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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女侯-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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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谋士和武将皆是一片哗然,连素习最看重他的郭光耀都摇头叹道:“你啊,叫我怎么说,怎么这般糊涂——”心中却在思索王爷必定会勃然大怒怪罪下来,颜超羽良将难得,自己务必要想办法替他开脱。
存了这样的心思的人不止他一个,连崔思博闻讯也连夜骑马从京城赶来,他是文官不善骑马,然而此刻也等不得坐车,在马上颠簸了一天到马陵时也顾不得梳洗整理,急急地便来到议事厅。
司马明禹在厅中踱来踱去了一整日,眼睛布满了血丝,却无人敢劝他去睡。待到天明崔思博赶到时,他才淡淡对颜超羽道:“小颜将军起来吧,此事你有错但是无罪,军师之命你不得不尊,乃是常情。你已经奔波了一夜,先下去歇息吧。”
转而又对崔思博道:“大人歇息下也回京吧,京中不可无人看管。”
他语气平静得令人讶异惊慌。
又过了两月,颜超羽派出去的探子都未曾说在北魏军营中有慕容军师的踪迹,倒是崔思博安插在拓跋洪御驾亲征使用的行宫里的暗子回报,宫中的偏苑里倒是住着一个年轻女子,容貌出尘,但是却不像皇上带来的嫔妃,因为四王时不时去探望她,两人经常一起饮酒和谈天说地,神情十分自然,既不故作嫔妃的矜持,也不偷偷摸摸,每日四王都特别关照她的饮食起居。然而她却又被限制着自由,严令不得出偏苑一步。
崔思博听了心中一喜,这定是军师!只是暗子从未见过青樱,一时也说不清究竟。
颍川之言:情到深处情转薄,好比近乡情更怯,竟也不知要说什么,仿佛不管说什么,都是辜负了一腔情意。
有时候,原谅他的拙劣,如果深爱,时光都用来爱了,又哪里想得到要如何去说爱呢?
***
拓跋彦目送五人身影消失在地道,这才含笑对青樱道:“有两句话想对你说,不知道先说哪句话。”
青樱返身进了耳室,坐在珠宝堆上,漫不经心地将各种首饰在自己身上试戴,一面答他道:“先捡重要的说吧。”
“你要是再不收藏和留言,颍川就会让我去领盒饭。”他脸上还是很镇定。
☆、第九十一章 心有灵犀一点通2
虽然并没有放弃寻找青樱的下落,但是这一年秋天魏帝拓跋洪御驾亲征,已经僵持了数月的马陵之战突然焦灼起来,也不得不让司马明禹把精力更多地放在战事上。
马陵的地位微妙,它是贯通南北的一个大城,往南连接两个城池直通京师,往北则经过朔州和风扬关与北魏接壤,两边一面高山阻挡,一面环水,北人又不擅舟船,是以要想取大夏京师,马陵是必须攻下的,拓跋洪年轻时南征北战,自然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但是马陵久攻不下,于北魏是有弊而无利,相反司马明禹只要坚守不失,在大夏的国土上他补给不缺,军队适应气候和水土,时间一长必能拖垮魏军,届时再连赶带打,优势是掌握他手中的。
所以拖到这年的十月底,拓跋洪决定和谈:他愿以马陵为界,只要司马明禹愿意割让朔州和风扬关,魏军立刻退兵,并且将嫡女皇五女云英公主嫁与他,从此两国修翁婿之好枇。
他自认为这个条件并不苛刻,司马明禹目前国内内乱未平,各方势力虎视眈眈尚未归拢,当务之急并不该在与他争夺,而是返京尽快登基——历来南人也皆是这般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谁料他派出的和谈特使刚进马陵城中,便把斩杀,这也罢了,司马明禹更令特使的随从将其首级带回奉还,还托他带上一句话:大夏的土,一分一寸也埋不下北魏夷子。
事已至此,这仗便是非打不可了铍。
魏军生在北方,向来凶悍骠勇,却迟迟没有攻城的原因其实另有一层,城下五里的地方有古怪。
只要兵士一进去,初时还不觉着什么,不过一两柱香的工夫,便开始发出尖利的笑声,继而双目通红地发起狂来,似是见到了十分可怕的东西一样相互砍杀起来,倘若走远了的人即使救回来也是神智失常的,那些进去没两步便逃回来的兵士皆说外面明明天气晴朗,可是一走进去就是阴风阵阵,又诡异又狰狞的鬼脸死相发出各种恐怖的怪声,直吓得人三魂七魄都散了。
恰巧此时天殊散人正在拓跋彦身边,他亲去看了这情形后便断言道:“此间显然是有高人布了阵法,这些兵士命格平常,本命不强,一进去阵中命数就会被急剧逆转,当然会惨遭横祸。必得我想一个妥当的办法。”
拓跋彦向来惜才,不禁蹙眉道:“如此说来,此阵这般凶险,散人去破阵会不会有危险?”
