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宠姬-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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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在他的思想中，都只能围绕着他。他就是中心，他就是一切！不！绝不！之后的排演，我没有说过任何一个多余的字，我不和任何人打招呼，尤其是男性。当然，在我获得打招呼的机会之前，通常情况下大家都会避开我。害怕是应该的。小命儿被人捏在手里把玩的感觉，的确很糟糕。明天就是表演的日子，我泡在浴池里假寐。这时末展颜递给我一张纸，黑色的纸张，白色的字。我接过∶这就是昼阳帝国外部的报纸？

第213节：第十五章演出

是的。我没想到，你真能弄到手。谢谢你，我看看。黑色的纸张很有光泽，上面没有图片，密密麻麻的全是文字。我本以为能从他们的报纸上看到关于白帝……白夜的消息。但是没有，不仅是白夜，报纸上根本没有提及任何身份上的事情。说得最多的，就是谁谁英勇无比，取得了什么胜利。但其中有两条消息是我感兴趣的∶其一，倪衫、倪宏二人安全回归。但里面并没有对他二人的身份做出特别说明，就好像他们只是普通人，普通的，被捉走，又逃回来的人。其二，呵呵，关于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竟然是我的舞台剧。也不知是他们消息灵通，还是宣传力度太大。但这上面倒是把我从头到脚批判了一遍，顺便连带着宠溺着我的王，又顺便批判了昼阳帝国内部的制度，以及盲目崇拜的习性。我不知道，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会在哪里，更不知道这份黑色的报纸会如何地说我。会不会给我个好点的名声呢？把它放到烛台旁，金黄的光芒将黑色的纸张燃烧。……为自由和尊严而战。这是黑色报纸左下角图腾上的一句话，应该是每份都有的，表明他们信仰的话。我仰头，靠在浴池壁上。眼见着，火光消失，黑色的纸张化作一小撮灰烬。……当昼阳大殿的大门打开，我震惊于人数之多，场面之华丽！掌声震耳欲聋，人们并没有欢呼，但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我身边的这位王……他们的神。舞台很高，即使距离很远的人都可以看到演出。我换好了那身火鸟服装……

第214节：第十五章演出

红色的衣服，似火，如血。火鸟，本是太阳的一部分，它又怎可能生活在没有阳光的地方？又怎可能生活在犹如一个人的玩具的地方？乐声响起，一切都是那么顺利，就好像几十次排演的一样。我站在舞台上，摇摇欲坠，下等人冲我挥刀，然后被射杀。我被带回了昼阳帝国内部，接受他们的恩赐。表演的时候，我注意到远处的高台。那里是雅间，上面有着金牌。牌子上刻着，云、辉、彩等……想必大帝和大殿就在那里吧。而至尊无上的王，就在我的后面。但由始至终，我都没有朝他看过去一眼。虽然来的人很多，但由于大家都很注重礼仪，况且今天还有那么多高贵的人在场，所以场地很安静。我们的每一句话，都很清楚地飘荡而去。华丽高贵的乐声停止，筱的朗诵也已经完毕。按照原计划，应该是我幸福的舞蹈，然后说出感谢与崇拜的致辞。然而……我所等待的绝对不是这种结局。当当当当！当当当当！！！贝多芬的《命运》突然响彻！我注意到下面的众人蓦地一抖！原本我告诉大家不会使用的枫也被换了上来！夏天的枫叶，竟然是火红的！然而染红它的并非时间，而是淋漓的鲜血！刺目的红，刺得众人倒抽一口气！这种时刻，对于诗词积累非常匮乏的我来说，能想到的只有《海燕》！那冲击在云霄之中的，自由的鸟儿！……在这叫喊声里──充满着对暴风雨的渴望！在这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愤怒的力量、热情的火焰和胜利的信心。

