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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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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苍白的面庞略显孤寂:“除了兰梦,我何时欢迎过自己的孩子。”
一言深深地打在亦雪的心间上。
她和穆重擎是青梅竹马,自小感情笃厚,他默默的守护与陪伴竟让自己觉得这是理所当然,曾经一度以为她爱莫玦这是对穆重擎最大的伤害,可她终究是忘了,他是一国之君,他的心里装的不能仅仅是她。
他抚了抚他的脸颊:“珺姚,覆雪身上有你的影子,我尚能看出她有你一半的聪慧。”珺姚是景亦雪的小字。
亦雪睁大了双眼,心底油然生出一股恐惧:“重擎,你我之间尚有约定,我出宫前必定会为你找出一位领袖后宫的人物,可是覆雪绝对不是,她心性纯善,绝对不适合像我这般,你知道我手上有沾染了多少鲜血吗?”
景亦雪万万没想到穆重擎竟然想把覆雪培养成下一个她。
“我知道这六年你为了你我之间的约定很痛苦,那夜覆雪来求我放出苏氏,便是不想你背负这些痛苦,你心疼她,她心疼你。可是你别忘了,你们都是景家的女儿,她涉世未深,但一样会有人将她恨之入骨。”
亦雪一向强势,不喜欢自己疼宠的小妹插手她做的这些事情,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真正关切自己的人,她如何能够不感动。
“重擎,这六年我并不痛苦,和你达成约定,是为了救莫玦,还有我和他的孩子。我手里这些该死或者不该死的人命,我都心甘情愿去了结。只是我不想覆雪也变成我这样,她没有将她深情包裹的男人,这深宫的长夜漫漫,她日后该怎么度过?”
穆重擎深知她的担忧,他爱她这么多年,如何不知道她的想法。
解释道:“你有没有想过,覆雪将来会用另一种方式取代你的做法?”
“呵,这深宫就是一个越陷越深的泥潭,不会有干净的一天。”
“可她和你不一样,你选择和我回宫,是因为你我之间的约定,但覆雪她是真正的嫁进宫来,我是她的男人。”
“你的意思是?”
“你出宫后,我自会护她,她悟性不差,多经历几次磨难,她必定会成长起来。”他宽慰道。
亦雪清楚的能从穆重擎的眼中看到离别时候的伤感。
“可你今日生生却是个自己带了一个绿帽你知不知道!”说起这个,景亦雪就来气,他是一国之君,如何能够这般不顾惜自己的颜面。
“那又如何,你知道我的,为了达到目的,就算是毒药我也是喝得的。”
他的话语了带着些许遗憾,听得亦雪一阵忧心。
“那药你还在喝?”
景亦雪问得这药可不是补药,而是端嘉太后在穆重擎六岁登基开始便每日下的慢性毒药。
穆重擎轻点了头笑道:“现在没有以前喝的那么勤了,隔三差五吧。”
隔三差五又是什么个说法,亦雪急道:“可你的身体已在亏损,事到如今你还拖着,我怕……”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她这般处心积虑地对我下手,死之前我一定会将她连根拔起!”
穆重擎眼里的是恨,一种很疲惫的恨!
亦雪心下一阵权衡,太后一党在朝中实难瓦解,这后宫中又多有刁难,存心就是想将她的亲生儿子罗云王匡扶上位。
她心里开始着急,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若端嘉是个小角色,那这六年里,以她的手段这老太婆早不知死了几百回了。
而她现在忧心的又是覆雪,以她现在的能力,日后如何能抵抗端嘉?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两人心下都已了然,如果他们二人注定改变一个人的一生这是对还是错?
“珺姚,改变覆雪的一生不能讲究对错,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每一个人都活的身不由己,这也就是覆雪的命盘。”
穆重擎说到后面已是轻轻嘲讽,现在他都要用命盘这种借口为自己开脱了。
“你政务繁重,早些歇息吧,我去偏殿。”
景亦雪留下这么一句,便辗转往岚波殿而去,入宫六年,她的宠冠后宫只是在表面上,她与穆重擎从未有过肌肤之亲,不管莫玦在或者不在,他们只能是永远的朋友。
穆重擎看着她欣长的身姿,他爱亦雪到底爱在什么地方?
