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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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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眠眠,姐姐晓得你家铺子要开张,你师父忙得没时间去我那儿喝酒,这几坛酒让他先喝着,喝完了我再送些来。”
这几坛子上好桃花酒,崔小眠当然老实不实气地照单全收,藏在自己的睡榻下面,才不让贺远那个酒鬼看到呢。
送小桃花出门时,崔小眠顺手拿起一朵萝卜花:“桃花姑姑,这朵花是我雕刻的,但却是师父手把手教给我的呢,送给桃花姑姑,泡在清水里,能存放好几日。”
小桃花如获至宝地捧着萝卜花,走起路来都格外轻盈,崔小眠觉得自己又做了一件好事。
第十八章 炸酿元蹄和清蒸鱼
自从崔小眠做了贺远的口头徒弟,辈份上就矮了一大截。师父年轻貌美的最大好处,就是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叫那些十六七岁的青春美少女“阿姨”、“姑姑”,三十郎当岁的美艳少妇当然就是“奶奶”啦。
这会子,贺远正被一群阿姨和姑姑包围着,当中还有一两个奶奶。
这是城东高员外家的四位没出阁的小姐和两位孀居的姑奶奶,高员外订了八张位子,除了高员外和夫人以外,其他六位都在这儿小蜜蜂采|花蜜呢。
崔小眠从后厨的门缝里扒头看着,心想这高家小姐和姑小姐们,也算是大家闺秀,没见过男人?
小丫这个包打听,出去走了一圈儿,已经打听到了,原来这高员外虽说家大业大,可高夫人管得又严,别说妾室,就连通房丫头也没有一个。
高夫人可并非普通女人,年轻时可是桃花楼的头牌花魁,高员外花了大价钱才将她娶进门做了填房。这高夫人长得美又能干,四朵金花个个花容月貌,可就是膝下无子。
眼瞅着大小姐已年过二十,最小的四小姐也已十五岁,可却没有一个嫁出去的,并非是高员外舍不得嫁妆,而是另有原因。
高员外既然没有儿子,便想着招上门女婿,也不致于断送了偌大的家业。可就这一个条件,就耽误了女儿们的大好青春。
高门大户的子弟自是不会来入赘,穷苦人家娶不上媳妇想要做赘婿的倒是有的,只是高员外又嫌门不当户不对。
当然,这是摆在明处的,还有一个令人笑而不语的原因。高员外有钱有田,可高夫人出身娼门,整个桃花城无人不知,高家四位小姐说出来好听,都是嫡小姐,可是在桃花城方圆百里的大户人家看来,她们的身份还比不上别人家的良妾之女。
贺远完全符合高家择婿标准——
外乡人,在桃花城无亲无故,更不知高家底细,这种人最适合入赘;
虽不是高门大户,可看看这处宅子和铺子,也算是家道小康;
年轻力壮,相貌堂堂,哪个少女不心动。
终上所述,高家小姐很难嫁,贺大掌柜很抢手。
崔小眠噗的一声笑出来,话说贺远如果入赘高家,便能长期潜伏,手痒难耐时直接到他老岳丈的藏宝阁里顺两样。
崔小眠开始替贺远的小身板担忧,她决定找点虎鞭狗鞭给他补补,尽尽孝心。
“上菜——”
大牛的一声牛喊,总算为贺远解了围,小蛮腰一拧,就突出重围,抱抱拳,客套几句便溜进后厨。崔小眠忍着笑,扔给他一只大鸭梨,先吃这个压压惊,徒儿明天就给你炖虎鞭。不过后面这句话她没有说出来,临时想起来自己才八岁,有些话貌似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前戏已经高|潮叠起,主菜一端上来,这便正式进入状况。贺大掌柜先前说过,这次的主厨是他的小徒儿,谁不知道贺远的徒儿小光头只有八岁啊,说他会做菜,没人会相信,菜式上桌,尝了第一口,大家开始嘀咕,十有八九这就是出自贺大掌柜之手,托口说是小徒儿做的,不过是多个噱头哗众取宠而已。
贺远也真的没有再出现,他是宁可闻油烟味儿,也不想闻高家一堆女人的脂粉香了。
此时,崔小眠已将招牌菜煮好,拉了师父亲手端出去。
小光头穿着雪白的工作服,脖子上系着七彩蝴蝶结,一张包子脸白里透红,两只小手端着只大托盘,晃晃悠悠走出来。
私房菜没有山珍海味,使用的都是应季时令食材,讲究的就是做法精致,风味独特。就像小光头亲手捧出的这道炸酿元蹄,用的便是家家户户餐桌上常常出现的猪蹄。猪蹄不外乎卤或炖,还有就是煲汤,可是今天这道猪蹄,却是先炸后酿再配上崔大厨独家秘制的调味包。
张里长啃了一辈子猪蹄子,也没吃到过味道这么特别的炸酿元蹄,外焦里嫩,香而不腻,味道却早已渗进骨头里。
“小家伙,这满桌的菜真的是你煮的?”
