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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似春来-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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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大的问题是不相信任何人,不跟任何人交心,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永远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样活着多痛苦,痛苦就痛苦呗,像我难受就哭,高兴就笑,可你偏偏要把所有的痛苦藏在笑脸背后。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真觉得你是个像吹绿春山的暖风一般,但多见几次就知道,你是对谁都亲近,但其实跟谁都不真正亲近。如果每个人的心都像一间房子,你的房子肯定没门也没窗,风透不进水泼不进。”贺千里在说别人的时候,也觉得在说自己。
晏承安是曾经的她,晏东楼是现在的她,贺秋水和贺沧海是她在希朝最最亲近的人,但是就是这样亲近的人,她也有着不能说的秘密与痛苦。背负着偌大的秘密,在这个举目无亲的世上活下去,孤独而且没有寄望,所以她一直活得混混沌沌,并且压根不想去改变现状。
虽然她也知道自己这样活着不对,但她往往容易满足于现状,吃穿不愁生活平静,这样就足够了,但其实她很清楚这样不够,远远不够。
“晏东楼,在这世间扛着这么多痛苦活下去,是不是很累啊不管你累不累,我是累了,我什么都不想背负,我只想活得没心没肺、有滋有味儿,可为什么这么难呢我只想简单快乐地活下去,可是当我知道简单才能快乐的时候,就已经没法这样过日子了。”贺千里长叹一声,幽幽地看着晏东楼。
晏东楼心中微微一颤,端着酒杯的手也是微微一抖,几滴酒便落在了桌面上,却奇异地呈梅花形状:“我所背负的是我应当背负的,是一个男人的承担与责任,但你只是一个小姑娘家,而且才十三,正是该活得简单快乐的时候。以你过往所有的经历来看,你并不应该背负什么,所以似乎是应试我来问你一句,千里姑娘,你背负着什么使得你这般痛苦地活着”
晏东楼是一个心理足够成熟的男人,他有足够的承受力与能力去面对一切解决一切,所以贺千里的话能触动他,但并不能动摇他。
其实,贺千里动摇的是自己。
在晏东楼既沉稳又温暖的眼神里,贺千里似乎找到了一种可以安抚人心的力量,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被抚平了心中的郁结:“我不该这么说你,其实这番话应该对我说,为什么要背负着过去活在当下,这就是我痛苦的根源。难道真的要放下吗,可是这真的很难啊”
说完贺千里手中的酒盏应声而落,她也趴在桌上醉过去了,等她第二天再醒来,愣是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脑子里似乎比昨天喝过酒后还要乱象纷生一些……
正文 42.钥匙之谜
“我昨天好像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捂着有些发疼的脑袋,在心底无数次地跟自己说“二丫不是喝酒的料”后,贺千里终于被自己的头疼打败了,哼叽着蹭到贺沧海身边,可怜兮兮地说:“哥,我头好疼,咱去找大夫行不行。”
中医的针灸和按穴对头疼有很好的缓解和治疗作用,这是从前她某位神棍师兄说的
“千里,你喝酒也就算了,总是在客栈里喝,又是和王爷、殿下一道饮酒,都是有规矩的人,断不会做出出格的事。但是……千里,你真不记得昨天说了什么?”贺沧海还记得晏东楼把贺千里交给他时,说的那句话。
