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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若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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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马车赶了一炷香时间便到了地方。我和明琴一起下了车,抬眼看了看眼前的戏楼。
“洛风轩,”我轻念道,名字倒是雅致。
明琴在一边拉了我,说:“快进去吧。”
刚走进门口,就遇见了太子。他着一身便装,玉面春风,手里摇着折扇,见了我和明琴,笑着说:“真是巧了,四弟刚走,你就来了。”
我苦笑一下,没回话。
“二哥也来听戏?”明琴看着太子,说道。
“这会儿就走了。你们听罢。”说完太子便摇着扇子离开了。
明琴见他走出了门,便拉着我坐到一个包厢里,看着戏马上就开演了。
我拿着茶杯,瞧着周围的环境,心想这个地方果然那不一般,怪不得连太子都会来。
“若兰,瞧见那个人没?她可是现在的名角,叫绿烟来着。”
我懒懒地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复而又低眼喝自己的茶。
明琴见我兴致不高,又说:“听人说这个人很难请,心气儿高呢!那日索额图家举宴,想邀戏,都没请的动。”
我一听,放下茶杯,往台上的那个人看去。只见她面似芙蓉,双眸清波流盼,双眉如柳,双颊晕红,顾盼嫣然,一身青衫站在戏台上,身姿妙然。朱唇轻启,妙音不绝。
“怎么样?”
我收回眼神, “瞧着确是个美人。”
明琴点点头,又凑到我耳边,“我还听说啊,她和朝里的显贵有些往来。”她加重了“往来”二字。我偏过头看着明琴,明琴又叹气又摇头,“我听着不真,漂亮女子有的是,何必往这儿呢?”
“你是说这梨园的不够身格?”
明琴点点头, “那是自然。不过又难说了,那些个纨绔子弟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听了笑说道:“你倒懂那些男子的心气儿。”明琴瞥了我一眼,伸手捏了我一把,我笑着伸手挡了回去,摇摇头。
听完了戏,明琴送我回府后才回去。回了漱兰院,看见李氏和宋氏在屋内等我。“怎么了?有事?”
李氏往前站了一小步,“爷的寿辰就到了,我们在想怎么给爷庆生。”
眨眼间又到十月了,“以往怎么过今年还怎么过吧。”
宋氏点点头,说:“记得前年是设了宴再就是请了一出戏。”
“那就依旧如此吧。”
此后几天,我便忙着他的庆生宴,有时觉得自己与他都是可怜人,明明知道他心里记恨我,我还要忙前忙后的给他安排庆生。至于他,他心里始终咽不下那口气,却还是只能接受一些我给他安排的事。
那天,苏培盛把庆生的详细安排列出来给我看,我看了一眼,便递还给他,说:“就这样吧。”
“是。”苏培盛低着眼应声道。
“邀的是什么戏?”
苏培盛站在一边,一边把纸单放好一边说:“是洛风轩的戏。”
我点点头,又问:“爷可有什么意见?”
“爷说,一切都让福晋做主。”
“知道了,下去吧。”
“福晋……”苏培盛似乎还有些话。
“还有什么事?”
苏培盛跪下了身子, “奴才不知道福晋与爷之间有了什么事,不过作为奴才就是想着主子好……”
我听着叹了一口气,“回去好好服侍四阿哥便是。”
十月三十那天,我换上了件淡红水烟色的衣服,让侍棋帮我梳了头发,随便吃了些早膳,便忙开了。到了午后,翠儿便进来对我说:“洛风轩的人来了。”和侍棋一起出了屋子,竟然看见了绿烟,我有些吃惊。回过头问翠儿,是谁去邀的戏,翠儿摇摇头。我有些疑惑,走上前,让他们先去准备设戏台。我仔细瞧了绿烟一眼,走下戏台的她,玉立亭亭,明眸皓齿,是一副清秀模样。她略一抬头也看了我一眼,遇到她的目光,我淡淡一笑。
傍晚时分,太子与几个年长的阿哥便来了,十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也都过来了。席上,我一边吩咐着下人招待,一边应酬着,还把翠儿和侍棋都支到大厅去接应了。总算可以坐下来歇会,我拿起茶杯看着眼前喝酒看戏的几个阿哥,叹出一口气。抬眼看向水榭搭的戏台,绿烟,我微皱着眉头,索额图都没请动的人,今天竟然让我请来了,有些想不明白,只觉身边丝竹入耳,觥筹交错,竟有些头疼了。
十四阿哥坐到我身边,说:“你脸色不大好,这些个事交给他们就好。不要忙了。”
我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干燥的嘴唇,“累倒没什么,就是费脑子,老是担心落下什么事。”
“往哪儿去?”十四阿哥见我要离席,问道。
“就回来,往大厅去看看。”说完便提起步子离了席,转身之间看见四阿哥抬头看了我一眼。这是一个多月来,我们第一次照面,低了头,心下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便快步走开了。
走到园子里透了一口气,抬眼看了看初升的月亮,竟也凄清的很。
“若兰。”
我回头,见是五阿哥,扯出一个笑容,说:“怎么出来了?”