张里长的大嗓门代表着在座所有人的心声,摆明就是师徒两个唱双簧。
崔小眠笑嘻嘻的,声音甜软的就像高家大小姐喜欢的酒酿丸子。
“这里是师徒私房菜,当然是师父和我一起煮菜喽。”
小光头的这句话模棱两可,可以理解成是师父煮菜我帮忙,更可以理解成我煮菜师父打杂,总之,这小孩说的话和没说一样,肯定是他师父提前调|教的。
七八岁的孩子刚会打酱油,煮菜?不在厨房里捣乱就不错了。
崔小眠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人怕出名猪怕壮,话说做个神童很累的,她要打响的是师徒私房菜,可不是光头小大厨。
高员外和高夫人都是吃惯好东西,见过大世面的,他们感兴趣的不是张里长喜欢的猪蹄子,而是那道桃花蒸鱼。
鱼是桃花江特产的桃花青鱼,每年春季都是桃花青鱼最肥美的时节。同别处的青鱼不同,桃花江的青鱼鳞片又圆又大,鱼鳞后面藏了一层油脂,这层油是青鱼用一个冬天贮存下来的,到了每年的三四月间,便是薄薄的一层。
崔小眠用丝线将鱼鳞串起,盖在鱼身上一起蒸,油脂不但渗入鱼鳞,也早已渗入鱼身。蒸好后,丝线一提,将整幅鱼鳞取出,配上桃花酒和崔小眠加工过的酱油一起煮,做成一碗鲜香四溢的酱汁一起端上桌,这道看起来简简单单的清蒸鱼,却是整桌菜式中最费心思的。
高夫人拉过小光头,连哄带骗:“好宝宝,你师父说这菜是你烧的,那你告诉婆婆,这个酱汁是用何物做成的?”
崔小眠奶声奶气地说:“婆婆,您可要保密啊,这是我家的私房菜,不能告诉外人啊。”
然后她压低声音,趁机埋进那片波涛汹涌中,小声道:“这是师父用桃花酒和酱油熬了三天三夜而成的。”
崔小盆友真的没有说谎啊,摆在面前的就是桃花酒和酱油,而那最最重要的鱼鳞,早已在耗尽最后一滴精华后被弃之不用了。
高夫人满意了,心里想着回去就让自家厨子也熬上三天三夜,这酱汁真是太美味了。
第十九章 杏花、春雨、流浪汉
次日清晨,天空已经飘起了蒙蒙细雨,想来下了整整一夜,这是今春第一场雨,细雨如绢丝,轻轻柔柔若有若无,无声无息地打在衣衫上,湿湿凉凉得如同缥缈烟雾在空中荡漾。树叶儿被洗刷得青青翠翠,让人心里痒痒的。
春天的雨不会下得很大,可是院子里也已一片泥泞。地窖里挖出来很多土,盖房子用去一些,可余下的还是堆成了小山,泥瓦匠分工鲜明,这清洁运土的事加钱也不干,好在还有个能吃能喝能干活的大牛。
崔小眠不怕院子里的土没有人运出去,可偏偏这几日忙活私房宴,大牛跑进跑出没闲下来,这运土的活儿也就放在了一边,下了一夜雨,院子里变成了烂泥潭。
崔小眠看看这一地烂泥,叹口气,看来只能等到天气转睛,把这泥地晒得干干的,再用铁锹一点点地铲干净,看来那又是一场大工程,傻大牛又有得累了。
大牛和小丫不在家,一大早,崔小眠便打发兄妹俩出城挖荠菜,雨后的荠菜最鲜嫩。贺远还没起床,可惜了他这一身懒筋,若生在大户人家就是二世祖的材料,可惜投错胎,做了小偷。不过话又说回来,勤快人都去读书考功名,做生意养家糊口,只有懒得像贺远这样的,才会去铤尔走险。
“卖杏花喽,卖杏花喽,又红又香的杏花啊。”
街上传来卖花大婶的叫卖声,崔小眠摸摸光脑壳,要不要买朵杏花别在耳朵上呢?