晏东楼当时打发聆风栈老板的姑娘扶着贺千里,看着贺千里躺在床上睡好了才出门去,风雪之中晏东楼回头跟贺沧海说了一句:“令妹若不曾许人家,就交给我吧”
当时晏东楼说这句话可能是为了晏承安,小姑娘让小少年大开眼界,恋恋不舍,这做叔叔的自然是看在眼里,计上心来。就像晏东楼自己说的,他要在自己远离边关不能驰骋沙场时给自己找些乐趣,也像是贺千里说的,这个人喜欢算计别人,看着别人一步步应验他所安排的一切,对于他而言无非是惯性使然,他习惯于这样去办事。
但是贺沧海想岔了,这“交给我”三个字简直如同雷击一般,就喝顿酒而已,他就去兵部办个事儿天黑才回而已,怎么自个儿的上司就对自个儿的小妹瞧对眼了,这一切简直太离奇了
对于这些,贺千里要是能想起来就有鬼,她这会儿就能揉着自己的脑袋特郁闷地说:“不记得了,反正肯定说过一些不该说的话,但愿我没冒犯到那两位。哥……冒犯了他们算不算大不敬,不会有什么不太好的后果吧”
摇头叹气,贺沧海终于也见识到了贺千里不理智而且小女儿家的一面:“没发生什么大事,只是王爷的态度有些儿奇怪,要真是大不敬能容你睡到下午么。”
“噢,也是,那咱们去找大夫先治治我这头疼吧,俗话说得好头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头疼的人一不能冷,二不能吵,冷风和噪音都能导致头疼加剧,如果还得思索点儿什么那就彻底没治。贺千里这会儿三样儿全占,于是愈发觉得头疼。
“行,走吧,聆风栈外的巷口上就有医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喝酒。你说你小小年纪怎么就学会喝酒了,还喝得这般醉,现在尝到痛处了吧。”贺沧海给贺千里找来披风加在身上,这才扶着她出门。
到大夫那儿扎两针,大夫又点着香让她闻,还给了她个药包叮嘱她头疼的时候就闻一闻,能缓解症状。等走出医馆的时候当真是一点儿不疼了,被疼痛困扰的人一旦不疼了那就立马能龙精虎猛,贺千里就是这样。头不疼就立马撒欢满街跑,雪后就花市,每一样儿花都被雪衬得格外娇艳动人。
买得几束颜色热闹的花儿后,贺沧海才拖着贺千里回客栈,他算是知道要是不拖贺千里能在个什么都买不到的花市上逛到夜里去。
“哥,等等。”
“还等,整条街你都逛完了,还等什么。”贺沧海这才见识到什么叫作“逛起街来的女人都不是人”,这个经由贺千里嘴说出来的真理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不是,哥,你看这个,不觉得眼熟吗?”这时兄妹俩正站在一堵院墙下,院墙的砖有些特殊,每一块儿砖上几乎都留有烧制前就压在砖坯上的花纹。关键在于,这些花纹太熟悉了,贺千里站在墙下努力回忆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她这么一说贺沧海也愣神看着墙,半晌后说道:“确实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琢磨着贺千里便伸手往袖袋里掏,掏好一会儿才从袖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来,然后拨弄着找到其中一把:“哥,你看这个和砖上的花纹是一样的,是……是爹娘留给我们的钥匙其中一把”
刻意压低声音让贺千里的话听起来带着几分诡异的神秘感,贺沧海也忍不住看了一眼那把钥匙,果真和墙砖上的花纹一模一样:“这应该不会是巧合,千里你别动,我去看看这是谁家府邸。”
“不用去,我们刚刚才从正门过来,这家姓何,是什么军务处直议郎府。哥,你说会不会和我们从前一样,用何取代贺姓,这不会也曾经是贺家的家臣吧。”贺千里忍不住往这上边儿去想。
“不会,他们不需要隐姓埋名,而且并不是每个贺家的家臣都需要姓贺,这完全随他们的意愿。像贺元帅一般,大抵是祖祖辈辈在贺家待了很多年,或许他们自己都忘了原本的姓氏是什么。而且这位何大人我认识,军务处驻靖远军中的从事官,如果是这位大人我们倒可以去尝试一番,看看爹娘到底给我们留下了什么。”贺沧海颇有些兴奋地说道。