他生来就没有母妃,自幼跟随在父皇身边,先帝到了晚年却越显昏庸,任凭秀合皇后(后来的端嘉太后)对他这个皇长子随意折磨也不管不问。
他就这样在那可笑的童年里遇到亦雪和莫玦,亦雪是他的一线生机,是他六岁登基之后漫长深宫里唯一的支撑。
他生来不被待见,于是他总是羡慕着皇弟穆裘语,羡慕着他那个对他无微不至的母亲。他的心性愈显优柔,软弱,甚至逆来顺受。
是亦雪教会他直面自己的人生,别人欠他的都要一一讨回来。
他爱的亦雪是特别的,他甚至为她下狠心成为一个真正的君王。可是她的心里没有他,她与莫玦私奔出逃,怀孕而归,他十里长街相迎,不畏人言,封她为皇贵妃,主掌后宫。
穆重擎临窗而站又是一夜。
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自己能活多久他尚是不能掌控,若是将来有一天亦雪真的是出宫了,那他又该如何度过为数不多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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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局已入了盛夏,苏期萱盛宠一月有余,宫里上下无不羡慕她的。
“嫔妾见过苏贵人。”按照礼数,我屈膝在苏期萱身前行礼。
她立马将我扶起:“期萱承妹妹的福分升了贵人,如何妹妹就同我生分了?”
我其实不敢面对她,她能获救本是一件喜事,但是我万万没想到皇帝能救她只剩下这种方式,这段时日,我一直未曾睡好,就是在想我哪里做错了,说到底还是我不了解这个深宫里的人心。
我朝她苦涩地一笑:“这原是礼数,不能免的。”
言罢,她竟然在我身前跪下,垂泪道:“我本遭遇这等祸事,想着难见天日的一天,不瞒妹妹皇上虽然多次召幸,却从未碰过我,皇上且言,期萱能有今日全拜妹妹所赐,不然我早就冤死在冷苑里了。”
本就料到毓清帝盛宠她只是权宜之计,没想到他连我替她求情这事都告诉期萱了。
无奈扶起她道:“救你的不是我,是方姐姐的一世清誉,还有方氏一族的身家性命。”
我这般说来,期萱确确实实被吓得不轻,呢喃道:“方姐姐是被冤枉的?”
我点了点头。
话已至此,苏期萱沉默了,虽然听得懵懵懂懂,但她却知晓,此次祸事能换回她苏氏一族的平安,却是用了方氏一族的身家性命。
“方姐姐葬于何处,期萱定要好好祭拜她。
方念卿对毓清帝没有爱慕之心,因此她不争不抢,方家只是小门户,因此莫涤尘觉得她没多少用处,才将她放置在泠蓝居。
方氏一族被诛九族,她虽不在了,可我将要愧对她一生。
“你跟我来。”
方念卿被定为罪人,她入宫来,就没有再踏出宫门的命。
泠蓝居已不复当日的清幽,这里已被尘封,再没人会踏入这‘污浊’之地。
期萱走的较快,她转身问我:“已到了园门口,妹妹怎么不进去?”
我轻轻地拉开她:“方姐姐就在你脚下。”
她吓得跳开,躲在我身后。
“她死后,被放置在云灵山的庙宇里超度,可是半月之后方家满门抄斩,她一个已死之人却无容身之处。”
草草地被宫人埋在泠蓝居的园门口。
我弯身在泠蓝居前跪下,期萱也跟着我。
“方姐姐一路好走。”
又是磕了一个响头,死者为尊,她身前已是无所恋,死后满门又被抄斩,她早已没有可以让我弥补过错的地方了。
同期萱相继起身。
“近日有好多为姐姐妹妹相继进升,原想有妹妹一份,为何你现在还是十品更衣?”