天殊散人宽慰他笑道:“多谢王爷关怀,但是无论再凶险的阵,却有两种人进去不怕,一是命格极贵重的人,等闲妖魔污浊奈何不了这等人,比如王爷便是人格贵重之人,将来必是天下至尊;二么,则是在下这般的,命中孤绝,所以能知常人不能知的天地之事,阵法的险恶只怕尚不及我命中孤鸾星之凶险,是以也不怕。至于能否破阵,却要看机缘,破阵者能否摸清楚阵法的阵眼所在。”
“你说知常人不能知之事的人,就一定命犯孤绝么?”拓跋彦目光一闪,竟有些紧张地看着天殊散人。
天殊早已是红尘方外之人,洞察世事,不过淡淡扫了一眼拓跋彦,心中便明白七八分,叹道:“多半是,比如那‘凤潜‘林轶,通天彻地,不世奇才,还不是一生孤绝,更伤情刻骨,还不如我早年便已看开。”
拓跋彦仿佛十分介意这个问题,接着问道:“散人和‘林轶’都是卓然于世间芸芸众生的仙人,倘若命数孤绝可是世间无人堪配,小王想并非所有懂易数之人都有散人这般的造诣吧?”
两人正说着,高盛快步进来报道:“王爷,皇上来了。”等不及接驾,拓跋洪已然步履矫健地踏了进来,他虽然已经年过天命,却依旧龙马精神,声如洪钟地命众人平身,大马金刀地坐在铺了额睛虎皮的席上对拓跋彦道:“朕听说你这里奇人异士多,必能破阵。不想朕还未进来,就听见你在谈论这件事,彦儿跟你母亲一样,向来知道朕的心思。”
拓跋彦起身笑指着天殊散人道:“凤潜天殊,天意可图,这位高人便是天殊散人,父皇明察秋毫,料事如神,有天殊散人在,想来阵法——”他本想说必破,却分明看到天殊极细微地朝他摇头,似是在示意不要这样说,他虽然不解原因,却话锋一转道:“想来阵法是有办法破的。”如此,便缓和了许多。
“哦?”拓跋洪闻言,果然将目光投在这个身材颀长,孤拐奇高的中年男子,他对“得凤潜者得天下”的‘凤潜’当然是有所耳闻,至于眼前这人么,真的能与‘凤潜’齐名?
天殊散人不卑不亢道:“王爷谬赞,只是此阵我虽知其玄机,却破不了。”
拓跋父子听他说不能破阵皆面露惊愕,却听他接着道:“此阵法名为二十三童子阵,并非什么失传的上古仙法,而是极为阴毒的借胎死腹中的婴灵怨气形成的迷障,实际上十分损布阵者的阳寿,略微有些修为的术士不屑于用这种阵法,而那些不入流之徒亦不知道这二十三个婴尸如何按照先天八卦和后天八卦以及北斗七星的方位排列,只是乱埋一通,自然没有效果,是以此种阴毒之术少见于世。如今要破阵,虽然我破不了,却不代表世上找不到这样的人。”
拓跋洪急道:“要怎么样的人?”
天殊散人笑道:“陛下别急,婴灵之所以有怨气,正是因为被母亲所抛弃,所以要破此阵的关键,不过是化解其怨气,这便需要一个懂得术数和阵法的女子,因其自身所带阴气,婴灵便能感知母性,再加上术数的导引,此阵也不难破。只是古往今来,女术士少之又少,所以——”
拓跋洪哈哈大笑道:“散人,你知天知地却怎么不知此刻彦儿这里就有一个合适的人选?真是天助我大魏!”
