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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女法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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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松散的人群里,冉颜开始寻找冉云生.目光不经意掠过河面,顿时睁大眼睛,急急跑到河岸边上。

宽阔的河中,船只甚多,但是每条船也都相隔一两丈远.而那一袭苍色胡服在一艘艘船之间敏捷如苍鹰,兔起鹃落间,已经越过七八条船只,而在这其间他手上也未曾闲着,待落到第九条船的时候,竟是套上了一层玄色外衣。

冉颜瞬也不瞬的盯着那个身影,他冲着一条中等大的船只掠了过去。

冉颜看见那艘船的甲板上有两个人踞坐,不知是在品茶还是在弈棋,四周围栏边站着几个腰间佩刀的壮汉。

黑色的夜行衣几乎溶在夜色之中,他攀附在船壁上,静静的,一动不动,仿佛是一只伺机抓捕猎物的豹子。

而甲板上那两个人丝毫不知危机降临,似是聊到兴起之处,一阵畅怀大笑,与此同时,那一袭黑夜悄无声息的闪身上了甲板,以迅力不及掩耳之势逼近那两人,河面上寒光一闪,笑声戛然而止。

船上立刻混乱起来,而那一袭黑衣早已落下船板,不知去向。

好一场精彩绝伦的刺杀!

冉颜倒吸了一口冷气,若非她一直关注苏伏.恐怕也会与这街市上的人一样,恍然不知有人竟然有人敢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附近杀人。

苏伏也不知如何脱的身,冉颜目光再次找到他的时候,他已将身上的黑衣连同长剑抛入河中,一袭苍色圆领胡服,伫立在水边,仿佛只是个看风景的普通人。远远的,冉颜瞧见他咳嗽几声.掏出帕子揭开一半面具,擦了擦嘴,举目盯着那艘船看了一眼,似乎确定被杀的人已经死了,才将染红的帕子一并丢进江水中,转身离去。

他走出几步,忽而回头看向冉颜的方向,顿了两息才又转身离开。

距离太远,冉颜并未看清他的眼神和无法猜测面具下的表情.但是她能感受到那股杀气,只针对她一个人的杀气!冉颜猜想,也许因为他前段时间伤到心脉,经过一场暗杀之后,再没有精力在人群之中悄无声息的杀掉她,所以才让她侥幸得生。

“阿颜!”

因为冉颜还带着面具,冉云生站在不远处的灯谜棚子下试探性的唤她。

“十哥。”冉颜定了定心神,应声道。

“你去了哪里?”冉云生还带着一丝紧张,方才他付完钱,一个转身竟然发现冉颜不在了,心知可能是被人潮冲走,连忙顺着人群追了上去。而那时,正巧苏伏把冉颜拉到身边,将她挡的严严实实,结果却让冉云生几乎跑遍了整条街也未曾看见。幸而他又转回远处寻找。

冉颜讪讪笑道,“我方才被人群挤开了,或许被人挡住了吧。”

冉云生点点头,叹了口气道,“众人竟然为了一个齐六娘疯狂至此,我们家阿颜比她不知美上几倍。”

“莫要打趣我,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吧。”冉颜刚刚目睹两人瞬息毙命,暂时没有心情继续逛。

冉云生也因着方才寻找冉颜,跑得累了,便道,“去船上吧!”

“船?”冉颜疑惑的看着他。

冉云生双眸熠熠生辉,“今年我为阿颜特地造了一艘船,虽比不上齐氏的庞大、华美,却是我亲自布置,胜在舒适。”

第61章七夕平阳

见冉云生这样无微不至,冉颜微微叹息:你真心疼爱得那个妹妹乙已经早已不在了啊!

冉颜替旁人享了这份关杯,心中便觉得要对冉云生也好一些才合适,再加之他本身就是个柔和的人,湘处起来倒也很是愉快。

冉云生领着冉颜走到小码头前,领她入了一艘中等大小的船。

这艘船从外面看来丝毫不起眼,内里却别有天他,船舱空间不大,四角各有高脚灯,白色月笼沙覆着纤细的灯罩骨架,其上细细绘制山水画,有两只上面题了诗句。船舱中间垂了竹帘,将空间分为里外两间,里面矮几软塌,几上放置一只圆形银质雕花香护,里面放的不是香,而是冰块。

整个空间内,看起来分外低调,也分外舒适,冉颜知道,这低调之中定然价值不菲,更难得的是这份心思,遂也不会吝惜赞美的言辞,“十哥当真是费心了,正是我喜欢的样子呢!”

