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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蓝颜如玉-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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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给绿野·穹天答复一样,一个女兵被绿人从战圈那面扔出来,昏头晕脑的挥刀向他砍去,他也不用碧水寒,随手一拳猛击在那女兵肋下。只听“嘭”的一声,肋骨居然完全凹陷下去,刺穿五脏六腑。那女兵还没反应过来,口眼耳鼻已经一起流出血来,烂泥般萎靡倒地,双眼凸瞪,却已生机全无。
我愣愣的看着这一幕,虽有关于绿野·穹天的记忆断续破碎,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却直觉他武功更胜从前。
身侧暮霭·深蓝眸现向往之色,抿唇道:“我回去后也要苦练武功,像这位哥哥一样,就再没人能欺负我们了……”
我摇头,顺嘴道:“那有那么容易,他自小习武,又师出于破尖山庄,才有这样的身手……”
暮霭·深蓝侧首望向我,眸光闪烁,竟然大有妒意,道:“你怎么这样了解他,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差点冲口而出“你管我们是什么关系”,但顾忌到他情绪不稳,怕节外生枝,谄笑改口道:“朋友,我们是朋友。”
暮霭·深蓝狐疑的追问道:“真的只是朋友?”
“真的真的,比真金还真。”我忙用力点头,他才转嗔为喜,收回眸光,却悄悄握住我的手,十指交缠密不可分。我不禁暗暗心惊,我只准备把他送到止戈城将军府,便要自行离开,他的言行举止却越来越亲昵,隐隐当我是他的所有物,理所当然的认为我会一直陪伴着他,这样下去真不知要如何开口跟他告别。
一时沙·蜃再度抢前,剑铲划地,尘土飞扬,宛如骤然升起一片黑色烟云,把绿野·穹天笼罩其中。绿野·穹天这次却不再闪避,微微眯起双眼,眸光锋利如刀,刺破烟尘,以静待动。
沙·蜃手腕翻转,一式十三剑,化成一片剑雨,直刺绿野·穹天周身要害。剑铲虽削铁如泥锋利无比,却全无光泽,隐在尘土中宛如暗器,令人防不胜防。
绿野·穹天碧眸眯得更细,只剩一条寒光流转的缝隙,耳朵却如虎狼般竖起,听声辩位,长刀吞吐,准确无误的挡掉一十三剑,抢步标前还击七刀。
沙·蜃虽接下七刀,却已经被绿野·穹天从烟尘中逼出。形式立刻逆转,阳光下绿野·穹天人刀一起飞扬,碧光顿时大盛,暴喝声中,一刀快于一刀,一刀紧似一刀,舌绽霹雳刀走雷霆,转瞬削出七七四十九刀,迫得沙·蜃应接不暇,再无空隙铲土成尘。
两名女侍卫见沙·蜃落在下风,吆喝一声,左右冲前相助。绿野·穹天正一刀力劈华山,触目所及却原式不变,与沙·蜃剑铲交击,大力震得沙·蜃退开一步,才挥刀左削右斩,从容不迫的削掉左边女侍卫的半边身子,斩断右边女侍卫的一条手臂。出刀之快,快逾闪电。
