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入云深处亦沾衣-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笑盈盈的望他,小小得意,他也正抬了脸赞许的看我,微笑道:“妹妹又有长进了。”
我扬起下巴向旁边的屋檐道:“方才就失手在那里,我要再试试,你近前些,万一我掉下来可要接住哦!”
他果然上前几步,朗声道:“妹妹只管当作是平地,心无旁骛想着要诀做就是了。别怕,愚兄在此呢。”
我点头,略调吸,默想了心法,提起袍襟向着那片屋檐纵将过去。
其实心里还是有些许紧张,并没十足的把握,但想到他在下面,忽然就安心了许多。
……
当我稳稳的落在屋顶,所有的忐忑不安瞬间冰消雪融,心中似有千花怒放,让人直想欢笑雀跃!我长笑着又在檐上跃了几下,才跳落在他身前,捉住他的衣襟笑道:“看到了吗,我会了!”
奇怪的寂静,只见他眼中波荡着异样的流光,瞬间聚水成渊,巨浪滔天的向我卷了过来。
一骇,才想到自己几乎贴在他身上,手还很不安分地在对他“拉拉扯扯”……
赶忙缩了手倒退。
却不料突然腰上一紧,他身上火热,紧紧把我含在怀抱里,任我推却挣扎却绝无松动,他的声音低低地盘桓在头顶,有些滞涩,有些微颤,听得我心里一跳。
“沉烟……”
我惊惶地抬头,险些迎上他正低俯过来的唇,仓皇把头转向旁边,他灼热的吻正落上我的耳畔,他的唇,温柔的濡过我的鬓边,轻轻含住我的耳垂,急促的呼吸,热热地直喷进耳窝……
只觉头轰的一响,一阵酥麻传遍全身,我微微颤抖竟有些站立不住,他一臂圈住我的腰,另一手托在我的脑后,滚烫的唇深情地印过来,紧紧吸住我的樱桃颗,温柔缱绻的吮吸舔舐。
脑中一片空白,软倒在他怀里,心跳加速,头晕目眩。迷离着微合双目,全身的感觉似乎只剩了樱唇,忘了挣扎,忘了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松开我的小口,却还紧紧拥着我,一手缠绵地轻抚我的颊,我的发……他嫣红的面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无限柔情溢出眼底,我脸上滚烫,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只垂了头,娇喘微微地依在他胸前。
让人心跳的寂静,只有他的喘息暧昧地荡在耳边。
只片刻,他的吻象贪吃的小猫,又执著着贴过来,我伸手去挡,不料他竟张了口,把我的小指轻轻噙在嘴里,有火热柔软的触感和牙齿细碎的磕碰,我大羞,忙缩了手,他似笑了下,滚烫的唇痴痴落上我的眉、眼、鼻、颊……他口中呢喃,低低的,带了一点性感的沙哑:“沉烟……你知道么……我自十三岁上第一次见你,这颗心,就不再是我自己的了……”
一下僵住。
他,刚才说什么?!
…………
不知忽然从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我猛推开他,头也不回地奔入暮色里。
花青一 第9章 揽之不盈手
淡金色的晨曦透过湘帘在花梨镜台上投了迷离的影,浮光流连,映的镜中人面上的神气也明昧难辨。我默默看着镜里的自己,春山含愁,秋水凝波,而眼底深处,竟溢出一缕忧伤,这不该是我的表情……闭上眼,片刻,再抬眼时,貌似心如止水波平如镜。
如此才对。
帘卷西风,人比黄花。
……
小澜正一下一下梳着我的长发,轻轻柔柔,小心翼翼,似比往日更加仔细,只是今日梳头怎用了这许久时间,我不觉转了头看她,啊?!不是小澜!是我出神了太久,竟不知何时身旁之人已换成了李归鸿!
他眼眶微红,平素清澈的双眸竟然隐约透着疲惫的痕迹,他,也没睡好吧……
见我看他,那持梳子的手在半空一滞,落不下来。我转了头,望着镜中的自己,波澜不惊的语气:“哥哥怎么来了?”
