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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此作品未予显示.-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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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第一个上了香,凭吊了一会儿,看着灵位喃喃的念了一声:“乔三,一路走好。”
其他的人一个一个上香。
霍景荣上前的时候,苏樱有些担心。
毕竟今天二太子仲彦良也在。
他们之间的恩怨也是一言难尽。
霍景荣曾经说过: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一定亲手将你绳之于法。
不过似乎并没有她担心的事情发生。
霍景荣和仲彦良完全就像两个陌生人。
连眼神接触都没有。
厉先生依旧面容冰冷,似乎恢复了从前他大太子的模样。
苏樱也只是淡淡的同他说了两句安慰的话。
其他的人心情也十分沉重,周小鱼流了不少眼泪。
苏樱又看到了陆成灏。
自从上次分别之后,苏樱没有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他的脸上无喜无悲。
偶尔安慰一下旁边的周小鱼。
苏樱想,是啊,他失却了所有的记忆。
定是连自己成为六太子这段的故事也全部封存了吧。
他现在的记忆靠的是周小鱼的灌输。
所以,他是六太子,同这些人有着兄弟之情。
但是却没有真实的悲伤。
夜深沉。
老爷子的血压这几天非常高,每天晚上都要打降压针。
江菲同霍景荣陪着老爷子先回去了。
苏樱和容靳修代表江家陪着他们一同守灵。
一直到早上,苏樱也已经累得精疲力尽。
乔老爷子凌晨的时候也来了。
苏樱看的出来这个老人眼底最沉重的伤痛。
今天是最后一天的遗体告别。
乔爷的骨灰终究是同蓉蓉合葬的。
听乔连城说,他奶奶当年去世的时候,乔老爷子特地选了个双穴的墓,说等他死了以后一定要同她合葬。
那时候,他就没有想过此生再娶。
但是连这样一个愿望也没有达成。
乔老爷子终究成全了自己的弟弟和自己这辈子最爱的,却从没有得到过的女人。
有时候,世间的事情大抵如此。
一生中错过的缘分,总比得到的多,爱的久的那个人,总比先放手的那个人要幸运。
乔老爷子最后终究是放手了,但是谁也不知道,他是怎样说服自己的。
也许那个过程更痛……
四月中旬,天气原本已经是春暖话来,但莫名今天空气陡然转凉。
天空阴沉,一整天都下着不大不小的雨。
这样的春雨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缱绻的悲伤,在空气中静静的流淌。
所以人在乔爷的墓碑前做最后的凭吊和思念。
乔爷这一生交友无数,黑白两道均受人敬重。
所以墓园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一片黑衣黑伞。
直到中午的时候,人群才渐渐的散了。
最后的时候,乔老爷子忽然晕倒过去。
当时容靳修和苏樱正好在他的身旁。
小乔和容靳修连忙将他送上车,去了医院。
因为忙乱,苏樱并没有跟过去。
一会儿容靳修打来电话叫她在原地等他,他一会儿就回来接她回去。
人群散去以后,苏樱便走到一颗梧桐树下等着。
这是一株巨大的法国梧桐,树干粗壮,枝叶繁密茂盛,叶子翠绿,就像是个一个巨大的伞盖。
苏樱站在树下。
前面就是马路。
原本车水马龙,现在已经空空如也。
人生就是如此,不管过程多么的精彩纷呈,最后还是曲终人散。
苏樱站在原地出神。
蓦然吹起了一阵大风。
苏樱的伞一下子没拿稳,被风刮的从手上脱离,一下子飞到马路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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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樱刚想冲过去,一辆黑色的汽车急速行驶,刚好从苏樱的伞上压过。
苏樱停下了脚步。
好了,也不必去捡了。
幸好现在雨下的并不大。
苏樱往后退了几步,躲在梧桐树的下面,只有一些小雨滴从树叶的缝隙里面掉下来。
但也不妨事。
风越来越大,苏樱今天穿的单薄,倒是有些冷。
正当她抱着手臂跳脚的时候,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落在她的肩膀上。
与此同时,她的头顶也撑起了一把黑伞。
苏樱回头…… 乔老爷子显得也有些激动。
但是并没有出去,而是越来越近。
床上的那个人嘴唇渐渐发白,最后吃力的将脸背过去欢。
乔老爷子看到半躺在床上的那人,良久,说了一句:“乔三,我来看你了。岑”
乔爷说话似乎已经颇费力气,但是还是从牙缝中冷冷的突出两个字:“出去。”
乔老爷子的表情很复杂,也是苏樱从来没有见到过得。
在苏樱的眼里,乔老爷子和爷爷一样,都是德高望重老人。
但是此时此刻,时光好像倒退了几十年。
恩怨将他们拉回了过往,就像是爷爷一直珍藏的那张黑白老照片。
乔老爷子说:“老三……”
乔爷猛然回过头来:“乔三已经死了,当初是你选的!乔二爷!”
