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囍上眉梢-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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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梅憋了很久,才憋出一句话,“难道你就不在乎我名声败坏,不在乎人家说你教女无方?”
“名声?你以为我的女儿会需要这种东西?”顾凤璋听到喜梅这么说,轻笑了一声,笑声里充满了对于世俗目光的轻蔑:“我的女儿不需要那种东西,就算你再不好,我也不会任人说你半个字坏话。”
‘这一点,我绝对做得到。’顾凤璋保证道,笑的很自信。
喜梅看到他如此霸道的样子,觉得有些陌生。她见到的顾凤璋是绵里藏针的,是深藏不露的,是温和谦恭的,唯有这样蛮横的几乎不讲理的跋扈,她第一次从他身上看到。
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这个父亲,不是普通人。
在权利面前,很多东西都是浮云。
“这围墙太高了,会挡住你的眼,圈住你的心。”顾凤璋将剩下的棋子归到了棋盒里,站起来走到喜梅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规规矩矩的女儿太多了,我不需要再多一个木头桩子。你可以出门,可以上街,可以做你喜欢做的事,可以不在乎世俗的目光,流言蜚语,完完整整的做你自己。”
这份鼓励,或者说是保证,太过于诱人,喜梅坐在那里都呆住了,过了很久才问,“这份特权,只针对于我?”
“是,只针对于你。”顾家的其他女儿,仍然要规规矩矩的做闺阁千金。
“为什么?”顾喜梅想不通。
“因为你是特别的。”顾凤璋回答的很有玄机。
“我可以相信你的保证吗?”喜梅犹豫了很久,她想这也许是陷阱,这个男人是不值得信任的,可是这份诱惑真的太大了,她抵抗不了。
“你可以试试。”顾凤璋笑的很像狐狸,坚持不给她半句肯定保证。
第30章 冬日絮语
有了顾凤璋的承诺,喜梅忽然得到了可以随意进出的权力,生活顿时惬意了不少。平日里读书写字,闲暇时带着两个丫头在街上游逛。也不一定非要去什么地方,有时候只是走走,坐在茶楼里听听看看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感受一下这个熙熙攘攘现活的世界,便已经是种享受。
这样一天听得见得多了,喜梅便也喜欢在回家之后写些类似于日记的东西,记述一下一天中可乐可气可观可感的事情。她的古文不算好,但却也没有随着自己的性子随意去写白话文,而是照着沈宁教的那些规则,有些笨拙的一遍遍去练习,有时候一晚上也不过才写一两百多个字。
这手札本也没什么要紧,只是写些京城风物人情俗事而已,所以喜梅也没有特别收起来,只信手放到自己屋里头的床头案上,可不知道怎么被顾凤璋看到了,说是拿过去看看,但是等还回来的时候,上面已经被朱笔用小楷工工整整的批注满了。
“这……”顾喜梅看着那上面从语法到句式到典故到韵律无一不包的修正,不明白这人怎么这么有空。他不是一天到晚政务繁忙的到连回家都不了了吗?
