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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若兰-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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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声与绿烟点点头。
我身子本就羸弱,生下孩子后,更是精神难振,亏了牧声调理方子,让我在最快的时间内调理好,随后立即赶往了湖南,必须赶在胤禛找到洞庭别庄之前与翠儿会合。
到了湖南未有半月,就听着年羹尧到了湖南,而我也就那样被年羹尧送回了京城,而牧声与绿烟则带着孩子去了我不知道的地方,说好一切安定后便回到扬州。我淡笑着点点头,不知自己还能不能见着这两个孩子。我将当年我与胤禛大婚时康熙赐的那块玉环分成两半,留给了莫辰与莫愁,两个来错时间但愿都无愁的孩子……
“哐”一声脆响,我收回思绪,低眼一看,正是那月牙形的玉环,是我留给莫辰的月牙形玉环。
我将那月牙形玉环捡起握在手里,耳边回荡起康熙充满愤怒的言语:“枉我这般信任你,你竟然如此背弃皇室,背弃朕。这些年你与老四之间到底算的什么东西?!”
呵,康熙竟以为我背叛了胤禛,背弃了皇室。当年在扬州住了近一年,而今他竟查出当年我在扬州生下了一对龙凤胎,难怪他会如此误会了,难怪他会如此愤怒。这样的事多么不堪,多么让人气愤,多么让这个一直这般信任我的皇阿玛伤心!
我紧紧地握着手里的玉环,心里一阵绞疼,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言语相劝离宫去 怎奈情深终忘死
话外:胤禛
=
那日清晨我见着若兰与弘时一起要出府去,本早就打算要与她一同入园去,却因为前晚她的那些话语而堵了气,现在只能看着弘时将她送上马车。
下午办完事后,我还是沉不住气去了圆明园寻她。就算让她以为我这样做是为了冷落年家,我也想见见她,哪怕是再受她冷落。
我拿着那日任重在清雅轩寻回来的画卷,进了竹子园。“福晋呢?”我问道。
“回爷的话,一早在半路就被万岁爷召进宫里去了,现在还没回来。”翠儿走上前福着身子对我说道。
我抬头看了看东边初升的月亮,皱了眉,随即进屋坐到椅上,心里难捺一丝忧虑。
许久,宫里才传来消息说:“四福晋染了急疾,皇上令四福晋在畅春园养病。”
听后,我便迅速进宫见了皇阿玛。
“给皇阿玛请安。”我跪下身子,恭恭敬敬的磕了头。
“老四,你来了。”皇阿玛手撑着额头,语气疲乏。
“儿臣深夜进宫,扰了皇阿玛歇息,罪当万死。”
“是要见你媳妇的吧?”皇阿玛抬起头看着我说道。
我依旧跪着,低着头默认。
“若兰丫头染了急疾,朕已经派了最好的御医去了畅春园。你可放心?”
我低着头,袖中的手不禁紧紧地攥紧了,“皇阿玛,还是让若兰回圆明园歇养吧,不好扰了皇阿玛清净。”
“老四!你是明白人,心里应该清楚。朕不想多说,你若再执意要如此,朕就不顾心里的那丝不忍,让你永远也见不得你福晋!”皇阿玛突然站起身,提高了音量。
我将手又紧紧地攥紧了,感觉到手里一阵温热,脑海里闪过当年皇阿玛手拉着若兰一同走出上书房的情景。若兰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会让皇阿玛这般动怒?其间的定有不可扬言的厉害关系,而且关乎若兰生死!
“还不回去?”皇阿玛起身走到我跟前,对我说道。
我静静地站起身子,行礼告退,独自走出皇宫。初夏的暖风吹在脸上我竟觉得犹如寒刀般割过。我抬头看了看空中残月,耳边回荡起皇阿玛的话:你若再执意要如此,朕就不顾心里的那丝不忍,让你永远也见不得你福晋!