“喜欢便好!”冉云生笑容璀璨,转伸出去命人开船。

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个食盒,“难得无人打扰,这是我方才令人从府中取来的饭菜,游船赏月,再小酌几杯,人生幸事莫过于处。”

冉颜取下面具。浅笑道,“十哥倒是很知足。”

“我衣得暖,吃得饱,还有金银供我挥霍,如此还不知足可要遭天谴了!”冉云生边说笑,边将食盒中的饭菜一一取了出来。菜不多,只有两荤三素,莱色却很是精致。”

“十哥没有理想抱负?”虽然知足常乐是好事,可是没有理想并非是一件好事。

冉云生倒酒的手微微一顿,绝艳的面上泛起一丝复杂的笑意,“幼时我曾想入仕,因此学业上从不懈怠。可到了十岁时,才明白商人之子不能参加科举,亦不得入朝为官。”

冉颜喉头一涩,心知自己是戳到他的痛处了,放缓声音道,“天下之大,能做的事情多不胜数,十哥莫要伤心。”

略微一想,冉颜也就明白了,冉平裕经商也是被逼无奈,族里有关系能弄到一官半职,也都被嫡系子孙占了,他身为庶子,出头之日遥遥无期,不想被人看不起,不想碌碌无为一辈子,就必须另辟蹊径;世人虽看不起商贾,但无人不爱财。

“叔父是个了不起的人。”冉颜道。

能短短十几年便成为苏州城首富、长安大贾,泛泛之辈难以望及项材,没有手段绝对做不到。

“呵!你在他跟前千万莫要这么夸,否则他可要欢喜的三天都睡不着觉了。”冉云生笑道。

船慢悠悠的在水面上漂着,河上凉爽的夜风从窗口吹进来,皓月朗朗,周边的船只也都是灯火通明,笙箫歌舞,脂粉飘香,好不热闹!

“咦?那不是冉十郎?”

旁边一艘船上有人出声。

冉云生抬头望过去,看见站在甲板上一袭墨绿广袖袍服,正弓着腰探头往他们船里张望的男子,冉云生淡淡笑道,“原是张郎君,真巧。”

冉颜的面容大半掩在竹帘之后,淡淡瞥了那人一眼,端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

那人叫张斐,因为那日在殷门口见过一面,到花园里,齐十娘又让晚绿去引过来的人,就是他,所以冉颜印象很深刻。

张斐看见冉颜月光下十指芊芊、泛着柔润光芒的手,眼睛一亮,旋即道,“十郎,与你在一处的是哪位娘子,今日七夕,娘子也都不遮面,不防引见于我等认识认识?”

与张斐在同一条船上的,还有许多男子,众人都知道冉十郎容貌绝艳,与他在一处的女子必然不会差。他们在船舱里听说冉十郎与一女子约会,纷纷起了兴致,争先恐后的涌到甲板上。

“舍妹平素便少见人,诸位热情过甚,舍妹惶惶不安,不敢相见,还请诸仁见谅。”冉云生话说的婉转,其实意思就是,你们一个个如狼视虎的样子,把我家妹妹吓坏了。

那些人平时也都是开惯了玩笑的,自然不会太放在心上,冉府的许多嫡出庶出女儿也都常常参加大小宴会;只有近来风头最盛的冉颜曾经两年足不出庄子,当下一群人更加兴致盎然,纷纷道,“是冉十七娘吧?久闻娘子声名,还盼出来一见!”

