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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衔来二月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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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陌,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我很喜欢你,所以希望你能考虑清楚,按着自己的心意来做每件事。”浮尧敛起笑,道。
  “好。”点头应下,随着浮尧站起身,脑袋却一片昏沉,抬手才发觉因脖子上的伤已经浸了一领口的血。
  “诶,你现在可不能昏倒,我背不动呀,”浮尧忙一把扶住她,扔掉手上的荷叶:“早知道你要受伤就该找小七过来。”
  “没事,我还能走,不过可能要在你的酒庐打扰几天。”南陌扶着墙,朝她坏坏一笑,七尹不是寻常人,那么万一三皇子要派人捉她,酒庐确实是最好的藏身之所。
  三皇子……还是北阡?

  4守千年

  抱着一坛酒跟在七尹身后小心的摸索着阶梯,惊奇的发现越往下走路便越宽阔,拐个弯眼前豁然闯入一片暖光,仔细瞧去竟是一个大的让人吃惊的酒窖。
  不同于外界的炙热,这地下出奇的凉爽,偌大的空间里整齐排着几行木架子,陈列无数封藏的酒坛,正欲赞叹便见七尹已经走到底,略略颔首示意她过去。
  “写上你和酒的名字,贴在封盖上。”取了一方红纸,七尹轻声道。
  “嗯,”接过应下,写罢又依着吩咐抹了些浆糊,比划着问:“贴这里?”
  七尹点头,帮着她封起酒坛,淡淡道:“长安酒顾名思义是要历经长久的安宁方能孕出其味,所以埋进地下窖藏十年以上才可称得上是真正的长安酒,这几日从选料、发酵到滤糟,都是你亲手完成,如今我借你一爿地方好好存下这酒,他年若还有机会,你再拿出来品一品,如何?”
  “十年,好,十年之后不管身在何处必定会回来与你举樽共饮,尝一尝酿这酒时的心情。”说着微微一笑,悄然化去心底的酸涩。
  呆在酒庐的几日好像是这些年来最难熬的时光,也渐渐从打听来的消息中弄清来龙去脉。十七年前宫中太傅因冤受罪,欲连夜出逃,一并掳走了当时不足周岁的三皇子为质,这太傅便是她先生杨子晏,而北阡也确实就是三皇子。
  杨子晏从宫中逃脱并没有杀掉带出来的小娃娃,却是怜其可爱将他抚养成人。
  近年来,皇上身体日渐不支,却对膝下几个皇子都不甚满意,右相大胆揣测圣意,广布人手找寻当年失踪的三皇子。大祁国上下皆知皇上与皇后伉俪情深,也就是说,这找回的三皇子再如何不济,只因他是皇后嫡出也能比下其余兄弟从而荣登大贵。
  半月之前杨子晏突然下山也是听闻此事,想要离开灵山另寻安身之所,不料正想与南陌二人汇合就被人抓起,右相一行顺藤摸瓜找到北阡,这才有了几日来的突变。
  一切南陌都可以理解,只,就算当年真的是先生掳走北阡,这么多年的相依为命也不至于让他下手要杀先生。更何况,他也不是那样的人。
  那个三皇子举止得当,言语威严,俨然一副皇家的派头,和记忆中的北阡,实在是差了太远。
  这其中肯定还藏着她所不知的深意。
  “浅浅盖层土,不必太厚。”想得出神,小撬子就用力过猛,便听七尹说了这么一句,脸上顿时一红。
  “你日日想这些也无甚用处不是?”见她窘迫的模样不禁低头笑道。
  “嗯,是,”忙铲着土埋好酒,又在上方铺了些干草梗,这才笑起:“可是总是管不住脑子。”
  “你是否信他?”七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沫子。
  “自然信,他做一切必定有他的缘由。”这也才是她几日能够安心等着的原因,多年的相知,她知道北阡绝不会一夕之间就性情大变,必定有什么是瞒着她的。
  “那便是,你就安心等他给出一个解释,若不行,日后他为王称帝,也与你无有干系。”七尹复又点起灯笼,顺着阶梯走回去。
  轻声应下,南陌微微叹口气,看着他颀长的背影不禁又问:“七尹,这几日,是不是有人追过来?”
