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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你这瓣蒜-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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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吗?”

“没有。”

“不会开车?”

“不会。”

“噢,那明年开春找个空去学学。”

“为什么?”

“忙起来没时间顾的时候,你可以帮我把车开去加个油或是保养什么的。”

她这个助理给他这儿还真是物尽其用,颂琴不知道怎么言语了,放弃,转头看窗外风景。

所谓的出公差,一般是指陪上级参加一些研讨会,到相关的研究机构,大专院校借借资料等等,可当颂琴跟着李湛在商场、百货公司林立的地段下车时,有点傻眼。

“组长,我们这是要干嘛?”

李湛正潇洒的跨进一间知名的男士服装精品店,随口抛了一句:“买衣服呗。”仿佛她有多白痴一样。

他居然在上班时间正大光明的溜出来办私事,还拉着助理?!颂琴眉头快扭断了,挺在门口死活不想同流合污。

“站那儿挡人生意啊?进来呀。”李湛转悠在琳琅满目的货架前,细瘦的鸡爪子拨着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衣服。

店里的服务员热情的上来接待,听到李湛的话,笑眯眯的招呼颂琴:“小姐请进来帮你男朋友挑挑看嘛。”

哼,她才没那么倒霉有这样假公济私的男朋友呢!颂琴不爽的腹诽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挪步。

“先生,现在我们店里年底大促销,全场九折优惠哟。”今年金融危机,一向门槛高的名牌店也不得不屈尊,加入汹涌的降价促销浪潮中。

“有没有夏装?”李湛翻翻找找半天,一直没找到合适的。

寒冬腊月天跑来买夏装,简直是来砸场子的,颂琴用批判的眼神鄙视他,服务员小姐倒是很亲切,委婉的表示,过季的服装他们都收了,如果实在有需要请等一会儿,她请人从仓库给送来。

“多久?”

“大概一个小时。”

“那我一个小时后再过来。”

李湛转身就走,颂琴歉意的对服务员小姐笑笑,连忙追出去:“组长,你胡闹什么?这种各家各户忙着置办年货的时节,哪有夏装卖啊?”贪反季节购买的便宜也不对时候嘛。

李湛理直气壮的说:“我明天要去马尔代夫,不买不行。”

“你没夏天穿的衣服吗?”难不成一年四季他都穿棉衣么?

没想到他更理直气壮了:“旧了,出国得注意个人形象,不能给咱中国人丢脸。”

谬论!

颂琴基本上算是宅女一族,平时不上班便宅在家里鲜少出门,逛街更少,跟一个大男人逛街嘛……那简直如同火星撞地球似的,听说过但没真正遇到过。

在李湛身后保持着一臂之遥的安全距离,亦步亦趋陪他“上山下海”,颂琴一是有点莫名其妙不断思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二是终于体验了一把这个生活了六七年的城市,人们置办年货时的热闹情景。

只见商场里拖家带口的人来人往、人头攒动,大浪淘沙一般,你涌过来我扑过去,特别是挂着啥“买一送一”、“购500送200”、“全场五折起”等字样POP年货专柜的摊位,成了众家人马疯抢的焦点。

李湛似乎对品牌很讲究,非名牌不买,拜他如此奢侈的作风所赐,他们并没有被人潮挤得喘不过气来,进出了几间稍嫌冷清的精品门店,颂琴手里渐渐提满了大包小包,步履蹒跚的追随前方越逛越精神的某人,感觉仿佛有一道阳光破云而来直射到他身上,氤氲出一圈五彩的光环,将平凡的他烘托得风度翩翩。

颂琴突然想起《麻雀变凤凰》里,朱丽叶罗伯茨畅游纽约第五大道的经典桥段,问题人家花的是别人的钱当然又爽又舍得下大力气,再说血拼是女人的灵药,男人的毒药不是吗?

就没见过这么喜欢逛街的男人,BT!

