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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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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觉,是他自己都不曾发现过的情绪,
清雅轻轻用手绢沾了沾唇角,脸上的笑有些轻微的讥诮:“反悔了又如何?作为礼物,我有选择的余地吗?这身衣裳很合身啊,看来下了不少工夫。”她的眼风轻轻扫过他,
领头人什么话也没说,只觉得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但是又隐约觉得那石头放下后,在他的心坎上压出了浅浅的一道痕迹,有些不舒服,他看了看清雅,低声说了句:“那就好。”他伸手将一块面纱递给清雅,抬脚就往营帐内走去,清雅落后了一步,深吸了一口气,将面纱覆于脸上,跟着他往前走去,
守门的士兵拦住了他们,领头人拿出了一个令牌递给了他们,清雅这才注意到领头人他们的衣裳和守门的士兵不太一样,接过令牌的守卫仔细得看了看令牌,脸上浮现出一丝嘲笑,他将令牌丢回给领头人,然后有些不屑得说道:“你有什么事?非得大晚上的来。”
领头人微微闪开了半个身子,让守卫看到了他身后的清雅,守卫有些好奇得打量着清雅,她看着他们的眼光,有些紧张得将脖子往后缩了缩,守卫有些明了地将横在中间成一个交叉的刀给移开,然后说了声:“进去吧。”
走过那些明晃晃的映着火光的刀,清雅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那清冷的光辉给刺得千疮百孔,自己会有怎样的遭遇,她已经隐隐猜到了,她感觉自己的脚步有些飘乎了起来,脚下踩着的地有些不实,旁边的目光交织在她的身上,可是她却感觉不到,只觉得自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在麻木得往前走着,
周围的喧嚣声此刻都不复存在了,她仿佛回到了那一次,在看似喧闹的宴会上,她就这样跟着那个小太监走到了那个明黄的座椅前,而现在呢,她又走向哪里?
站在一顶帐篷的外面,领头人给守在门口的人塞了两块银子,其中一个才磨磨蹭蹭得进去回了话,清雅将自己隐在了阴影里面,觉得有些寒气了,她的手指轻轻滑过那图案,只觉得硌得慌,她握住了胸口,才觉得那砰砰的心跳稍微平缓了一些,
帘子被掀开了,那个守卫看了看清雅,然后转头过去对着领头人说:“将军让我告诉你,你的好意他领了,明日就将你的人领来这里,去报个名领下装备,稍等一下,将军正在和人说事情。”领头人立马单膝跪地,抱拳道:“是,属下遵命。”
守卫也没跟他多说,就走到一旁,然后微微弯了弯腰,对着清雅说:“这位姑娘请跟我来吧。”
清雅点点头,随着那守卫往旁边的帐篷走去,领头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着她的粉衣在篝火的映照下有一种淡红的色彩,他突然觉得眼睛有些刺痛,这样的红,有些颓败,清雅挺直了脊背跟着那守卫走着,丝毫不在意身后的那道目光,这是他的选择,萍水相逢,他为的只是他的利益,而她,也只不过是一粒棋子,不过这次不同的是,是她自己选择了继续当棋子而不是那天清晨跑出破庙去承受风雨,因为眼下的她,只是想活下去,
清雅的衣角闪过一个转角,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了,半晌,他才收回了他的目光,只是心闷闷的不舒服,帘子又一次被掀起,守卫对着他,语气比先要客气了一些:“请进吧。”
他拱手对他们抱拳感谢了一下,脚步顿了顿,整整衣领走了进去,进去后单膝跪地,行下礼去:“属下拜见将军。”
一个有些低沉疲惫的声音说着:“起来吧。”领头人谢了恩站了起来,双眼直视着前面坐在案几后面的人,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栩廉惫懒的星目,嘴角一抹邪邪的笑,和把玩着酒杯的修长的手指,
写了这么久,终于写到了栩廉。大家如有兴趣,明天之内可以在书评区发言拍熊丢丢。只要发言,一律送分,先到先得,送完为止。当然,我期待大家是真的给我提意见。熊丢丢在这里谢过了。
第二卷 旅程 第六十七章 不速
面前摆的是那张熟悉的案几,从她来到这里开始,就每日面对着这张案几,吃饭,看书,写字,她恍惚得觉得,这日子,好象平淡得太符合她的想象,有些不真实,