一文钱买来一大捧杏花,崔小眠用衫子兜起来,开开心心往家跑,雨丝打在身上,将湿未湿。
临近家门口,却见大桃树下坐着一个人,这人背靠着树干,从家门口那个角度还真不会留意,这会儿从大街上回来,一眼便看到了。
桃花城虽比别的地方要温暖,可也四季鲜明,这三月的天儿说冷不冷说热不热,但雨天的早晨还是有几分寒意,这人衣衫褴褛,身上湿漉漉的,倒像是淋了整夜的雨。
三岁就在外面混,这种“路倒”崔小眠见多了,她皱皱眉,大早上的家门口就有个“路倒”真是不吉利,也不知这人是死是活,若是活的快快让他换个地方,可若是死了的,那可就麻烦了。
也并非是不同情他们,以崔小眠的说法,这样的人同情不来,既不老也不残,又不是小孩子,码头上做苦力都能混个两餐一顿,可这种人宁可饿肚子也懒得动下手指头。
贺远如果没有走上邪路,迟早也是“路倒”一族。
崔小眠回到家里把杏花倒进柳条篮,到厨房拿了个昨天小丫蒸的玉米馍馍,想了想,又端上一碗水,如果这人还活着,那定是几日没吃过饭了,说不定能让玉米馍馍噎死,给他碗水喝,也免得好心办坏事,摊了人命。
那人还是先前的姿势,半靠着大桃树,脸儿冲着墙,一动也不动。
崔小眠凑近一点儿看过去,见那人虽然穿得破破烂烂,可脸上并不脏,也或许是让雨水冲洗干净的吧,看上去年纪并不大,顶多二十四五岁,和别的流浪汉不同,这人生得有几分清秀,身板看着也挺壮实,真不明白这样的人,如何就沦落到这份田地。
“嗨,你醒醒,还活着吗?活着就吱一声。”
崔小眠也没想到,她话音刚落,这人就睁开了眼睛,倒是把她吓了一蹦,就好像这人一直在等待着她的召唤一样。
“小兄弟,你手里是给在下拿的干粮吧,你心地真好,可惜在下自幼不吃玉米面的吃食,喉咙细,咽不下去,下次你家再蒸玉面馍馍,记得加上精细白面,再放些新鲜牛乳,在下便可食之下咽了。”
噗,崔小眠抬起脚看看鞋底,并没有踩上狗屎啊,怎么就能遇到这么个奇葩?
在这个时代,牛乳可是矜贵东西,比人奶还要珍贵,大户人家都给小孩子雇着乳娘,可也没听说养几只奶牛的,大约十年前,才从蛮族小国传来这养牛挤奶的先进技术,民间也还没有普及呢。
这个破烂的像堆烂柴的人,张口便说新鲜牛乳,想来在变成烂柴之前,也曾经花红柳绿过那么些年。
“我家没有那么名贵的吃食,只有玉米馍馍,既然你不吃,我也就省了,还请您老移驾,再走一条街就是醉仙楼,他们家大业大吃食也多,您老到那里躺着去吧。”
那人压根儿没有想起步走的样子,两只不大不小的眼睛看看小光头,又看看小光头手里的玉米馍馍,最后落到那只水碗上。
“小兄弟,让在下喝口水吧,在下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喝过水了。”
这人也真是别扭,这雨虽说下得不大,可是张口仰望天空,也能喝个水饱,他竟然一天一夜滴水未沾?