  “你见到什么可疑之人了?”
  “没有……”
  “那便是没有。”
  听着这不带一丝犹豫的声音,南陌不禁低头轻笑,七尹既然无声无息的替她挡下麻烦,自也就不会告诉她。
  出了地窖,刺目的阳光顿时让人睁不开眼,南陌用手半掩着,站了小半会才缓过神,只见留在上方守店的浮尧早已等得不耐烦,见到七尹就拿下脑袋上的荷叶扑了过去。
  七尹也只是笑笑,单手抱起她,骂道:“你日日折一枝荷叶,改明儿叫我去赏一池塘的秃杆不成?”
  “你要是给我买王婆子家的小花伞,我就不折了。”笑嘻嘻的把荷叶往他脑袋上扣去,眉里眼里俱是笑。
  “唔,那现在便去买。”七尹故意敛起颜色,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惹来浮尧一阵嗔。
  南陌看着两人打闹的背影,不禁笑了笑,浮尧的默默守候或许不会让七尹知道,但这不经意间的小小幸福才是浮尧一直所期望。
  那么她又能守多久?
  垂下眼睑,手指不自觉的紧紧纠缠在一起,究竟还是没办法安之若素。
  “呀,小七你还是不要出去了,那王婆子肯定会像剥了你衣服一样使劲盯着你看,还是我和南陌去买好了。”思虑间浮尧不知何时已经蹦跶到眼前来,伸手拉过她。
  “唔……”
  尚在发愣,慌忙抬头却见七尹微微颔首一笑,浮尧已经用力拉着她向跑到门外,脚步犹自跌跌撞撞,不过七尹都已经点头,出门应当不会有事才对。
  “浮尧,你这梢盯得很紧嘛。”迈过门槛瞧着浮尧一脸的焦急不禁笑着打趣。
  “这是应该的。”调皮的眨了眼,浮尧熟门熟路绕到巷口的店铺前,挂满各式各样的油伞。
  “王婆子,给我那把小花伞。”浮尧似乎是看过很多次,趴到柜台前就选中一把。
  “哟,尧儿丫头今天出门了?怎么不见七尹公子?”倒真如浮尧所说,王婆子张嘴便询起七尹,还踮起脚往酒庐的方向看了看。
  “呔,你这老不要脸的,我家小七是你能染指的吗?”接过小花伞眼珠子便一瞪。
  “瞧这丫头说的,奴家不过是好心问一声,”讪讪冲在旁的南陌笑着,王婆子兴许是听惯了浮尧的话,也没在意继续招呼着生意:“这位姑娘要不要也买一把,都是自个描的图,有花草有山水。”殷勤的撑开递到南陌手中。
  “是啊,姐姐喜欢也买一把呀,我给你买。”
  “不必了,我拿着也无用。”女儿家自然也是喜欢这些东西的,只是何去何从都不知,要来作甚。轻轻收拢又递了回去。
  “嗯,等想要再来买,”浮尧嘻嘻笑道,却不急着走,转过头又去问王婆子:“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说来听听呀。”
  “不还是三皇子那些事儿吗,也不知怎的,听说十日后就要大婚,皇上十分宠爱啊,现在三王府上就已经张灯结彩,挂起红绸了。”
  浮尧问出话时南陌就明白她特意来买伞的因由,到底是为她打探消息,而王婆子这一答更让她吃惊不已,半日问不出话来。
  “大婚?他不是还要捉那劳什子犯人吗?”浮尧故作不解又问,眼睛的余光瞟向南陌。
  “你是说掳走三皇子那贼人的同党?早已经抓到了,说是十八日一并处火刑,哎呀,这不就是后天,又有热闹瞧了。”王婆子乐滋滋自顾自的说着话,待回身,两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去,纳闷的嘟囔两声,不禁还是引着脖子朝外看了看。
  七尹,确实是没有出来。
  “我要去救先生。”缓口气,轻轻吐出自己的想法。
  “劫刑场吗?你又不会武功。”浮尧乐此不疲的转着花伞,随口搭了一句。
  “不,他说同党已经抓到,可我还好好的站在这里,那刑场定然是个圈套,我猜先生是被关在三王府,夜里我扮作王府的仆众探探虚实救人出来。”心底是早已有了主意。
  浮尧听罢猛地停下转伞的动作,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算了,还我带你去吧,我可不想你这么早死。”
  愣了片刻,还是一笑应下。
  是夜里,南陌一身轻装随着浮尧来到三王府,站定身形就被眼前贴着喜字的大红灯笼狠狠刺了一道。深深吸口气这才掠上房顶,一间一间屋子细细察看起来。
  是谁说过“阿陌要嫁给我”这样理所当然的话呢?