尽管他从来是“哥哥、妹妹”的称呼,时间久了我也能忍耐了肉麻,但自己这么叫却是第一次。
不知怎么就出口了。
片刻的静,只有廊上雀儿扑动翅膀的声音。
他忽放了梳子,缓缓地,蹲在我的绣墩旁,他的声音,如他的神气一样有些疲惫和干涩:“妹妹还在生气么?原是该生气的……是我不好,昨晚多喝了几盏,唐突了妹妹……原谅愚兄这次好么?”
他仰脸望着我,那一泓清泉竟流出绵绵的哀伤,隐隐还杂了一丝令人心疼的乞求,我静默地看着,只觉有水雾渐渐迷蒙了视线。
赶紧起身,走到窗前,感觉到背后那两道目光,弥漫着难过。
他根本不明白。
廊下的雀儿正无忧无虑地窜来跃去,雪白的羽毛,珊瑚色的小嘴,小巧的头灵活地点进青瓷小盅,一仰颈,已衔了两粒小米。
我,不要做别人的替身。
转过身,他局促得象做错了事等待受罚的孩子,满脸凄哀。
“昨天我也喝多了,”我尽量放平了语气,勾了嘴角,努力做出一个微笑,“记忆都很模糊,也不知有没有失态吓到哥哥。”
他深幽地看着我,眼波复杂难言,良久,终于走过来,小心试探着伸出手,轻轻把我的手握住,若有若无地一叹,柔声道:“我们去用早餐吧。”
———————————☆———————————
船过水无痕,一切如故。
我仍是日日打坐练功,看书画画。
李归鸿仍是有空就过来,陪我练功,看我画画。
仍是一同用餐,一同品茗,我也经常去房上和他赏月,并坐闲聊。
一如既往,似水流年。
……
撒谎。
我仍是日日打坐练功,看书画画,却经常恍惚着神飞不知何处。
李归鸿仍是有空就过来,陪我练功,看我画画,却经常望着我发呆,眼里不经意流出忧伤,漠漠地漫过来,淹得我喘不过气。
仍是一同用餐,一同品茗,却动辄陷入无言的尴尬。我也经常去房上和他赏月,并坐闲聊……可能么,我怕自己在他的目光里会无所遁形,我怕面对月下的他时会手足无措。
他竟时常在夜里吹那支萧,凄楚呜咽,柔肠寸断,我只有在黑暗的房里裹了被,睁着眼痴望那无尽的未知。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我猜他在等。
而我,是不知道该如何。
难道,当真要放弃骄傲?
————————————————
事实上,还有一个噩耗。
半月之后某个阳光明艳的午后,我终于想到自己自从穿过来居然从未出过这府第,尽管古时闺秀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但我却不甘永远只面对这庭院上空的一角蓝天。趁着尚有几日残秋,便叫小澜带我出门转转。
才出了西厢的垂花门,迎面就撞上李归鸿,他一听得我要出去,竟伸手抓了我的臂,急切道:“妹妹怎地忘了……”忽想到旁侧的小澜,忙吩咐她先下去,自己拉了我回屋,我见他神秘兮兮不免嗔道:“怎么了?装神弄鬼的。”
“妹妹怎忘了,现在世人只道水沉烟是天妒红颜已经殁了的,本该眠于三尺青冢,忽而现于光天化日,且不说王家在澶州有多少耳目,便是让姑丈家知晓了岂不为难?”
我一愕,这个倒是不曾想到。
“有一种带面纱的帽子吧,”好象叫帷帽的,我想了想,垂死挣扎道:“我戴着出去就是了。”
他摇头,四平八稳的语气:“妹妹这等姿容,就是带了帷帽又如何掩的住。”
“那你这府里上上下下这么多人,你又如何能保证没有口快的!还有那个张知谨,你怎知他不会说出去!”我嗔怒。
“我府里的人,我自是能禁的住,”他居然露了微笑,“至于慎之嘛,愚兄已经叮嘱过他了,妹妹尽可放心。”
我气结,“难道我今后就只能圈养在这府里?!”