说着便对拓跋彦道:“彦儿,那个女军师不是在你手里吗?她不就是‘凤潜’的弟子吗?肯定通晓阵法,她既然不肯归降,便拿她来破阵,只要此阵一破,到南夏京师之前皆是平原,任谁也挡不住我大魏铁骑!”
拓跋彦有一瞬间的失神,方才答道:“她虽然是‘凤潜’弟子,身体却一向不大好,这破阵之事颇为耗费精力,儿臣只怕她不能胜任,反而误了大事。”
拓跋洪见他态度并不热情,扫了他一眼有所指道:“让她做些不利于南夏的事,她就回不了头,你不也可以很方便地纳她为妃吗?对女人,就是要她没有选择,就会对你死心塌地了。况且又有天殊散人在旁,还怕她出什么事吗?”说着他有深意地拍了拍拓跋彦的肩膀,指间微微用力,拓跋彦定了定心绪轻声答道:“是。”
拓跋彦并不知自己是如何送父皇起驾回鸾的,等醒过神来才有些担心刚才自己是否有失礼之处。父皇一言九鼎,他刚才没有反对,自然不能又反复无常,心中也是阴晴不定,又是担忧青樱又是父皇所说的话:她回不了头,才会死心塌地。
其实他并不屑于用这种办法去得到她——如果仅仅想要留住一个女人,男人的办法很简单。但是,倘若青樱是一个木头美人,那又有什么意义呢?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地到了她门前却又停了下来,犹豫了一刻还是叫来高盛让他同青樱去讲。
高盛很快便回禀道:“慕容姑娘没有不答应。”
拓跋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果然心虚道:“……也没有答应,就是没搭理我。”
挥手叫他出去,自己想了很有一阵,总觉得心神不宁,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有去偏苑看她——她总要学会面对过去,即使她是南夏人。不然将来如何站在他的身边,携手共执天下?
军情紧急,容不得耽搁,既然已经定了人选,次日便是破阵之日,拓跋彦带了青樱到了拓跋洪所居殿中,路上细心叮嘱道:“你如果不想,一会在阵中也都是由着你罢了。”
青樱心中一动,知他有心提点她不要在拓跋洪面前直接表露心迹,以免自己吃亏。
颍川之言: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分明是情诗,这些年来却一直被渲染成读书的灵光。
我会在这个文的每一个标题都采用一句符合内容的诗词,希望大家喜欢。
另外,明日万更~~
☆、第九十二章 直道相思了无益(万更)
天殊散人乍一见到青樱还是颇为惊讶地一捋须,虽然他听到她的声名:“凤潜”的亲传入室弟子是一个年轻女子,却不料便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将将双十的少女,就凭她?纵然再有天分,这修为也是不够的,也配和自己联手?
这么一想,难免语气也就居高临下些,以一前辈的口气教训道:“二十三童子阵,你可有听说?梵”
青樱心中迅速一忖度,先向拓跋洪福了一福,并不是君臣大礼,只是普通女子对长辈的礼罢了,这才回答天殊道:“不曾听说。”
拓跋彦在一旁看着心中不禁失笑,这丫头真是既高傲又心机机敏,见天殊散人言语略有不敬,她便故意晾上他一刻,却又让人无可指摘——天殊绝不可能说她先向皇上行礼不对,也只能忍了了事,她在一瞬间便有这样最利于己的判断,难怪……
天殊本就是与林轶齐名的人物,却始终声名在他之下,再是方外之外,这恃才傲物的性情却是改不了的,抓住机会便冷笑道:“‘凤潜’竟没有教过你吗?是他欺名盗世还是你欺名盗世?”
