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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娇-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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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奕阳的手指头上缠着苏颖的发丝,道:“且不说这事儿是真是假。即便真是有这种药,显然也该是有某种限制的,不然也不会只有舅老爷中招。不然的话,放在有些个人身上,岂不是美哉。”

傅奕阳往上指了指,显然指的是皇上又或者是忠睿王爷。

苏颖学着他刚才“哧”了一声,贴到傅奕阳的耳朵根上,细声说:“说不得她就想来一出情真意切呢。我倒是记得她跟我说过一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呢。”

苏颖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是带着对陈宛秋的鄙视去的。不说旁的。就是陈宛秋看上的忠睿王爷以及皇上,他们两个都有明媒正娶的妻子了。就这一点,你再和人家玩什么‘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也不怕叫人嗤笑。

傅奕阳眸光沉了沉,把苏颖往怀里搂紧了,想着陈宛秋曾经的作所作为,冷笑一声:“她既想得一人心,可许了自己的真心?”

都是拿真心换真心的,她自己既是做不到,却偏要求别人做到,这是何种道理?

“我瞧她所求的莫过于权势二字,只那些真情假意的,都是为此披上个华丽的外衣。”

傅侯爷这话儿完全是一阵见血啊,苏颖摸准了陈宛秋想进皇宫,为非作歹,不,为妃为后,这实在是个伟大的理想。

实际上,陈宛秋的理想不止于此,她是想做太后,想沐泽众生。

傅奕阳又说道:“这也是建立在是真的情况下,可若是假的,也没什么好说的。”

苏颖沉吟片刻,撇开这真假问题不说,问:“舅老爷是知陈

宛秋是借尸还魂的吧?他既是来找你说明真相,”说到这儿,苏颖在心里冷笑,“可和你说到此事?”

傅奕阳没直接回答,只说:“你觉得呢?”

苏颖拿眼斜了傅奕阳一眼,这种事儿也值当他卖关子,略一想就道:“怕是没说。”

不过一想也不对,“原这事儿两个弟妹都没想着要瞒我,那日里我也是跟陈宛秋说过一道的,既是这样,你也是该知道的。舅老爷莫不是觉得你该知道,就没有提起来。”这种事儿说出来都是见光死的。

傅奕阳伸手捏住了苏颖的手背,捏到手心里揉搓,“照我说,即便没有那劳什子玄而又玄的药,他近段日子的所作所为都说得过去,不然,怎么就没人怀疑他性情大变了呢。”

傅奕阳说起自己的亲舅舅,语气也不是多客气,连声‘舅老爷’都不愿意称呼了。

苏颖略一想,试探道:“舅老爷可是找你‘一笑泯恩仇’的?”

傅奕阳被她这说法给说的一乐,“像你说的,又不是江湖上那些草莽间的刀光剑影的,哪里有这么简单。”

苏颖眨眨眼,也别怪苏颖错愕,毕竟她接触到的都是正经官家,又不是什么武侠,怎么还涉及到了‘江湖’这样的说法。更惊讶的是,这样的词从傅侯爷嘴里说出来。

不过,他这么说,也算是默认了。

苏颖一撇嘴,恐怕不是‘一笑泯恩仇’。而是‘一笑泯仇’吧,还是单方面的。

想想看,傅奕阳先前说的,吃药跟没吃差不多,就可以见得。有点像是她原先给傅母吃的那种。无端的放大人的所思所想,但在傅母这里出了点意外,她完全把傅煦阳当做唯一可信之人了。

“虽说我不耐说那些个虚话,可不管如何,在外人看来,陈家是勇武侯府的舅家。俗话还说舅甥舅甥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若真是撕扯起来,不免叫人跟着烦心。”苏颖挨着傅奕

阳坐了起来,慢条斯理的说了这么一番话。

在她这边,跟傅母这个婆婆都彻底撕破了脸皮。可这撕破脸皮,那都是几个主子心知肚明的,从没有说到外面去。

真说起来,像苏颖这样跟着婆婆对着干的,在这年代可真是少之又少。所谓的多年媳妇熬成婆,一个“熬”字,可见这年代做人媳妇委实不容易。

就是苏颖原先的待遇,刨除傅母给人下药致使儿媳妇不孕不育。又在儿媳妇生产时买通产婆想一尸两命的,又加上买通人想败坏儿媳妇名节的,或许是都不用刨除这几样。真的说出去,说不定比这更会磋磨儿媳妇的婆婆还有呢。

