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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制-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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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陈静的叙述中,李畅终于明白在朱珠身上发生了什么。原来朱珠地母亲病了,癌症,要住院需要一大笔钱,而朱珠的几个哥哥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哪里拿得出这么一大笔钱,这个时候。听见消息的石磊,朱珠以前的那个未婚夫,村长的公子,后来追婚追到北京来了,被李畅他们一番捉弄被迫放弃婚约的那个小伙子,主动提出他们家能拿出一笔钱来供朱珠的母亲治病,条件嘛。很简单,只要朱珠答应嫁给他。朱珠无奈之下答应了他的要求。
“石磊答应出多少钱?”李畅问。
“听说是五万块钱。”陈静说。
“五万就把自己卖给了石家?”李畅觉得不可思议。他手里拥有的金钱数字太大,五万在他看来已经是小得不能再小地一笔资金了。
“五万还少啊?”陈静白了李畅一眼,“在我们那里,一万块的彩礼已经是天价了。我们那里那个家里能攒下五万块钱。除非是村长才有这样的财力。你看我在这个餐馆打工,一个月才几百块钱,攒十年也攒不下五万啊。”
“那她还跑到北京来干吗?”李畅不解地问。许了婆家,母亲又病了,朱珠自然是要呆在家里的。
“挣钱嘛!你说还能干吗?癌症这个病是个无底洞。五万块钱哪里够,只不过能支撑一段时间罢了。我们那里的人,要是知道自己是患了癌症,都不愿再去住院治疗。人治不好,还倒贴进去不少钱,可能把好好一个家也毁了。”
李畅点了一桌子菜,也没有心情吃两口,结了二百多元的账,告别陈静,临走前,再三嘱咐陈静不要把他过来找她的事情告诉朱珠。
回到酒吧,朱珠也已经吃完了饭,正在做开业前地准备工作。见了李畅进来,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甚至能大大方方地向李畅打个招呼。可是心里已经有事的李畅还是从她刻意掩盖的平静下面发现了一丝忧虑和痛苦。
李畅径直走进办公室,陈阳正在电脑前写着什么,见李畅进来,说:“你来得正好,我正在结算这几个月的利润,你的分成也有好几万块。是给你现金还是帮你存到帐户里去?”
“我一分钱不要,都给朱珠。”李畅脱口而出,见陈阳有点怪异的表情,忙解释道:“朱珠她妈病了,她答应嫁给石磊,换取对方资助五万元钱给她母亲治病。现在她特别需要钱。”
“这点钱哪里够。”陈阳说,“要不我也凑点。”
“她母亲患的是癌症,这点钱肯定不够,我给你开一张二百万的现金支票,你把我的酒吧利润分成合在一起交给朱珠。让她把她母亲接到北京来治病。”
“你为什
接交给她?”