刹那间鲜血飞溅,跟着袭来的几名女侍卫不禁一起止步。沙·蜃却已趁机又挑起漫天尘土,晃身隐入风尘中再次出击。剑铲虽无光泽,却发出呼呼风声,较之方才容易应付得多。绿野·穹天生来铁血,自小好战,十几岁便驰骋沙场,对敌经验极其丰富,挥刀接下一十七剑,非但不喜反而露出狐疑之色。便在这刹那,激扬的尘土中爆出数十枚砂砾一般的铁藜子,因破空声被沙·蜃特意放大的剑声淹没,所以近至眼前才被发现。好在绿野·穹天早觉不对蓄势待发,碧水寒幻起一片光影,护住全身要害,挡下大部分暗器,腿上却还是被射中几枚,立时皮开肉绽血如泉涌。
“穹天……”我忍不住脱口一声惊叫。
“无事。”绿野·穹天应声回首一笑,灿若骄阳,眸中却翠色大盛雄雄欲燃,显见已动了真怒。无视腿上伤口,霹雳似地一声大喝,怒龙般标前。几名见他受伤,乘机偷袭的女兵,犹如螳臂拦车一样,碰者伤挡者亡,瞬间便被劈飞,洒下一空血雨,宝刀碧水寒却点滴不沾,挟着战鼓号角般激越的乐声斩向沙·蜃。
沙·蜃亦悍勇无比,呼喝一声,挥剑相迎,连接九刀终被震退两步。绿野·穹天得势不饶人,长刀吞吐,一式七刀,七刀又化成七七四十九刀,翻翻滚滚连绵不绝的斩向沙·蜃。腿上虽然鲜血奔流,却像有无穷无尽的气力一般,四十九刀过后又是七十二刀,劈得沙·蜃左右支绌方寸大乱。
“噗……”然声响中,绿野·穹天一刀削去沙·蜃一大片肩肉,沙·蜃不禁身形一晃,痛哼出声。
绿野·穹天一声长笑,挥刀再斩,沙·蜃避眼见避之不及,猛然仰倒就地一滚,随之挥手掷出一捧铁藜子,黑云似地罩向绿野·穹天。绿野·穹天蜂腰曲折,弹簧般倒跃而回,避过暗器,空中一个风车大翻身,脚才沾地,便又借力扑出,速度快得就像根本没有后退过一样,碧水寒挟着震耳轰鸣,势若雷霆般斩向沙·蜃。
沙·蜃杀红了眼睛,虽肩伤颇重,鲜血淋漓,却完全无视,大吼一声,势若疯虎,双手握剑,竟硬生生接下绿野·穹天这雷霆一击。刀剑交击,“铮”然声响中火花四溅,两人身形俱都一晃,沙·蜃连退三步,绿野·穹天亦后退一大步,方才各自站稳,金瞳碧眸空中相汇,宛如又有火花迸射。
沙·蜃陡然扬手,绿野·穹天以为他又要发暗器,自然而然的横刀于胸护住要害,沙·蜃掷出的却是一枚信号弹,呼啸着飞上天空,“嘭”然爆射出七彩烟花。
绿野·穹天陡然皱眉,回首向护着我和暮霭·深蓝的诸绿人喝道:“那两个去上下游找船只,让三王子他们先离开。”
那黑唇女子和秀美内侍齐声应喏,对视一眼,分别在伙伴的掩护下,杀出重围向上下游奔去。
形势又变,沙·蜃皱起眉心,大喝道:“有种别跑。”
绿野·穹天扬眉冷笑,道:“你才是有种别搬救兵,你求增援,我不跑那是傻瓜!”
一言不合,两人各举刀剑又战在一起。他们二人俱都身形高大,健硕勇猛,兵器亦是长刀阔剑,沉实厚重,每次交击,都声似霹雳火花四溅,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绿野·穹天虽技高一筹,奈何沙·蜃舍命相搏悍不畏死,一时竟难分高下。
便在此时,远方烟尘翻卷,蹄声震天,沙·蜃和众荒女一起面露喜色,显见是荒荻铁骑来援。
暮霭·深蓝与我交握的手掌瞬时被冷汗浸透,一片潮湿,脸色亦越来越白,虽力持镇定,战颤的眸光却泄露了内心的慌恐。看见希望却又破灭,那种巨大落差,真还不如完全没有希望。
我了然的回握他,正想出言安慰,一叶扁舟从上游顺水急速飘来。那秀美内侍持桨站在船头,扬声喊道:“主上,荒荻下令封江,渡船趋避,属下只找到这只被弃置的小舟。”
绿野·穹天闻声急劈两刀,逼退沙·蜃,回首一望道:“能坐人就行。”转眸向我,眸光痛楚满眼不舍,猛一咬牙,道:“你和三王子先走,秀珉会把你们一直送到止戈城。”
我虽知形势紧急,刻不容缓,却还不由问道:“那你呢?”
