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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若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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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扬了扬嘴角,伸手示意我坐到一边。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有事?”
“你知道是我?”八阿哥看着我,虽是一个问题,但却陈述而来。
诧然。满脸皆是。再不能掩藏。
对于自己走进厢房的情绪,自己也不清楚,也许在潜意识里自己便知道是他,可是自己竟然还是走了来,推了门。想到这里,我赶忙转过身,想走出厢房去。他快步走到我身前,挡了路。
“只说几句,这都不行么?”
我低了头没说话。
他伸手递给我一个紫檀雕花木盒,我没接。意识到这样的状况不能再待下去了,便要走出房去。
“你是在害怕什么?”
再诧然,自己的情绪到底有多明显。
停了脚步,转过身子看着他:“我不怕什么,只是怕……”
“怕四哥知道了误会。”抬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明明知道!
他扬着嘴角笑了笑,一丝得意,伸手把那个盒子放到我手里,“三十一年秋,在御花园的游手抄廊遇见你。至今,十年。”
我看着他,恍然间仿佛以前的那些事都回到眼前,怎么都已经十年了?
我迟疑,刚想推却,他却出声阻止,“既是到了这里,我便不是八皇子,只是见一见十年知交罢了。”
我轻叹出一口气,不知该说什么,或者是能说什么。隐约听见侍棋在唤我,晃过神,“我先走了。”
“好。”
最后看了他一眼,将小盒子藏入袖内转身去开了门,走出厢房。
晚上洗漱后,我独自一人坐在灯下拿了八阿哥给我的紫檀木盒。打开取出一看,是一淡白兰玉钗。色淡但是放于灯下却有别样的光色。我伸手把发间那天四阿哥给我的翠玉碧兰簪取了下来,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心想:我只能戴他送的钗簪,因我只是那拉·若兰。想到这里呼出一口气,自嘲着笑笑,把那玉钗放回盒里,又将其放到箱底。而今他也只说是十年的知交,自己便也没有了那些顾虑,他撇了皇子身份见我,送我十年知交之礼,那便留着,仅是作为一友人相赠的十年纪念吧。
四十二年伊始,四阿哥便整日忙的难见人影,直到了三月万寿节后,才不见他与十三往往来来的忙碌模样。
“福晋吉祥。”苏培盛规矩行礼。
我微微抬手,“爷在里边?”
“回福晋,这会儿正与十三爷一块儿在说事呢。”
我点点头,转身要回漱兰院去。
身后“吱”的一声,门开了,我回过身子,却是看见年羹尧走出书房,走上前打了千:“奴才年羹尧给福晋请安。”
这是我第二次见着年羹尧。
“起来吧。”
“谢福晋。”我见着他皮肤较黑,双目炯炯,规规矩矩的垂着手站在一边,“福晋,四爷与十三爷都在里边,请您进去呢。”
我收回眼神进了书房。
四阿哥与十三坐在桌边喝茶,十三见我进了屋子,站起身笑了说道:“又来烦扰四嫂了。”
我扯了扯嘴角,说:“你们有你们的事,我管不着,何来烦扰之说?”
十三笑着挠挠脑门,伸手扶我一起坐下了。
“没想着你们在办公,就过来了。”
“不碍的。”四阿哥放下手里的茶杯对我说道。
我看了十三一眼,站起身对他说:“我与你做了件马褂,正好今天也在,过来试试吧。”
十三站起身,“那好。”说着便跟在我身后与我一起回了漱兰院。
“在忙什么?”我对走在一边的十三问道。
“啊?”十三有些讶异的看着我。
我撇撇嘴,“罢了,那个……年羹尧……”
“啊?”十三又是一脸讶异。
我看了十三一眼,说:“吃什么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十三笑了笑说:“没想着你问这些。”
我叹了一口气,说:“没什么,只是随口问的。见着年羹尧长的模样,若是他有什么妹妹定是个美人吧。”
十三笑了笑说:“这话可不能让四哥听了去。”我冷笑一声,心里想到:总是要娶进来宠的,又有什么说不得。
留着十三用了膳,送了十三出府后,与四阿哥一起回了漱兰院。
“你向十三问了年羹尧?”
