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囍上眉梢-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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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听着喜梅的话,脸上的笑容一滞,僵硬在了脸上。

喜梅这个时候却是不愿意跟她说话了,她既然来了这里,不管燕笙那边怎么样,她是不会退缩的,至少得把话讲出来。

再说了,看到锦儿这次见到她一直阴阳怪气的样子,她觉得锦儿口中的话也未必可信。

这是,喜梅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她一等,就等了七天。

燕笙那次匆匆离去之后,似乎就忽然忙了起来,整天找不见人,喜梅第一天在宫里头等了一天,衣食那边未曾有半点怠慢,但是她一提到见皇帝,旁边宫人就阻拦说有紧急军情,不让她去见皇上。

第一天如此,第二天也是如此,第三天燕笙好不容易抽空来了一趟,可还没等他张口,外面便又来了内侍催唤,于是又匆匆离开,然后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又是如此……

等到第七天的时候,燕笙没来,顾凤璋却来了。

“爹,你怎么来了?”喜梅等的烦躁,正来回的在庭中踱步,却不想看到顾凤璋,于是跳了下来,有些欣喜又有些疑惑的问道,“难道是阎叔的事情有所转机了?”

顾凤璋默然的看着她,缓缓的摇了摇头,然后却是长叹,“喜梅,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喜梅有些糊涂的看着顾凤璋,不懂得他怎么忽然问了这一句。

“明白他是不会因为这件事见你的。”顾凤璋摇了摇头,然后将袖子中的东西递给了喜梅,“这是谏议大夫上的折子,恳求皇帝看在青和功劳的份上赦免他的罪过,由死刑改判为贬谪,可皇帝的批复却是说,不可因功废过,若此法一开,岂不是天下有功之臣纷纷以为有了依仗,而不再畏惧法律的制裁。”

“这是什么时候的折子?”喜梅一目十行的看了过去,然后心中一凉,手中的东西不自觉的就滑落了下去。

“前天上的,昨天驳下来的!”顾凤璋看着喜梅,痛心疾首的说,“他就是打算一直这么拖着你,直到这事变得无可挽回,再来见你。”

“到时候,就不是他不肯帮你,而是他想帮也帮不上忙了。”顾凤璋冷笑着说道。

“真的?”喜梅看着地上那红色的朱批,声音里带着颤抖,一种被背叛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可以接受燕笙的当面拒绝,但是却不能接受他这种的欺骗。

“你觉得这东西是我做的了假的吗!”顾凤璋背着手站在那里,看着女儿,“你也是懂得字的人,你看看那笔迹……”

喜梅弯了腰去,捡起那奏折,一章章的翻看,然后心中越来越冷。

燕笙的笔迹她是熟悉的,当初也曾一起写过字,某些习惯的笔法不是熟悉的人根本没办法发现。

这果然是他的批注。

“回家吧。”顾凤璋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爱怜的说,“他没有你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许多事不是单纯的你可以明白的。”

“那阎叔叔,还有干娘……”喜梅恍惚的问道,一想到他们就要被砍头,喜梅就心如刀绞。

“我带你去看他们吧。”顾凤璋提起老友时,脸上的表情温和多了,“等见到他们之后,你也许就不这么介意这件事了。”

第66章 探监

阎青和夫妇俩因为是重刑犯,所以被关在天牢的最下面一层。喜梅跟着顾凤璋一起下去,看着沿路栏杆里蜷缩成一团几乎看不出人样的囚犯,越走越心惊,看着一身白衣胜雪的顾凤璋,有些不理解他的淡定。

穿过一道又一道的门,下了一阶又一阶的楼梯,到最后一层时,眼前忽然变得明亮了起来,四周空气里隐隐的竟然有了花香。喜梅心中诧异,忍不住快走了几步,经过拐角之后却发现前面一片豁然开。

这里,还是牢房?她不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终于知道顾凤璋那种胸有成竹的态度是为什么。