绿野·穹天深情一笑,满目澄碧,柔声道:“当年你为我立马桥头阻断追兵,今天该是我回报的时候了。你先走,我拦住他们……”
我一愣,脑海中隐隐约约映出铁索长桥,绝壁古堡,红甲士兵,炽艳火焰,再想却头痛欲裂,不禁抚首一身呻吟。
内侍秀珉适时催促道:“姑娘请快上船,再迟恐怕来不及了。”
烟尘更近,已隐约可见迎风招展的荒荻旗帜。沙·蜃嘶声呼喝,要荒人拦住我们,自己更是疯狂扑向绿野·穹天,招式大开大合,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快走!”绿野·穹天一声断喝,挥刀迎击,诸绿人虽武功高强,但好虎架不住群狼,身上都已经轻轻重重的挂彩,却仍奋勇争先,拼死挡住势若疯狂的荒荻女兵,护着我和暮霭·深蓝退向小船。
我知道再迟疑,不但暮霭·深蓝危险,亦会让绿野·穹天分神相顾,便猛咬银牙,拉着暮霭·深蓝跳上小船,秀珉立时挥浆向止戈城方向划去……
135 狼心
我知道再迟疑,不但暮霭·深蓝危险,亦会让绿野·穹天分神相顾,便猛一咬牙,拉着暮霭·深蓝跳上小船,秀珉立时挥浆向止戈城方向划去。
一直驮着球球在空中盘旋的圆圆,马上振翅跟着飞来,但除了背在身上的那套原琥珀弓箭和腰间皮囊,归海·月明帮我准备的行李箱与马匹都顺水不知飘去那里了。
小舟乘风破浪飞速向前,我不禁拢手于唇,大声叫道:“穹天,别打了,你也赶紧跑吧……”这一别又不知何日能相见,心中竟隐隐生出不舍之意,虽还未完全记起以前种种,但这次重逢多亏他两度援手,否则暮霭·深蓝可能都活不到今天,更勿论逃出升天了。
“好,等你们走远,我便撤……”绿野·穹天应声急挥碧水寒,迫退沙·蜃两步,回首向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笑容虽灿若骄阳,眸中却溢满眷恋不舍之色,顺手把一名偷袭的女兵拦腰斩为两段,立时鲜血飞溅,一粒血珠正好溅在他狭长的眼角边,顺着脸颊滑下,放大了眼底的痛楚,宛若一颗血泪。
沙·蜃气得面红脖子粗,疾步标前,挺剑刺向绿野·穹天,大声咆哮道:“想都不要想,这里便是你的埋骨之地……”
顺风行舟,须臾数丈。渐行渐远,很快便再看不见岸上情景,只余滔滔江水,两岸青山,不离不弃相伴左右。
我太过担心,虽早已什么都看不见,但仍站在船头极目眺望。
摇浆的秀珉劝道:“姑娘坐下吧。舟行太快,站着危险。”
“好……”我顺从坐下,却如百爪挠心般焦灼不安,忍不住向秀珉求证道:“穹天不会有事,对不对?”
秀珉安慰我道:“姑娘放心,大家会誓死保卫主上,主上一定能平安撤离。”
虽明知现在只是虚言,我还是舒了口气,喃喃的道:“但愿如此,他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秀珉温声道:“姑娘但请宽心,主上即使真出了什么事,也必不会怪姑娘。”
暮霭·深蓝烟眸云涌,插言道:“此话怎讲?”
秀珉见暮霭·深蓝年纪小,毫无戒心的道:“主上登基已两年,**却一直空虚,表面虽说是为老王守孝,但私下都知道主上实际在等什么人,这次遇见姑娘,主上表现大异平常,属下等便猜测……”
我忙向秀珉打眼色,秀珉身为内侍,最为机敏,立时住口不言。好在暮霭·深蓝震惊于别的事情,脱口问道:“登基?**?那位哥哥到底是谁?”
我苦笑,道:“他全名是绿野·穹天,你不会没有听说过吧?”
暮霭·深蓝目瞪口呆,半晌方道:“怪不得身手如此高强,原来竟是绿王……”反手猛一拍头,恍然道:“那把碧色长刀,七个能发出战鼓号角嘶鸣的风孔,可不就跟传说中的绿王宝刃碧水寒一样,都怪我不谙世事,才没有认出来……”
我笑笑道:“现在知道也一样,他救了我们两次,日后若有机会,定要回报。”
暮霭·深蓝郑重点头,道:“这是自然。”
秀珉揣摩我意,不敢再多说,专心划桨,舟行若飞,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折腾一天,早已饥肠辘辘,船上却没有任何吃食,球球倒是指挥圆圆抓了好几条江鱼,扔在船尾大快朵颐。我看在眼中,不禁直咽口水。
秀珉惯于察言观色,见我垂涎欲滴的样子,笑道:“姑娘饿了吧?我身上倒有火折子,可惜船上没烧柴,否则便可以烤鱼吃。”
我灵机一动,道:“其实生鱼片也很好吃,只是一般都用海鱼……”
正在此时,前方江面忽然亮了起来,细看却是一艘灯火通明的巨大战船,船上旗帜飘扬,绣着一个大大的“蓝”字,随着夜风来回招展。
暮霭·深蓝猛然站起身来,激动的道:“琥珀快看,是咱们蓝国的战船。”
我跟着跳起,欢喜叫道:“没错没错,真是蓝国战船,这下有救了。”
秀珉亦精神大振,奋力摇浆,划向战船,遥遥叫道:“喂,船上有人么?”