除了应付海岛游的反季节服装李湛分别又去买了一双全球限量的跑鞋;一个精致的真皮电脑包;一个名贵的古董烟嘴;一对钻石耳环和一条金手链;甚至还有一组典雅华丽的骨瓷茶具……简直包罗万象且毫无目的性,颂琴瞪着他不断掏出的信用卡,恶狠狠的腹诽:刷吧刷吧刷死你,等月底银行寄账单来,有你哭的时候!

颂琴站在某购物天堂的大厅,望望立在中央应景的巨大圣诞树,比照一下自己挂满全身的购物袋,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只差一闪一闪亮晶晶的彩灯了……

李湛拎着一个小纸袋往她怀里一丢:“累了,买点东西喝吧。”

嗯,您真敢说。

踢踢踏踏跟着他移动到一贩卖热饮的窗口边,李湛操起手抬头看了一遍花花绿绿的饮料配图,撇过脸对她说:“你借我点现金吧,我没带。”

接着不给她答话的机会,弯腰打开她的包包翻出钱包,拿了20块钱,刚要合上,他眼睛一亮,指着钱包里她的照片失笑道:“这什么时候拍的?”

“大学毕业……”

“没别的可选吗?这张压根不能看,土得都掉渣了。”

“……”

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

相扶到老不容易,是否更该去珍惜。

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

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我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

颂琴反复诵念妈妈自小教给她的那首《莫生气》,告诫自己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她是具有宰相潜质的有为青年,她是温柔婉约的淑女,她……手好痒,因为有人皮在痒,她太想学习雷锋为人民服务了。

须臾,李湛买了一杯热咖啡,舒舒服服灌了一口,把找剩的零钱揣进兜里,继续悠哉前行,颂琴则呆着没动地方,表情错愕,来回审视李湛的背影和热饮窗口,为怕看走了眼,不由得再三确认,最后得出结论,他还真的只买了一杯,那,她呢?

发现她没跟上来,李湛停下,回头:“怎么啦?”

“组长,你是不是忘记帮我也买一杯了?”颂琴憋着气,咬牙切齿。

“噢,你手不是没空嘛,难不成你要我在大街上喂你喝?”他一副“我完全是为你着想”的样子,末了又补充一句,“不然我干嘛那么省才拿你20。”

颂琴总算彻底的弄明白了,这纯粹属于有组织有预谋的法西斯行为!

去他的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去他的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去他的我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常言道:能忍则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小宇宙,爆发吧!

颂琴突突冒着烟,火车头似的一马当先越过李湛冲出去,浑身丁零当啷的物件抖得此起彼伏,那架势有种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狠劲儿,不少被她撞开的路人都傻眼了。

等李湛一头雾水的追到停车位,他手里还端着那杯没喝完的咖啡,颂琴不客气的抬脚踹了踹车门,冷声:“开门。”

李湛张嘴咬住纸杯杯沿,赶紧掏钥匙,门一打开,颂琴一股脑的把东西塞进去,用力把门关得让车身一震,插着腰盛气凌人道:“现在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我可以不用回公司直接走人了吧!?”

李湛呐呐的点点头,她伸手一拨散乱的发丝,挑挑下巴:“晚上的聚餐我有事恕不奉陪,就这样,报告完毕,组、长、再、见!”

“喂,小姜你等一下!”李湛出声喊住撒腿要撤的她。

颂琴转身瞪他,“你还想干嘛?警告你别欺人太甚了,我只是你的助理,不是保姆菲佣奴隶,往后休想再拿上司的名义压着我替你做牛做马!”

“嘿……你个小孩子脾气怎么这么大呀?”李湛笑容可掬的看着她,一点不在意她呛人的话,感觉多慈悲为怀就有多慈悲为怀。

“谁是小孩子?”搞得他像她长辈似的,打头天见面起就说她是小孩子,听着刺耳朵。

“呵呵,不你么?”李湛还是笑,拉开车门在里面翻了翻,然后拿了一小纸袋递给她,“呶,你的。”

颂琴不接,不吱声,别开脸望天,李湛叹息,拉过她把纸袋放到她的手里:“大冷的天也没戴个手套,送你,看看喜不喜欢。”