确切的说,这里是牢房,位在天牢的最底层,层层重兵把守,就算连只蚊子也飞不出去,不是牢房是什么。可是,它收拾的太干净,又不像是牢房。桌椅板凳,床几案柜,一应俱全,四周的角落里又有大盆大盆怒放的鲜花,整个就是一富贵人家的书房打扮。

“我虽然不能救他们出去,但起码,我能让他们在牢里头过得舒服些。”顾凤璋在喜梅身边轻轻说道,然后推了她一把,“过去看看你师傅吧,她很想你了。”

阎青和正在案旁坐着写些什么东西,沈宁跪坐在他旁边,扶着腰腆着肚子看,听着有人走进了,抬起头见是喜梅,脸上出现了震惊的表情,然后却是喜不自胜的笑了起来,声音里都带着颤音,又是开心又是埋怨的说道,“你这丫头,总算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爹急成了什么样,差点没把京城翻个个。”

“师傅。”喜梅握着她的手把沈宁扶了起来,然后抱着她,一时百感交集,忍不住抱着她哭了起来。

“傻丫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哭什么哭!”沈宁微微一愣,却是抬起了手,慢慢的扶着她的发,脸上充满了慈爱,“能见到你回来,我已经很开心了,其它的都不要紧,你也别自责,这一切……”沈宁说道这里,顿了顿,之后才笑着坦然说道,“都是命啊……”

阎青和本来是坐着的,这会儿也站了起来,扶着沈宁的腰,笑着看着喜梅,“丫头,回来了啊!”

“嗯。”喜梅擦干了眼泪,重重的点了点头,看着阎青和的脸,他这些日子似乎并没有遭受到什么虐待,红光满面的,看起来精神极好。

“你们……”可就是这样,喜梅一想起来秋后问斩那个结局,就忍不住心酸了起来,话说到一半哽咽不能语,倒是沈宁大大方方的接了过去,“我们最近在这里过得不错,凤璋帮我搬来了好多书,我们俩正好可以在这里安心的写一些东西了。”

“写东西?”喜梅目光下意识的就移到了靠墙的那几个大书柜上,看样子这东西,似乎都是沈宁原来的珍藏。

沈宁写东西她倒是不奇怪,但是阎青和这个根本坐不住,拿刀轻松过拿笔的人,竟然也会写东西?喜梅觉得有点不大靠谱。

“最近比较闲,刚好可以把我这么多年带兵打仗的经验总结一下写一本兵书,凤璋以后应该用得上。”阎青和像是看出了喜梅的怀疑,笑呵呵的伸出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怎么,不信你阎叔叔的本事,觉得我写不出来啊?”

“不,不是,我只是觉得,您让我惊讶的地方实在是太多,阎叔叔你简直是深不可测啊!”喜梅见着他开心,顺杆爬的小拍了一下他的马屁,果然逗得阎青和笑了起来,牢房内的气氛也变得轻松多了。

“我很久之前就想把我收集起来的乐府编撰成书,但是无奈一直有这样那样的琐事缠着,实在是腾不出手。现在在这里好了,清净的不能再清净,我总算可以开始写我的书了。我想再过几个月应该就能编完,到时候甚至还有空将我之前写的那几出戏也好好整理润色一番呢。”

阎青和和沈宁都是极好的人,喜梅的心结他们一眼就看透了。知道多说无益,所以不在安慰宽解,只是把他们平日里所作的活动说出来,让她安心。

看着阎青和和沈宁从容不迫的神态,喜梅觉得她们不像是来坐牢,而像是度假的。

她这时总算明白顾凤璋之前说的,如果你见到了他们,或许就不会那样想了的原因。

他们的态度是那么的从容不迫,似乎根本就没有把秋天到来的死亡放在心上。

可是,喜梅却一直觉得心里头怪怪的。她看了看在一旁的顾凤璋,把有些话埋在了心里,只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说道,“好啊,既然如此,那我以后能不能常常来看你们?”