“按照嫔妃的近升制度,她们都是受过皇上昭幸的。”
她点了点头:“原是这样,这番说来,这半月皇上尚未昭幸妹妹?”
她问的这般直白,真叫我有些脸红:“不瞒姐姐,妹妹至今葵水未至,无缘侍候皇上。”
这便是我进宫数月来,都未被安排侍寝的原因,我的心里还放不下顾倾源,还得感谢这个原因,让我尚不用头疼这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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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过了三更天,宝凉点起烛火,叫我快些起身:“小姐,孟公公竟然上咱们这来了。”
我心下大惊,他是皇帝的近身太监,莫不是穆重擎找我。
“他可有说什么?”
宝凉将手里的一个布包给我:“就说让小姐换上这身太监服,然后跟他去豫樟宫。”
我心下已是了然,今夜是该将我所想的‘两全之计’呈报给皇帝了。
迅速地换了装束,这三更天里,已无再走动的宫人,一路跟着孟公公倒是相安无事。
他脚程快,我只能咬牙跟上,不久便到了豫樟宫。
豫樟宫也笼罩在一片黑幕里,格外的寂静,唯独主殿澄銮殿里上有灯火。
孟公公推开了殿门,示意我进去。
正如我所想,毓清帝穆重擎埋首在一堆奏折里。
我走到他身侧,见他正提着笔在写些什么。
“臣妾参见皇上。”
听见我的声音,他抬头一看:“好个俊俏的小太监。”
他又笑了,每每在他苍白的脸上看见笑颜,我竟是习惯了,甚至心理有些悸动,能让龙颜如此大悦,不知这是不是我的幸事?
忐忑的心稍稍平稳:“皇上又是打趣我。”
“给朕讲讲你的两全之策吧。”
他架好笔,一本正经地看着我。
我早在来的路上便想好了说辞,倒是不怕他看我。
款款道来:“东地常年干旱,往年都是国库直接拨去数以百万的款目,用以体恤民情。只是大凌正值盛世,自然这一路的贪官污吏也就不会少,户部拨给东地的款,层层下剥,最后到百姓手里已经所剩无几,燃眉之急都不可解,如何能达到解决旱情的效果。”
说到此处,我停了下来。
“你说的在理,继续。”
他是明君,即使我说他的手下存在着贪官污吏,他也欣然接受。
“这些所剩不多的钱却是用在从邻城运水的人力上。每年用在此处的花销远远不够解决东地的旱情,难民大量涌入他城导致民心不稳又是一大弊端。就算沿途的贪官没有吞钱,但是臣妾认为紧靠国库拨款这种方式根部不是解决东帝旱情的最好办法!”
说到最后我竟是在批判,这么些年,东地的旱情一直没有消停过,再这样下去,这个大凌的边城很快就会成为一个空城,到时候让异国有了可乘之机如何是好。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唯‘继续’二字。
“广修渠路,临城引水。”
“你说的这个法子耗资巨大,国库实难调度,朝中百官唯独顾倾源一人敢跟朕提这个法子。”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顾倾源?”
“是你爹引荐入朝的,官拜九品却是有这番胆略。”
原来我爹终是让顾倾源踏上了仕途,他何止有谋略,此番看来顾倾源定是要在朝中大展拳脚了。
“东地是大凌的变成,地势略低,广修渠路,从临城引水是行得通的。臣妾有一法子倒是可以让皇上的国库不必动用分文。”
“你倒是说说。”
我见他语调平和,心下却是小小的惊讶。
“如果覆雪没有说错,这沿路的贪官污吏都出于端嘉太后的之流。”
事实上我这么说是不会错的,爹爹在府中常会聊到朝中各派,端嘉的党羽涉及的地方过多,给皇帝下的绊子也是无处不在。
“你这女儿家的如何关心起这等事情来了。”他虽是这样说着,但我想,他现在定是对我会有所改观吧。
“既然是让他们吞了这么多年救款,将他们养的肥了,现在是时候全数叫他们吐出来。”
“你要如何做?”