就算如此,也只有做婆婆的能对儿媳妇变本加厉的磋磨,可没得做儿媳妇的敢光明正大的反抗的。当然这都是大面上的,谁知道私下里婆媳斗法能斗成什么样子,可不管如何说。

在这时代,婆婆无论其他。要拿捏儿媳妇不用旁的,就只用‘婆媳关系’。就能把儿媳妇拿捏的死死的。

毕竟做人儿媳妇的往后是要在婆婆手底下讨生活,中间牵扯的不光是两个人,还有两家人,毕竟这婚姻结的可不就是两姓之好。

苏颖这边儿情况特殊就特殊在,这做婆婆是通过磋磨儿媳妇去对儿子下手,破坏的是国法,问题就升级了。

而且傅母当初想的法子,可就是想往傅奕阳头上扣屎盆子,扣他一个谋害生母,只想着如此就能让傅奕阳的爵位到傅煦阳身上。

可傅母就没想过,若真是这罪名成立了,傅奕阳别说爵位不保,怕是前程无望,甚至会身陷囹圄,说不定连命都保不住了。想想也是,就算傅母想到了,说不定还乐得如此呢。

凡此种种下来,就造成了如今这样的“外热内冷”的局面。

苏颖自不必说,就是名副其实接受这种教育长大的傅侯爷,都在吐了一口血之后,“大彻大悟”了。

即便如此,每日的晨昏定省都不少的,这和以往其实没什么不同。就算以前傅母还‘正常’的时候,对傅奕阳也没什么好脸色。

苏颖都很多次怀疑,傅奕阳不是亲生的了。

总之说下来,就算如今傅母担了个“不慈”的名头,还是官方鉴定的,侯府都不会露出“不孝”的意向来的。

扯这么远,就是说明如今的形势,再绕回到陈府那边儿,也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

想来陈远良和傅母的想法差不多,更何况人家被下了药,这中间做的事情如何能算得了数!

想想,都够心累的。

苏颖原本就看不上陈家,这个傅母的娘家、陈夫人和陈宛凝的娘家以及傅奕阳的舅家,再加上不管有没有被下药,陈远良在其中掺合了,更让苏颖打心里厌恶。

谁家是都有几门糟心的亲戚,可亲戚糟心到这种程度,那就真让人敬而远之了。

苏颖又想到陈宛凝身上去,不免对着傅奕阳嘀咕了一句:“难不成是咱们夫妻好性儿,觉得好拿捏?”

端着好名声,都觉得心累,可如今谁让勇武侯府被人盯着呢。不光是陈宛秋的事儿,还有国库欠银的事儿,一丁点错处都能叫人恨不得用放大镜放大了百倍搁在人前呢。

远的不说,就是去年那所谓的平妻一事儿,这种事儿说小可小的,可偏偏还闹得沸沸腾腾的。

“好性儿,你若是好性儿,可就不会……”剩下的就低了声去,在耳畔缓缓往她耳朵里吹气,这样的话儿,眼见着她脸上泛上了红晕,酡红着一张脸,跟吃醉了酒似的。

苏颖恼的掐了他一把。慢吞吞的说:“可谁叫咱们老爷神勇无双,简在帝心呢。”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傅奕阳怎会不懂,如今还有皇上在上面压着,可一旦崩盘。若是皇上也保不住他了,到那时候,能会有什么好结果。

毕竟不光是旁的事,单就是这追缴国库欠银一事上,就算那些勋贵世家心里清楚那都是皇上的意思,可他们未必有胆子冲着皇上去。那么作为执行人,又铁面无私的傅奕阳就成了他们嫉恨的对象。

傅奕阳自是心里明白,他胸有成竹,颇有些漫不经心的说:“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这副淡定的模样才叫人无名火起呢。苏颖坐起来,上手戳着他的胸膛,咬唇瞪他一眼说:“是呀,咱们英明神武的侯爷心中有数,我这没等子见识的妇人杞人忧天了。”