他走近了几步,说:“你是不是和四哥出了什么事?”
我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他对我当初求你去向皇阿玛要我有些别扭。”
他听了点点头,叹道:“原来四哥也会介怀这样的事。”
我苦笑一下,说:“罢了。过些日子就好了。”说完就转身往席间走去。回了席,四阿哥走到我面前,弯下腰凑到我耳边说:“你和五弟谈的倒是开怀。”说完不顾人在席间,伸手搂紧了我腰。我抬头见他喝了不少的酒,皱了眉说:“你若不信我,我怎么说亦是徒然。”挣开他,坐回自己的位置。
酒席末,我见他喝多了,便叫苏培盛先扶回去休息了。自己留下往门口送太子他们。送走了赴席的阿哥们,我累得再没力气拿出来使唤,便扶着墙拖着步子往回走。
“若兰。”
我回头,见是八阿哥。“怎么还没走?”
他没说话,只是扶过我,往园里一边的亭子坐了。
“那事儿……是不是你与他说的?”
他没回答。
我站起身,背过他,心下叹道果然是他。那日我在湖畔与五阿哥谈话时,看到的小太监身影果然是他身边的王顺儿,所以后来我才在游手抄廊那儿遇见了他。我心下自嘲地叹了一声。
八阿哥走到我跟前,“若兰……”
我摆摆手,转身想离开,他抓着我的手,说:“你不要和四哥太亲近。”
我回过头,睁着眼睛看着他,冷笑道:“你说的话我听不懂。”说完抽回了手,对他说:“我如今是四福晋,你也娶了明琴,往后我们都有各自的路要走。”
他又说:“若当初我去向皇阿玛要你,你可愿意嫁我?”
我看着他,心里竟有些酸。“不会。”好冷的语气!
一阵沉默,我转过身子,淡淡的对他说:“八弟回去吧,不送了。”
走到湖边看着湖里的残月,让湖上的冷风吹着脸,心里渐渐的平静下来:不管怎样,这件事就如此吧。没有怨八阿哥,他说的只不过是个事实,而自己正好借着这个事由,与八阿哥的关系拢清楚。想到这里,我呼出一口气,站起身准备往漱兰院走去。
刚走近院门口就看见苏培盛带着几个下人,把一个着翠色衣裙的女子送出漱兰院。我喊住了苏培盛,“那是谁?”