“来这里?”沈宁惊讶的反问道,目光中有些迟疑,下意识的看了看顾凤璋。

“为什么会这么想?”顾凤璋不紧不慢的张口问道,听起来很平常。

“因为我想帮点忙,帮师傅抄抄东西,找找书什么的。”喜梅很自然的回答道,然后看着顾凤璋,目光中有些哀求,“反正,也没有多少时间。”

“好吧。”顾凤璋想了想之后,点了点头,将身上的玉佩接下来给了她,“我最近比较忙,没有空常来,以后你就拿着我的玉佩自己来吧,他们看到这个肯定会给你放行的。”

“嗯。”喜梅接过玉佩,如获至宝的点了点头,然后将它揣到了怀里。

接下来,便是顾凤璋和阎青和在房间的角落里飞快的聊着什么,而喜梅则扶着沈宁到了另一头,师徒俩坐下来说闲话。

沈宁很聪明的没有问喜梅为什么离京,只问她离京之后去了哪些地方,过的好不好之类。喜梅知道自己这个师傅的个性,于是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一讲了出来,听得她果然大呼过瘾,眼睛亮闪闪的很是兴奋。

“真精彩,我年轻的时候也想和你这样,自己走遍大江南北,只可惜我跑路的技术没有你高,被抓回来了好几次,倒也心淡了。”沈宁握着喜梅的手,口气中充满了遗憾,“别人都只道我疏狂,其实我也不过只是个关在金丝笼子里的雀儿罢了,顶多就是比别人不安分些。”

“师傅,你不要这么说。”喜梅停了他说的话,觉得心里头难受,跪坐在她身边,额头低着她温暖的手,“在我心目中,师傅永远是最好的。”

“嗯,呵呵。”沈宁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摸着她的头发,过了许久才低声叹了一句,“可惜了。”

喜梅不懂的抬起头看她,然后瞧着了她眼底不加掩饰的歉意。

“可惜了你好不容易出去,却又因为这些不重要的理由回来。”沈宁抚着她的头发,目光里充满了怜爱,小声的说道“我理解你。放心,师傅也年轻过,也明白这个大笼子,若不是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有谁会想回来呢。”

“你们的事情,对我来说永远是重要的。我,我想问,你不怪我?”喜梅依偎在沈宁的身边,低声的问道。她一直暗恨他们出事的时候自己没有在身边。说严重点,或许就是因为他们当时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寻找她身上,才会不小心被人陷害的。

沈宁和喜梅两人虽然没有母女之名,但期间的感情却并不亚于喜梅跟意娘。实际上在这个时代,沈宁是在思想上最能懂得顾喜梅的女人。在做师徒的时候,喜梅有时候也为会沈宁的大胆说法而感觉到惊愕,而沈宁也喜欢她在乖巧的外表下那桀骜的性格。

“不怪你,傻孩子,你又不是故意的,我为什么要怪你呢。”沈宁笑了笑摇着头,笑容很是清澈,但却透着点悲凉,“你说的游记我很有兴趣,下次再去见我的时候,烧点给我吧。我虽然不能走遍大江南北,但是能通过你的文字看到那些景物,也算是幸事。”

“师傅……”喜梅捂住了嘴,把那些哽咽咽了下去。

“别为这个难过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所有人都会死的,我们只是比你们早一步了而已。”沈宁的脸上一直带着笑,她是个爱笑的女人,在哪里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消失过,即便是在这简陋的牢房里,她也如同端坐在她的花园里一样仪态万千,“你若是难过,就当做我们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旅行吧,说不定这一次,我终能放下包袱,跟你阎叔叔一起携手游遍万水千山。等到我游累了,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来,盖上几间屋子,种一些花花草草,养一些鸡鸭,然后一边写我的游记,一边等你们来陪我。”

“你瞧,那多好啊。”沈宁拿着帕子,帮喜梅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然后含笑的说,“死亡,不过是另一段未知的旅程,不用担心的。”

“师傅,你们是甘愿的吗?”喜梅将头埋到了沈宁的裙子里,小声的问道。

这是她永远的心结。

“你觉得有谁,能逼迫我做出现在这幅样子?”沈宁戳了戳她的头,就像是以前被她的笨问题气到了那样的说,“你是知道我从来不受威胁的。”

“那你怎么舍得的他。”喜梅摸着沈宁圆滚滚的肚子,她从刚进来时就发现了。沈宁跟阎青和成亲多年,一直无子,这下好不容易怀上了,这样的两口子,怎么萌生死志会甘愿受戮呢?