难怪你丫混成这个德行,分明就是个四体不勤,混吃等死的破落户啊。
崔小眠递过水碗,看着那人把一大碗水喝得滴水不剩,那人喝完了,抿抿嘴唇,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崔小眠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何况这人既不香也不玉,不过就是堆烂柴。
“喝完了,你该走了吧,你若是还不走,我就让我家大人用棍子轰你走。”
那人微微一笑,既没有站起身,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伸手在破衣衫里一阵摸索,崔小眠蹙起眉头,少拿虱子吓唬我,那都是本姑娘玩儿剩下的。
小光头想错了,那人摸索了半天,才把手伸到她的面前,手心里赫然是一块碎银子,约有个五六钱。
“小兄弟,这银子是在下买你那碗水的,你收下。”
崔小眠看看碎银子,又看看那人的脸,二话不说,捏过银子,就对那人道:“水你喝了,银子我也收了,你该走了吧?”
没想到那人却又是笑了笑,伸手入怀继续摸索,这一次他摸出的银子比刚才那块大得多,竟是个一两重的小银锭。
“小兄弟,告诉你家大人,这锭银子是在下的住宿钱,就在这里,桃花树下,明日此时,在下必会离去,绝不打扰。”
第二十章 白银梅花堂
这件事分明是透着蹊跷,崔小眠脑海中闪过至少三种可能——
六扇门的探子?
仇家?
贺远的真爱?菊花之约?
但是当崔小眠的视线落在那枚小银锭上时,她的眼睛一亮,先前三种可能全部推翻。
这锭银子并非官银!
白银做为流通货币在大成王朝管理极为严格,只有户部认可的官银炉炼制的银锭方可流通,一旦发现有私银出现,无论所涉之人官职大小,一律斩刑,况且官银之上刻制的年号、日期、银炉名、地名、工匠名等极为繁复,每一项在各地衙门都可查询。如果仿制不但担风险,且得不偿失。
同样是白银,打造私银远远不如打制银首饰的利润更大。在大成王朝,私人银楼比比皆是,打造的都是银器皿、银首饰这种远远高出白银本身价值的物件儿,银锭银元宝却是官银一枝独秀拢断江湖。
这人手中的一两纹银就不是官银,通体光溜溜一个字也没有,却在左上角刻着一朵小得不能再小的梅花。
“白银梅花堂!”
关于这五个字的真正含义,崔小眠也只听贺远说起过一次。
白银梅花堂是江湖上的一个神秘组织,与贺远这种江洋大盗不同,白银梅花堂从不取物,他们只杀人,暗杀!
白银梅花堂的大BOSS是谁无人知晓,他手下十员大将,江湖人称“十朵梅花”,这十朵梅花所持信物便是刻有梅花的银锭,银锭越小品级越高。
崔小眠面前的这个衣衫褴褛的人,手里拿的便是最小的那枚银锭——
一两纹银!
难道他便是白银梅花堂的第一朵梅花,首屈一指的赏金杀手一两银?
这一大堆念头在崔小眠脑海中也不过就是一闪而过,她的小嘴一扁,包子脸皱了起来,指着那枚小银锭大喊大叫:“你是欺负小孩的坏人,这银子是假的,没有字的银子都是假的!”
那人显然没有想到崔小眠会来上这一手,莫非是他的情报有误?
“小兄弟,大叔不是坏人,大叔更不会欺负小孩子,你将这银子拿给你家大人看看,如果他也说是假的,大叔加倍给你就是了。”
那人从来没有同小孩打交道的经验,见小光头还是不肯接他的银子,伸手便揪住她的胳膊,想把银子硬塞进她的小手里,崔小眠使劲甩着胳膊想脱离他的束缚,那人心里一急手上便用上了几分力气,崔小眠只觉得小胳膊一痛,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你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小小幼童,当本捕快是瞎的吗?”
一声暴喝,如同春雷乍响,把正在撕扯的一大一小全都吓了一蹦。
那人暗暗自责,怎么竟会让一个小孩子弄得乱了阵脚,有捕快来了也没有察觉?
抬头一看,横目怒目正朝他们跑过来的,是一位一身红衣的年轻姑娘,这姑娘长得不丑,还有几分姿色。
“捕快姐姐,快点救我,这个乞丐欺负小孩。”
来人当然就是大成王朝独一无二的女捕快柳如月了,柳大捕快原本是在隔壁街上巡视,想起小光头的家就在附近,便想来看望一下,不知道这孩子的腿伤是否好了,没想到刚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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