“圈养?”他笑出声,“妹妹心思果然不同旁人,怎想出来的!”他拉着我的手,柔声道:“再忍下吧,以后的事,有何变数还未可知呢……”
我抽了手,闷坐在窗边的交椅上,他踱过来,在另一张椅上坐了,望着我微笑不语。
我单手支颐,盯着窗外的碧云天,心思飞转。
忽然一个念头浮上来,想着,不觉嘴角绽了一朵笑莲。
他摇头苦笑道:“不妙,想出了鬼主意。”
————————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玩笑,当是:照之有余辉,揽之不盈手。
玉轮当空,冰盘皎皎。暮秋清夜,薄霜初降,濡湿了桂子,洇重了菊花。我顾不得云鬓香雾玉臂清辉,脚下的青檐一路逝去,迎了薄凉萧寒,笑染桃靥。
虽是夜行,好歹出来了。
我全身着了夜行装备,穿房跃户,出没在这澶州的子夜……
我和李归鸿全身着了夜行装备,穿房跃户,出没在这澶州的子夜……他怎肯让我一人出来呢,也罢,第一次夜游,有个向导也好。
我见这澶州城,虽不甚大,却也齐整规范,道路干净平整,坊市鳞次栉比。自唐中期开始,市坊制度已不那么严格,商业不再限制在“市”,许多坊中出现了市场、店铺或作坊。此时,民居中灯火寥寥,其间的主人应是已入了黑甜乡,而商家店铺里仍星辉点点,客栈门前更是挑了气死风灯长明不辍,尤其有一处楼台,竟是烛影摇红倩影娉婷,燕语莺声娇软盈耳。
我提气向那里跃过去,半空便被李归弘拦腰截下,他拉了我低声道:“不要过去。”
我一笑:“无非是秦楼楚馆勾栏瓦肆罢了……”说错了,那时好象还没这个词,“咳,无非是烟花之地,人家还没见过呢,远远看一下就走啦。”见他沉了脸,我不禁揶揄道:“为何不许我过去?莫非那里有你相好的姑娘不想被我撞见啊?”
第一次见他有这样铁青的面色,也不言语,只不由分说抱起我,几个起综,就远离了那个旖旎的去处。我从他怀里探看过去,门前大红的灯笼高挑着,映了“软香阁”的金字题匾。渐淡渐远,终于湮没在玄青的夜色里化成了一点娇红。
我的第一次夜游行动便因这个香艳的所在非正常结束了。
我们又恢复到初时的兄妹关系,他仍是一如既往温柔呵护我纵容我的好哥哥,而我,充任的是亲近他信任他、偶尔撒娇使点小性子的妹妹角色。
之后的一月有余,游荡在午夜的市坊就成了我夜间重要的娱乐,同时也是演练轻功的实践机会。很快,我想没有人比我更了如指掌夜间城里屋顶的格局了。李归鸿总是不放心,每次都要随我一起出来才安心,其结果是我经常秘而不宣偷跑出来,次数多了他也只有无可奈何,有时赶上我心情好还会去他喝酒的屋顶看他,算是小小安抚。
其实我想的很清楚,如果过去的水小姐当真是大家闺秀,那么认识她的自是那些进得了内宅的女眷或至亲,我已向李归鸿打听了,除他之外亲眷们俱是中规中矩的人物,而这些人又怎可能出现在夜里的房檐屋上,所以我有恃无恐不会被熟人撞见。
至于飞贼之类,我至今还未遇到,想过侠女隐都没机会。看来澶州确是个治理有度的城市,一般来说,人们如果安居乐业衣食无忧,就不会去铤而走险以身试法吧。
直到,有人出现打破了我美妙的夜行生涯。
又是张知谨。
他竟在李归鸿面前进谗,说以我的身手怎可放出来危害四方云云。这厮真当我是打家劫舍么!不算暗算我,因为那个午后我正在后园暖阁中与他们一起品茶闲聊,是明算……当着我的面居然就断我唯一的**,我自然是当场和他争将起来,讲了许多女性独立自主不安于室的道理,不过看他那样子似乎完全理解不了,只得引经据典旁征博引拉出妇好、花木兰、缇萦、平阳公主、武则天以壮声势,说到武则天时他俩居然一起笑喷出来,张知谨更是摆了他那一贯气人的表情,双手团了个揖道:“想不到水妹妹竟有如此抱负,失敬啊失敬~”
我瞪着他那坏笑的脸,一瞬间几乎生出以茶盏砸之的欲望。
李归鸿轻轻握了我的手,忍笑劝道:“慎之也是担心妹妹呢……”
他倒象知道我正要“发暗器”。
不管了,我沉了脸道:“小妹不才,愿向张公子讨教。”即便轻功胜不了他,也可以让他知道我现今已可以在外行动了。
张知谨看着我,翘了二郎腿道:“与水妹妹比试,胜之不武,传出去倒象我欺负妹妹,不如……”挑了嘴角,眼神飘过一丝戏谑,“我出下题目,妹妹如办得到,我便服了妹妹如何?”