“皇上不妨将此事交给罗云王穆裘语来办,他当了多年的闲散王爷,领了俸禄也该为朝廷效力了。再者谁人不知罗云王财力雄厚,世人皆言他可是富可敌国。只需给他戴顶高帽,他就是不愿此行,端嘉太后也会叫他去的,届时无论他是将自己的钱财捐出来还是叫沿路的贪官吐出来这都是他的事情了。这些钱用在引水之事上,还怕这个治旱的法子没个眉头?”
我这样反问穆重擎,他早有了赞赏的神色,法子我是提出来了,只是他敢不敢做就是他的事情了。
“你与顾倾源的计策倒是相信的很,只是他尚未提出给罗云王带高帽一处,因此朕才觉得他的计策缺了点什么,如此一来倒是被你说通了。”
说完,他站起身来,在案桌前摊开一纸御诏,右手提笔正欲蘸墨,可是砚台上墨水已经干固了。
我笑着走上前:“皇上如此兴致,就由覆雪给您研墨吧。”
“你这小太监,真是朕肚子里的蛔虫。”
他说话如此轻佻,我便仗着胆子瞪了他一眼,研起墨来。
他的字体好生龙飞凤舞,顷刻间,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喻圣旨。
收完笔,他笑着对我说:“这道旨意我已备下,明日朝堂上,朕倒要看看皇弟接是不接。”
他这法子更是雷厉风行,穆裘语要是抗旨,这事可就大了,至于给他带什么高帽,皆是用来安抚端嘉的法子,他们母子二人都是聪明人,穆裘语更是个精明人,只是端嘉最是急于自己的宝贝儿子对朝廷政事的上进心罢了。
说到底,这事穆裘语可谓是非去不可了。
本是一番高兴,我却想到了顾倾源,没想到他与我的想法竟是一致的,心底有小小的失落,我同他本是极有默契的二人,为何会到了这般田地。
“你怎么了?”
我一抚额上的汗珠,可是小腹尽是坠痛无比:“皇上,我……我这里疼。”
我指着自己的小腹,这感觉真是第一次,不同于平常的腹痛,又觉着吓体黏腻莫不是葵水来了?
他将手覆于我的小腹上,传来阵阵暖意。
我面色一红:“皇上,覆雪该是来葵水了。”遂将头瞥像别处。
我就算是羞死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来葵水会是这番光景,让穆重擎遇见叫个什么事儿!
他面色略显尴尬:“朕送你回去。”
也不由我同不同意,径自抱了我就往殿门外走。
盛夏的夜是燥热的,我痛苦地贴在他的胸膛上竟是找不着北。
呐呐地喊一声“疼。”
“你好歹忍着点,很快就……”他话的话语里没了下文。
很快就怎么了?
我顶着腹痛如绞去看他,却发现他脸色异常的不对。
由不得我眼神发懵,定了神去看,他的鼻翼居然冒出虚汗来。
“皇上?”
他没理我,只是一味的抱着我,脚下运力,用的是轻功。我知道他又变了样了,每当他神情不对时,他就不会说话,然后扭头走掉。
犹记得那次莨城花灯夜他送我回相府,他就是突然在隐忍着什么,还有上一次直接将我扔在宫巷里。
然而这次,他竟然没有抛下我,是因为我现在身体不适吗?
不忍心看着他如此隐忍,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背覆在他饱满的额上,只见穆重擎眼神飘忽不定地看了我一眼。
一路无话,干脆将头枕在他的胸膛上,这一次却不为来了葵水而脸红,上一次是靠在顾倾源怀里,那是一种狂跳的悸动,而靠在穆重擎怀里,却是安稳。
他现在只是我名义上的男人,自古女人出嫁从夫,那么我是不是该以他为天?
正好一通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已到了园子,已是四更天了,四下无人,只有宝凉守则园门在等我。
这番看着皇帝送我回来,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竟是礼数也忘记行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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