“这也值当你恼我。”傅奕阳无奈又好笑的说,说着揽了苏颖的肩膀又把她给拢在了怀里,“做男人的倒叫家中的女人跟着‘杞人忧天’,那倒是显得男儿没担当了。”

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苏颖心里挑眉,面上却嗔他:“敢情你这是自个夸自个呢。”

傅奕阳只往她嘴上一啄,“只管你高兴。便随你怎么说。”一句话便是把苏颖给逗笑了,原先傅侯爷何曾会说这样子的情话,现在可是张口就来,真是进步巨大。

许是她眼中的调侃意味太浓,叫傅奕阳看个正着,傅奕阳就想起来曾经她说他可爱的事儿了。一边想着一边手就自动的溜到了她腰间。

苏颖穿了件雪青色绣蔷薇的家常服。掐了腰,便是显出玲珑来。

原先的苏氏起先也是珠圆玉润的。可惜做了夹缝里的媳妇儿,殚精竭虑的很快就瘦了下来。待后来身子骨越发不好,临到了生了场大病,整个人几乎瘦脱了形。

等到苏颖接手了,情况才有所好转,养了回来,加上生育了一回孩子,反倒是更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夫妻间夜生活和谐,等傅奕阳两只手一搓一揉,苏颖从鼻子里便喘了一声出来。

这一声儿喘的傅奕阳喉咙口跟着一紧,原本就在苏颖耳畔说了几句床笫之间的话儿,心里头跟着热烘烘的,这会子儿自然而然的就心猿意马起来。

“这事儿我是真有数,你可是知道我的脾性,若是心里没个底,如何会跟你说这样的虚话,平白叫你跟着担心。再说万一等日后没做到,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这时候他还一本正经的说起这样的话来了,苏颖叫他手下的动作弄得身子发软,听了这话儿先是急急喘了口气,他们可不是在床上,而是在外头的软榻上,稍微有点大动作,就会响起来,伺候着的丫环就在帘子外头。

“你便是多和我说几句,我哪里会是不信你的……”后面那几个字都含含糊糊的含在喉咙里。只说了这一句,下边傅奕阳的手已经动作起来,苏颖搂住他的脖子,伏在他肩膀上,“别在这儿……”说着又咬了嘴唇。

傅奕阳却偏不准,屋子里头又没了人,他可没了顾忌,见她咬了唇,凑上去撬开叫她放开唇瓣,自己凑上去叫她咬,手上动作不停。

苏颖又羞又恼,她自己是胆子越来越小,反倒是傅奕阳得了趣味之后越发放开了。

叫他伸了舌头过来撕缠,一狠心就那牙去咬,反倒是被他横冲直撞进来,纠缠着她的舌尖儿一通搅和,彻底让她没了力气。

到底没在榻上行事儿,男人把她从榻上抱着转到屏风里头,原本亟不可待的,却又突然耐下性子来,照着他的理由就是,“可还有些话儿没说完。”

就变成了两个人还坐着,可他却是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凑。这原先是苏颖开发出来的,后头偏也少了,只他食髓知味,寻常想到一出便是一出的。

不知怎么的,这样不过是做个手活儿,在苏颖瞧起来竟是比正经做起来还不好意思,她不肯,要是说话什么时候不能说,偏还要折腾这么一出来。

可架不住傅侯爷磨,只扯了被子出来掩在他腿间,起先还装作去看被子上头绣的花样,可大老爷不干。凑过来含住了舌尖儿,好一通嬉戏。

这一分心,手上动作却是慢了下来,傅奕阳不满得“哧”的热气喷洒出来,自己握住苏颖的手。来回动作着,终是先叫他舒服了一回。

苏颖手上黏黏糊糊的,寻了帕子来,这边儿还喘着气享受着余韵的大老爷喑哑着嗓子开口了,说出来的话儿偏还就正儿八经的,“追缴国库欠银。说是虎口拔牙,可拔了牙的老虎,不说威力减半,对着今上也得夹着尾巴做人了。”

苏颖原本正又羞又恼呢,可不曾想傅侯爷还有心跟她说这种正经话儿。气的差点将手中的粘液丢他身上,坏心思的在那囊/袋上捏了一把,结果就那么一下,就让男人急红了眼。

别说他原先就是存了逗弄的心思,真叫他再忍下去他自己都不干了,可现在让那所谓的逗弄还有正经话儿都见鬼去吧!又是扯又是拽的把衣服给扯了,架着她两条腿就直/捣/黄/龙。