  只,即便是理所当然的话语把它推翻了也依旧可以理所当然。
  甩甩头撇去脑中盘亘的想法,整座宅子已经查了大半也没见先生的踪影,就连北阡也没看见。南陌不禁有些焦急,欲再询浮尧,却见一行人点着火把由东面而来,直觉那边有异样,也二人便又往那方摸索去。
  原来这三王府东面还隐藏着一座独立小楼,南陌略略吃惊这过分大的构造,见浮尧不知用什么方法弄晕了后方比较薄弱的两个守卫,一并从门窗缝中看屋内的一举一动。
  抬眼便见绑在屋子当中的人,正是先生,南陌心下一喜,忙探起屋内情况,眼睛触及一个背影时不住柔下三分。
  她便知道他也在此处。只是这么一来要救出先生便是格外不易。
  不可一而再的给浮尧他们惹麻烦。
  握紧拳,悄悄屏着气息,看来她也只能等,等所有人离开才有些把握。
  约莫隔得太远,南陌听不见屋内在说些什么,只从旁人怯懦的表情猜测北阡此刻定是怒容满面,微微叹口气,他何时也会让人觉得害怕了。
  用力扯开嘴角,忽见一抹刀光闪过,南陌几乎想也没想就破门而入,却还是迟了一步,北阡手里的刀已然没入杨子晏胸口。
  “你混账!”怒骂一声噙着泪哆嗦解开先生身上的绳索,屋内众人一时怔住,也没有动作。
  “傻丫头,你来做甚,快走!”杨子晏当先反应过来,撑着一口气使力推开她。
  “先生,我……”
  “给我滚,你连先生的话也不听了!”吐出一口血,靠着墙杨子晏仍是推着她送到门边:“你不走我死也不瞑目!”
  似被这句话怔住,南陌无意识的流着眼泪上前也不是退后也不该,这时屋内有人喝起“抓住她”,门外的浮尧也闯了进来,忙扯她逃出。
  匆匆一扫,她似乎看见北阡脸上的痛色。

  5油墨伞

  不知跑了多远,才渐渐甩开身后的追逐。南陌也缓下步子。
  是,她不懂,她也什么都不知道。先生不还是从前的先生吗?宁肯死也要护着她,那么变的就只是北阡了吧。
  是有怎样的深仇大恨,非要亲手杀了先生不可?就算是自小被掳,以致骨肉相离,可他们三个人不也是过的很好。
  南陌甚至一直觉得,先生是比亲生父母都还要亲上三分的人。可北阡,原来并不是这样认为。
  一阵夜风吹来,河面上的月光晃了晃,又记起北阡的眼睛。轻轻倚着树干,却只是笑了笑,双手紧紧捂住脸庞。
  “阿陌。”恍然中似乎又听见他明亮的声音。
  “阿陌——”听到这第二声才反应过来不是幻觉,身旁的浮尧已然甩出一道白练,满脸怒容的指向来人。
  “小丫头不要随意比划,万一弄伤小爷我的绝世容颜可怎么好。”北阡嘴角抿着笑意,一贯熟悉的腔调此刻听上去却格外怪异,眼里终于不再是那份默然,带上了浓厚的思念。
  微微一怔,南陌轻轻摸了浮尧的脑袋走上前,抬头笑道:“三皇子不是不认识……”
  “阿陌,对不起。”防备还未完全撤回北阡就上前一把紧紧抱住她,打断那没有说出口的后半句嘲讽。
  怀抱还是温暖如初,熟稔的味道晕染在周围,南陌忍不住轻轻靠上去,却在脸颊触及他衣前的金边绣时猛的惊醒,使力推开他:“不要叫我阿陌,你不是北阡。”
  南陌的反应显然是意料之中,北阡一伸手又捉住她,收起脸上玩世不恭的笑意,轻声叹气:“我要怎么跟你说才好,阿陌,我从来没有这样,甚至在右相找到我时,我都没有这么慌。”
  “你放开!怎么说是你的事,”咽下心底的翻涌,南陌顿了顿才道:“总之,就凭今日所见我也绝不会原谅你。”