“我不想动脑子时就拿这个来消遣,挺不错的。”面对顾喜梅的疑问,顾凤璋风淡云轻的说,完全没有在意喜梅因为她这话而碎成一片片的自尊心。
不想动脑子不想动脑子……果然,她写的东西,就只有打发时间这个用处了么。
“文思还不错,但是文笔太差。”顾凤璋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然后自顾自的点了点头,下了论断,“你需要找个师傅好好的学学作文。”
“我又不考科举,学作文做什么。”喜梅撇撇嘴,翻着自己的手稿,在心里暗自郁闷道,被划成这样子,恐怕要重新抄了。
她最讨厌乱糟糟的东西,像这本已经被划成这样的,若不是自己的手札,她非扔了不可。
“我没有让你学八股文,只是这陶冶性情的东西,多会一两样倒也不是坏事。”顾凤璋看了看喜梅手上的手札,仿佛想到什么似的摇了摇头,当下就感慨了起来,“这么漂亮的字配上那么丑的文,实在是太让人无法忍受了。”
“我又没有逼着你看!”顾凤璋这态度可让喜梅不爽了,她当下就瞪了顾凤璋一眼,虽然面上表现的不在意,可是内心却被小小的伤到了一下。
我写的,真的有那么难看嘛……
“可是不小心看到了,还是觉得很无法忍受呀。”顾凤璋托着下巴,笑眯眯的说,样子欠扁极了,“我七岁写的都比你这好。”
因为顾凤璋的刻意纵容,喜梅在他面前不太讲规矩,而顾凤璋在喜梅面前,也不像在别人面前那样,处处的把父亲的架子摆出来。
“切,显摆!”顾喜梅觉得顾凤璋身上唯一最值得信任的,就是他的才华了,所以对此倒是不怀疑,只是这种态度啊,真的让她觉得自己像个笨蛋。
“我也很忙,不可能次次都帮你修改,可是为此专门请个西席的话,又显得太小题大做了。”顾凤璋摩挲着下巴,倒是真的仔细的替顾喜梅考量起这件事了,最后却是按着桌子有了论断,“我知道了,你就这样写吧。”
“嗯?”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他忽然说有问题,他忽然说有办法了,他忽然说你就这样写吧,完全把喜梅晾到了旁边,最后虽然结果对喜梅没什么影响,但喜梅仍然觉得很不爽,当下就抓狂,“你到底要怎样。”
“没怎么样,好好写,写你想写的就好了,我相信我女儿这么聪明,将来有天一定能写出绝世美文的。”顾凤璋笑眯眯的答道,牛头不对马嘴的摸了摸喜梅的脑袋,然后飞快的转移了话题,“好了好了,该吃饭了,你今天想吃什么呢?对了,听说李夫人过几天要请你们姐妹赏梅,你娘有了身子不方便出行,你到时候就跟你师傅一起去吧,对了,衣裳准备好了没,首饰呢……”
等到顾凤璋转移话题的时候,喜梅才认识到,原来他这样一个男人也可以这么啰嗦……
……
随着年关的靠近,京城贵妇们那些无休无止的宴请活动也告一段落,各家都忙着筹备年事,而喜梅的外出活动也渐渐变得少了。她天性怕冷,这大雪天的,当然还是躲在烧有地龙的室内舒服。
“喜梅妹妹,早。”这日喜梅正在练字,听到那熟悉的招呼声,下意识的就抬起头来给了面前少年一个微笑,“思远哥哥,早。”
顾喜梅在顾家的时候,除了自己的小院儿和母亲的小院儿之外,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书楼。顾家藏书的地方有好几处,顾凤璋的书房是一处,这座有两层楼高,不知道多少间的书楼是另一处。也许是顾家老祖宗一直期盼自家出个读书人的缘故,每代都很注意收集书籍,结果读书人没出几个,书楼倒是建了好几座,家里的藏书更是汗牛充栋。
喜梅平常来的最勤的这处十分靠近自己小院,因为多藏字帖,没什么好玩的东西,所以家里人的孩子都没几个会过来。喜梅不喜欢跟太多人打交道,看中了此处的,让顾凤璋派人在底下给她收拾了一个临时坐卧的空房间,这里才算渐渐带有了人气。开头的几个月,都是喜梅一个人用的,但临到年末的时候,顾思远忽然也到这里来了,据说他是因为明年要去参加科举,觉得自己的字写的不好,才来此处书楼潜修的。喜梅开始也很诧异,问过顾凤璋,得了个不必在意的叮嘱之后,倒也淡然处之了。反正书楼更大,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谁都不会打扰谁,倒也无所谓多个人了。至于其他,一来有顾凤璋,二来又是自家兄妹,就算是想起闲话也得掂量掂量,所以喜梅并不放在心上。
往日喜梅早饭用过便到这里来了,而顾思远因为早上还要上课,往往要等到中午后才能到,所以也就午时见面点点头,下午走时道个别就够了。喜梅不是喜欢多话的人,顾思远看上去也不善言辞,所以兄妹间倒是相处的波澜不惊。因为如此,所以这会儿当他早上出现时,喜梅也只是稍微打了声招呼,就准备继续写自己的了。
只是这次,顾思远打完招呼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喜梅写了个字才觉得不对劲儿,停下笔抬头望他,装做若无其事的问道,“思远哥哥,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是先生有事先放了吗?”