他们的叫嚷声惊动了旁边许多船只,许多好争的贵子弟纷纷将船驶了过朱,把冉颜的船围扰住,防止她开溜。

这样的举动惹恼了冉云生,他自己也常常遭受这群的情形,被人围堵起来,像是猴子一样被众人评头论足,自然知道其中的难堪。

冉颜见他双拳紧握,手上青筋凸起,便知道他要发怒了,连忙伸手按住他,“十一哥且莫动怒。谁是风景,还说不定呢。”

他们可以把她当做玩赏的物件,冉颜自然也能把他们拿来赏玩。冉云生很快便会意,心中虽然还有怒气,却也忍了下来。

“让我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冉颜轻且冷淡的声音和着江风轻轻飘散出去。

听闻冉颜出声,外面那些纨绔子弟更加来劲,起哄问冉颜怎样才肯出来。

“诸仁都是有身份之人,不至于做出逼迫之事吧?况且,我一个人人有何好看?你们若是能想法子把那搜船上的齐六娘等众多贵扯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

一群人欺负一个小娘子,他们绝对做得出来,可是这在众目睽睽之下,冉颜又不是一般人家的娘子。他们做荒唐事之前,定然也得仔细想想。

况且冉颜的提仪,也不失为一个有趣的游戏。

当下,众人开始绞尽脑汁的赋曲作诗,谁都想出头扬名,获得美人青昧,若走真能灵感突发作出一句半首出彩的,很快便会…传到名流大儒的耳中,对于学业入仕都有好处,因此个个都很卖力。

冉颜将竹帘全部都放下,遮住窗子,垂眸给冉云生倒了一杯酒,淡淡道,“十哥为我准备游船,恰好有这机会,我为十哥引来这曲、诗助兴,十哥满意否?”

第六十二章怒火燎原

江风萧萧,夜色如水,江面上当真是一片前所未有的盛况,曲音此起彼伏,诗声朗朗。

许多在游船聚会的大儒纷纷将船泊在附近,聆听苏州城这些青年才俊的曲、诗,时不时的点评一两句,而青年们见到平日仰慕的大儒在场,越发的全力以赴,原本一场闹剧,到最后居然变成了一场不小的七夕文学盛会。

而冉颜和冉云生一边小酌,一边听曲品诗,惬意的很。

冉云生看着面容沉静的冉颜,柔声道,“阿颜真的是长大了在心境上,我竟是不如你。”

冉颜浅浅一笑,一个人看过那么多阴险谋杀,见惯了人的生死,即便再怎么愚钝,也应当淡然多了。

“无关于心境,只是做人要站在不同的角度上去看待一件事情。比如我想杀一个人,在行动之前,一定得想想当我一出招,对方会有什么反应,想明白了,就能招招封住他的退路,想杀不死他都难。”冉颜透过帘缝,看见大船甲板上越聚越多的女子,目光落在殷渺渺身上。

殷渺渺仿佛未曾被热闹的气氛感染,站在围栏边,垂眼看着江面,月光从江面折射,粼粼波光映照在她温婉的面上,看不清神色。

冉云生瞠目结舌的盯着冉颜,这一番骇人听闻的比喻,哪里是寻常娘子能说出来的冉云生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道,“罢了,你这样想也是好的,不过日后嫁了人,能软弱些还是要软弱些,多多依靠夫君,这是身为女儿身才能享有的权利,莫要辜负。”

“若对方着实可以依靠,我自然不会自讨苦吃。”冉颜随口应了一句,但她心里知道,人不是想坚强便能坚强起来的,同样,一贯坚强的人,也早已忘记了该如何软弱。

冉云生见她态度敷衍,还想说些什么,船外忽然传来一阵欢呼声。冉云生挑起帘子,朝甲板上看去,叹道,“齐六娘出来了”

冉颜亦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甲板上一袭白衣胜雪,乌发梳了一个飞天髻,雪肤花貌,眉眼间清冷孤傲,站在皓月之下,能于皓月争辉。周围花枝招展的闺女们,无一能在气质上压过她,以至于精心的装扮,不幸沦为陪衬。

众人沉迷在齐六娘的美貌之中,冉云生悄悄道,“阿颜,不如我们趁现在走吧”

“若是走了,明日苏州城里会怎么说?”冉颜反问道。

冉云生语塞,若是涮了全城的贵族子弟,就算冉颜是冉氏嫡女,恐怕也不会为人所容,而履行诺言的话,众人便只当是游戏,玩得尽兴,又能瞧见美人,自然不会多想。

“出去可以,不过,十哥不想你被齐六娘压下一头。”冉云生鼓起腮,俊美绝伦的面上显出几分孩子气,尤为可爱,“你这一身打扮,美则美,却遮掩了你原本的气质,这副柔弱的模样,恐怕一样沦为齐六娘的陪衬”