仍旧不领情,虽然很意外他观察得挺仔细,半个冬天过去了,她的确一直光着两只手,有时候冻得红彤彤的肿得活像十根胡萝卜。

“不是贿赂你,也不是感激你陪我一起上班溜号买东西,明天不是平安夜嘛,提前祝你圣诞快乐。”李湛说完,瞄瞄她无动于衷的侧脸,“回家路上当心点,走了。”

上车,发动,推排挡,驶离,终于淹没在滚滚车阵中,消失。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颂琴慢慢低下头,捞出纸袋里一个质地考究的长方形盒子,上面印着一串十分的眼熟烫金字母,她的心颤了颤,这个牌子所标榜的是做工精细,用料上乘,价格昂贵得令人乍舌。

掀开盒盖,里面躺着一副色泽漂亮的羊皮手套,扑鼻闻到一股淡淡的皮革味,不用摸单用肉眼看那质感就知道什么叫一分钱一分货。颂琴无声的大骂:靠,暴发户,购物狂,神经病,谁要你送这么贵的礼物啊!

不测风云

话说最近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虽然那个况颉离开了,但是赵擎和球球的关系依然岌岌可危,一点不见好转,两人彼此牵制着硬撑着,好像在赌谁先撑不住谁先输似的;而小秀又摔折腿成了病号,哎,果然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颂琴这一天都魂不守舍的,最大的原因当然是为了刚出院的小秀,之前说好了接她回家修养的,再者貌似她跟她的“新欢”处得不是很好,感觉随时都有掐起来的可能,她怕耽误了,只能去给她收尸,所以下了班颂琴拎着包就要往外冲。

才走了两步桌上的内线骤然大响,她迟疑,不知道该不该接,发现其他同事仍旧呆在位置上没下班,不接的话似乎太说不过去,于是返身抓起话筒,那边立刻传来李湛沙哑低沉的声音,“小姜,你把去年的XX报告给送进来。”然后挂了。

颂琴瞪着电话,磨牙,这厮打热带海岛度假回来又故态复萌,使唤她使唤得越来越顺口,虽然不至于颐指气使,但那语气怎么听怎么叫她添堵。

可毕竟人家是领导,她的顶头上司,交代的还是公事,所以颂琴放下包,赶忙跑到资料室趁人家下班前去借他要的材料。

经过一番消毒处理,颂琴抱着一叠资料进入实验室,李湛如上次见到他的那样关在玻璃隔间里,背对观众,只是这次他身边没了赵擎,颂琴觉得心底空落落的,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慢下步子拉远视线,反复重温昔日在这儿徘徊忙碌的那个高大稳重的身影……

就在颂琴堕入迷思当中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了,李湛突然弓着身子,两只手撑在试验台上,仿佛在忍受很大的痛苦一般微微有些发抖,颂琴一楞,回过神赶忙上前按扩音器,“组长,组长!”

李湛闻声回头,她看到他脑门上布满冷汗,唇色发白,颂琴急了,拍着玻璃喊:“你开门,快开门!”

她一嚷嚷附近的同事纷纷赶了过来,而李湛也打开门,一个孔武有力的小伙子一把扛起他,其余的尾随着风风火火的出了实验室。

颂琴端着一杯热水匆匆递到李湛面前,见他着实虚弱,直接喂他喝了两口,一群人紧张的围成一圈,等他缓和了一下,脸色没那么难看了才有人出声问:“老李,你咋啦?”

李湛疲惫的闭闭眼,“没什么,老毛病了,胃痛。”

一个资深的同事说:“你熬了一个多礼拜,吃饭不定时睡眠不足,胃当然受不了了。”

“哎呀这不行,今天你回家休息吧,不,先上医院瞧瞧,抓点药。”一位女同事扭头对颂琴说,“颂琴,你陪老李跑一趟。”

“我?”颂琴差点把杯子里剩下的水泼到李湛脸上。

“嗯哪,你不是老李的助理么?再说你又没家累,帮忙照顾一下有什么关系。”

这是什么逻辑?孤男寡女的才更有关系好不好!

“可以通知他的家人嘛。”

“老李一个单身汉哪来的家人呀?”