  “如果我说我是为了先生好,你信不信?”北阡仍是紧紧抓着她,眼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
  “今日之事是我和先生事先商议好的,右相知晓你的存在,欲将先生处以火刑用来引诱你现身,眼见处刑就在明日,我实在没有办法再救出先生,只能在众人面前演这么一出戏,却不想,你竟会出现。”开口细细解释着原委,北阡脸上不自觉浮起哀戚之色,说道最后却是自嘲似的笑了笑,显然是对今日之失策万般懊恼,又紧紧看着南陌,生怕她不信。
  一直僵持的手此刻不禁松下劲,缓缓垂下任他牵着,许久才道:“我明白了。”她看的出,北阡确确实实没有说谎。
  “南陌姐姐,他这么说你就信?”浮尧却仍是很恼火。
  点点头,笑道:“我信,没关系,尧儿,我们回去吧。”没有再多的话,转身就要走。
  “阿陌,”上前一步再次揽住她,北阡忽然发现日日准备着的解释竟是一句也说不出口,她似乎一切都明白,张嘴半日最终只吐出一句:“你一定要等我,我会跟你说明一切。”
  “好。”轻声应下。
  北阡这才欣喜的笑起,肩上的重担也仿佛轻了几分:“先生的后事我会妥善处理,你还是暂时住在七尹那,他似乎不是寻常人,我见右相去南桥巷找了你几次也都是空手而归,今晚的事情肯定瞒不住,他也必定会再次寻你,万事一定要小心。”
  “嗯,”南陌又点头,对上他语重心长的模样却不禁笑了:“你这个样子,有点像先生。”
  轻轻扯了嘴,又挂上玩世不恭的表情:“谁会像那个老头子,成日里唠叨个没完没了,说是下山招徒弟,结果,还把命搭进去……”说道末处,声音里不自主就带上哽噎,北阡咽了咽酸意,别过脸去,掏出帕子胡乱的替南陌抹眼泪。
  “唔,他不是一直这么傻的吗?”眼泪不停地往下掉,任北阡没轻没重的弄着。
  “阿陌说的对,他一直就这么傻,”北阡静静一笑,又默了片刻才想起什么似的从腰间取下一物:“对了,这个,阿陌喜欢不是?”
  南陌瞧去,竟是日里那把油伞,不禁有些吃惊的看着他,浮尧也有些不解的瞪大眼。
  “我看见了你和小丫头在买伞,”一句解释了南陌的疑惑,又瞧了瞧浮尧,无奈一笑,语气万分诚恳:“小丫头,请帮我照顾她一阵吧,时候不早我得回去,不然会惹人怀疑。还有阿陌,你记住,再隔十天,我会娶陆韵,但那只是做给外人看,不论别人怎么说你都不要信。”
  想问的他却先一步道出,似乎自己的心事就是瞒不了他,南陌略略一叹:“我会等。”
  “阿陌,我喜欢你。”松口气,笑道,又低头在她额上吻了吻,他便知道,南陌不是那种无理取闹之人。放开手,不舍的转身,顿了顿才迈开步子。
  “北阡,”南陌终是开口喊了他名字,握紧油伞忍不住问:“我们回灵山,不好吗?”
  北阡回头又是那笑容:“阿陌,我说过,会让你住上大房子,日日绫罗绸缎。”重重又点了头,这才提步离去。
  靠着树干良久,南陌打开伞,她其实并不是喜爱这伞,只是觉得伞面上画的山很像灵山。
  如今万事已变,先生回不去,北阡也不想回去,她还要回去吗?
  浮尧似乎也有什么心事,两人都未说话。提着伞又回到酒庐,南陌着实觉得自己挺厚脸皮的,七尹却仍旧是淡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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