛责。

“小钟晴”发觉他笑时会先略低一低头,唇角只微微一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哪怕一两处跳脱,也翻不出他的五指山——说不出的令人心折。

“我……”

一出声,那儒雅男人便制止了她,声音温和又不失威严:“不要说话,也不要动,让我看看你。”

她无法拒绝,只能乖乖站着,一动不动。她有自信能做到钟晴的七八分相似,又是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他看到的必定是足以乱真的钟晴。

大概伫了五六分钟,脚踝开始发酸,她不由得轻轻挪动了一下。

他从沉思中惊醒,指了指茶几边的另一张沙发:“过来,坐在这里。”

“小钟晴”乖乖地走过去,款款坐下,双膝并拢,双手交叠。

摆出钟晴式的经典姿势之后,她才抬眼望向他的侧脸,不由得心里一惊——他虽然年纪大,但也不至于到了鬓染白发的地步吧?

闻柏桢也在观察她柔顺乖巧的一举一动,突然感慨了一句:“你很听教。”

“小钟晴”毕竟阅历浅,只以为他在称赞,没有品出话底那份若有似无的苍凉。见他又陷入沉思,她乖巧地弯下腰,将项链从地毯上捡起来,放回首饰盒里。

“喜欢?”他问,语气怜而不慈,恰到好处。

他一开始是不要她说话的。“小钟晴”隐隐觉得,一旦开口,便会惊破他们之间的某种联系。

垂着眼帘,她轻轻点了点头。

闻柏桢起身,倒上一杯红酒,踱到窗边去,留给她足够时间和空间去欣赏把玩。

可她却克制住了自己,将手自首饰盒上拿开了。

“不想要?那你想要什么?”闻柏桢站在窗边,溶溶月色下,轻声怜问她的背影,“只要你想得到。”

他说得云淡风轻,却有目空一切的气势。大概连夜空中的星星也能为她摘来,更不用提她想要的俗世之物。

“小钟晴”欢喜之余为难了,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灵机一动,她转过身来,倚着沙发背,对他送去眼波,弯起一边嘴角,甜甜一笑。

这个妩媚的举动,深深地打动了他:“到我这里来。”

她本来不相信会有少女心甘情愿献身给老头子,现在完全理解。他们所拥有的金钱、权力、气质和风度,正是在年龄渐长的过程中形成的,不自觉地散发着魅力,滋养着少女的欲望。

“小钟晴”已经完全被这个鬓染白发的清秀男人给迷住,她甚至不在乎他的姓名,不在乎他的承诺,只要他说出来的话,句句都是圣旨,要乖乖遵循。

他们在这场绯色游戏中,都扮演着恰如其分的角色——他是需要掌握绝对主动权的男人,而她是一个乖巧柔顺的“钟晴”。

月光下,他的手放在她的后脖颈上轻轻摩挲,她垂下头去——没有人注意到过,这才是她最像钟晴的一部分,晶莹剔透,如玉雕成。

从他俯身抬起她的下巴开始,翩翩的风度一直不变。他的手很规矩,只是轻轻托着她微微发颤的身躯。他唇舌温热,齿颊间没有腐朽的气息,技巧更是那些毛头小子所不能比的。

闻柏桢没有强迫她一丝一毫,但关于这个吻的所有一切,都是他在主导,她在顺从。

这个收放自如却又深沉热烈的吻让“小钟晴”彻底沦陷。她心知肚明,他一定有过很多女人,仍能待她如瑰宝一般,可见她是不同的。

只是这一点不同在哪里——她已经为突如其来的迷恋蒙蔽了双眼。

她的口红沾了一点在他的唇角,暧昧的印迹,他轻轻地用拇指擦去。这个动作带着一点淫邪,偏他又轻笑,赞了一句:“好颜色。”

这个笑已经有些冷,有些疏离,有些看破了的味道,可是“小钟晴”只顾着害羞,并没有听出来。

闻柏桢又坐下喝了几杯。他倒酒的手势很克制,但喝得很快,“小钟晴”终于发现他原来有心事,否则不会无缘无故这样灌自己。

这样喝下去,男人身上邪恶的那一面就会全出来了,她想,希冀又隐隐有些害怕。

他肯定知道她想要什么,但他又想要她的什么呢?

他固然什么都可以给她,但她又能拿什么去换呢?

她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闻柏桢指了个方向:“你用客厅的洗手间。”

“如果再来一次恶意收购,损失的不仅仅是俱乐部,包氏也会严重受挫。”

“的确,在前两次反狙击中,包氏交的学费已经足够。”

“格陵低空解禁已经十二年,可是直到我回国,俱乐部才有直升机坪——可见多么顽固保守。”

“你已经踏出了改革的第一步,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老同学,真的不愿意留下来帮我?”

雷再晖笑着回答:“我不会走远,欢迎你随时来访。”

专用电梯在一楼停下,雷再晖与包谨伦两人一边交谈,一边往贵宾室走去,此时贵宾室里却爆出一声娇叱:“还不快去替我找找!”

