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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云深处亦沾衣-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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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刚才吐的血擦干净了么就耍帅,“你说你叫什么鱼?”

他眼神异样了一下,“非鱼,‘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的非鱼。”

“好,”我点头,“这年头采花贼的名字都取自《庄子》了。”

“不是采花贼!”他急。

“这个待定,你接着说,打入我府里目的何在?”

“就是想结识姐姐啊!”他看我不信的表情,接着道:“前几日我在街上看到姐姐,那时我就想,一定要结识你。”

我挑眉,“为什么?”

他眼睛亮亮的看着我,“因为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呃,这个……虽然我知道自己的皮相不错,爱慕羡慕嫉妒的眼神也早习惯了,可被这么平静的当面说出来,还真让人有点不适应,尤其,他坦然的表情,清澈的眼神,孩子一样的语气,完全没有猥亵的感觉,就好象在说‘今天好天气’般的单纯自然。

“咳~”神经粗大如我也会脸红的,“所以你就混进我府里了?你那病故的‘父亲”也是假的吧?”

他点头,“看到一个老乞丐的尸体,我也算好心把他埋了呢。”

“你倒是好心眼。”随口说的,真不是成心夸他,他却羞羞一笑,脸上淡淡红云,倒让我不好意思讽刺了。

是真单纯还是装单纯?古人都早熟,孔雀东南飞的“十七为君妇”都不算早,李白所谓“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也不为奇。我穿来遇到的人,一个个都比现代社会中的同龄人早熟呢,怎么忽然冒出这么个异类?

这家伙的智商情商心理年龄和他的实际年龄相符么?

“你多大?”还是问一下好了。

猫眼眨眨,“到明年正月就十七了。”

“现在才几月?!你就说今年十六好啦!”擦汗。

“敢问姐姐芳龄几何?”他怯声声问。

“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因我病了一场,很多事都不记得了……”诶?我告诉他这么多干什么……

“太好了!啊姐姐别动怒,我的意思是,我会治病啊,我帮姐姐治好!”

拜托,穿越失忆综合症你要是能治才怪呢,“谢谢你,不用了。而且你这家伙太危险,今天的事我不追究了,但也不能留你,天亮你就走吧。”

他忽然猫眼水汪汪的看我,又是受了欺负的小动物的眼神,“姐姐为何不留我,我、我绝对不会害姐姐,而且……我能干很多很多事!”

莞尔,“你能干什么?”

“譬如你讨厌谁,我可以把他毒死;谁欺负你,我可以把他毒死;你看谁不顺眼,我可以把他毒死;你想让谁死,我可以把他毒死……”

我彻底无语了,最毒男人心啊。

“除了害人还有别的吗?”

“有啊!我还会治病!譬如你喜欢的人病了,我可以把他治好;对你好的人病了,我可以把他治好;你看着顺眼的人病了,我可以……”

“好好,我知道了!你真能干……”我头支在桌上,好累啊。

他又是被夸之后那小小羞怯的表情……

“对了,你这么大本事怎么还会被我打到吐血?”

“我刚才说了,是我轻敌大意了,最近没去采药,那些配着复杂的药想省着些用,所以给姐姐就用了寻常。”

这话听着真别扭……

“不是,我是说,你不会武功?”有点奇怪,江湖上会使毒的还有不会武功的?

“也不是一点不会,不过师傅说过武功是粗鲁的笨人练的,四肢发达孔武有力就够了,哪象毒医之术潇洒睿智隽秀飘逸,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一张一弛文武之道……”

不愧是他这样的人的师傅,明显逻辑混乱……

“你师傅也‘不是一点不会’武功吧?”不得不开口打断他。

他似乎想了一下,“嗯,师傅的武功深浅我不知道,因为根本没机会用,他老人家有心杀的人根本近不到他身前,他手指一动对方就被毒死了。”

这老毒物!“不知他老人家尊姓大名,仙居何处啊?”我假笑。

他满脸得意,“家师江湖人送名号——医仙!”我汗,还以为是什么掷地有声的名字呢。

“不过也有些不知死活的叫他老人家毒王……”他犹豫着,小声续道。

我暗笑,不会是他自称医仙外人叫他毒王吧。

“家师这些年不太在江湖上走动,平素都是隐居在蝴蝶谷……”

“啊?你师傅姓胡?”名青牛的?哈哈

他愣,“你怎知道?师傅的名讳外人鲜有知晓的,恩,告诉姐姐倒也无妨,”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家师姓胡名一指。”

哈哈哈~胡一刀,平一指,你师傅是金庸的FaNS啊!

