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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若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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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打断了翠儿的话,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你们使唤人与其他两位主子说一声便是。等爷回来了,再一起喝个茶,吃个饭,行个礼就罢了。”
“这些天,主子真的看的是府里的账目?可怎么觉得看的是占卜算卦之类?”
我笑了笑说:“早听得消息传来了,还等你们?”说着我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走吧,咱们迎迎四贝勒去。”
甚是无聊的听着李氏和宋氏陪在四阿哥身边说一些官话,自己则低头默默地摆弄着手边的茶盏。
“福晋,小阿哥醒了,嚷着要见您呢!”洛儿的奶娘急急的走到门口,行着万福对我说道。
我抬起头,心下有些感谢洛儿的“嚷嚷”,收好心里的一丝侥幸,转过头对四阿哥说:“那我先回了。臣妾告退。”终于还是被李氏及宋氏的官话有所感染,自己也很规矩的自称了“臣妾”,一踏出门,一地鸡皮疙瘩。
回到漱兰院,哄了洛儿,自己便重新坐到桌边,拿起书看了。才看了没几页,就看见四阿哥走进了漱兰院。一边的翠儿与侍棋忙沏了茶。
他看了我一眼,径自坐到一边的椅上。我端茶递给他,他没接。我轻叹一口气,把茶放到茶几上,自己转身回到桌边重新拿了书看。一边的翠儿与侍棋见着我与四阿哥如此,两人相互拉扯着衣袖轻轻地出了屋子。
四年的生活时光,对于他我终究还是有些了解。大阿哥,三阿哥都已晋了郡王,而他却偏偏封了贝勒,或许对他来说这样的褒奖还不够。
“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他边说边翻阅着我放在一边的字帖。
“咳……”我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气,夸张至极。
“叹什么气?”
我摇摇头,眼神重新回到书页, “做福晋的自然是看爷的脸色,心里有气憋得难受,我没爷那么好的耐力,便早叹出来早畅快。”
他听我这么说,看了我一眼,低头拿了一张字帖出来,拿起手边的笔,圈了几个字出来,冷声道:“这几个字写得不好。”
“那爷的意思可是还有几个写得不错?”
他抬头看了我,放下笔,走到一边甩了袍子坐下。
“是不是换种想法就舒坦些?毕竟皇阿玛还是肯定了你的,不是?”
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拉我坐到他身边,我只看着他笑。
“笑什么?”
我收回神,摆摆手,说:“没什么。”
他顺势伸手拉过我的手,看着我手腕上手镯,问道:“你还戴着?”
我低眼看了看手腕上他当年给我的玉镯子,说:“不然爷说搁在桌上好看?”
他扬了嘴角,轻笑着说:“你戴着好看。”
那日和洛儿一起从永寿宫见了德妃出来,刚走到御花园,就看见一个宫女走上了前行了万福。
“四福晋吉祥,太子妃嘱咐奴婢过来请您过去一同说说话。”
我皱了眉,“此刻?”
“是的。”
我咬了咬嘴角,点点头,“可还有别人?”
“回福晋,三福晋与五福晋这会子都在呢,太子妃听得您入宫了,便遣了奴婢过来请您也过去呢!”
宽心了不少,至少不是自己一个人。对于太子与太子妃自己一直以来有所避忌。
远远地见着太子妃和三福晋,五福晋坐在桌边喝着茶说话。三福晋见了我,向我摇了摇手里的帕子。我抱着洛儿走上前,笑着说:“倒是像下了帖子一样。”
我低头看着洛儿,轻声说:“让他们带着你,可好?”见着洛儿点点头,我便让洛儿与一边的太监一同往别处去了。
“还不放心么?”三福晋见我看着洛儿去的方向,问道。
我笑了笑,收回眼神,伸手拿了茶,说:“孩子贪玩。”
太子妃笑着说:“瞧着孩子挺乖巧,也不闹,毕竟是你与四弟的孩子。”
我低了眼没说话。
眼看见宫女端了糕点瓜果上来,太子妃忙张罗着让我们一起尝尝。
不过半盏茶时间,就听见洛儿远远地喊我,我回过头见一个小太监正抱着他往这儿走来,我站起身,走上前,接过洛儿,回到桌边。
洛儿一见着桌上的糕点,抬眼看了我,我撇撇嘴,伸手拿了一块杏仁酥给他。
“到底不一样,那日带着我家的小格格去五弟妹府里,那孩子一见着茶点就伸手抓,到底不像洛儿这般。”三福晋摇着头说道。
我也笑了,说:“孩子在府里也闹。”
见着洛儿似乎吃上了那杏仁酥,我连着递了三片给他,太子妃见了,说:“若兰,瞧着孩子喜欢这杏仁酥,等会捎些回去吧。”看着不好推却,我点了点头。
回了府,下了马车就直接走回了漱兰院。翠儿抱过我怀里的洛儿,交给了奶娘,向我问道:“怎么这么晚?以为午时便能回来,爷中午还在屋里等了一会想与主子一块儿用膳呢!”