苏培盛一见着我,神色立马有些慌张,没回话只是低着头垂着手站在一边。我微皱着眉,有些疑惑,又看了一眼那个女子的身影,不是宋氏也不是李氏。我看了一眼苏培盛,转身提起步子往院子走去。
“福晋……”苏培盛喊住了我。
我没搭理,心想定是出什么事了。不然苏培盛不会不回话又制止我进院子。
刚想挑起帘子,就撞见四阿哥在里面掀了帘子,见他衣衫不整,只穿着中衣,脸色潮红,在他挑起帘子的一瞬间我看见地上的衣物,我立马明白怎么一回事,失措地往后退了几步,却不想到身后的台阶,身子有些不稳,我见他伸手要扶我,立马拍掉他的手,还好苏培盛在后面扶住了我。
我站稳身子,以尽量平稳的口气对苏培盛说:“把房里的那些个东西都给我换掉拿出去烧了。”
“福晋……”苏培盛站在一边,一丝犹豫。
四阿哥无奈的向苏培盛摆摆手,苏培盛这才和几个人一起进屋去了。
“去大厅把侍棋和翠儿给我叫到慕然斋去。”
一眼都不再看他,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出了漱兰院。
走在风里,眼里竟流下泪来。我伸手拿帕子乱擦一气,听见身后翠儿和侍棋跟了上来,两个人一起扶住了我。我把身体靠在她们怀里,由她们几乎是架着我到了慕然斋——四阿哥府里最偏的一处院子。
刚走进屋子,翠儿点上灯,我就软在侍棋怀里,再也没有力气了。我指了指一边的卧榻,侍棋和翠儿就把我扶到卧榻里。
侍棋低着头,在一边抽泣,我笑了笑,确是满脸的苦涩,“怎么和我到这儿委屈了?”
侍棋摇摇头,跪在榻边低着头,拿帕子擦着泪。
“主子,你……”翠儿在一边握住了我的手。
“你们去烧点热水吧,我想洗澡。”
侍棋和翠儿便默默地出去了。眼角瞥见窗外一个熟悉的身影,转过头吹了灯,让自己独自窝在了黑暗里。
那些年自己与他总是有着或近或远的距离,不是他的事由,便是自己的执着。自己后来回想起那些日子,竟觉得是那般奢侈,那般地挥霍我与他的日子。
慕然淡日飞云端 飘雪寒心意外事
之后,我一直住了慕然斋,苏培盛三天两头的会来送些东西,吃的用的,还有那天我没看完的三国现在也摆在桌上,只是我一直没去翻过了。不久前听得苏培盛说起,我才知道他受命去江南有几天了。
“侍棋,你要走这儿。”我抢过侍棋手里的棋子落到棋盘上。
侍棋点点头,“果然还是主子厉害。”
我笑了笑,拿起茶杯喝了茶,忽略掉对面翠儿愤恨的眼神。
“你们慢慢下,谁输了就要给我上树取风筝去。”我边说边站起身,一个人走到院子里晒太阳。
屋里传出翠儿和侍棋的声音:“你怎么悔棋?”“主子还替你下了一个子呢!”“主子也暗示你的。”
我听了笑笑,眯着眼睛放松了身体躺在摇椅里。那日让苏培盛拿着我画的图纸去做这个椅子,本还不抱什么希望,后来苏培盛给我把摇椅送过来时,我着实惊喜了一把。
感觉有人捂住了我的眼睛,“侍棋,是不是你输了?”我边说边扯下那双手,看见十三阿哥笑嘻嘻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说:“什么时候来的?”
他绕到我面前,“刚来。”
我挪挪身子,拉他一起坐下, “留下吃饭,我做给你吃。”
十三阿哥笑着看看我,“你怎么下厨了?”
我淡笑。
转眼看见侍棋和翠儿端了茶出来,我摆摆手让她们放在一边的小桌上,说:“决定谁给我去拿风筝?”
十三阿哥拉着我的手,问道:“什么风筝?”我指了指院子里的大树,侍棋说:“那日主子放风筝来着,却给放到树上去了。”
十三阿哥听后笑着倒在我怀里,我瞥了侍棋一眼,侍棋见状笑着退到一边拿了点心。
翠儿对我说:“还是让苏培盛那个梯子过来吧。”
我叹了一口气点点头,看着树上的风筝说:“只要拿下来就好,不然看着我难受。”
转眼苏培盛便叫人取了梯子,让人爬上去拿了风筝下来。让十三给我放到天上后,我伸手又拿过十三阿哥手里的风筝线,手一松,风筝就飞走了,急得十三阿哥在一边跳了脚。
我笑道:“一个风筝也把你十三阿哥急成这般?”
十三阿哥叹了一口气说:“这可是咱们一起放起来的风筝,可就这么让你放没了。”
我拉过十三阿哥说:“风筝飞到天际去找云端了,我重新给你做一个可好?”