皇阿玛终究还是对若兰有所不忍,如此想来若兰只是被禁锢了。我静下心来细细的审量了皇阿玛的语词,心里叹道。
猛的一声惊雷,顿时大雨倾盆。雨水流入手心,渗入了掌心那血肉模糊的伤口。难道我与若兰就这般走到尽头了?以往心里一直在逃避这样的事实,但今晚如此变故却在突然之间使事实真真切切的摆在我眼前。不会!我绝不能如此坐以待毙!只要我能走到最后,尽头便不是尽头,而是另一个开始!
“王爷,快拿着伞吧……王爷?”
我转过头,才发现一边有一个小太监要递伞给我。
“王爷拿着伞吧。雨太大了……”
我接过伞 ,“嗯,下去吧。”
此刻能做的就是要沉住气,否然不要说是再见若兰,怕是连若兰性命都难保!我如是在心里不断地提醒自己。
我被康熙软禁了。是的,虽对外称是在畅春园养病,但却是软禁在了长春宫。或许康熙还对我仍有一丝不忍,不然此刻我又如何见的六十年的第一场雪?
自我被康熙关入长春宫后,已有半年时光了。这半年对我来说仿似人间炼狱般,生不如死。但我始终提醒自己,我不能死。我是爱新觉罗·胤禛的嫡福晋,是雍正帝的孝敬皇后,我若死了,历史还将是我所知的历史么?况且还有莫辰与莫愁两个孩子,牧声与绿烟。牵挂是在太多,我只能度日如年,期盼有一日上苍垂怜,给予我一个奇迹。
这半年我不知道胤禛是面对康熙把我安置在畅春园养伤的事的。但是宫里半年来一直都很平静,我便放心了,他终究是把心沉下来了,或许他有他的打算。无论他的打算里是否有我,我还是安心了:他果然还是史上那个隐忍的雍正,金刚不可夺其志的雍正。
那日傍晚,我正如往常一般在桌边练完字后,就进了里屋歇息。
“福晋。”刚睡下不久,就听得一边的宫女喜儿对我唤道。
我赶忙坐起身,挑开帐帘,却是看见了月萍站在床边。
我有些愣神,倒是一边的喜儿忙把窗户关上,说:“月萍姑姑有话要与福晋说,奴婢现在屋外候着。”说完,就出了屋子。
月萍见着屋里已经没有了外人,坐到我床边,握住我的手:“若兰,这些日子可好?”
我苦笑了笑说:“活着便是好了。”想到月萍深夜入长春宫,忙问道:“你如何可以进来?”
月萍叹了一口气,说:“若兰,你且仔细听我说。我不知道你犯了什么事让皇上'奇'把你软禁在这里。虽说皇上'书'不会杀你,但是也不'网'会放你出去。三天前司瑶从宫外递了我一封信,要我一定好好的转送到你手里。我才细细的打点了,趁着宫里忙着千叟宴,我便让喜儿偷偷给我开了门,见你一面,好把这信件递给你。”
说着她从袖里拿出一封信件,递给我。我伸手接过,问道:“这几日宫里如何?”月萍继续说:“宫里倒是平静,四爷对于皇上说的也是深信不疑。倒是……倒是前两天十四爷回来了,听说你在畅春园养病,硬是要到畅春园去探你,大闹了一场,最后还是万岁爷给说退了……”
听着月萍的话,我叹了一口气,对月萍说:“皇阿玛将我软禁在此,不让外人知,不让宫人探。你与司瑶如此举动,若是让皇阿玛知道了,罪罚至你与司瑶,我万罪难抵啊。”
月萍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在这宫里这么多年,我也看穿了些东西。我与你从小相处,知你是什么人。若能设法把你救出,我也算是成了一件对得起情义的事。”
听着月萍的话,我心里万分感动。忽听得门外敲门声,月萍起身开了门,原来是喜儿。
“若兰,我得回乾清宫了。你万事小心,若是有法子能出宫去,我与司瑶一个在宫内,一个在宫外定会帮助你出宫逃命去,再说十四爷也定会相助的!”月萍快步走到我跟前,说道。
我看着月萍微点点头:“我性命无忧,只是担心会牵连你们。你们自己千万小心。”我忙对月萍叮嘱道。月萍点点头,便转身与喜儿一起出了屋子。
我见人已走出了院子,便将信件打开,见着却是牧声的字迹:
初雪梅蕊芳,侧听牧声箫。
寒冬彻骨凉,难渡京中桥。
云中弦声紧,却得好茶方。
饮茶如饮酒,三日魂未央。
寻得春来好天气,闻花探柳得过江!