我和李归鸿都望着他,等他划下道来。
“就今夜吧,水妹妹若是能取来一样东西,就算功夫小成。”
“什么东西?”
“玉龙泉的一瓢水,宝相寺的一枝梅,软香阁的一茎香,三者任一即可,如何?”他很没坐相地斜在椅子里,一副断定我应不了挑战的倨傲欠扁的样子。
“不可!”我还尚在思量中李归鸿已喝了出来,“玉龙泉在城外,进出要跃城墙的,且要躲过守卫;宝相寺是当今天子家庙;至于软香阁……那种地方岂是妹妹能去的!断断不可!”
“不然不然,澶州城墙又不甚高,总有守卫顾不到的地方,进出不难;宝相寺固是天子家庙不虚,可当今皇上尚俭,一座家庙既不巍峨又无守军,何况只是在后园折枝梅罢了,又有何难;至于软香阁嘛,”他贱笑,“又不用进它的楼阁厅室,但在后园常供的香案上取支香而已,最是容易的紧啊!”
李归鸿仍是坚称不可,两人便僵住。
轻啜一口蒙顶石花,我放下青瓷茶盏,徐徐道:“好,我答应就是。不过我若得了来……只是你服我么……不如我们赌点什么?”
张知谨眼睛一亮,笑道:“要何彩头但说无妨。”
“妹妹……”李归鸿用力握了我的手,神情关切,我向他一笑,轻轻捏了他的手示意放心。
“我若是取来了你就要答应我一件事,”我挑了眉微笑对张知谨道:“如何?”
他仰天大笑,坐直身子,“一言为定!我若赢了嘛,容我想想……云逸兄新贩了几匹汗血宝马,挑一匹给小弟玩玩。”
“慎之若要挑去就是,何必要妹妹去冒这个险。”毕竟李归鸿担心我。
“不同的,”张知谨伸指轻摇,粲然笑道;“那有何意思,怎比得这样有趣!”
恶趣味,这厮一定还觉得偷来的饭才香吧。
“你们慢聊,我要先去准备一下。”我起身步出暖阁,听得后面张知谨坏笑道:“弟留下来与兄彻夜手谈可好?”
“你呀,无非是怕我去捉刀……”
我摇头轻笑,径直回了我的西院。
花青一 第10章 冷挑红雪去
朔风扑面,冷月当空,冰湖凝瑟,萧树披霜。
已是北方凛冽的冬了。
月辉如洗,完全没有作案的天时,人家孔明草船借箭还挑在雾天呢,张知谨这厮出题前也不夜观天象……这些时日我虽然经常出没在夜间的房檐屋顶,但从来都只是清清白白的挥挥手,不带走一块银两,这回忽然要作贼——应该算是,自律如我还真是有点忐忑,大约这就是新贼上路的心情……
栖枝的寒鸦,似乎在盯着我看,目光冷冷的,带了丝鄙夷。
秋风顺着领口吹进去,“风入罗衣贴体寒”,庸俗文人冯延巳如果知道我拿他香艳暧昧的小资句子来形容夜盗不知会是什么心情?
紧了紧衣领。
这是去宝相寺的方向
如李归鸿所说,取玉龙泉水要跃城墙躲守卫,有巡哨总是麻烦,况且城外不是自己熟悉的地盘;折梅和盗香我都有兴趣,不过似乎折梅更风雅有趣,尤其想到“侠盗一枝梅”的故事,便定了这个。
宝相寺为皇室敕建,虽无我想象中的规模宏大,但寺内重楼复殿,曲径回廊,毕竟齐全精致。之前我也曾夜探过,只是那时梅花未开,青灯古佛乏味无趣,就没再来。
此时正是梅花傲放时节,远远便闻到清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