我坐到椅上,呼出一口气说:“太子妃让留了会,喝了茶。”
“那还没用饭吧。小阿哥也没用?”侍棋一边把我从宫里带回来的食盒放好,一边问
我摆摆手,说:“他倒是吃了不少糕点,想这会儿还不会饿着。让人煮些粥吧。”
侍棋点点头,转身出屋子吩咐去了。
“主子,这些杏仁酥……”翠儿打开了食盒问道。
我站起身,走到翠儿身边说:“是宫里拿来的,洛儿吃了不少,这会儿莫要给他了,多吃了不好。等会他问了,便说是我吃了就是。”
翠儿点点头,我伸手拿过一块杏仁酥,尝了尝,果然是极佳的味道口感。
因午后用了粥,又吃了杏仁酥,晚间与四阿哥一起晚膳时,便没用多少,倒是觉得有些昏昏欲睡了。
“怎么了?”四阿哥问道。
我呼出了一口气, “许是今儿入宫累了。”
“那就早点歇了吧。”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我点点头,由翠儿扶着走向里屋,更了衣便睡下了。
惊心夜却见真心 意料事终究难料
不知是因为自己歇的早了,还是为什么,竟然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发闷。我摸着黑,起身披了外衣,点了灯,猛地感觉好像心无由的跳的有些急促。我扶着桌子,缓了缓心神。听见门“吱”的一声开了,我转过头,看见翠儿进了屋。
“主子,怎么了?”
“想起来喝口水。”说完就感觉心下又一阵急跳。
“外屋又热水,我这就端来。”
我刚想往洛儿房里看看他睡得怎样,却不想心一阵难忍的绞疼,眼一黑,绊着脚边的凳子摔了下去,倒地时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了感觉,只是听见了翠儿的惊呼声还有瓷器摔碎的声音。
仿佛过了许久,我才回过神来,隐隐觉得心间还有些疼。我睁开眼,看见四阿哥坐在我床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他见我醒了,忙喊来了太医。
太医听见声音赶忙走上了前,拿了针给我扎上,这才感觉心跳有些平缓了。
“如何?”
“回四爷,这会儿已经压下来了,等会用了药,好好歇了福晋便没事了。”
四阿哥摆摆手,太医便下去了,一边的侍棋与翠儿见我已醒了,也出屋了。
我抬起眼帘,他伸手扶了我,我这才发现他手是冰凉的。
“怎么不穿着衣服,这样的天气也不怕凉着?”我皱着眉问道。
他紧抿着双唇不说话。
我看着他,扯出一个笑容,“要我服侍爷穿着还是回宁姐姐房里?”
话一说完,他便紧锁着眉头眼盯着我,看得我一阵心疼,只伸手拉过他的手自己拿双手摩挲着。
他反手一把握住我的手腕,拉我入怀。“你中毒了。”听见他略有些颤抖话音,我有些失神。
“好端端的哪来的毒?”我轻笑。
他抱紧了些,又说:“还好毒下的轻。若是……”
“洛儿怎么样?”