“等等,在这之前我们应该先弄清楚,这里在成为直议郎府之前,究竟都住过什么人,这里看起来翻新过,这位大人住在这儿应该不算太久,很多树木看起来都像是新移植来的。新移植来的树容易落叶,你看叶子依然很新嫩,但落了大半,不止一株是这样,很多树木都是这样,看来这位直议郎大人在树木上有很大的偏好。”贺千里也是仅仅凭着现在看到的来说话,她也不知道自己推测的是否正确。
不过贺沧海有内部参考消息,可以供贺千里参考答案:“何大人是南方人,这些看起来好像都是南方的树种,在北方不好活,看来还真是新搬来的。”
“哥,先去打听从前谁住在这儿,然后再决定要不要进去,要真是巧合那咱们冒然前去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关注。”贺千里说话间手一翻,钥匙又隐藏在了宽大的袖子里,就是刚才除非有人走近,否则根本看不到她手上是不是拿了东西。
在钥匙这件事上,贺千里一直非常谨慎
等到晚上贺沧海打听回来,关上门就立刻跟贺千里说他打听到的消息:“千里,那里从前是贺家的私宅,爹走前把属于贺家的房产田产地产分给了家里人。”
“那也就是说可能爹娘真的放了什么在那间宅院里,那看来我们要上门去拜访那位何大人了,只是何家宅院这么大,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去找。现在我们手里除了钥匙之外,什么样的线索都没有,总不能频繁地去何家吧。”这也是个大大的问题呀,贺千里有些苦恼。
“那就得我来帮忙喽”话音落下,贺秋水推开门看着贺沧海和贺千里满脸得意。
“死丫头,终于舍得回来了”贺千里看到门外站着的人忍不住就先骂了一句。
贺秋水笑嘻嘻地走进来,嘿然道:“我要不是回来,里里肯定会伤心的,我可舍不得里里伤心呀言归正传,那位何大人有位千金,小时候我们是玩伴儿,而且还挺合得来。她快要出嫁了,借这个机会呢,我倒是可以和里里一块儿常去坐坐说说话,想来妙雨很欢迎我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确定她还会欢迎你?”贺千里问道。
“当然了,小姑娘家有小姑娘家的秘密,我敢肯定她忘记谁都不会忘记我的不过我只能带里里进去,哥,你得在外边儿等。”贺秋水说完满脸的坏笑,看样子八成是和那叫何妙雨的姑娘一块儿做过什么坏事
“没事,千里去也一样。”
说办就办,第二天贺秋水就和贺千里一块儿到何家去了,果然像贺秋水说的那样,何妙雨对她的到来非常非常非常之欢迎。何家大小姐欢迎她的方式就是惊声尖叫,抱着贺秋水尖叫了许久才停下来重重地给她一拳头怒道:“你个臭妮子跑到哪里去了,居然一消失就是好几年,不知道的八成儿以为你被我灭口了”
拍开何妙雨的拳头,贺秋水轻轻一跃就避开过去:“你就算舍得也没这胆儿,怕血又怕鬼的小妙妙哟”
“啊,果然是张雪沉回来了,所有人眼里的闺阁样榜,私底下就是个坏妮子……呃,这位是?”一看到贺秋水身后有人,何妙雨那份子大家闺秀气又跑出来了。
“别端别端,这是我姐……不是,是我妹妹贺千里,管她叫里里就行了,以后啊谁要是欺负你叫上我们里里,保准三五下帮你撂倒都不带喘气儿的。”贺秋水笑眯眯地揽着贺千里的肩,这么介绍道。
何妙雨一听那还了得,立马就说:“那太好了,雪沉回来了,又带着个里里,我看以后谁敢欺负我。谁要敢招我,我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
怎么好像掉进狼窝里了,明明进的是官家门儿,但这哪里是闺秀,这分明是几个女王式的御姐啊
正文 43.第一把钥匙
想要与何妙雨混熟非常容易,这自来就是个人来疯儿,一旦她跟你卸下面具,那就绝对是个随你折腾,怎么着都成的。但就是这样让贺千里有些罪恶感,她是带着目的来跟人结交的,但何妙雨完全没有任何心防,就拿她当亲姐妹一样结交着。