第215节：第十五章演出

海鸥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呻吟着──呻吟着，它们在大海上飞窜，想把自己对暴风雨的恐惧，掩藏到大海深处。海鸭也在呻吟着──它们这些海鸭啊，享受不了生活的战斗的欢乐∶轰隆隆的雷声就把它们吓坏了……这个敏感的精灵──它从雷声的震怒里，早就听出了困乏，它深信，乌云遮不住太阳──是的，遮不住的！……──暴风雨！暴风雨就要来啦！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闪电中间，高傲地飞翔；这是胜利的预言家在叫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朗诵到这里，众人已经惊愕地张大嘴巴！有的侍卫朝王看去，似乎是在请示王是否阻止我！然而我知道他，高傲如他，自信如他，是不会在这个时候阻止我的。惊讶吧！诧异吧！我双手抱住身体，瑟缩地颤抖！本应象征光与热的火鸟，蜷缩一团！身后，是血染的红枫！没有太阳，没有！一曲命运完结，大家以为演出就会这样结束。但是，没完！我又蓦地站起！原来我的双手并非抱着身体，而是交叉着，分别抓住了我的两只翅膀！机关就在那里，我很清楚！双臂用力，猛地一拉！嘶的一声，肢体被撕裂的声音！那双火红的翅膀，掉着羽毛，被我一点一点地扯离身体！鲜血从断裂处涌出，流淌不尽！似乎要侵占整个舞台！啊……之后便是我的一声啼血的呼喊！泪水从我眼眶涌出，我的眼眸之中闪烁着对自由的渴望！虽然哭着，但并没有丝毫的畏惧！

第216节：第十五章演出

双手张开，将两只已经被我扯下的翅膀，同时扔了出去！它们在空中划出两道滴血的弧度！而这时，我也已经成为了一个血人！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颤抖着的，沙哑着的，却异常坚定的声音！我说∶自由，或者，死亡！没有结局，在血红的背景之下，在满目的红枫之下，落幕了！火鸟被扯去了双翼，但她却没有放弃希望。她仍旧站着，立在舞台之上……直到落下的幕将舞台上的一切遮挡，我的手腕突然一痛！转身间，王已经怒目看着我，他在颤抖！我知道，这是因为愤怒……用力地一扯，我就被他丢到地上。他喘着粗气，垂眸看着我∶自由或者死亡，嗯？是的。我仰头看着他，第一次对抗着他的目光。他一声冷笑∶如果不能自由，也无法死亡呢？他弯下腰，扬起我的下巴。不知道，他是不是太愤怒了，他的指尖都是冰凉的，甚至指节都是苍白的！他说∶好，好！这就是你给我的精彩绝伦的演出？我说∶这是我对你的控诉。怎么？看来，我应该换一种方法来调教我可爱的猫儿。深黑的眼眸之中，染上些许戏谑。竟然还有浓浓的痛楚。他的指，在我的脸颊流连，动作轻柔得像是爱抚，为什么不能服从我？为什么不爱我？！蓦地！他的音量加大，而且颤抖着！估计台下近处的人也可以听得到。同时，他抚摸我脸颊的手，突然用力！指甲在我的侧脸划出一个弧度，一阵火辣的疼痛袭来。而我，却仍旧没有丝毫反应。他闭上眼睛，轻吻着我脸上的伤口，然后又抓住我的手腕，将我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胸口∶你让我很痛！他的声音冰冷下去，按在我手上的力道加大！我的手掌，清楚地感觉到了他因为愤怒而加速的心跳。竟然可以这么痛！？带着少许疑问语调的声音，我包容你的无礼，包容你的不服从，甚至包容你的不爱。但你，竟然想着离开我？！我闭上眼睛，同时希望耳朵也可以闭上。你怎么可以想着离开我？！！他竟然又一把抓住我的长发！我皱着眉头，将脸扬起。把她带下去，送到宠殿。最后，我只听到他用无比平静的话语，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有两名侍卫架起我的手臂，而我，则无力地任由他们处置……眼前是那一幕滴血的红枫，张扬到刺目……红枫上的血，流淌入我的心，一阵沉寂的冰冷，一阵酸涩的疼痛……我做了，真的做了，终于做了……当着整个斯玛城贵族的面……

