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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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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小眠坐在马背上极目四望,这里果然发贺远所说,是观看日出的绝佳之地。只见远处山峦影影绰绰,朦朦胧胧,东方地平线上,朝霞泛起,刹那间便映红了半个天际,金黄与嫣红相衬,万道霞光从云层中喷礴而出,山坡下的流水也映成了金色。
“小时候有一次陪父皇去行宫打猎,路过这里时正值旭日东升,江嬷嬷便带我站在这山坡上看日出。”
这时,一轮红日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崔小眠脑中也是灵光一闪。
“师父,你是带我去拜祭江嬷嬷吗?”
贺远第一次赞赏地看着她,爱怜地捏捏她的小鼻子:“天才儿童,江嬷嬷没有亲人,每年的这一天我都去拜祭她,如今你回来了,便带你一起去。江嬷嬷喜欢小孩子,见到你一定很高兴,她最遗憾的就是没能看到我有子嗣。”
崔小眠翻翻白眼,死人面前不能说谎,说不定江嬷嬷到了地府后早已练就一身法术,看到她崔小眠便能一眼认出——
呀呀呀,看我不吸干你的阳气!
崔小眠想到此处,缩缩脖子,问贺远道:“你说过江嬷嬷吃斋念佛,很慈祥的吧,那她死后一定是个好鬼,绝壁不会拉小孩当替身的吧?”
贺远一提马缰,道:“她最喜吃斋菜,可惜今日出来得太早,待到她祭日时,你烧上几个素菜,我们给她送来。”
太阳越升越高,天空中五彩纷披,灿若锦绣,云烟四散,晨鸟在林中轻啼,古道阡陌,师徒两人一骑绝尘,向着远方驰骋而去。
一一一
☆、第一五六章 七月十五
江嬷嬷的坟孤零零地座落在一片桃林之中,这里的桃花低低矮矮,树龄不长,这个季节桃花早已谢了,零星可见几个发育不良的果实。
崔小眠看惯了桃花城的桃花,再看这里的觉得出奇的难看。
“这墓地是你选的?”
贺远有几分得意:“江嬷嬷喜欢桃花,为师便特意在这里给她种了一片桃林,你别看这些树长得不好,这都是为师自己种的,守孝的三个月,我每日都来这里,种上几棵树。”
崔小眠有些感动,她从没见贺远对一个人能有这么好,他甚至很少提起皇后娘娘,他对江嬷嬷比亲娘都要亲。
“你为乳母守孝的事,别人知道吗?”这件事崔小眠以前就知道,可是今天也想到这是一件大事,皇子为下人守孝这事传扬出去就是可大可小的事。
“这是父皇允了的,倒也无妨,只是苦了你,在桃花寺里饿得骨瘦如柴,直到现在都没有胖回来。”
崔小眠小时候胖得像只球,自从那年也水痘后就再也没有胖过。
皇子拜祭乳母自是不像寻常人家那般磕头跪拜,贺远把崔小眠拉到墓前,对里面的人道:“江嬷嬷,这就是我从小养大的那个孩子,如今十二岁了,越发的淘气,您看着喜欢,就带她去吧。”
崔小眠懒得理他,对着墓碑说道:“江嬷嬷,我叫小眠,您别带我走,下次再来时亲手做个几道素菜给您尝尝,我可会做菜呢。”
贺远忍着笑,削了截柳枝,做了柳笛,坐在坟旁的青石上吹了起来。
他吹的仍然是那支思乡曲,用柳笛吹出来,哀怨缠绵。如期如诉。崔小眠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了,还记得上次听时,适逢秀女进京的队伍经过,如今才知道贺远那时是想家了。他的家在京城。
可惜这次她却听不到,不论多么美妙的声音,在她的耳中全都化做一片死寂。
“师父,我听不到。。。。。。”
贺远把她拥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她已经长得很高了,能到贺远胸口。贺远的怀抱和当年一样,有种清爽的味道,可是她却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同他一起吹柳笛的小徒儿了,她什么都听不到。
“小眠。下月初一是太后的寿辰,到时玲伊表妹也要进宫,为师带你一起去,若当真是她做的,为师定然。。。。。。”
“定然什么?”崔小眠追问。
“到时再说吧。或许有心怀不轨之人冒充陷害也有可能。”
“呸!”,崔小眠一口唾沫啐过去,贺远头一偏闪开了。
“混帐!没大没小,越发刁钻,弟子规你是白读了。”
崔小眠别过脸不去看他,若说耳聋有何好处,那就是“听”到不想听的话。都不用堵耳朵了。
师徒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崔小眠问道:“你也想做皇帝?”