乔爷非常激动,胸口剧烈的起伏。
枯瘦如柴的身体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就要将所有的一切化为灰烬。
空气寂静的如死灰一样。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凝固了下来。
时间静止了好久,久的苏樱觉得这三个人已经中了定身符咒一样。
终于,乔老爷子说话了:“老三,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当初这个决定,是组织决定的,我是宁愿替你去死,也不会抛弃你的,可是那次涉及到组织的存亡,十三个村子的老百姓,我也是在没有选择,你以为这些年来,我的心里好受吗?这么多年,我没有一时一刻的日子是好过的。”
乔爷冷笑着说:“你不好过同我无关,我并不想听你的忏悔。”
乔老爷子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起来:“老三,我知道你不可能原谅我,我也没有办法原谅我自己,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初我选的是你,而抛下了大哥,你的心里会好受吗?你根本不知道,活着的人才是生不如死!”
“是啊,活着的人生不如死,其实你做对了,你选了大哥,大哥有家庭,他们一家团圆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当时也有家庭,蓉蓉怀孕九个月,还有一个月孩子就要出生,我就是不明白,当初你选择的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气氛再次陷入了僵硬之中。
江老爷子终于说话了:“乔三,对不起,是我和乔二对不起你,如今,我们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你要恨就恨我一个罢了,乔二因为愧疚于你,用了自己的一生作为补偿,替你照顾蓉蓉和你儿子,也是足够了,你就原谅他吧。”
乔爷竟然笑了:“大哥,我虽这样说,但是我真的从没有从心里怨你半分,我被囚禁三年,你们都以为我死了,但是我却过了三年生不如此的炼狱生活,那些人生中最痛苦的日子,唯一支撑我的就是蓉蓉和儿子,,那时候,我从来没有怨恨过半分,我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家国天下,大哥和二哥依旧是我最崇敬的人,我永远还是你们两个的尾巴,当初我从俘虏营逃出去的时候,我以为我终于逃出了炼狱,我终于可以见到蓉蓉,可以见到大哥和二哥……”
乔老爷子说道这里的时候,眼神蓦然一冷:“可是我回去看到的是什么,是蓉蓉和你乔二也举行婚礼,组织批下的条文,整个军营的人为你们庆祝,叫蓉蓉乔二嫂,朋友妻不可欺,何况是兄弟之妻,这夺妻之恨叫我如何能够忘记,叫我如何能原谅他,不会,永远不会,下辈子也不会!”
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刀子,将往事一件一件的剥开来。
于是那些光鲜的,黑暗的,见不得人的通通被一件件的抽丝剥茧,整整齐齐的铺陈开来。
乔老爷子说:“老三,那时候我们真的以为你已经死了,蓉蓉执意为你守寡三年,可是,她一个弱女子,总不能叫她这样孤苦伶仃一辈子,何况还是一个单身母亲,我娶蓉蓉,只是为了替你照顾她,真的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我真的不知道你还活着,你既然逃出来了,为什么不回来?”
床上的人的声音已经透着一股冷意:“没有非分之想,你不用骗我了,那天我隐姓埋名参加了你们的婚礼,你被大伙儿灌得烂醉,你还记得你醉了以后说了些什么吗?你说第一次看到蓉蓉的时候,就对她一见倾心,就想着有同她结为夫妻的一天,这就是你所谓的没有非分之想?”