“洛儿没事。”
松了一口气,把身子靠在枕上。
“爷。药煎好了,太医说要主子马上服下。”翠儿端着药进屋对四阿哥说道。四阿哥伸手接了药,“下去吧。”翠儿听后,便行了万福出屋了。
他拿着勺子吹着汤药,又送到我嘴边,我撇撇嘴,伸手端过药碗,说:“爷还是穿着衣服吧,不然明儿就得服侍你喝着汤药了。”
他看了我一眼,转身拿了一件褂子披上,伸手想端过我手里的药碗。我叹了一口气,把药碗放到床边的小茶几上,伸手替他扣了扣子。
他伸手抓住我的手,问道:“可记得在哪儿用了什么不干净的?”
我摇摇头,说:“要是知道,我还用了?”
他叹出一口气,松了手重新拿了药碗,喂着我喝了药,“往后留些心,这事儿我会查的。”
“别去为难任何人,我终究还是没怎么样。”他的狠劲,我也明白几分。
他放下药碗,扶着我睡下,“你先歇了吧,这事我会处理。”
我伸手拉住他的手,摇摇头,求他,“听了我的吧”。
他握紧我的手,眼神看着一边的烛火出神。
看着他的侧脸,心下一暖,“应了我,我也安心些,可好?”
他只轻轻拍了我的手背,“睡吧,我就在这儿。”
醒来时已是午后了。
“主子,怎么样,觉得哪儿还不舒服?”一醒来就听见侍棋的声音。
我撑着身子坐起身,摇摇头,对侍棋说:“洛儿呢?”
“小阿哥这会儿午睡了,早上一醒来就吵着要见主子,还是爷给说停了的。”翠儿端着药进屋说道。
“莫要让他知道我出了这样的事,小孩子怕吓着他。”我点了点头说道。
侍棋叹了一声,接过翠儿手里的药碗,吹了吹,送到我嘴边说:“小阿哥不知道事由,倒是没吓着,昨晚竟把四阿哥吓得慌了神。”
我抬起头看了侍棋。翠儿一边帮我身后的靠枕放好,一边说:“我刚端了热茶进屋,看见主子竟晕死过去了,忙让侍棋去请了太医。没想着咱们爷竟也只穿着单衣跑到了咱们院子。一瞧见主子苍白着脸色躺在床上,竟慌得脸色全变。”
我静静地喝着药,没说话。
“主子,昨晚爷可一夜没睡,也没离开漱兰院一会儿,直到清晨时刻,才赶着上朝去了。去时还嘱咐了我与翠儿要服侍主子用药等等。”侍棋拿着帕子给我擦了嘴角,轻声说道。
我叹出一口气,说:“往后他再如此,你们便劝着,这样的天气只穿着单衣也不怕染了风寒,再说昨晚太医说了我已没事了,你们就这样让他呆着?”
“主子说的倒是好听,苏培盛不是在一边劝着,谁不知咱们府里的这位爷?任谁劝着都没用。倒是把苏培盛给骂了一通,说他没管好家里的奴才们,把那些个腌臜东西拿过了府里,伤了福晋。”侍棋看了我一眼,转身到一边倒了茶,说道。
我抬起头,忙问道:“可曾斥责了你们俩?”
翠儿叹了一口气,说道:“好主子,怎么就听不明白我与侍棋的话,有没有斥责倒也没什么事,{奇}主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书}是我与侍棋没有服侍好,{网}责骂几句也是该受的。只是主子,你就不能领会爷对主子的心么?”
我接过侍棋手里的茶,喝了一口,把弥留在口内的苦药味冲淡了些,叹了一口气, “我有分寸,平日里你们往后多劝着些,就当着是为了我罢。”
侍棋与翠儿听着我话语里的无奈,亦不说话了。
用了药睡了一会,便再也躺不下去了。让翠儿服侍我起了身,我走到外屋。
“昨晚太医怎么说?”我料定昨晚四阿哥定是瞒了我一些。
翠儿低了头,说:“太医说是南天竹的毒性,但昨晚府里没有查出一丝可疑。”
我皱了眉, “那你说是外面的?”