他见我笑的前仰后合,也不说话,溜到桌边椅子上坐下,忽闪着眼睛看我。

我清清嗓子,“尊师一听名号就是大有本事之人,你小子怎么不好好跟他学,乱跑什么,赶紧回去学个十年八年再出来混!”

他一脸委屈道:“去年师傅就把我赶出谷了,说是我已出师,不许我赖在谷里耗费他老人家的钱粮,让我自行在江湖上历练便是。我四处游历了一年也没见多少有趣的人,这回总算遇到了姐姐,以后我就跟着姐姐了!”白牙一露,脸上绽了明媚的笑容。

“谁答应留你了,你要万一哪天一高兴在我饭里下点毒……”看他一副着急欲辩的神情,我赶紧道:“好啦我考虑一下,你先去睡吧,困死了,再不睡明天要有黑眼圈了。”掩口,轻轻打个哈欠。

他忽探身过来,“我有秘方能除去黑眼圈,还有美容养颜青春常驻的方子……”看我不小心露出了有兴趣的样子,他狡黠一笑,“只要姐姐留下我……”

这家伙……

赶他去睡,待他走到门口我忽心念一动,叫住他,略有些汗颜道:“你身子没事吧?你不是懂医术么,回去赶紧给自己配副药……”

他笑,眼睛眨眨,“没大碍的,第一次我缩骨之后穴位都有位移,没打上死穴,第二次嘛,我知道姐姐手下留情了,更无妨啦。”嘻嘻坏笑,“我早知姐姐舍不得下重手,姐姐到底舍不得我~”

心理素质简直比我还好呢……出去!

——————————☆——————————

大周广顺三年六月二十,黄道吉日,撷香衣舍正式开业。

……

开业三天,门可罗雀……

这三天里反正也没客人,我索性做几件样衣陈列,既有这个时代喜闻乐见的款式,也有天马行空的设计,主要为吸引眼球。早就找木匠又做了几个供陈列的人台,穿了样衣放在店里显眼的位置。并非每件都是成品,只为营造气氛,重要是看色彩、面料的搭配运用,仅假缝扎束一下穿在人台上也很有效果。

……

又过了两天,仍然可以捉鸟……

碧溪流云先坐不住了——她们闲着也是闲着,被我带到店里帮忙。流云甚至建议放两个人在门口拉客……放女的还是放男的?学青楼还是学酒肆?格调降了就更没前途了。

倒是小弥还是没心没肺的高兴,每日又缩成玉雪可爱的小孩相,跟在我旁边看我做立裁,我瞟他欢蹦乱跳的样子,恶念大起:不如把这小子扔到门口去,白白装得这么可爱,一定能吸引不少母性泛滥的女人呢。

小弥对上我邪恶的眼神,无辜地打个寒战,我奸笑,正要以狼外婆的语气开口,忽然听得门外大街上,由远及近,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朱砂二 第11章 海棠红近绿阑干

小弥精神一振,眼里尽是准备看热闹的兴奋,我暗笑,打发流云去门口查看。

到底是流云,来去如风,一溜小跑着回来,两颊绯红,眼含桃花道:“小姐您猜怎么着,一群女人在调戏一位公子!”

啊?这个太骇人听闻了吧!

流云咯咯娇笑,“婢子一出去就见街那头一群女人围了个半月形,一路赶着位公子,那公子的僮儿还想护主呢,啪一下就被扑倒了,立时无数绣鞋丝履踩将过去,可不得了,满身满脸的鞋印子!可怜那失了僮儿的公子踉踉跄跄,且战且退,正向着咱们这边落荒败走下来呢!婢子专门迎了半路去看这公子,啧啧真是好个人物!不敢自己贪看,故赶紧回来报信……”流云口齿伶俐,语速甚快,叫她一讲,说书般热闹。

小弥早坐不住了,第一个跳起来冲向门口,我笑笑和碧溪流云一起跟出去,“这个热闹倒不妨看看,哎,流云那公子帅……嗯,长的好吗?”