我无奈的笑笑,就这么会十三就把我卖了,“就是随便问的,见着挺有英气的一人。”
“是么?”
我听得他那语气,感觉有些不大对劲,忙扯开话题,说:“那褂子与你也做了一件,要不试试?”
“嗯。”他沉沉的回答道。
我低头呼出一口气,把年羹尧的事放到一边去了。
五月,内大臣索额图挑唆皇太子,十九日被宣布为“天下第一罪人”,拘禁于宗人府。听到这个消息后,就见着四阿哥匆匆忙忙的进了宫。等到他回来时,已近亥时,见着他迈进了屋里,我赶忙站起身。
“怎么还没睡?”
我摇摇头,“没事吧?”
“没事。”回得轻简。眉头紧蹙,长久不展,“我寻思着要不再与你挑个丫头侍候你?”
“有侍棋与翠儿在就够了,怎么了?”
他摆摆手说:“没什么。睡吧,我还得回书房去赶折子。”
“这么晚了还要去?这都忙一天了。”我皱着眉说道。
他“嗯”了一声。
我往里屋里去拿了件褂子递给他,“别累着了。”
他伸手接过,“不碍的。”说完就走出了院子。
我敢确定他有事瞒着我。
端了茶,走到他书房门口。见苏培盛站在门口。
“爷还在里边?”
“回福晋,还在。”
推门,走进去。
见他坐在桌前,手撑着额头,一边的烛火已快燃尽,我轻手轻脚的走上前,换了根蜡烛,顿时屋里亮了许多。这才见着他眉头紧蹙,神色凝重。我伸手帮他披在肩上的褂子提了提,他伸手抓过我的手。
我一惊,“吵醒你了?”
“没有。”
“出事了?”
他看了我一眼站起身走到窗前,“没事。”
沉闷的氛围,心里一片压抑。
我快步走到他身前,微眯着眼看他,他见我如此,笑了笑,凝重瞬间粉碎,“不信?”
我收回神,“哪有不信?”
他伸手拢了拢我耳边的碎发,“不然这么晚到这儿来作甚?”
我笑了笑,没说话。相信你。貌似也只能如此。
他扬着嘴角伸手揽过我,让我靠着他。我偎在他胸前,感受着他怀里的温暖,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索额图一事就这样过去了,此后大家都照常过着看似平静实则汹涌的日子,然而时间久了,日子终究会似火山一般,会爆发那许久以来的蓄势。
瞒隐事奈何难隐 心诉情到底难诉
那天我让侍棋去宣了太医过来。请太医去了李氏的房里,我则坐在外屋一边喝茶一边等着太医出诊。转眼看见太医出了李氏房门,我放下茶杯走上前,问道:“如何?”
“回福晋的话,李主子身子无大碍。”
我点点头,又对太医说:“孩子可好?”
太医有些意外,看了我一眼说:“福晋如何得知?”
“太医莫笑。”
太医低了眼,躬身回答道:“回福晋,胎儿健康,等会下官便开几副安胎之药。”
“有劳。”见着侍棋送太医的这会儿,我走进李氏的房里,问候体贴了一会便回了漱兰院。
翠儿走进屋里,端了一盘西瓜进屋, “这李主子怎么有了身子也不说?”
侍棋走进屋里,拿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据说爷是知道的,怎么就咱们这儿不知道?”
我递了一片西瓜给侍棋说:“你们别往瞎处想了去。”
他们俩默契的叹了一声。
我淡笑,“一块儿吃了瓜,随后进宫去。”
与侍棋一起到了宫里,与德妃说了李氏的事,便早早的出了永寿宫往宫门口走去。夏季炎日,心里又想着事才走了没多久,便觉得有些晕了。转眼天一暗风就刮了起来,侍棋见着我脸色,说道:“想是要下雨了。主子,咱们要不往那儿歇着,我去其他宫里拿把伞过来。”
我抬眼看向前边,是那年遇见八阿哥的游手抄廊,微微的点点头。
我扶着抄廊的柱子看着侍棋的身影在眼前渐渐模糊。风一吹,沙进了眼,我赶紧闭上了眼,伸手想去揉眼睛。不想手被人拽住,感觉有人拿了帕子给我擦了。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太子站在我身前,手里拿着帕子。我顿时脑里一片空白:怎么又是这样的情形?慌手慌脚的行了礼,太子扶了我,把帕子放回袖里对我说:“倒是有些日子没见了。”
这时抄廊外早已哗哗的下起了瓢泼大雨,我心里只能期盼着侍棋赶快回来。
“今儿你宣了太医,可是身体不适?”