青樱听到欺名盗世四字一点也不着恼,反而嘻嘻笑道:“散人既然与我师父齐名,他要是欺名盗世,散人不也是欺名盗世吗?铌”
“你——”她口齿向来伶俐,天殊如何说得过她,还是拓跋洪开了金口笑道:“散人何必跟她这小孩子计较口舌之事,待我大魏统一了中原,必定尊散人为国师。”北魏人性情豪爽,即使拓跋洪身为天子也并不例外。此一说定,便叫拿酒来,虽然已经立国多时,却依照鲜卑人旧规矩取了活鸡,拓跋洪亲自杀鸡取血倒入酒中,与一同南征的所有武将一起干下,声如洪钟道:“今日破阵之后,还有什么挡得住大魏铁骑?”
众将军亦是热血沸腾,纷纷砸了酒碗吼道:“大魏铁骑,势不可挡,势不可挡!”
拓跋彦长声大笑道:“南夏的气数就要尽了!”
青樱只是淡淡地看着这一切,看不出悲喜。
***
一行数人很快便来到了之前便已经阵前——天殊已经来过一次,沿着边界做好了标记以免再有人误入。
青樱走在最前面,此刻回头对拓跋洪道:“皇上也要进去么?”
天殊散人冷道:“皇上万金之躯,龙体贵重,怎可入这种凶险之地,自然是你我两人进去。”说着便对拓跋洪道:“此处是阵外平地,皇上王爷和几位将军不妨在此坐等,只怕一时半会这阵解不开。”
拓跋彦知虽然有时古怪,秉性却是可靠的,便道:“有劳散人了。”
两人踏入阵中,天殊散人递给青樱一柄桃木剑叮嘱道:“万一心神不稳,桃木亦可辟邪。”语气虽然仍是傲慢,却实实在在是在关怀她。
青樱没有说话,只听他道:“你不懂此阵没有关系,我还照我说的做便是。”见青樱反应冷淡,不禁气道:“你可要听清楚,一招不慎这阵反噬起来我也救不得你!”
说这念起诀道:“过申穿酉!引卯生火!”
青樱听了他方才的警告,这才举起桃木剑指向他所言的方位,虽然动作缓慢,似是不情愿。
十二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与卦象方位坎,离,震,兑,乾,坤,艮,巽各有对应,精通奇门遁甲之人便能将二者融汇起来。
“癸生木入!”
……
阵外的众人忽然看到方才消失在阵中的两人又出现了,正以为阵已经破了的时候,只觉得身子蓦地一沉,竟起不了身,饶是皆是身经百战之人心中都难免一惊。待到略略觉得身上的压力松了一下,却发现天地早已变了颜色,只觉得暖风融融,五脏六腑都像是浸泡在温水当中,然而心中却莫名其妙地不觉半分舒适,反而恐惧至极,甚至在空中时不时撕开天幕,露出狰狞的罗汉脸。
只见站在阵中的天殊散人身子一晃,跪倒在地,狂喷一口鲜血,拓跋彦连他都如此,心念青樱——她功力远不及天殊,顿时心神一乱便要强行起身。
天殊见状,不顾口中血沫连忙喝道:“王爷万万不要动!”见拓跋彦坐下这才喘了口气道:“真正的阵眼不在这里,而在那棵树下,皇上所坐的地方!”
他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猛地投向拓跋洪,惊恐地发现他所背靠的那棵树的已经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条巨蟒!树冠则是蛇头,张着血盆大口扭动着,连空气中都带了腥气。
唯有青樱面色平静,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丝毫不掩饰天殊所言。
拓跋彦整颗心一缩,堵得半晌才道:“青樱,你计划了多久?”
她看了他一眼,立刻移开目光,瞟向远处道:“很久。大约从我因李芳旭有孕之事而被明禹软禁之时起,我知尚文和是你的人,所以将计就计借他之口,只是没想到你真的会来带我走——”
拓跋彦听她说出来,心中痛不可当,只觉得每一寸呼吸都费力困难,心血上涌难以抑制,只觉得嗓子一甜,用手一抹手心中竟是猩红之血,声音沙哑道:“你,很好!”
青樱与他相识不短,他与青樱向来说话调笑得多,似乎并不认真,初见时便是如此。况且他为人行事异于常人,即使口中时时说喜欢她,也大约没几人会当真,想来她心中也是几分信几分不信的。
青樱不去看他,只平视着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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