看着喜梅的这个动作,沈宁愣了愣,过了很久,脸上才挂出无奈的笑容,“谁叫我有了更爱的男人呢。那个人,不管我这么多年做什么,都永远的在我身后陪着我,这一次,我怎么能忍心让他独行?所以,这孩子,也只能对不起他了。”

第67章 从军

喜梅问顾凤璋要了玉佩,想要随意出入天牢,就是想要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探听一下阎氏夫妇是否被迫的,但是让她意外的是,无论是阎青和和沈宁,都对此很坦然,他们明确告诉她,一切出自于自愿。

“好了,梅子,别为叔叔担心了,我自有分寸,知道我在做什么。老子这辈子杀人无数,现在就算是死,也算是罪有应得了。”阎青和笑笑说道,然后喜梅也就没办法再追问了。

喜梅回家的第二日,燕笙便赶过来了。面对喜梅,他只问了一句话,“我知道你爹对你说了什么话,我只问你,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喜梅对这个疑问,不知道该从何回答起。她本来是信的,因为燕笙的确将她在那里晾了许多日,可是看着他这么理直气壮,她却又觉得自己仿佛错了。

“那你能赦免了阎将军?”喜梅避重就轻的问道。如果他愿意的话,那就说么顾凤璋是在说谎。

可是燕笙听了她这句话,却是惨惨一笑,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并非我不愿意放,你去问问你爹,他愿不愿意?”

“?”喜梅看着他的表情,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她发现这件事情的复杂性远远超过于她的想象。

“你真以为朝堂上,我可以一手遮天?”燕笙似乎带着怒气,脸颊有些潮红的说道,“我不知道你是高估了我,还是低估了你爹!动他的左膀右臂,我倒是想,但是问题是我能吗!”

“我……”喜梅看着他,倒是觉得自己错了。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话是说到这里了!”燕笙看着她,怒气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悲凉,“我不想让你知道我这个皇帝做的事多么的傀儡,我也希望我真的如同你所想象的那样是无所不能的,但很可惜,我不是。或许是曾经的某些印象让你对我误会至今,一直不肯相信我,但是我发誓我对你的心没有半点虚假!”

“你若还有怀疑,大可去打听一下,去想一想,如果阎青和不在,到底是谁受益最大!”燕笙是留下这句话黯然离场的,喜梅没有送他,只是觉得这场浑水,自己越发看不清楚了。

阎青和的入狱,到底是谁所为?顾凤璋说是燕笙,似乎颇有道理。因为自从燕笙登基之后,顾凤璋已经从盟友变成了他最急于推到的人,只有顾凤璋倒下,他这皇帝才能做的实在。阎青和是顾凤璋的死忠,想要除去敌人,第一步自然是消减羽翼。

而燕笙说是顾凤璋做得,想起来却也似乎不是不无可能。顾凤璋虽然口碑极佳,也有一大帮从者,但是他把持朝政多年,又屡屡推行新政,政敌不计其数,想要暗中对他下手的人很多。这次百官集体上奏,弹劾他的种种行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阎青和的入狱为顾凤璋分散了很多视线,尤其是阎青和背了所有的罪过之后,顾凤璋越发的显得无辜,当初弹劾他的大部分人都有种错怪了好人的内疚感,他在民间的威望更加高涨。

现在两方都有道理,唯一的疑惑就是,到底是谁发起的那场弹劾运动?这点顾喜梅永远没有办法知道这点,因为参与者实在是太多了,从最初的几个人到最后的轰轰烈烈,谁知道其中有哪些人是处心积虑的推波助澜,哪些人又是身不由己的随波逐流呢?

她发现自己辛辛苦苦赶到京城,最终,却只能陪他们走上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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