李湛应景的哼唧了一声,烘托出他人生孤单凄凉,缺乏家人关爱的一面,大家同情的目光立马加深,一致认为将颂琴推选出来照顾老李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咱们都一个实验室的,应该团结友爱,互相帮助,保不齐哪天你有个头疼脑热,咱们也会这样帮助你的。”

颂琴来不及抗议,另一个同事接茬说:“对了,你顺便做点有营养的给老李补补。”

“我……”

李湛道:“别麻烦了,我躺会儿就行,实验到了关键时刻,我哪里走得开。”

“嗨……你就甭操心了,接下来的步骤咱们都商量过了,我们来做没问题的,明天你过来指不定还有结果了呢。”几个负责科研的急忙点头。

李湛沉默下来,大概在思考利弊,颂琴趁机开口:“我……”

谁知李湛没等她“我”完抢先望着她说道:“那,谢谢了啊。”

大家听他同意了全松了一口气并放下了高悬的心,一个接一个开始殷切嘱咐颂琴要尽心尽力照顾好老李,千万别让他累倒下了,第九实验室这个年能不能过舒坦可就靠她了,特像送勇士上战场为国献身似的,场面相当悲壮。

颂琴郁闷的盯着李湛,感觉他眼底瞬间闪过一抹狡黠的精光……呃,她是不是被某人算计了?

大家簇拥着病魔缠身的李湛和赶鸭子上架的颂琴一起下了楼,再塞进一辆出租里,挥手道别后,司机大哥拉着他们一路朝医院进发。

颂琴不吭声,板着腰杆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瞪着前面的后视镜,从镜子里看到李湛无力的脑袋搭在她的肩头,眯着眼进气少出气多,挺有点一息尚存就要弥留的样子。

估计他奄奄一息的模样把司机大哥吓到了,他加足马力催车嗖嗖的奔驰,火速赶到了一家医院,还很有爱心帮颂琴把李湛扶下来,李湛低低呻吟着,不知是真是假,紧紧贴靠在颂琴身上,脚下打着趔趄进了急诊室。

一番折腾下来,天已经擦黑,颂琴估摸着她怕是不能去接小秀回了,于是赶紧打电话说明自己临时有事走不开,好在小秀不介意,让她松了口气。

这厢做完检查,拿了药单的李湛歪歪斜斜支着墙晃出诊疗室,颂琴赶紧迎上去,主动接过药单,“我去拿药,你等会儿。”

“嗯,谢谢你,小姜。”

“别客气了,坐下来休息吧。”

颂琴转身一走,李湛马上摸出手机,“喂,阿姨啊,你做饭了么?”

“……”

“做啦?诶,跟你说,你打包带回家吃吧,然后再帮我把屋子弄乱一点。”

“……”

“你别问了,我自有我的道理,哎,好,再见。”

等颂琴拿完药过来,他倒在椅子里萎靡ing……看起来和旁边所有来看病的患者没什么区别。

颂琴终于不再怀疑了,看医生给他开了那么多药,他又蔫成这样,装病的几率不大,于是扶起他,“组长,你家住哪里?”

“哦,不麻烦了,你帮我叫辆车我自己回去睡一晚,没事的。”李湛轻轻拨开她的手,试图要自己走。

颂琴叹气,一把拉住他,“你就别害我了,我一张嘴哪说得过十几张嘴啊,明天他们知道我没照顾好你,铁定埋怨死我。”

“那也不能耽误你的时间,你总得陪陪男朋友吧?”

“我没男朋友。”

“真的?”

“比珍珠还真!”

羊入狼窝

颂琴搀着李湛走进一栋住宅楼,由外观和周围环境判断这里应该价值不菲,没想到他挺有家底的。像他这样拥有高学历,高收入,样貌嘛勉强算过得去,怎么还会是一个没有行情的光棍?

颂琴琢磨,估计跟他懒散又凡事没个正行的性格有着至关重要的联系。见到姑娘就想占占便宜,言语上调戏几句,虽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下流猥亵的行为,但只要是正经人家的闺女谁不反感,讨厌?这种斯文的流氓,用现在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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