贺远看着江嬷嬷的墓碑,喃喃道:“为师自幼便厌恶那座冷冰冰的皇宫,幻想着有朝一日能纵马江湖,过无拘无束的日子,但有些东西不是为师想不要就能不要的。像文绣园里的那位,为师再是反感她,她也是为师的正妻,金銮殿上的那把椅子,为师虽不稀罕。可是三哥一旦得势,定不会放过我,当真是无趣。你想离开京城,为师更想离开,只是如今之事骑虎难下,不得不留在这里。”
这一刻,崔小眠承认她又一次被猪油蒙了心,从小到大,她至少三次被贺远感动,上了他的当。
“那我们隐姓埋名去五夷吧,到那里谁也找不到我们,我们去山里打猎,去小溪里捉鱼,还能到林子里放蛇呢。”
崔小眠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把爹娘也接到五夷去,自己长大后找上十个八个老公,生上十个八个孩子,让爹娘帮着带宝宝,至于贺远吗,岁数也大了,长相也不是五夷姑娘喜欢的类型,就算给人家当小八小九也轮不上,就这片刻之间,崔小眠已经把寨子里的女人想了一遍,金花大娘的男人病的病,死的死,到时她以巫女的权威硬把贺远配给金花大娘,倒也可行。
贺远可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儿,崔小眠都给他找到老婆了。他揉揉她的脑袋,微笑道:“孩子话,为师是大人了,哪能说走就走,若是日后真有那么一日,为师就遂了你的心愿,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从城外回来时,已是傍晚,崔小眠独自出府到街上闲逛。
白菜连忙叫住她:“小公子,夜里鬼魂都出来了,你千万别出去。”
“我要去看放河灯,以前中元节师父也会带我去看。”
出了王府,崔小眠雇了一驾马车,直奔城北的帝师府。回到京城后,她还是第一次来帝师府,三岁离家,如果不是雇了马车,单凭她的两条腿找都找不到。
崔小眠到帝师府不是认祖归宗,更不是看望爹娘,她是去恶作剧,在盂兰盆节这样一个众所周知的好日子,不做点什么那岂不负了这良辰美景。
快到帝师府时她就下了车,找到一条小巷子,就是那种长年累月坐着一群要饭花子的小巷子。
小巷子里真的有她要找的人,那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娃儿,面黄肌瘦,穿着件脏得看不出颜色的破衫子,缩在娘亲的怀里,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她。
崔小眠从小在江湖上混,自是明白规矩,这地方千万不能露白,也就是露银子,否则就能被这群花子生吞活剥。
她一指那对母女,道:“那带孩子的,就是你们俩,跟爷走一趟。”
。。。。。。
一个时辰后,一个穿着红衣红裤的小女娃来到帝师府门前,她拿出一个红布小包,奶声奶气地对守门家丁说:“我也姓崔,是这家的亲戚,劳烦大叔把这个交给六奶奶。”
红布小包里是一只用白萝卜削成的小人儿,肚子里藏着猪血的那种。
谁家三四岁的小女娃大晚上一个人出门的,更何况今天还是七月十五鬼节,这时天色已经全黑,路上行人不多,谁也没有看到这个小女孩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就像一缕小小的孤魂,忽然间就出现在大门口。
若是平日,守门的家丁也就轰她走了,可是今夜他们不敢,如果这真是地府来的小鬼,那可是得罪不起。
家丁接过小女娃手中的红布包,不小心碰到小女娃的手,冰凉冰凉,像死人一样的冷藏
那家丁打了个冷战,吓得头也不回向内院跑去,谁也没有注意那个小女孩何时走的,去了哪里。
不到三日,整个帝师府都知道了,盂兰盆节那天夜里,一个穿着红衣裳的小女娃给崔家六奶奶送来样物事,那崔六奶奶打开红布包就是一声惊呼,接着一个白色小人从她手里滚落到地上,摔成两截,一股鲜血从里面流了出来。
崔六奶奶当场昏倒,苏醒后脸色苍白,喃喃自语,接下后就发起了高烧,一直病了几天还是不见好。
崔六奶奶这一惊吓得不轻,这件事被家丁和丫鬟们渲染得更加离奇,传得沸沸扬扬。崔府已是尽力隐瞒,可是盂兰盆节有小鬼现身送东西的事还是传了出来。
这件事也传到了贺王府,崔府的轿子来了,接了崔蓉蓉回去看望母亲。
贺远很快便知道了,当时崔小眠正在铺子里忙活,新铺子月底开张,这会儿正是最忙的时候。