苏颖自觉是扳回一城,被顶撞着时还磕磕巴巴的跟他说话。惹的傅侯爷发了狠,来了几下狠的,让她再没了力气和精神去跟他说话。脑子里没化成一团浆糊都算是好的,身子也跟着软成一团。

被他摆弄了又摆弄,嘴里呜呜咽咽的不知道被他哄着说了多少混话,到最后根本再没有心思去想些旁的,亦或是再跟他说说话,继续先前的话题。嗓子都哼得哑了,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苏颖起来的时候,傅奕阳已经上朝去了。她身上懒洋洋的。靠着枕头上不打算立马起身,把昨儿傅奕阳跟她说的那些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突然发现,别看昨儿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大通,可实际上尽是些不着边际的话,说到点子上的话儿少得可怜。

苏颖忍不住拽了一把被子,腰酸背痛,又在心里咒骂了“罪魁祸首”两句。

忠睿王府

今日是敬国公夫人的忌日,忠睿王爷特别允了忠睿王妃回娘家。

忠睿王妃的奶娘一早起来就忙前忙后,悄悄拿话儿暗示忠睿王妃。

虽说敬国公日渐不上朝,可到底余威犹在,只叫敬国公在忠睿王爷那边说上几句软话,好叫忠睿王妃能离了这佛堂,别受这罪了。

忠睿王妃听了只木然不语,心里头就跟灌了黄连似的,又苦又涩。

敬国公府已经一脚踏进不复之地了,可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偏偏照着她从忠睿王爷那里得知的信息,她父亲还是毫无所觉,丝毫不知道皇上早已经盯上了他。

忠睿王妃如今的地位就不如从前,一旦日后敬国公再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到时候她的地位更是尴尬,怕是会彻底成了有名无实了吧。

说不定还会受到娘家牵连,连这“有名无实”的“名”都保不住了。希望忠睿王爷看在她给出的诚意的份上,能说到做到,保全他们敬国公府。

思及此,忠睿王妃又暗自苦笑。那日,她是呈了一时口舌之快,冲着忠睿王爷发泄了她内心的怨怼,可再恢复理智后,忠睿王妃不是没后悔过。

她自认了解忠睿王爷的性格,偏偏刀刀都往他的痛处上戳,忠睿王爷若是为此翻脸不认,那她这些时日以来的隐忍以及让步不就成了笑话。

奶娘原还喋喋不休,可打眼瞄到忠睿王妃苍白的神情,忙是住了嘴,在心里跟着叹气,想着若是国公夫人尚在,自家姑娘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手上却不停的亲自给忠睿王妃梳了发。

忠睿王妃被奶娘扶着走出屋子,晨光照过来,忠睿王妃眯起了眼睛,有种恍若隔世的恍惚感。

张守礼亲来了,冲着忠睿王妃行了礼,道:“王爷在前厅正等着王妃呢。”

忠睿王妃睇了这奴才一眼,张了张嘴,声音还有些干涩:“有劳公公了。”

张守礼把头一低:“奴才不敢当。”

忠睿王妃对此不置可否,她现在也没多余的心思跟这些个奴才计较,只扶了奶娘的胳膊往外走,张守礼面上恭敬的随在身后。

☆、307章 斯文败类

季夫人前几日下了帖子来,原是季大人过寿,因着潘夫人的事儿,并不打算大办,只请了亲朋好友来。

这样的事儿,苏颖问了傅奕阳,他有差事要办,不能亲去,苏颖只能应了下来。

甭管先前发生了什么不大愉快的事儿,为了两家的名声着想,全都把苗头掐死在摇篮里。

苏颖虽然瞧不上季尚书摇摆不定的姿态,可论起来,谁家没门渣亲戚呢,尤其还是潘夫人这样的,只管往人家家里拉祸的。

季尚书过寿,苏颖自是把寿礼打包好,坐马车登门了。

等到了季尚书府,芦荟掀开车帘子,瞧着仪门外的马车轿子,蹙了蹙眉,疑惑道:“不是说不大办么?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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