“陈哥,你想想看,她宁愿把自己卖给那个没有一点感情地未婚夫,也不愿意向我求助,你说她还能接受这笔钱吗?用你的名义还好说一些,就说是一些同事、朋友凑的。以后从她的工资里扣除,她也许还容易接受。朱珠地自尊心太强了。”
“她这么聪明的女子,哪里猜不到是你出的钱?再说,你去找陈静了解情况,她和朱珠好得很,又是一个藏不住话的人,朱珠说不定现在就知道了。”
“也许,为了她的母亲,她会接受这笔钱吧。为了母亲的健康,个人的自尊又算得了什么呢!”李畅感叹地说了一句,突然回过头来,目瞪口呆地看着站在办公室门口的朱珠。
“李畅,你说得对,为了我妈的病,我连自己都可以卖给了那个姓石的,为什么就不能借你地钱?”朱珠走到陈阳身边,低头从桌子上拿起那张现金支票,嘴角不引人注意地撇了撇,苦笑了一下道:“这笔巨款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还清。不过,我用一辈子来还,总能还清的。”然后抬起头对陈阳说:“我想去家里把母亲接过来,北京的治疗条件好些。酒吧里我先请一段时间假。”
“没问题,你什么时候回来上班都行。安心去照顾你母亲。”陈阳说。
“朱珠,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李畅说。朱珠家里几个哥哥都没有出过远门,路上经验不足,难保照顾不周到,特别是照顾这样一个重病人,又担心他们舍不得花钱,把病人在路上折腾得够呛。靠朱珠一个弱女子,这副担子也太重了些。
朱珠咬了咬下唇,点头同意了。
—
这件事李畅贸然决定之后,回到宾馆却犯了难,钱地事情倒是好说,反正王绢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不告诉她就行了,可是要陪着朱珠去她老家接她母亲,自己的身份就很尴尬了,王绢即使嘴上不说,心里也会犯嘀咕的。自己陪着另外一个女子去接她母亲,这种事情不大好对自己的未婚妻开口。
曾昆听了李畅的事情,轻轻哼起了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李畅瞪了他一眼:“说给你们听是让你们出主意的,不是来听你的风凉话的。”
“你啊,就是心太软,太爱管闲事,唉,也是的,当初要不是你管闲事,我也不会有今天这个结果。行行,我就给你出个主意,谁让你是我兄弟呢!女人嘛,好办,女人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对女人就不能太惯着。我看你见了王绢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这些事情非得要征求她的同意吗?你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男子汉大丈夫,做人行事,但求心安,也没必要事事汇报。我看这事最好就是瞒住她。反正你的工作就是到处走,以前也经常出去,王绢不也没有追查不休吗?不过,她虽然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但是这种事,换了哪个女人,知道了都会有一些想法的,换成王绢也一样。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她知道。她安心读她的书,你安心做自己的事,岂不是两全其美。”
李畅听了曾昆的歪主意,有点心动。女人的确是个麻烦,王绢的醋意有时又有点大,曾昆这个主意说不定还行。只要自己站得直,行得正,有什么好怕的。人生在世,善意的谎言有时也避免不了要说几句的。
冲灵在旁边不屑地撇撇嘴,曾昆瞥见了他的神态,眉毛一扬道:“冲灵有什么好主意?”
“我没有什么好主意。”冲灵说,现在他说话的口头禅也改了不少,不再开口一口一个贫道了。“女人多麻烦,人世间多烦恼,还不如我们追求天道来得畅快。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只认准了一个目的,而不舍,什么俗世孽缘、地位、金钱皆是过眼烟云。”
“过眼烟云?你住的这房间不要钱啊?你今天吃的饭不要钱啊?你身上穿的这些衣服不要钱啊?莫非你已经真的到了天当被,地当床,喝口凉水就能饱腹的境界?不过据我观察,你们冲虚观还真的是生财有道,这一路我看你花钱从来没有吝啬过什么,大方得很。”
“入尘世修炼,才能抵挡尘世的诱惑。”冲灵道长干巴巴地说。