以往贺远都是让阿木进去叫她出来,贺王爷身娇肉贵,自是不能轻易踏足这等地方。
今天却不同,他直奔楼上,把正在灶间指手划脚的崔小眠揪到一旁。
“崔家的事是你做了?为何不事先告诉我。”
这次又是用的相同手法,只是由让贺远放到六婶婶的枕头底下换成红衣女娃亲自送去,效果更加恐怖可怕,贺远先前听到这事并没在意,以为是人们以讹传讹,但能到那个萝卜小人儿,他就知道这是崔小眠又在恶做剧吓人。
“为师说过,你恨她害了你,直接宰了就是,搞这种鸡鸣狗盗的事做甚?”
“她的确害了我,可我还活着啊,就这样杀了她,那也太狠了吧,不是我的风格。”
崔小眠一脸严肃,用小孩的声音说出这番话,倒是把贺远逗乐了。
“你不想惹出人命案子,就想着让她自己跳到坑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不定被你逼疯了,自己了断,你这小孩也真是坏透了。这确是比一刀结果了她要高明。”
崔小眠高傲地扬起小脑袋,问道:“她是崔蓉蓉的娘,你好像蛮喜欢崔蓉蓉的,日后你被她推倒了,会不会出卖我?”
贺远给她脑袋一个爆栗子:“谁说为师喜欢她了,只是崔家人里她算是比较顺眼的而已,如若真有那天,这种亲戚没有也罢。”
一一一
亲们,真的对不起,十三家里有事,今天晚了,而且今天只有一更,明天三更补上,看完这章今天不用等了,明天再看吧。
☆、第一五七章 雨打芭蕉落闲庭(一更)
夜里下起了雨,雨不大,淅淅沥沥,给这炎热的夏夜带来一丝清凉。
书房的雕花轩窗外种了芭蕉,被雨水冲洗得翠绿油亮,娉娉婷婷,染绿了整个雨夜。雨声稀疏,落在蕉叶上的声音定然如珠落玉盘般清悦,可惜崔小眠听不到,于是她索性推开碧罗纱窗,托腮坐在窗前,看着满眼绿色和绿色上溅起的雨滴,芭蕉叶上存着的雨水越来越多,顺着叶沿滑落下来,如一道道小小的珠帘,即使在夜里,也是晶莹透亮。
崔小眠站起来,把身子探出窗外,把小手伸到珠帘下,感受着雨滴落在手上的湿凉。
大千世界就是这般美妙,即使听不到雨打芭蕉,还有满目的绿影婆娑、夜雨如珠。
屋内一灯如豆,把她小小的身子斜斜地映在对面的墙上,拉着老长。
贺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的身后,这是他的书房,他让人给崔小眠放了一张书案,可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崔小眠坐在这里,她一向躲在卧房里看戏本子。
今夜下雨,他与和尚下棋,下了三盘输了三盘,于是又下第四盘,和尚终于输了。他心满意足走出和尚住的客房,路过书房看到里面透出灯光,小徒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大半夜不睡觉在书房里玩雨。
书案上帐册摊开着,他送她的那只小绵羊也在书案上,还有扔了一桌子的荔枝壳和瓜子皮儿。
师徒两个都不是诗情画意的人,看到崔小眠,又看到那一桌狼籍,贺远的肚子果断饿了。
“徒儿,师父饿了。”
当崔小眠被他从窗子上拽下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自从八岁那年,她第一次下厨给他炖了一只鸡之后,他若是每天不对她说上一两句“师父饿了”,就好像便宜她一样。堂堂皇子就像是饿死鬼投胎,当师父的看到徒儿就饿,真是没品。
“我不饿,也不想去煮饭。”
你丫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又下着雨,亏你说得出口。
“你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马无夜草不肥,你看你又有好久没有长个子了,就是因为夜里吃得太少了,为师陪你去厨房,煮点宵夜好好给你补一补。”
世上就是有这样一种人,他们拿麻烦别人不当回事,就好像全世界的人天生就是为他服务的。可贺远还不完全是这种人,他虽然架子很大,却不是太爱使唤人,日常起居都是亲力亲为,可唯独对崔小眠是个例外。谁让她是他的徒弟呢。
崔小眠被他用把湘妃伞遮着,半拖半拽地来到小厨房。
“乖徒儿,为师帮你,你只管煮饭便可。”
崔小眠撇嘴,你除了会烧火以外,貌似什么忙也帮不上。
“那我煮面,你吃不吃?”