“哎呀,不是婢子说,那公子生的可真是……就跟画上的人儿似的,那脸一红,倒象个姑娘家!这要是一笑,后面那片大娘大婶姐姐妹妹准能都看呆了!”

“那还不如牺牲色相施个美男计,冲‘追兵’笑一个,把她们‘定’住不就好脱身了~”

“嘻嘻,这主意使得!”

说笑着来到大门口,站在阶上,果见大街远端一位公子正向着这边走过来,后头扇面似的跟着不少女子,年龄不一,身份各异,再看前面那公子,倒也没流云说的那么狼狈,起码脚步未见踉跄,虽不断回头偷觑,文生公子的架子还没丢,举步顾盼间,一领淡碧的袍子随风飘摆,颇有几分潇洒仪态。

我点着流云额角笑道:“就你夸张,我还以为出来就能看到‘俏公子劫遇母蝗虫’呢,这么远远跟着算是矜持啦,也没个‘掷果盈车’(1)什么的,肯定也不至于‘看杀卫玠’(2)了。”我太不厚道了,语气透着遗憾。

不过说起来现代追星族比这厉害多了,相形之下这些人倒斯文得紧。

流云掩口窃笑,“小姐别急,我看那也是早晚的事,等这公子再近前些,小姐看清他的面貌就知婢子所言不虚啦。”

说话间这些人已越来越近,我看着那公子的身形体态心里忽地涌起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倒吸口凉气,正待转身回去,却不料那人不早不晚一抬头,正与我打个对脸……

四目相对,齐齐愣住。

果然是他!

他如同被定身般戳在那,面上白一阵红一阵,双目直直盯着我,嘴唇轻颤,不知呢喃了句什么,我心神混乱之下听不真切,只和他一样呆立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须臾反应过来,这么站着和个男人对视……扫视周围,果然无数好奇探察的目光,连碧溪流云小弥都满脸的兴致高昂,苦笑,弹指间,就由看热闹的变成了热闹。

避开视线转身欲走,却见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赶过来,绕到我面前颤声道:“烟烟……”

这一声叫得柔肠寸断,似有千言万语尽皆哽住,只有神情依旧,一如那夜在柳塘边淡月下……

他目光中慢慢洇起水气,静默却又澎湃地望着我,看的我心里一疼,不觉轻声道:“杜公子别来无恙?”

他痴傻了般呆呆看着我,视我的话如风过耳。

四下里俱是窃窃私语之声,一叹,只得道:“杜公子若是不忙,进来喝杯茶吧。”

进了内堂,让在椅上。

我这正厅以屏风隔出里外两间,外间陈列着人台样衣,墙上挂了大幅彩墨时装效果图,内堂圈椅茶几香炉花瓶,诸般陈设一应具全,是与客人谈话的所在。

上了茶,又是一片尴尬的寂静。

杜珺只顾痴痴盯着我,不发一言;碧溪流云垂了手站在我椅子后面,看着低眉顺眼其实摆明了要听八卦;最可笑小弥也作出一副听唤小厮的模样煞有介事立在墙边……

我轻嗽一声,“碧溪、流云、小弥,你们去门口看看那些女人走了没有,我估计不会全走的,请她们进到外间随意看看,客人有什么疑问你们介绍着些。难得托杜公子的福制造了这么个轰动效应,不抓紧机会给咱们店做个宣传岂不是辜负了杜公子的一番盛情?”一哂。

这三人千般不情万般不愿的去了,一路不忘洒下幽怨的回望。

看杜珺仍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只好闲话句玩笑,“过去一直以为‘看杀卫玠’纯属杜撰,今日才知完全有可能呢。”