那女声清灵悦耳之余带了一层薄怒,增一分则太骄,减一分则太媚,多一分成了颐指气使,少一分便色厉内荏,说不出的无匹韵味,叫人听了一丝火也发不出,反怪自己没能多生出几条腿来替她效力。

包谨伦光是听见这八个字已经心下一震,急切想知道她丢了什么,再走近一看,好家伙,不仅其他客人纷纷观望,还有四五名服务生垂手恭立,围侍着一位端坐的美人。

美人穿着打扮并不突出,一张鹅蛋脸却是会发光一般,凤眼顾盼之间有夺人气势。包谨伦在脑中将见过的大家千金、影视红星全排查了一遍,仍是不得要领。

雷再晖先是一愣,继而笑着走向那端坐的美人:“有初,谁惹你生气了?”

钟有初一看是雷再晖来了,即刻抽离,敛去慑人光芒,把摊牌一事先放到一边,对他淡淡一笑:“他们推三阻四,我只好吓吓他们。你的事办完了?”

她问得十分亲切熨帖,半分骄纵也无。包谨伦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看她收尽风华后的模样,不过是个俏丽的美人罢了,又或者她方才只是演戏——但演戏哪能演得那样逼真,杭相宜也要逊色三分。

“发生了什么事?”包谨伦随手点了个服务生来问,“客人丢了什么?”

那服务生一见到是包先生,三魂回来两个半,无力苦笑:“包先生!自我在这里工作,从来只有客人找口红,没有口红找客人的,我即使有满身的眼睛,也看不到啊。”

包谨伦知道他说的不是真话,在贵宾厅做事,哪个不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但也不便于为难自家员工,便叫他们都散开:“再晖,这位是?”

方才包谨伦见到雷再晖,才知道老刘这次竟做得这样过火,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妥善处理恐怕后患无穷。

与雷再晖四载同窗,包谨伦知道他向来自持身份,对于麻烦的态度是能避则避,绝不主动激化矛盾,当下决定送老同学离开,打电话给控制室做升空准备,一个小时之内可以在香港降落。

雷再晖却说要接一个人一起走,而且也不去那么远,就去云泽卫星城。

看来这位就是他要接的人了。包谨伦总觉得她面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心想,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如故?

雷再晖简单介绍了一番,钟有初便将手心摊开给包谨伦看,语气坚决:“包先生,我要找这支口红的主人,她是……唉,她是我的远房表妹,我接了个电话,她就不见了。”

包谨伦接过口红,颜色艳丽,次等价位,还有蜜粉残留,一看便是年轻女孩子的用品,恐怕不是能够在这里消费的人士,他心里隐隐猜到了两三分。

“你没有她的电话号码,还是打不通?”

“我联系不上她。”

“钟小姐,恕我冒昧,你总得讲讲来龙去脉。”

钟有初咬了咬嘴唇,隐晦着才说了个开头,包谨伦和雷再晖已经明白了。

包谨伦心底暗骂一句——这个老刘!一手剁小指,一手扯皮条,真是好事多为。雷再晖看了看表,想起刘副经理说过的话,只怕这个女孩子现在已经是某人的巫山神女了。

沉默比言语更有力,钟有初立刻道:“我本来觉得没有希望,既然遇到包先生……”

“暂停,暂停,你可千万不要说话。”包谨伦赶紧做了个制止的手势,不看她,只提醒若有所思的老同学,“再晖,别忘了你现在也很麻烦,这种事情应该是他的最后一次,但不会是这个圈子的最后一次,你我就是想管,也管不了,管不完。”

以包谨伦的性格来讲,虽不至于疾恶如仇,但也鲜少坐视不理,甚至有时候他还很喜欢仗义出手,但他太了解刘副经理的性格,这最后一位恩客恐怕来头不小,他并不希望雷再晖去以卵击石,当然也不希望俱乐部受到任何冲击。

雷再晖想了一会儿,柔声问钟有初:“她真是你远房表妹?”

钟有初知道他一对鸳鸯眼能看穿自己,故而真心答道:“不,我和她只是萍水相逢,但她还那么年轻,只有十八岁!”

十八岁又如何?包谨伦正要劝说两句,雷再晖已拨了拨她额前的刘海,仿佛不过是答应她去吃饭一般,轻松道:“我知道了,好,我们一起去替天行道。”

包谨伦绝不相信这样荒诞不经的话会出自一向沉静稳重的雷再晖之口——就为了博取红颜一个感激的眼神,一抹安心的微笑,还没有完全脱离麻烦的他,又要去自找麻烦?

定一定神,包谨伦决定不再劝。

“我去做起飞准备,停机坪见。”

他起身离开前,对雷再晖伸出五根手指,晃了一晃。

“小钟晴”将包里所有的东西都倾在洗手台上,可就是找不到那支“好颜色”的口红。

难道是落在贵宾室了?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下楼找找。

她轻轻将门打开一条缝儿——客厅里漆黑一片,倒是卧室里透出隐隐的光。

蹑手蹑脚溜出走廊,她来到了电梯前。

连按几下没有反应,她才发现按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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