第10节、救人一命(一)
王绢通了个电话,说自己有公干要临时离开北京,王了这种聚少离多的日子,现在都还年轻,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也没说什么,嘱咐了几句要注意身体之类的话,第二天她有课,就不能来送他了。李畅又和张晓楠通了个电话,把这边工作上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然后如实说起自己要去帮朱珠接她母亲来看病的事情。
“从公司随便派一两个人去就行了,非得要你亲自前往吗?”张晓楠不解地问。
“还是我自己去吧,不然我心里会不安的。”李畅说。
“那随你吧,你啊,总喜欢给自己找点奇奇怪怪的事做。”张晓楠挂了电话,摇摇头,虽然身家亿万了,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做事由着自己的性子。仔细想想也不奇怪,李畅也不过刚刚十九实岁,二十虚岁,可不还是一个孩子嘛,别人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在校园里刻苦攻读呢,可是他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已经创下了一份可观的产业。可是为什么他在自己心目中总是有着两重的印象呢?有时像个孩子,有时又像一个成熟的男人。
李畅挂了电话,又订了四张去武汉的机票,曾昆和冲灵两人总是相陪左右,形影不离的。有他们在,自己也少些麻烦。到了村里,自己也许还得面对朱珠未婚夫的责难,多几个人,就说是朱珠的老板派来的,也好搪塞。
第二天去酒吧接了朱珠,陈阳把他们送到机场,朱珠是第一次坐飞机,落寞的神情中也有几丝掩饰不住的兴奋。在飞机上,李畅挨着朱珠坐,曾昆换登机牌地时候,有意把两张相邻的登机牌给他们两位了。
飞机起飞后,朱珠从最初的紧张和兴奋中缓了过来,母亲的病情又开始萦绕着她的心头,还有与石磊的婚事,已经答应了人家,难道又要悔婚不成?可是不悔婚,难道要真的嫁给这个自己并不喜欢的男人?见识了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人,朱珠对石磊地确是没有一点感觉。李畅见朱珠的神情又开始交织着伤感、焦虑和痛楚,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等把伯母送到北京,找个大医院住下,再做个手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李畅很没有底气地安慰着朱珠。
“就算做了手术,也不知道能活多长时间。癌症啊。这是不治之症。”朱珠长叹了一口气,呆呆地望着窗外的云彩。
“也许现在有新技术出来了也说不定,或者有什么偏方,偏方治大病,我听说有好些癌症病人都是吃了什么偏方给治好的,听说有一个城里人,得了胃癌,去医院看病,大夫检查了一遍说。你回去吧,别浪费钱了,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这人一听。这是死神宣言啊。于是他去了老家农村,听说当地的一个赤脚医生给他开了一个什么方子,他一吃十几年,有一天因为感冒去医院,又碰见了那个医生,把医生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是真事,真的,肯定有这样地偏方。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罢了。听说气功也可以治病,特别是在治疗癌症方面有特殊功效。”李畅说这些话都没有经过脑子,随口就说了出来。可是说到气功的时候,他眼睛一亮,身边不就有一个气功大师嘛。自己好像也有气功吧。只是自己体内的功力好像并不能随心所欲地控制,可是那个冲灵道长就不同了,他们是学院派,受过正规的气功教育,也许这其中就有用气功治病的课程。说不定会有用的。道士们也练一些丹药之类的东西,这些丹药据说能延年益寿,治病也应该没有问题,要不然,这些道士就都不患癌症了?患了癌症就得等死?如果连尘世间的小病小灾都不能抵御,还谈什么追求天道,那可是长生不老之术,比治疗癌症难度大多了。找时间问冲灵道长要几十颗。
“李畅,想什么呢?”朱珠把李畅从YY中惊醒了过来。
“没想什么,有一个好主意了。”
“什么主意?”