乔老爷子的脸上出现了一抹不正常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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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终于转换成了一丝苦笑:“我以为瞒住了所有人,并且瞒了一辈子,终究没想到唯一知道的这个人会是你。”
这一刻,连江老爷子也是惊诧非常:“老乔,你……”
乔老爷子整个人好像被抽干了一样,甚至比床上的病人还要没有光彩。
他说:“是啊,我喜欢蓉蓉,从文工团表演的第一天便喜欢上了,我就记得那天,她穿着一身碎花衣服,绑着两条长长的马尾辫,眼睛就像是天上亮闪闪的星星,笑的时候,很美,那时候战火连天,每次看到她笑,我总觉得像是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但是那时候组织给我安排了任务,很危险,我不敢表露心思,我就想着等战争胜利了,我就向组织申请,可是等我从延安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是老三你的对象,跟着你一同喊我二哥,你可知道那时候我心里的感受,我难过却还得笑着恭祝你们,我跟组织申请调入了地下组织,不过是不想看着你们如胶似漆。”
乔老爷停了一会儿,他的身上有什么东西淡淡的晕开来,就像是抵在宣纸上的墨水。
他继续说:“可是后来,我们都以为你死了,我也知道兄弟之妻不可欺,可是我不能看着蓉蓉带着一个孩子,孤儿寡母的受苦受累一辈子,我费尽心力才让组织下了命令,叫她嫁给我,可是,终究我还是做错了……”
乔爷说:“你既然同她结婚了,既然将她变成了你的女人,为什么不好好待她,还有乔梁,年纪轻轻……”
乔老爷子眼中出现了一丝无以言语的伤痛:“老三,你根本不知道,蓉蓉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也从来没有属于过我,她这一辈子是在怀念你的日子里面度过的,这就是对我的惩罚,看着蓉蓉对你的思念,每一天,每一刻我都心如刀绞,日日夜夜也是对我的折磨,老三,其实我最羡慕的人是你,我纵然陪了蓉蓉一辈子,可是她的心却陪了你一辈子,如果可以选择,我倒是宁愿同你交换……”
乔老爷子终于再也说不下去,有些哽咽的说:“老三,你要恨我便恨我罢了,反正一只脚也踏进棺材了,人这辈子也就这么一回事罢了,你说的对,我娶了蓉蓉,却没有能照顾好她,最后叫她在病痛交加中去世,那时候她才刚满三十岁,乔梁也是,我始终将他当成亲生儿子,可是命运弄人,他爱上一个妓。女,最后也是叫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都是我的错,我没有照顾好蓉蓉和乔梁。大乔和小乔是你的孙子,我知道你最关心的就是这两个人,所以当初我借故将大乔赶出了族谱,其实便是叫大乔回到你的身边,但是老三,你要体谅我的孤苦,我不能将两个孩子都给你,小乔是我的命根子,我知道你喜欢老。江家的孙女,明里暗里还来见过很多回,我们年轻的时候约定要世代交好,我们乔家与江家要世世代代结交亲家,我就想叫小乔娶江菲,只可以,天不遂人愿,孽缘,都是孽缘……”
苏樱在旁边听着这样的过往,就像是看着一部几十年前的悲伤电影。
一幕一幕都是那样叫人心痛,那样的迫不得已。
苏樱终于知道当初爷爷所说的欠了乔家的真正的缘故。
原来不是欠了乔老爷子也不是欠了小乔,而是欠了乔爷。
也终于知道爷爷为什么如此执着想要凑合小乔和江菲。
原来不过是为了一个“世代交好”的诺言……
————————————————————————————————————————————————————————————————————————————————————— 苏樱不知道老爷子为什么不肯去见乔爷。
明明对他现在的情况了如指掌。
是放不下他将军的包袱吗跖?
乔爷现在的身份毕竟是黑道中人,而爷爷是开国将军拗。
所谓正邪不两立。
大约是这个原因。
但是苏樱看爷爷的眼神,明显心里还是有这个人的,否则他也不会藏着这样一张老照片。
回到房间的时候,容靳修正在书桌旁看凯利发过来的文件。
看到苏樱一脸沮丧的进来,问:“没说得动老爷子?”
苏樱往沙发上一坐;摇了摇头:“爷爷就是放不下面子。”
容靳修起身,也坐到苏樱旁边,拉住她的手:“你别太心浮气躁,我看没那么简单,你的任务就是让老爷子知道这件事情而已,让老人家好好想想,自己决定吧,说不定马上就会想通了。”
苏樱真的很佩服容靳修。
他似乎总有这样的预知能力。
老爷子在下午的时候终于想通,当即就叫人备了车赶往军区医院。
这家军医院是江城最老的医院之一,要追溯到建国之前,倒是有不少德高望重的名医坐镇,就是居住条件统一,没有十分高档的房间。
乔爷已经到了弥留之际,即便在这里,也无济于事,按理说就该去一些大的私立医院,起码那里的vip房间能叫他在人生最后的一段时间过得舒适一些。
只是没有,他选择了这样了一家军医院。
这家军医院也是唯一一个以人名命名的,为了纪念它的创始人,所以叫做“兰英医院”。
兰英是苏樱的奶奶,也就是老爷子的妻子的闺名。
乔爷躺在重症加护室的病床上,浑身插满了管子,氧气罩上有一层厚厚的雾气。
苏樱再次见到这个老人,惊骇异常。
再也不是上次见到的那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已经瘦得快要认不出来。
苏樱心里莫名的难过,他一定饱受病痛的折磨。
进去的时候要换无菌服。
只有苏樱随着老爷子一同进去。
老爷子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人,眼睛不禁就红了。
苏樱是第一次,也是这辈子唯一一次看到老爷子流眼泪。
这对苏樱的震撼非常大。
爷爷是那样威风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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