“吃。”
夏天里不易存放肉类。没用完的蔬菜第二天也不新鲜了,所以厨房里除了干货以外,也只有葱姜蒜和一根黄瓜了。
崔小眠找到一把香葱,让贺远烧起柴禾,把葱洗净切成小段,锅里放油。把香葱段连同干虾仁一起放进锅里,小火炒匀后慢慢煎制,让葱的香气逼进油里面。
这是个费时间的事,趁着煎葱,她开始和面。
把面粉加水和成光滑的面团。再抻成细细的面条,这不是家传的手艺,是她花钱上蓝翔学的,做为一个厨子,崔小眠的抻面技术不是很好,不过她有的是办法让人忽略她抻面的缺陷,而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味道上。
大约两炷香的功夫,锅里的葱变得干干的,透着金黄,她让贺远添柴加火,把火烧得旺旺的,在锅里加入她自己重新加工的两种酱油、砂糖,不停搅拌,直到把糖全部溶解,这才出锅。
把面条煮得比平时略硬一点,用凉开水过了,舀上两三勺葱油,再洒上切得细细的黄瓜丝,两大碗葱油拌面便做好了。葱油拌面最重要的就是酱油,古代没有生抽和老抽之分,崔小眠用的酱油是她自己加工的。
她在原有的酱油里加了炒好的焦糖色,提升酱油的上色效果,炒出来的肉红亮通透,看着食欲大振。而另一款里她则加水冲淡了酱油原有的颜色,又加料调重了口味,吃起来偏咸,她在桃花城时就已经用土法改制老抽和生抽,京城的酱园比桃花城要多,各家酱油也各有千秋,她挑选了口味合适的回来再次加工,做出的老抽和生抽比以前更好。
贺远是个挑食的,用他随便携带的象牙筷子夹起一根面条,皱着眉头像吃药一样放进嘴里,没办法,贺王爷锦衣玉食,除了小徒儿隔三差五弄些粗食给他,他还真没机会吃到这种东西。
“味道不错,能吃。”
你说这人气不气人,大半夜煮面给他吃,他就只是两个字“能吃”。
崔小眠自己已经吃了两口,味道还不错,根本就不是“能吃”那个档次的,做为一个厨子,“好吃”和“能吃”就是天上和地下的区别。
崔小眠狠狠地剜了他两眼,把他的面碗端起来:“那你别吃了,饿着吧!”
贺远偷笑,小东西就是这个毛病,听不得别人说一点点的不好,他不过说错了一个字,她就把碗端走。
“好吃,小眠煮的面师父最爱吃,快点把碗给我,你不给我就吃你的了。”
说着,他真的端过崔小眠的面碗吃了起来。崔小眠傻了,贺远是被饿鬼附身了吧,连沾了她口水的面也要吃?
“你吃了我的,那我呢?”
“你不是端着我的面了吗?”
好吧,崔大厨活了两辈子,还是头一回吃别人的口水,好恶心的有没有!
她悲催地看看手里的面,偏偏肚子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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