我听后,心下冷笑,就连我今天宣太医的事儿都知道,想是明知故问的,“劳太子爷操心,都很好。”
太子哼了一声,“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着侍棋拿着伞跑了过来,“太子爷吉祥。”侍棋在一边行了礼。
我见了拿过侍棋手里的伞,对太子说:“这会儿雨大,请太子拿着伞吧。”
“那你呢?”太子没接过伞,语气满是嘲弄,我皱起眉。
“二哥,”我一听声,转身看见八阿哥撑着伞站在抄廊几步之远。
八阿哥撑着伞走近了些,“四嫂也在。二哥也要往乾清宫么?”
太子看了一眼八阿哥说:“倒是巧的很。”
八阿哥扬着嘴角说:“那便一块儿走吧。”太子“嗯”了一声,便拿过一边王顺儿手里的伞,打开后走进了雨里。
八阿哥转身看了我一眼。
“谢谢。”
他听后低了眼,转身快步跟上前边的太子,消失在了雨里。
回了府里到了漱兰院,头晕晕地便让侍棋侍候我睡下歇了。
“今天一会炎阳热炙一会狂风暴雨,想是给病着了,”翠儿端着药碗进了屋子,对我说道:“主子,快喝了吧。” 侍棋接了翠儿手里的药碗喂了我,我喝着皱了眉,对翠儿说:“苦的紧,翠儿你去拿些蜜饯过来。”
翠儿一听,赶忙出屋去了。
我见着翠儿出了屋,叹了一口气,对侍棋说:“今儿的事不要与爷说一个字。”
侍棋有些迟疑,“理会了。”我看了侍棋一眼,点点头,喝了药便要躺下了。
“怎么病着了?可请太医了?”迷迷糊糊的听见四阿哥在外屋与翠儿的说话声,我坐起身,披了件衣服走下床,到了外屋。
四阿哥一见着我赶忙走上前扶住我说:“出来做什么。”说着弯腰把我抱回里屋,放到床上。我呼出一口气,看着四阿哥对他说:“有话问你。”
“什么事等你好了再说,药可喝下了?”
我拽住他的手,说:“宁蓉有孕你知道,怎么就瞒着我?”
他看着我没说话。我继续说:“你可是想起那一年她在我院子丢了孩子,这回便没让我知道,怕我再对她怎样么?”
他皱着眉看了我,我看着他,扯了扯嘴角说:“我没如此想,你就不怕别人这样想了去?”
“若兰……”
我摆摆手,对他说:“爷放心吧,我会照料好她。”他看着我,不知怎的竟觉得他眼里有些哀伤。我不由自主地伸手抚上他的脸,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握住我的手,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对他说:“我乏了,爷往宁蓉屋里去看看吧。”说着就闭上了眼。
听见他站起身,在外屋与翠儿他们低声嘱咐了几句。我咬了咬嘴唇撇过头,抹掉心里那层不知味的感受,闭上眼睛便睡下了。眯着眼睛没多久,又想起白天遇见太子的事,还好八阿哥那时出现了,这回竟又是八阿哥出的面。一时间突然想起些事由,把这么些天的事都想在一起,竟让自己想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几天后,我精神渐好,便坐在摇椅里,听洛儿背书给我听。
“额娘,下一句是什么?”
我晃过神,看着洛儿说:“额娘没仔细听着,洛儿背到哪儿了?”
洛儿皱了眉,说:“就知道额娘没仔细听。”
我笑了笑,伸手帮洛儿整了整衣袖,对他说:“还记得那回额娘带你去西山寺?”