十三阿哥笑着点点头。与十三阿哥一起进了屋子,拿起一些细竹条比划,转身又拿起身边的小刀,苏培盛在一边惊得连忙夺过,“福晋,要怎样的竹条子,奴才给你削。”又见十三阿哥拉着我的手臂直摇头,我撇撇嘴,让苏培盛在一边帮我拿着刀削竹条,自己和十三一起拿绳子绑竹条子。
到了中午,直到侍棋过来催了好几回,我才和十三放下手里的活去用了午膳。匆匆的吃了饭,又和十三回到屋子里重新做起了风筝,做好了框架,又糊上了纸。一会儿功夫,风筝就飞上去了,我走近十三阿哥,抬头看着风筝说:“还真能放上去。”说完就拿过十三阿哥手里的风筝线,十三阿哥一脸紧张地紧紧攥着风筝线,我好笑道:“怕我又放走了?”说完转身就坐回摇椅,摇摇头抚着手掌,“我这会可不能陪你再做一个了。”
十三阿哥见状,收了风筝,交给一边的翠儿,走上前拉过我的手看了看,皱着眉说:“还好没让你拿刀。”
转眼看见翠儿拿了药膏过来,我看了一眼,摆摆手说:“哪有那么娇贵?”
十三阿哥接过翠儿手里的药膏,说:“我们时常舞刀弄剑的,这么点折腾自然没事,你不一样。”我叹了一口气,任他们给我手上药。
近傍晚时,送十三阿哥到了院门口,把手里的食盒递给一边的小太监,对十三阿哥说:“不要在宫外瞎转悠,把这些糕点带上,给你额娘带些,往后来再吃我煮的菜。”十三阿哥点点头,我转身对赶车的太监说:“小心赶车。”惹得十三阿哥又一阵好笑,我瞪了他一眼,他便拿着风筝,坐进车里放下了帘子。
在慕然斋的日子过得很轻快平淡,仿佛又回到了以往在自己府里的日子。转眼来到慕然斋近两个月了,那天我正在屋里捧着热茶,看侍棋打络子。
翠儿匆匆的走进屋子, “主子,不知是谁叫人递了封信过来。”
我抬起头,放下茶杯,接过翠儿手里的信,有些疑惑,信封上没有写什么字。我打开信封,抽出纸笺,“十月三十,玉翠水绿,水榭烟蒙。”我轻念道,“是给我的?”
翠儿点点头,说:“有人递过来说是给四福晋的。”我又看了看纸上的字,“绿烟?”心下想,难道是她?十月三十,那日不就是……我恍然,原来那晚苏培盛送走的绿衣女子竟是她,绿烟。好一个“玉翠水绿,水榭烟蒙,”我叹道,收了信,缓了缓气息,“叫人备车吧。”
“主子。”侍棋唤了声。
“不碍事,去去就回来。你在屋里呆着,苏培盛来了,就说我宫里去了。”说完就与翠儿一起出了院子,坐着马车往洛风轩赶去。
车赶了一半就停了。翠儿挑起帘子,我看了看车外,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近马车,打了个千,“福晋,这边请。”翠儿伸手拉住我的手臂,我回头向翠儿笑笑摇摇头,便下了马车。
那个小厮引着我往另一辆马车走去,我上了车,挑了帘子,果然看见绿烟坐在车内,穿着一身淡绿纱裙,外面披着一件白色披风,面露疲惫之色,但却依旧掩盖不了她的美丽。我坐进车里,看着她,问道:“那晚是你吧?”
她抬起头,有些惊讶。
我淡笑说:“若你要进府,我可以想办法帮你,只是会花些时间。”如果要进府,绿烟的身份的确是个大问题。
她看着我,摇摇头,用似乎叹息的口气对我说:“怪不得……”
我抬起头,看着她,她继续说:“我让你出来只是想让你帮我……”
“什么?”
“把孩子生下来。”话语不多,声量不大,但确实让我心里猛地震了一下,我咬紧了嘴唇。她继续说:“我想你应该也不愿看到四阿哥骨肉,皇室血脉漂流在外。”
我猛地抬起头,看着她,说:“先把孩子生下来,以后的事我再想办法。”
她看着我扬着嘴角,不知为什么我看着竟觉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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