第217节：第十六章虐待

第十六章虐待四方形的房间，墙壁为纯白色，就连地面和天花板也是白色的，除了一个十字架，没有任何的摆设和装饰。而我，就被绑在这个十字架之上。上次救了王竟然是被钉着的，这次把他激怒了反而只是绑着。我的唇角勾起一抹略带自嘲的笑容，轻轻闭上眼睛。不想去正视这苍茫的房间，眼前的一切都是单调而刺目的白，时间长了，什么人都会疯掉。而我，不知道三天算不算是一个很长的时间，总之现在我眯着眼睛也看不清楚墙壁。白茫茫的一片，好像无限地伸展，而我却只是无穷白纸上的一个红点。可能已经把我忘了吧？他有整个昼阳帝国可以拿来玩，而我，一个不懂得服从的玩具，随便扔在这里自生自灭就好。这时外面响起锁链移动的声音，我蹙眉，竟然会有一种自己的领地被别人侵犯的感觉。是的，既然已经把我关在这里，就永远都关着吧。

第218节：第十六章虐待

不要来打扰我，让我在宁静之中死去。毕竟已经被冰冻过一千年，这种孤寂的感觉竟然让我觉得亲切。然而事情往往不会朝着人们所期待的方向发展，尤其是我所期待的。当白色的门被打开，当王在流年大帝的陪同下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第一次选择了闭目塞听。不想去面对他，不想听他说话，尤其不想，看到他的眼睛……我听到王的脚步声，他正离我越来越近，脚步声音停，我能感觉到他就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甚至连那股子邪气都没了。这三个字是他这三天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也是这三天来我所听到的第一个声音。然而为什么又是这句话？看着我……这三个字他不知道已经对我说过了多少遍。但这次，我却没有睁开眼睛看他。王冷笑一声∶看来你是很喜欢这里？我仍旧保持沉默……你准备在这里待到死吗？……不要考验我的耐心。……流年，把刑具弄出来。这句话终于透露出他本有的邪气，似乎在愤怒之时他不喜欢怒吼，而是喜欢这种说话的调调。刑具……又想到了死牢，想到了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我想睁开眼睛，想告诉他我怕，我怕疼！然而……我却没有这么做。我听到一阵哗啦啦的金属声音，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墙壁反转，原来白色墙壁的背面全部都是家伙，各式各样，比死牢里还要齐全。我看到王走向那面墙，他拿起了一个针筒，里面有红色的液体。

第219节：第十六章虐待

这时流年大帝开口∶我至尊无上的王，这里的液体注入人体之后，可以让全身的肌肉痉挛，包括内脏，给人造成无法忍受的痛苦。许多囚犯在尝试过后直接痛死。这个解释听得我毛骨悚然，不过我那么怕痛，应该一开始就会痛死吧？只是不知道人死了以后还会不会痛。王拿着针筒思量了一会儿，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王转过身看着我的眼睛，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把眼睛完全睁开。我们四目相对，他半眯起邪魅的眼眸，唇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把针筒拿到身前让我能看得更清楚。你没有话想要对我说吗？这时他却突然开口。我该说什么？我能说什么？向他求饶吗？如果我求饶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不！不要去想，不能去想。我知道，我的眼神一定在妥协，因为我怕！我不知道以前那些被敌人俘虏的英雄在面对酷刑的时候是怎么忍受的，我或许可以坚持，可以不服输。但我不能控制自己的恐惧感。王拿着针筒朝我走来，我吞了口唾沫，拼命给自己催眠，希望当他把那奇怪的液体注入我体内的时候，我可以即刻昏死过去。他离我越来越近，我的身体紧绷……就在这时，流年大帝又开口了∶我至尊无上的王，这种毒药并没有解药，是最好的折磨人的方式，她会一直痛苦到死去。到时，就算我们想让她活着，继续听到她的痛哭，继续看到她的泪水，都不太容易了。流年大帝把话说得很慢，尤其是她会一直痛苦到死去这一句。我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而王，却停在我面前。