帘子响了,一个侍女走了进来,清雅正支着头抬起眼看着她,衣袖滑到了手肘处,肌肤露了出来,那莹莹的微青的瓷样肌肤,让侍女微微错愕了一下,侍女轻轻唤了一声:“姑娘!”走过去,将手里的铜盆放在了旁边的支架上,绞起一张手巾,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那日她在将军的帐中,正在给将军铺着床,突然门口的守卫进来,和将军回了一番话,她什么也没听到,惟独那句“献给将军一位女子”落入了她的耳朵,她愣了一下,正在打开被子的手顿在了那里,良久她继续慢慢得铺被子,连守卫和那个人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边儿?”好象是将军的声音在叫她,她一惊,手里正握着的被角一下子滑落了下去,她转过身来,下意识得问:“什么?”一急,也忘了礼数了,
栩廉看了看她,然后眼光飘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若有所思的说:“今日起,你就先去照顾一下她吧,就不用来我帐中服侍了。”
边儿抬起头,看了看栩廉,低下头,那如蚊蚋的声音只有她自己听得到:“是,奴婢遵命。”
……
她就这样捏着手巾愣了神,半晌,那滚烫的感觉才回到了她的身体里,她看着已经被烫红的手,转过身子,微笑着对清雅说:“姑娘,先洗把脸吧。”
清雅慢慢直起了身子,支起的手臂慢慢放倒,她点了点头,站起来,,边儿上前,递过手巾,清雅将自己的脸埋在那手巾里,只觉得那氤氲的热气将她的所有困倦都吸去了,热度透过她的肌肤,让她有了一种温热的感觉,也不觉得那么冷了,她将手巾取下,自己走到了盆边,搓了起来,边儿一惊,连忙上前说:“姑娘,您怎么可以亲自动手。”说着她就要来拿清雅手里的手巾,
盆里的水温还有些烫,清雅摇摇头,自己将手巾清洗了几下,然后抬起头,对着边儿笑道:“劳烦你了,边儿,这些还是我自己来吧。”
边儿伸着的手慢慢缩回去,她看着清雅,不禁将心中的敌意减了几分,她也微微笑了笑,看着清雅将手巾晾在一旁的架子上,自己端起水出去倒了,
待边儿再次掀起帘子,提着食盒进来的时候,看着清雅背对着她静静得站着,她轻轻将食盒放在了案几上,清雅听到声音也回过身来,脸上带着一些萧瑟的笑,迅速得抹去,她看似无意得问道:“边儿,今儿多少了?”
“十四了,明儿就是中秋。”边儿一边埋头布着菜一边回答道,
清雅听着后怔了半天,良久她缓缓坐下来,嘴里絮絮道:“十五,中秋……”
这一日就在她独自一人的发呆中慢慢得过去了,她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仿佛化成了一尊石像,边儿几次进来看到那完全没动的饭菜,没说一句话,默默得将那些菜装回盒子提出去,
而呆坐了一天的她并不知道,离她不远的主帐,有着怎样的变故,
“将军,大月来人了。”一个人闪进了主帐,顺势膝盖一弯,压低了声音说道,
栩廉原本正在看着军书的眼抬起来,他淡淡得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说下去。”
那人继续埋着头回答:“将军,来人已经在帐外了。”
放下了书,栩廉缓缓站起来,他如鹰隼般的目光落在了帘子处,双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闭上了眼睛,语气里带着淡淡的疲惫,
跪着的人恭敬得答了声:“是。”便起身出去了,
太阳穴有些微痛,栩廉轻轻揉着,帘子被放下又掀开了,一股冷风灌了进来,但是一阵脚步声过后,一阵温暖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帐篷里安静得仿佛只有他自己的呼吸,他放下了手,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双与他相似的眼睛正定定得看着他,嘴唇微微抿起,那眼角已然有了些微的皱纹,一身干净肃静的衣裳将她整个人衬出了一种淡然的气质,
栩廉看着她,那如云的秀发上只簪着一支玉钗,以前那浑身的贵气一扫无余,眼下她只是一个端庄的妇人,
“廉儿。”她的杏眼里隐隐有了泪光,轻轻得叫了声,
栩廉有些不可置信得看着她,脚步却不自觉得定在了当地,他看着眼前的人,复杂的感情涌上了心头,一时间心里像翻过了几次波浪,在沙滩上留下了又带走了什么,最后淘净后剩下的只有一种叫做亲情的东西,他微微侧过眼,只觉得一种温热的东西涌上来,
“你还在怪母妃吗?”淑妃的眼里黯淡了下去,一行泪顺着她白皙的脸滑下来,她的脸色有些惨白,身子看起来也有些摇晃,眼睛软绵绵得闭上,身子往旁边倾倒,
“母妃!”栩廉在叫出口的那一刹那脚下已经跨了出去,他扶住淑妃瘦弱的身躯,满脸的焦急,眼里闪过了一丝后悔,
“廉儿,不要怪母妃。”淑妃有些吃力得睁开眼,她伸出手抚上栩廉的脸,眼角不断有眼泪渗入鬓角,她颤抖着声音说,“你没事,真好,真好……”