“记得,额娘,怎么了?”
“那会儿侍棋带着你走了那么久怎么没来找额娘?”
洛儿仰着头想了一会说:“那会儿侍棋与儿子走着走着就迷了路,找了好一会才找着路。”
我点点头,“想八姨么?额娘带你去八姨那儿可好?”
洛儿点点头,伸手收了书说:“儿子这就让他们备车去。”
带着侍棋与洛儿一起到了八阿哥府。到了明琴院子里,就看见她在那儿打理茶花,她见着我,忙走了过来说:“可真是稀客。”
我笑了笑说:“洛儿想见你,便带他过来看看你。”明琴俯下身子对洛儿说:“也就洛儿会惦记着,等会吩咐下人准备些吃食,可好?”洛儿笑着点点头。
我转身对侍棋说:“你把食盒里的芙蓉糕拿去热一热,等会端过来。”
侍棋听后便提着食盒走开了。明琴挽着我的手问道:“前些日子听说你病着了,可好了?”我笑了笑说:“没什么,入了秋没留着神。”明琴点点头,拉着我进了屋子。
与明琴喝了些茶,看着侍棋还没过来,我便对明琴说:“忘记那个食盒里有些江南过来的茶叶儿,我去煮壶茶过来。”
刚要站起身,明琴就拉着我说:“难得来一回,让他们下人去做就是了。”我笑了笑说:“更是难得给你煮茶,很快就回来。”说着就出了屋子,往厨房走去。
走至半路,闻着一股芙蓉糕的香味,我停了脚步,轻轻地走近了些,见着侍棋站在一假山后,似与人在谈话,说着又拿帕子擦了泪。我见此,强压着心里的紧张与忐忑,赶忙快步离开了。
去煮了茶,整理好情绪回到了屋里。这时侍棋已经端了芙蓉糕过来,我放下茶壶,便与明琴在一起喝了茶说了话。过了晌午,我便携洛儿与侍棋一起回府去了。
在府门口上马车之际,遇见回府的八阿哥。他下了轿子,见了我走上前:“若兰,你怎么来了?”听不出是意外还是欣喜。
我看了他一眼,“抽着空过来看看明琴。这会子就走了。”上了车,挑了帘子,撇下一句话,“告辞了,八弟。”
细说情谊心不忍 离消沉哀山间留
从八爷府回来后的那天当晚,我用完晚膳后,便早早的歇下了。心里想着侍棋的事终究是辗转难眠。在西山寺遇见八阿哥,在宫里遇见八阿哥给我解了围,这两次身边都带着侍棋,以及四阿哥与我说要给我再挑个丫头,那是什么时候?我细细的想着,是索额图挑唆事发那晚。难道侍棋与这事还有什么牵连么?莫非四阿哥已经知道侍棋的事了?想到这里我赶忙坐起身,走到桌边点了灯。
侍棋与翠儿一起进了屋里。“主子,怎么了?”翠儿拿了件衣服给我披上问道。
我抬头看了一眼她俩,对翠儿说:“有些饿着,你去熬碗粥吧。”
翠儿点点头,拿着灯便出门去了。
“侍棋把门掩上。”
侍棋转身关了门,伸手倒了一杯茶递给我,我伸手握住侍棋的手,说:“侍棋,你与我到这四爷府亦有十来年了吧。”
侍棋伸手帮我把身上的衣服提了提,点点头,说:“主子,怎么了?”
我伸手拉着侍棋坐到我身边说:“前些年我与翠儿说过要给你们自己的日子,我想着该给你寻个人家了。”
“主子怎么又说这个了?我早与翠儿说好了这辈子要好好的服饰主子。”
“这么多年,说实话我也离不了你与翠儿……”说着我心一酸,撇过头擦了泪。
侍棋听到这儿,“扑通”一声跪下, “主子,侍棋求您……”
我俯身扶过侍棋, “你可知道太子与八阿哥不是一边儿的?”
侍棋站起身,愣愣的看着我。
我擦了泪水继续对她说:“四爷是哪边的,你还不清楚?”
见着侍棋低了头站在一边哭泣,我伸手搂过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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