信封里面还有一小包茶叶,我取出细细的闻了,却是一股子药味。我拿起信来,仔细的读着,牧声向来谨慎,这样的一首诗定有所深意。
“侧听牧声箫”,看来他已经知道了我被软禁在宫里的事情并且已经进京了。“难渡京中桥,”想是说我难过这次的危险。“饮茶如饮酒,三日魂未央。
寻得春来好天气,闻花探柳得过江!”,“茶”说的应该就是那一小包茶叶无疑,“三日魂未央”,莫非那茶叶能让人假死三日?想到这里我赶忙将信件与茶叶一起放好。我不能离开皇宫,半年前我被康熙软禁这一变故这对于历史与胤禛都是一个考验,我必须留在宫里,等待历史给予我的转机,我不能让那拉氏消失在康熙字康熙年间!
收好信件,吹了烛火,刚闭上眼睛睡了一会,忽的听见外屋一声声响。长春宫本就是个安静之所,自我入住长春宫以来,我就对各种声响特别敏感。我下了床披上一件外衣,开门刚要喊喜儿,就被一个趁机入房之人捂住了口嘴。
我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意外之极。
“十四……”我不大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慢慢的松开我,转身掩上房门后即用身子抵着。
“若兰……”他看着我唤道。
我抬眼细细的看他,三年未见,他眉目依然,只是略多了一份沧桑与成熟。他穿着一身夜行衣,手里拿着短剑。
“你果然在此!”十四伸手将我肩上的外衣提了提,对我说道。
他的话语让我顿醒过来,十四如此夜闯长春宫,若是被人发现了,又是惊天之事。“你疯了!这儿不是你来的!赶快出宫去,若是让皇阿玛知道了,还得了!”说着我就伸手要推他出门去。
“若兰!”十四低声喊道,“我要把救出去!”
“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了,皇阿玛将我禁锢在此,哪有你说救便能救的?快快出宫去,好歹想想你那府里的福晋和孩子!”
“若兰……”十四抓着我的肩,对我说道:“这半年他竟然就这般不管不顾你?我不是他,我不会不顾你!”
听了十四的一句话,我心里一阵绞痛。胤禛,他……半年来确实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但是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不是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十四看着我问道。
我低眼摇摇头说:“你不要管了!皇阿玛把我软禁在此半年多都不曾杀我,我便无性命之忧。你若真想帮我,便快快离了这儿吧!”
十四皱着眉看着我说:“是不是为了他?他这般对你,你还要如此为他?!”
我低下眼帘,咬了咬嘴角,说:“此生若不是为了他,我还能为谁?”