“嗯,因为快到年关了,先生也要回家过年,所以从今天就开始放年假了,我从今天起就不必日日去书馆。”见到喜梅与自己拉家常,顾思远却是镇定了一些,不过当喜梅问他为什么在这里时,他又是尴尬了,支吾了半天,才伸出了背在后面的手,“我,我,我今日里看着外面下了好大的雪,梅花开的正好,就觉得你应该会喜欢,所以,所以就顺手折了枝给你。”
喜梅看着顾思远手中拿的那枝梅花,顿时觉得眼前一亮。那断梅枝上密密匝匝的开满了花,红色的重瓣,黄色的蕊,层层叠叠,有怒放的,有含苞的,有半绽的,每一朵每一瓣都开到了恰到好处,朵朵相似,朵朵不同,让人在震撼的同时又大赞造化的神奇,竟然能催生出如此钟灵毓秀的东西。
喜梅的名字里虽然带着梅,但住处却一朵梅花都没有。因为这梅花虽然是在寒冬怒放,但是却也只限于南国的冬天,北国的风霜往往能让梅树一夜之间冻死,所以为了培育耐寒的品种,大衍国的花匠们费了不少心思,这才再二十多年前移植成功。到现在虽然经过十多年的普及,但仍然算作是娇贵的品种,不是想弄来就能弄来的。现在京中虽然有很多人家里有梅树,但是成规模上气候的也就只有那么几家,这也是那些个贵妇们动不动就办赏梅宴的缘故,无非就是炫耀而已。
顾家在园子的东北角也有二三十棵梅树,十多年的树龄,虽然比不上那几家,但也算是有面子的了,所以顾老夫人十分稀罕。先前顾凤璋还想给喜梅挖几棵移植过来,可一来喜梅不愿意因为这点小事就跟已经很看不顺眼自己的顾老夫人闹翻,二来也的确觉得这些树不容易,跟自己一样从江南到北地,好不容易才适应,若是再因为移植过程中死掉未免太过可惜,便婉拒了。顾凤璋听过喜梅把树与人比,怔然了很久,便也就消了这个打算,因而喜梅的院子里,这时也只有几棵枫树。
看着顾思远送的梅花,喜梅非常喜欢,喜滋滋的接过来左瞧右瞧,又让弄月去拿了自己房里那只官窑白瓷花瓶过来插着,这才仔细打量顾思远。他口上说的是顺便,可是他住在西南角,要在这偌大的园子里绕半天才能折上这么一枝,连喜梅自己嫌这路程远,他却专门跑了一趟,还告诉她是顺便,喜梅根本不可能不为此而感到感动。
“思远哥哥,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不如我送你一副字作为回礼吧。”得了如此合心意的礼物,喜梅立马思索自己能用什么来报答,当目光看到桌上的纸张时,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第31章 预兆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当喜梅看着那段梅花时,这句诗自然而然的就浮现在脑海里,蘸墨提笔,一气喝成,当她收笔之后,看着墨迹未干的十个字,连喜梅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是她发挥水平最好的一次了。
赠字给人不比自己练字时的蝇头小楷,不能返笔不能断笔,讲究一气呵成,喜梅以前自己从来没有做过,这会儿也是一时兴起,但看上去却很不错。虽然字体并不是个京城中流行的花体,也不是顾凤璋的飞凤体,半像不像,但却也庄而不媚,极为符合梅花的气质。
“好字!”顾思远看到喜梅的字,忍不住眼睛一亮,打心眼儿里赞了声。他从小就仰慕顾凤璋这个大伯,虽然自己写的不怎么样,但耳濡目染之下对书法也颇有见地,见着喜梅这字,是实打实的喜欢。不过更让他在意的是这诗里头的意思,他往日里对着这个妹妹只是怜,从没有看过她的才,这会儿陡然见着她露的这两首,一时被震住了,当下就情不自禁的夸到,“字好,诗更好!我往日只当你幼年没有名师启蒙,能认得字已经不错,没想到妹妹却能做出如此有韵味的诗,真是大才。”