翠儿扶着我坐下,说:“这事我也不敢说。昨儿主子除了用了府里的粥和晚膳,还用了什么?不就是……”翠儿噤了声。
我回想起那碟杏仁酥,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自言自语:“若那是真的,还好是我吃了。”
就在这时,看见帘子“呼”的一声被掀起。“十四阿哥,主子这会还睡着……”听见侍棋话还没说完,就见十四闯进了屋里。
他走到我面前,看着我,直冲冲的问道:“可是伤着哪儿了?”
我扶着翠儿站起身,看见侍棋也进了屋里,催道:“侍棋,还不快倒茶?”说完转过头笑着对十四说:“什么伤着了?我不是好好的?”
“你还要骗我不成?今儿一早我看见四哥与太医在一处商量,我已问过太医了。”十四扶着我坐到椅上说道。
我轻叹着说:“馋着嘴,多吃了些凉瓜而已。”
十四皱着眉看了我一会,许久他长叹出一口气,说:“见着你没事我便也放心了。就是不知四哥为何把消息都给断了,要不是我问了太医,怕是你……我也不知道。”
听见十四的话越说越小声,我扯出一个笑容,说:“难道还要让全京城的人知道四福晋馋了嘴吃的伤了身子?”
十四看了我,撇撇嘴,说:“果真是如此,那我就回了。过些天再来看你。”我站起身,点点头:“我已没事了,你也不要与额娘说一个字,免得担心。”
他自嘲着说:“放心,四哥早已打点好了,只是没瞒过我。”说完看了我一眼,便匆匆的跑出了院子。
晚间我随意用了些清粥,就歪在了软榻里。对于自己的意外中毒,自己依旧还是有些余悸。若是洛儿吃了,那又将怎样?想到这里,又不禁全身发凉。是那碟杏仁酥么?难道是太子妃么?缘由呢?自己想不通事由,皱着眉眯上了眼睛。
“怎么还感觉有些不适?”
我睁开眼,望进四阿哥略带些血丝的眼眸,摇摇头说道:“没事了。你累着了吧,也早点歇下了吧。”
他弯腰抱起我,走向里屋,把我放到床上,又给我盖了被子,说:“还有些事没处理,你先睡吧。”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我伸手拽住他,“这件事就到这儿吧。我没事,洛儿也没事。可好?”
他叹出一口气,伸手拍了拍我的手说:“依你就是。”
“当真?”
他见我这般神态,坐到我床边说:“放心吧,这件事……就这样了。”
我点点头,又问:“昨晚可凉着了?往后可不能像昨儿那样了。”
他轻摇摇头说:“若你好好的,我倒宁愿那般。”
我叹了一口气,低声说:“我受不起你如此待我。”他轻轻拉开我的手,说:“若是换了我,你也会这样不是?”我听见他的回答,抬眼看了他,扯出一个笑容点点头。
微暮轻谈重誓言 无由不悦应嘱咐
“哐”我一失手打翻了手里的茶盅。
“福晋?”听见一边的苏培盛唤我,我收回神,说:“去备车吧。我换了衣裳就来。”
“是。”苏培盛打了千跑出了屋子。
我由侍棋扶着走进屋里,让翠儿拿了件素淡的衣裳穿上了,对于苏培盛传来的消息自己还是有些缓不过神。
“今儿是什么时日了?”我转过头问翠儿。
“回主子,是七月二十五了。”我点点头,康熙三十八年七月二十五日,十三阿哥的额娘敏妃薨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与洛儿一起在漱兰院过着疏淡的日子,竟忘记了历史的残酷冰冷。换了衣裳,我赶忙快步走出漱兰院,上了马车,往宫里赶去。
在宫门口遇见了四阿哥,我下了马车,快步走到四阿哥跟前,“十三怎么样?”
我问道。他摇摇头,说:“刚接到的消息赶过来,我们一块儿过去罢。”我点点头,与他一同进宫去了。
到了梓宫,就看见十三跪在那儿一动不动,我远远地看着,觉得一阵心酸。走上前,十三转头看了我与四阿哥一眼,沉默着没有说话。看着十三缓缓的站起身,我抬眼看了他,见他低了头,轻声唤道:“四哥四嫂。”四阿哥伸手拍了拍十三的肩,我咬了咬嘴唇没说话。每个人都在沉默,这样的情景之下,似乎所有的语言都已苍白,只是彼此的一些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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