“我先不说,你过些时候就知道了。”
“还卖关子?不说拉倒。”朱珠假装气呼呼地转过身子,良久才说:“对不起,李畅,辛苦你了。”
“这有什么辛苦的,你还这么客气,咱俩谁跟谁啊!”话刚出口,李畅觉得这话有点不妥,赶紧闭上了嘴。以后这种容易让人误会地话少说为妙。
朱珠本来对李畅这句话也没怎么在意,这样的口头禅听多了,可是却察觉到了李畅的极力掩饰的内涵,俏脸反而被李畅地欲盖弥彰弄得绯红。
这一路上,两人再没有说话,只是在途
遇到气流颠簸的时候,朱珠有点害怕,不自觉地往李了些。
朱珠不好意思跟李畅说话,李畅也巴不得安静,万一不小心说错话,又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来。自己这张嘴有点荒腔走板,油腔滑调,随口带出点什么荤话,也有点尴尬。
朱珠有点气恼自己的不谨慎,当时也是心里连气带急,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之后见李畅见了自己都是忐忑的样子,再没有以往的亲近和随意,心里后悔了好长时间。也许是自己把事情搞复杂了,如果当初直截了当地向李畅说出实情,提出借钱,估计李畅也不会不答应吧。自己心里还是把李畅对自己的看法太在意了些,李畅说得也对,为了母亲的健康,自己的自尊又算得了什么?何况,借钱给母亲治病,谁也说不来什么吧,也谈不上伤什么自尊吧。也许,潜意识里是怕李畅把自己看作对他的钱财觊觎的人吧。不说出心里话,虽然早就失去了爱情,但还能保存这份珍贵地友情吧,可如今,爱情是肯定无法得到,可是友情也增添了一些忌讳。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武汉天河机场,打车直奔市内,在市内吃了午饭,然后租了一辆车直奔襄樊。
下午五点到襄樊,穿过市区,到了襄樊郊区农村,当车子不能再往前行走的时候,几个人下了车,李畅付了车资。本来李畅还想把这辆车留下来,可是车主不肯,李畅考虑到还要带上朱珠的母亲,也实在是坐不下,只得作罢。几个人迈开双腿,跟着朱珠沿着崎岖地山路朝前走去。
李畅走在朱珠的身后,看着朱珠娇弱的身子在如此崎岖的山道上行走得非常灵巧,身躯有节奏地起起伏伏,透着一种美感,没想到她外表看起来娇弱的身子蕴含着这样的机敏与力量。想必从小在这里长大,已经习惯了这样走路。
曾昆和冲灵都是走惯山路的,这样的路自然不在话下,李畅差了点,不过以他变态的体力也不成问题。
李畅想起了在飞机上盘算的一件事,落后几步,让曾昆超过自己,跟在朱珠的身后,自己与冲灵道长挨近。
“冲灵道长,你们冲虚观有没有什么治病救人的良方啊?”李畅用刻意讨好的语气问道。
冲灵对李畅这句你们冲虚观极不感冒,心想师父临终遗命,自己又刻意逢迎,怎么就换不来李先生的一句痛快话来,连话里话外都透着那么生分。难道在他心目中,对冲虚观就没有一点认同感吗?师父又是从哪一点上看出他是最有可能光大冲虚观门楣的最佳人选?
—
在冲灵的心目中,师父就是天,师父的话是一分一毫也不能违背的,师父的命令就得丝毫不打折扣地执行。可是师父已经故去,命令也无法收回了,自己就得一辈子都缠住李畅,直到他答应为之,好在李畅虽然不答应做这个观主,但也没有过于为难自己。这一段时间观察下来,也不是很难相处,实际上还是很好相处的人,这才让冲灵的生活少了一些尴尬。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对修道有这么大的偏见?听说世人都怕死,如果知道修道能追求天道,可以长生不老,世人还不趋之若骛?即使能多活上几十年,也值得这些人打破头要投在冲虚观门下了。只不过冲虚观择徒极严,从不会广而告之地要招收门徒,所有的弟子都是师父私下探访得来的。不过还从来没有倒求着的事情。
“咱们冲虚观的确有一些这样的方子。”冲灵道长故意用不着调的普通话把咱字咬得极重,到北京多次,也琢磨出了北京话里咱的一些特殊含义,在昌宁土话里是没有这种说法的。“不过,这些方子只能师父或者观主下令才能泄漏出去,因为它们都是一些有助于伐毛洗髓提升道法的方子,都是各派中不传之谜。不过如果李先生愿意屈就观主之位,您一声令下,我当然得遵循号令。”
李畅听出了话中的意思,冲灵这个家伙看起来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也有这么多弯弯肠子。要么当观主,救人一命,要么不做观主,一切都凭天意,就看朱珠她妈的命硬不硬了。真是一个两难选择。万一这个家伙是在吹牛,自己答应做了观主,可是朱珠她妈的病也没有治好,岂不是两边都亏了。李畅兀自不死心地追问:“也许,你们的气功能治病呢?我看许多入世修行的道士也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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