第220节：第十六章虐待

我留意到，他把手中的针筒握紧！啪的一声！针筒被他扔到地上，摔得粉碎，里面红色的液体流了出来，白色墙壁立刻被腐蚀成了绿色。而王，却愤愤地看了我一眼。我不太明白他的这个眼神。他蓦地转身，又去拿一个瓶子，瓶子里放着一条虫！我至尊无上的王，这是远古时期留下的食人蛊。只要把这条小虫放到她的身上，瞬间，她就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到时就算想用基因复制的方法再制造出一个她，也是不可能的了。不知是不是我听错了，流年大帝的声音里竟然藏着笑。究竟有什么好高兴的？！王去拿瓶子的手顿住，手腕一转，拿了条皮鞭。流年大帝又解释道∶这是所有刑具中最柔和的一种，只不过在皮鞭的尾部做了一些特殊处理，被抽打到的人皮肤不会破，但皮肤下面的肉却会烂掉。也是这里唯一的一种不会毙命的。似乎是先前的两次放弃伤了王的面子，他这次倒是很笃定，右手握着长鞭，左手修长的指缠绕着尾部。如果让你自由，你会离开？……我沉默是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刻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条黑色的像蛇一样的皮鞭上。特殊设计？谁这么有才，闲得没事设计这种玩意儿！你可以选择求我。只要你学会听话，我会原谅你这一次。我一怔，抬眼看着王，看着王深黑的却透着邪气的眼眸∶你要我怎么听话？你干脆直接给我洗脑得了，留着一副皮囊，您想干吗都成。不要把我的灵魂关在我的身体里！我疯了，我知道！

第221节：第十六章虐待

在这种白到刺目的环境中被关了三天，三天之中没有色彩，没有声音。是个正常的人都会疯！好！好！那就试试看！王的话音刚落下，鞭子就毫不留情地抽打在我的肩膀上！怎么形容呢？！让我怎么来形容那种该死的，痛到我的手臂都抽筋的感觉？！我的五指，因为过度的疼痛而抽搐着，痉挛着。啊……疼就要喊出来，我不会咬着牙死撑！只是一鞭子，我左肩的衣服就被抽破了，鞭子抽到的地方皮肤变成紫黑色，显然是因为皮肤下面的肉已经坏死！或许是我的惨叫太凄厉，王的身体竟然僵硬了一下。而他握着皮鞭的手，却也微微颤抖着。生气？他一定在愤怒吧？气得手都抖了。很疼？他柔声问。他竟然柔声问？这一鞭子难道不是他抽的？！我咬着牙，舌头都疼得在打颤！疼，疼得要死！他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握着长鞭的手又紧了紧∶你不打算求饶吗？如果我求您，您就能放我走，那我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求饶的。原来我也算是个孬种，相比一开始的坚决，原来我已经退步了那么多。但让我觉得无法忍受的，并非左肩上火辣辣的疼痛，而是他惨白的脸色和仍旧在颤抖的手。别这样，别在我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和脸色。别用颤抖的手抽打我。虽然我很清楚，这是因为愤怒。但我仍旧忍不住的……我竟然忍不住的……要心疼。或许，这也正是我一定要离开他的原因之一。我不要再爱上另一个人，更不能爱上一个和枫祭如此相似的人。

第222节：第十六章虐待

很多时候，我甚至就把他当成了枫祭。爱我至深，却又伤我至深的那个人……我已经说过，但我不在乎对你重申一遍，我要你记住，无论是你的身体还是你的灵魂，都是我的，而且只能是我的！！我要你牢牢地记住！伴随着这些疼痛一起！永远也不能离开！连想，都不要去想！！啪！啊……随着他话语的结束，第二鞭毫不留情地抽在我的大腿上。大腿要比肩膀疼多了，而且他好像很用力，因为大腿内侧的皮肤比较嫩，所以竟然出血了。鲜红的血，顺着我的腿慢慢地流下，伤口很窄，但是很深。大腿内侧有条动脉血管，据说只要伤到了，人必死无疑。我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幸运，可以弄伤了那条血管……这次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