“你对齐六娘意见很深?”冉颜倒是不在意比不比得上齐六娘,她觉得自己从来不是靠姿色吃饭,不管从前还是现在。

冉云生起身,进了船舱里间,从榻旁拖出一直大箱子,放到冉颜面前,“本来还想送你回去时,给你一个惊喜,可现在既然合用,便先用着吧”

冉云生打开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的叠了一摞衣物,旁边还有大大小小的首饰盒子,在明亮的灯火下熠熠生辉,晃花人眼睛。

“前些日不是才给我买了许多吗?怎么又送?”冉颜愕然,冉云生的败家程度,在苏州城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我从长安带回许多极品绫罗绸缎,本想当天就给你送过去,可想着你一时半刻恐怕也寻不到手艺精良的绣娘,所以便趁着那日在集市上给你裁衣时,偷偷问了量尺寸的仆婢。”冉云生得意的将一间绯色纱裙递到冉颜手中,“这块布料最好,是缭绫和顶好的宫纱相间而作,成衣之时,我便觉得这世间除了我们家阿颜,任何人都配不上它。”

船外众人似乎从齐六娘的美貌中回过魂来了,开始催促冉颜履行诺言。

“红色?”冉颜微微皱眉,捧在手上的这件衣物的确是美不胜收,但她时常解剖人体,红色的见的最多,那便是人血,所以从来不会往自己身上穿红。

“阿颜……不喜欢红色?”冉云生有些失望,他真心觉得这件衣服很配她。

冉颜摇头,“只是很少穿这么鲜艳的颜色而已。”

船外催促的声音越来越急,冉颜也不想令冉云生一腔热情落空,便起身转到内室去换衣物。反正她也不喜欢淡黄色,换一换并没什么差别。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外面的人见冉颜还未出来,便开始胡乱的吟诵诗经。

冉云生这一次没有心生怒气,他自己因为生得过于艳丽,导致旁人的指指点点,而冉颜不一样,她生得极美,是女子该有的美丽,如果那些人要看,冉云生想让他们像仰望齐六娘那样的仰望自己的妹妹,而不是如现在这般,对齐六娘绞尽脑汁的吟诗弄曲,却对她胡乱吟诵诗经,甚至颇有些轻佻的意味。

外面的人已经急躁的用船桨击打栏杆,甚至开始嚷嚷,态度全然不似对齐六娘的那般殷勤,他们虽然听说冉十七娘与齐六娘容貌不相上下,可毕竟很少人见过,即使形容的再怎么美丽,也抵不上齐六娘许多年“苏州第一美人”的名头。

有人略有些恼怒的道,“喂再不出来,我们可要闯进去一探究竟了”

“嗤,不是冉十郎藏了哪位小姐,诓骗我等吧?来来来,我们去瞧个究竟”与张斐同船之人说着,竟是跳上了船,弄得船身摇摆不定。

众人起哄,让他赶快进去瞧瞧。这人刚刚走到船舱门口,竹帘便从里面被撩了起来。

只一步之遥,那一袭红衣用折扇抵住他欲往前走的趋势,冷冷道,“请你立刻从我的船上离开”

湖面上一片寂静,屏息凝神的盯着眼前这如业火红莲般的女子,她墨发披散在身后,用一条长长的黑色缎带绑上,精致的五官,令人不禁怀疑,上天在造就她的时候给了过度的偏爱,反复精雕细琢之后,才放她来了人间。

只不过,这一身烈火般的颜色,穿在她身上并没有热烈之感,反而被染上一股冷意,她静静的站在那里,持着扇子指着不速之客,目光沉冷,宛如……燃烧在九层地狱之下的火焰,又如怒放在忘川彼岸的曼珠沙华。

冉颜现在是浑身不舒服,照她原本的想法,如果齐六娘真的出来了,那么大家一起被围观,总好过一群男人围观她一个,便就出来露个脸也就罢了,可现在,身上穿得血一样的颜色,发髻被换衣服时弄散了,一时来不及梳,只好和在家中一样,随便系一下,手忙脚乱不说,竟还有一个人胆敢私自闯入船上,简直让她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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