但该找的还是要找,何妙雨婚礼前的几天,贺千里终于在府里找到唯一一个带有那印记的地方,那是一处假山,在假山极不起眼的地方刻着一枚小小的徽记,就是在外边儿墙上随处可见的花纹。
“云起,原来花纹中间居然还有字儿,像徽章一样。”贺千里找到后不由得高兴,眼看着就要看到秘密的一角了,或许终他们一生也很难把那一串钥匙全部开一遍,但至少能看到一部分,这样也不错。
伸也往那花纹上抹了点儿灰,让它看起来愈发不起眼,和假山石几乎没什么不同。干完这些事儿贺千里拍拍手,捡起球回转身继续去和贺秋水、何妙雨一块儿踢球,一边踹着球她心里一边寻思着道:“二丫同学呀,我也没荒废你的人生,就算不能全开,我也会尽所能把你们家那些儿稀奇古怪的事儿弄明白。至少,希望你们的父母不是身遭横祸,要背负这样的大阴谋实在不是能办到的。”
“捡个球也那么久,草地里也没金子捡,你和雪沉一点儿也不同,她是急性子你是慢性子,真不知道她怎么能受得了你。”何妙雨是个不急不慢的,所以她跟谁都能急,但她要不急了,谁也惹不急她。
这个问题贺千里也不怎么解释,只重重踹一脚藤球,然后喊道:“接球再不好好看球你们那队儿可就得输喽,看看那边的记分牌,我这队儿已经七分了,你那头还是三呢再过片刻就该是晚饭时分,我看你们是很难扳得回喽”
一脚藤球过去,在空中盘旋出一个极漂亮的弧线,于是——球又进了
打小儿贺千里就身体素质强悍,从初中开始就是学校体育能人,足球更是不在话下。当然了,在现代她就一被人削的命,可到古代,在某些人还不熟悉排兵布阵以及技巧的时候,那还不是她说了算。
“欺负人,雪沉,你看里里。”
“技不如人,喊也没用,妙妙咱们有抱怨她的时间,不如好好想想怎么一举打败她。为了保住咱俩这姐姐的权威,咱们必需加把劲儿,要不然她还不反了天去”贺秋水从来是个聪明人,又学那么些年功夫,当然不能太弱。
用力点头,何妙雨非常认同贺秋水的这番话:“对对对,就是,妹妹骑姐姐脑袋上,那有这样儿的道理嘛雪沉,咱们得找人帮忙。”
瞥她一眼,贺秋水道:“找人帮忙,找谁,这东西是里里弄出来的,除了她你觉得还有谁会,她这就是在找辙灭我们的威风。”
苦着一张脸,何妙雨不是不清楚这个,但她还是有些不甘心:“那怎么办,难道就由着她在那儿使劲得瑟”
这词儿是从贺秋水那儿学来的,而贺秋水当然是从贺千里那儿学的。
正在俩小闺蜜苦恼着的时候,旁边儿一个声音传来:“似乎也需要排兵布阵、协同作战,光像你们那样一窝蜂没个章程地上去,自然要输。”
“晏小叔叔说起排兵布阵、协同作战,今天府里应该没有人比您更厉害,晏小叔叔帮帮我们吧。我们都连输了好几天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你看她那得意的样儿呀。”失意人看得意人怎么都得意,其实贺千里只是在那儿嘿嘿笑而已,她几时不是挂个笑脸儿对人。
“若是赢了可有什么好处。”瞧瞧这位,果然是闲出无聊趣味儿来了。
摇摇头,何妙雨不觉得她能给这位什么好处,这位要什么没有啊,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晏东楼想要又得不到,而她又拥有的:“我不知道。”
鬼灵精怪的贺秋水一看,扬着眉眼说:“王爷,你若帮我们赢了,我让里里给我们做面条吃,里里做的面条可好吃了。”
“还得洗碗”何妙雨搭岔说道。
“你会不会太狠了,里里最讨厌洗碗、洒扫、洗衣服,你这是在要里里的命啊……不过这主意不错。”说着贺秋水就和何妙雨一块儿看着晏东楼。
而晏东楼摸了摸长出点儿胡茬的下巴,然后脸上充满坏笑的点头说道:“成交,到时候别忘了叫我一块儿吃面条。”
……
“妙妙,王爷从前也这样儿?”
“这样儿,哪样儿?”被拉到一边小声说话的何妙雨有些莫明其妙。
“很促狭,不像个一军之帅,更不像从前见过的样子。”
“这个呀,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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