“呃,诗?”喜梅听着顾思远这样夸奖,有些狐疑的看着他,心想难道这个时代没有人做出这首诗吗?她写的这句出自以前看过一本叫《荆州记》的书里记载的,说陆凯与范晔是对好朋友,陆凯在江南住,冬天时曾不辞劳苦的从江南寄了一枝梅花到长安给范晔,并且作诗说:“折梅逢驿使,寄与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喜梅很喜欢这首诗,也觉得这寄梅送春是极为风雅的事,所以这会儿顾思远不辞劳苦的折梅送她,她一感动就把这诗给写出来了,谁想到这个世界竟然没有。
“思远哥哥,你别误会,这诗,这诗不是我做的!”喜梅见顾思远那一脸钦佩的表情,顿时觉得头皮发麻,赶紧找借口解释,“这个,这个是我爹做的,我听他给人念过,很是喜欢,所以就记了过来。”
“大伯平时并不怎么喜欢作诗,每有佳作,必传遍京师。我虽然愚钝,但是身为自家人,却也是句句都能背下,可从来都没有听过他有此佳作。”听到喜梅的这个解释,顾思远不赞同的摇了摇头,然后看着喜梅,目光里写满了“别骗我,我就知道是你做的”的样子。
唉,她怎么能忘了眼前这个小子是老爹最忠诚的粉丝之一呢,只怕老爹的语录他都记得,何况诗作。喜梅想到这里,赶紧改口:“是我记错了,这诗不是我爹做的,是我幼年时遇到的一个老秀才做的,对了,是他做的,他还……”
“喜梅妹妹!”喜梅还要辩解,却被顾思远重重的叫了一句,打断了话头。还没等她了解到发生了什么事,就见到顾思远一脸沉重的看着她,眉目间写满了痛心疾首,“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你是怕她们知道你有这等才华嫉妒于你,所以才刻意装作低调的吧。唉,我们家这样,我也知道,却是辛苦你了。难道你小小年纪,有如此才华却……”
顾思远说的凝重,到最后自己都伤感的说不下去了,只是小心翼翼的拿了她铺在案几上的印章:“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的,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总有一天,我会让世人知道你的才华的。”
就在顾喜梅发愣的时候,顾思远却已经自己脑补好了一切,丢给她一个我懂得你的隐忍的眼神,然后才默默离开。
这,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等喜梅反应过来之后,忍不住扶着额头在那里苦笑。她无意中写出来的那首诗被顾思远是她做的,然后这孩子将她随口乱找借口的行径当成了她不欲人知道她的才华,然后再把她的这种掩饰认为是惧怕阮冰等人的势力,从而对她充满了同情和钦佩……这孩子,脑补的功力实在是太强大,不愧是宅斗院儿里长大的。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喜梅再解释只能越描越黑,让顾思远以为阮冰真的对她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恐吓呢,所以她只能恳请顾思远不要把她的诗说出去,说自己不想出名,至于他究竟怎么想,已经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自从顾思远送花那个早上之后,两人又恢复了井水不犯河水的境地,各自写着各自的字。不过随着年关的接近,顾喜梅嗅到了空气中的一些不安份因子,这些不安份,并非来自于顾府,而是顾家之外。
顾凤璋是个大忙人,他那个官职有着长长的一串名字,对于顾喜梅这个官盲来说,就是重生一遍也记不住,所以她平常也很少管顾凤璋工作上的事儿。她只知道自己这个老爹很忙,自从她们回京城之后,相处的时间颇短,十天半月里能坐着相处一两天就已经是因为顾凤璋对她们母女俩偏爱的不得了的结果,据说阮冰那里,顾凤璋已经很久没去了。
不过以前顾凤璋虽然忙,却也忙的有规律,每十天半个月总能抽出空来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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