十四沉默了,他微低着头,紧紧地攥着手里的短剑,他缓缓地抬起头,紧紧地盯着我,说道:“无论如何,我爱新觉罗·胤祯定要把你从这儿解救出去!”说罢,就见着他转身开门迅速消失在了浓重的夜色里。
十四他竟然寻到了这里。我心里感叹道,他这样又是为何?康熙已经宣称了我在畅春园养病,生死或许就在康熙的一念之间,哪一天等到康熙下旨四福晋身染重疾难愈,我便也走完了人生。这些年下来,他依然还是那个冒然狂妄的十四。
坦诚旧事万仁心 亲子相见短告别
此后的一月又恢复了平静,我也收好忐忑的心思,在那个死寂一般的长春宫内殿继续等待,或是生,或是死。在这大半年内,我仔细想了许多,从我来到这个时空到今番遭遇,我皆无怨无悔。如此想来倒也让自己忐忑焦躁的心思安定了不少。
转眼已近年关。
“给皇上请安。”门口宫女请安声,我赶忙站起身,打开门。果然见着康熙站在门外。
我跪下身子,给康熙磕了头。这是半年来我首次见着康熙,心里一阵意外一阵忐忑,脑海里亦是一片空白,我害怕自己走到了尽头,随后的历史翻天覆地,胤禛,莫辰莫愁,牧声绿烟,还有十三……
“住得可好?”康熙走进屋里,坐到椅上对我说道。
我跪在地上,低着头,声音颤抖:“还好。”
随后便是一阵沉默。
康熙从椅上站起身来,脚步略有颤巍,停在我跟前。“起来吧。”康熙的声音回荡在我头顶,一下子就散去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站起身子。
“丫头,这半年,你竟没有和我说实话。”康熙站在我跟前,语气无奈又沧桑。
我垂下眼帘,说不出一个字。
“半年前,朕留遣在扬州的探子探出了消息,却是不得齐全。只知是四福晋在扬州住了近一年时光,且生下一儿一女……”康熙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继续说:“而今,朕已全悉。丫头,是朕冤枉了你……”
听得康熙如此的肺腑之言,眼中顿时一片模糊。“阿玛……”我轻声唤道。
康熙伸手握住我的手,脑海里瞬间闪过我刚入宫那时,康熙与我一同在秋季雨后的御花园里说诗赏景的情景。
“奈何你竟将皇室骨肉流落在外,这依然是死罪。”
我跪下身子。
“缘由,朕想知道你隐藏八年之久的缘由。”
我紧咬着嘴角,深深地埋着头,不敢抬头看康熙一眼。
许久,长春宫一如往常的寂静,殿内只有我与康熙二人。这般的寂静仿佛在我与康熙之间形成了一种对峙,让人招架不住。
“皇阿玛,若兰斗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启口说道,“四福晋不该有子嗣……”
“这是什么话?!康熙未等我说完,便喝声打断了我的话。
我低下头,却见着眼泪掉了下来。
“你是朕最疼爱的儿媳,老四对你如何,这么多年谁都明白。你是四福晋,是皇家的媳妇,什么叫不该有子嗣?!”康熙继续说道。
本就是初冬时节,加上正是处在阴冷的大殿内,我整个身子不住的颤抖。
“九龙夺嫡之惨烈,若兰不想再见了……”我真不敢相信如此言语竟从我口中说出来。
康熙愣了半晌,“你……”
我颤抖的更加厉害,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将那样的话说出来,只知道自己说了最不该说的话,但却是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弘历那孩子聪明懂事,胤禛也是极爱的,皇阿玛也是。不是么?”此时我倒是淡定下来,语气平稳。
康熙六十年年末,我总相信如康熙这般英明的君主,应当看清了谁是最佳的皇位继承人。
“你……竟然……”康熙对于我的言语,依然处在惊讶之中。我抬眼看向康熙,见他双眼看着窗外,微仰着头,身躯略显羸瘦。
“丫头,从第一次见着你到此时此刻,你竟一直站在这皇圈之外,看着这宫里的腥风血雨。也只有你了……”
我低下头,对于政治之间的纠葛,我多半是明了的,如此才能这般是为圈外人。但是对于情感,我却陷得如此深刻,不然今番我怎么又会在这长春宫深居半年之久。
康熙坐到椅上,神情有些恍惚。他手撑着额头,此刻我发现,眼前的皇阿玛真的老了,六十年的风雨,此刻在他脸上神情里,全都化作了疲乏与苍老。
“没想到……你竟如此算得朕的心思,你……究竟是什么人?”康熙抬起头,看着依然跪在地上的我,问道。
我看着康熙,心里五味杂陈,“我是爱新觉罗家的媳妇,是爱新觉罗·胤禛的妻子,是皇阿玛的儿媳妇。”我在这里三十多年,老实说自己已经渐渐淡忘了在现代的种种,只知道在这里有我的家,还有我爱的和爱我的人。
康熙站起身,走到我身边,伸手过来。我一惊,愣了愣,“若兰不敢。”
康熙叹了一口气,弯下腰扶着我的手臂将我扶起,说:“你这番作为死罪无疑,但朕却怎么也气不上来,竟全是怜惜。”
听得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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