几个身穿盔甲的士兵应声探出头来,扬声喝道:“什么人在此大呼小叫?”
秀珉握拳点胸,谨慎的道:“敢问几位兵大哥,这可是蓝国战船,船上何人主持?”
那几名士兵见秀珉斯文有礼,便回道:“正是蓝国战船,却不能告诉你谁是主座,说出来怕吓着你,还是别问的好。”
秀珉机敏,立时反应道:“莫非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那太好了,烦劳几位兵大哥通告一声,请他来甲板一见。”
那几名士兵嘻哈大笑,却说漏了嘴,“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请太子殿下来见……”
“太子殿下?”暮霭·深蓝双眸一亮,脱口道:“他们说的是大哥么,可大哥怎会在这里?”
我亦愣了一愣,想想道:“我只知道归海府出事时,太子殿下恰巧携玉妃出游不在,后来便没再听到过他们的消息,说来应该你比我更清楚呀。”
暮霭·深蓝点头道:“大哥是自动请旨,巡游各省体察民情,我离开蓝都时,他们还没回去,莫非是一路来至边境了?”
我喜道:“大约便是如此,有太子殿下在,就是豸彧追来也不怕了。”
暮霭·深蓝烟眸中泛起水色,粉唇翕张半晌方微带哽咽的道:“琥珀……,我们……我们终于回来了……”
那几名士兵适时笑道:“哈哈,吓着了吧。”
“是啊,看他们都不敢吱声了……”
“大胆!”暮霭·深蓝扬眉喝道:“快去通报太子哥哥,便说暮霭·深蓝在此,让他出来接我。”
“暮霭……暮霭?”那几个士兵齐皆一愣,暮霭是国姓,蓝国无人不知,虽然名为深蓝的人很多,但听暮霭·深蓝叫太子哥哥,那还有不知道他是谁的道理。虽仍有些半信半疑,但到底不敢怠慢,匆忙跑去报信。
不一时人声嘈杂,灯光大亮。太子和玉妃在一众侍卫宫婢的簇拥下来至船头,借着灯笼火把一看真是暮霭·深蓝,立刻命人放下悬梯,让我们攀上战船。秀珉却不肯随我们上船,说担心绿野·穹天,要原路返回去,我只好再三道谢由他自去。
太子和暮霭·深蓝久别重见,分外亲近,各诉离情。原来太子的确是一直没有回蓝都,四处查办了许多贪官污吏,前两日恰巧巡游至止戈城,听闻荒荻政变,三王女杀了太女,抢走暮霭·深蓝,便带兵赶来,想要接回暮霭·深蓝,却正巧碰到我们。暮霭·深蓝听了,大为感动,连叫几声大哥,粉唇撇了又撇,才把眼泪憋回去,若是以前只怕早哭出来了。
太子亦神色激动,大骂豸彧禽兽不如,好言安慰暮霭·深蓝半天,方叫人带我们去休息。
我和暮霭·深蓝自然被分别带入两个房间,洗完澡,感觉又活过来了一般。
一时玉妃亲自带着两个宮婢给我送来热气腾腾的饭菜,一边坐着看我吃饭,一边聊些白国往事,气氛极是融洽,直到我吃完饭,等宮婢把碗筷收拾好,才辞别而去。
我只觉眼皮沉重,正想爬上床睡觉,却突感肚子痛,转到屏风后,果然备有恭桶,褪下小裤吭哧半天又拉不出东西,站起身反而大吐特吐起来。
吐完才觉好受一些,却又晕的厉害,晃晃悠悠的爬上床去,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是房门开阖声把我惊醒,随之一个清脆女声,道:“哎呀,你轻点,别让她听见了……”
另一个粗哑些的女声,嗤笑道:“就你胆小,都过去一个多对时了,人早已死透,那里还能听见什么声音?”
那清脆女声半信半疑的道:“你确定么?”
那粗哑女声道:“当然确定,‘好梦沉酣’虽非剧毒,但属宫廷秘制,贵在药性温和,最多半个对时,中毒者便会不知不觉的睡死过去。”
那清脆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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