他脸一红,“烟烟休要取笑,刚才不知怎地一阵邪风吹跑了我的帷帽,于是乎……”他摇头蹙眉,似是很后怕的样子。

我乐不可支,真是红颜祸水,出门居然要象女人一样带帷帽,否则就有被非礼之险,男女平等空前得到了体现啊。

事实上五代时礼崩乐坏,BT的程朱理学还没兴起,礼教之防并不甚严,便是女子上街也不是必须要带帷帽遮蔽,大大方方以玉容示人的比比皆是,又何况男人呢,所以此时杜珺说出来实在让我忍俊不禁。

心里狂笑不已,却不好太过猖獗,总要给他留几分薄面。我轻摇团扇遮了半张笑颜,忍笑道:“杜公子何须介怀,莫不是忘了‘目之于色也,有同美焉’?”眼波越过扇面,含了掩不住的笑意。

他似嗔似怨的横我一眼,幽怨道:“烟烟学坏了,竟拿孟子打趣人!”本来就是极柔媚精致的面容,刚才两鬓的飞霞未退,现在又做出这种眼神……

唉,果然是祸水啊。

我半掩了面胡思乱想,他看着我,脸上绯红渐逝,一双妙目里泛起伤婉哀怨,良久,忽叹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烟烟了……你就算要躲我又何必跑去卫州,那夜你既已开了口我又怎会抵死纠缠难为你呢!只是,你不是在卫州么,怎地又到了此处?”

心头一震!蓦地抬眼,“你说我在卫州?”

我在舅舅家遇劫之后,还不知后续如何……

他颔首道:“是呀,你舅父大人说你去了卫州亲戚家,老大人虽未明说是甚缘故,我却是知道你一心为躲我……其实你没必要如此的,我……我不会让你为难……”眼中又是一片迷蒙的水雾。

他眼里摇摇欲坠的满是哀伤,我看着那汪清泉,暗暗叹息。

其实那件事,我从未怀疑过杜珺,如果说凭直觉太过女性思维,那么便是用理性的分析,在那种情形下,男人,可能让“到口的肥肉”落进别人嘴里么……

尤其,这还是个对我有爱慕之心的男人。

想来他毕竟是外人,关于我在夜里凭空消失,王家只是捏了个听着过得去的理由告诉他罢了。

也就是说,其一他们并没报官,其二他们粉饰了真相,否则一旦官人勘察现场,以人民的八卦能力杜珺绝无不晓之理。

关于那夜的事,我从未停止过推测。

王朴是澶州节度掌书记,且不说颇得刺史倚重,便是不得势的好歹也是为官之人,就算我有几分艳名,寻常歹人入府劫掠官宦家的小姐,不是不可能,但毕竟是件风险过大的事,应是个低概率事件。

更重要的是,王家的府邸,我第一次走都迷了路,所以歹人要么来踩过点,要么就是熟识路径。

若是提前踩过点……我那天下午才刚回到王家,夜里就遇劫了,况且我之所以能回到他家还是由于白天在茶馆偶遇素儿,是个突发事件,而我住的那座绣楼据说自我“死”后就一直空着,歹人会提前去一所无人居住的绣楼踩点么?若是外贼听说我回来再用这种方式作案起码要耽误几天再动手吧?

若是熟识路径……那么只可能是内贼或者有内应了!这个真让人不敢细想,看似安全的深宅竟有了江湖的险恶,比江湖更险恶的是人的心……

至于随机作案几乎不可能,风险大,成本高,搞不好费半天劲却摸进哪家老夫人的居室了,不用考虑。

所以必然是有预谋有计划有内应的采花行为。

他秀眉微蹙,幽然一叹。

我见他满脸自怨自艾的神情,不想解释太多,只倦倦笑道:“杜公子请用茶,这是我自己调配的花草茶,也不知是否合你的口味。”与其回想那些事,让自己和别人都痛苦,还不如聊些无关痛痒的呢。

五代的茶以团饼为主,但制作较唐精致,散茶亦有名品,饮茶除继承隋唐时期的煎、煮茶法外,又兴起了点茶法。此时的点茶法还不象宋时那么龟毛,仍是沿袭陆羽《茶经》中的“三沸”(3)法,文人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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