栩廉的手臂也颤抖着,一滴泪从他的眼睛里猛得滚落,落在淑妃的的脸上,他慌忙得用手指笨拙得去擦那滴泪,嘴里喃喃得道:“是廉儿不懂事,都是我的错……”他越擦,自己的视线越模糊,他的喉处咕嘟一声,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恍惚中,一只手攀上他的脸,他一惊,看着淑妃的怜惜的眼神,觉得心里全部的悲痛都被搅了起来,淑妃反复得帮他抹着泪,说道:“我的廉儿,是最坚毅的,不要哭,你的父皇,在天之灵,都看着。”
栩廉重重得点着头,仿佛将这段时间所有的隐忍都发泄出来了,他将淑妃抱到了椅子处,让她坐下,自己走开两步,冲着淑妃,扑通一声跪下了,含着泪,磕下头去:“儿子不孝。”
第二卷 旅程 第六十八章 中秋
静静得坐在帐里,外面的欢声笑语是隔着透明的帘子的一种喜庆,她可以看得到,可以听得到,可是她就是感受不到,身上穿上了一件浅碧色的衣裳,仿佛秋天的最后一片绿叶,在这个中秋,倔强得鲜妍着,
“姑娘,我……”边儿放下了手中的食盒,转过头看着愣着神的清雅,有些局促得搓了搓手,脸上有少许的红晕,眼睛里是隐隐的期待,
清雅转过头,印入她眼睛的是那一身粉红的衣裳裹着的一个妙人儿,双颊擦着胭脂,眼睛也细细描过了,整个人都有神采了,清雅看着她耳朵上不断摆动的耳坠,淡淡一笑:“你去吧,我一个人坐坐。”
边儿的脸上立时出现了一种欣喜,她根本顾不上清雅脸上的寂寥,欣欣然施了个礼,快步退了出去,只余下一股香风,伴着那帘子的前后摆动,
又是她一个人了,自己的心情冷冷清清,帐子里也冷冷清清,她轻轻用手卷着发丝,觉得腰腿坐得有些僵硬了,站了起来,只觉得头有些晕,忙用手撑住了案几,脑海里一阵眩晕过去,才慢慢得觉得好些,才突然觉得手碰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她低头看着,那只白玉蝴蝶钗静静得放在案几上,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儿时学过的诗词又浮上了心头,以往的每年,自己都会备一柱香,朝着月亮,遥忌那天上的娘亲,而其他的姊妹兄弟们,却依偎在娘亲的怀里,笑吟吟的,
她将那只钗拿起来,缓缓走到了一旁,坐在了一个绣墩儿上,打开了妆奁,对着铜镜,一只手慢慢得解开了自己的头发,那如瀑布般的发倾泻下来,发出隐隐的光亮,她手中的梳子一下一下得轻轻梳着自己的头发,待将头发盘好,她将脸上都扑上了淡淡的一层茉莉香粉,用眉黛细细描了一下眉,然后拿起胭脂,挑了一点儿抹在唇上,下剩的手心里的就拍了拍脸颊,一股有些浓郁的香味瞬间扑入她的鼻间,她蹙了蹙眉头,微微一笑,就这么一次,对镜为己梳妆,也算是自己一个人为自己过中秋了吧,
来了这么些时日,她就一直在帐里没出去,也没有被将军召去,那日领头人的意图她很清楚,可是她不清楚的是那将军的态度,把她一直晾在了一边,仿佛根本没有这个人似的,从边儿最开始的眼中的隐隐嫉妒到现在眼里的隐隐同情,她只有淡然一笑:或许,被遗忘了也是一种幸运,毕竟,她要走上的是一条不归路,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个不祥之人,只是,她看到,现在的自己,是孑然一身,这个中秋,怕是只有遥祝那远在天边的二哥和姐姐们,愿他们安好,
一个不高不低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姑娘,将军有令,请您过去。”
她正对着镜子手里捏着一只耳坠子,正要戴在耳朵上,突然这个声音从那么多嘈杂的声音里面清清楚楚得传了过来,她的耳垂突然一痛,才发现自己的手抖着,而那针已然划进了耳洞的一旁,她定了定心神,对准耳洞,将耳坠子准确得穿入洞内:“我知道了,这就出来。”她整了整衣裳,站了起来,那摇曳的裙裾扫过绣墩儿,只留下些许扬尘,飞扬,
将面纱覆在面上,她轻轻得掀开帘子,从外面扑面而来的寒冷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她迟疑了一下,迈步走了出去,她的身后,帘子慢慢得飘落,
一个士兵对着她弯了弯腰,说:“请姑娘跟我来。”他侧了侧身子,做了个请的姿势,自己就先跨步往前走去。
清雅跟在他的后面走着,旁边喝酒的笑着喧闹着的士兵都有些醉了,没人注意到沿着帐篷的阴影处走过的两个人,她前面引路的士兵不曾回头看她一眼,清雅的心有些砰砰直跳,走了一阵,她突然站住了脚步,问道:“这不是主帐的方向,你要将我带往何处?”
前面的人侧了侧身子,停下来,回过头来稍稍抬起了头瞄了眼清雅的衣着:“今日将军宴请沉国的王公大臣们,并不在主帐。”说着他就举步朝前,只是在心底微微赞叹了一下,那柔美的身段,想必面纱下也是一张绝美的容颜,
沉国?她的心咯噔一跳,转念一想,其实在哪里,都是一样,只是该来的,还是来了,清雅本来有些忐忑的心却突然平静了,等了这么久,终究还是这个结果了,她没有再迟疑,继续跟上前去,
一顶大帐篷前面簇拥着很多的士兵在互相喧闹着,比之前看到的那些三三两两围着的士兵堆儿热闹了许多,引路的士兵并没有将清雅往那热闹的入口处领,而是将她带到了旁边的一顶连着的小帐篷里,
一踏进那所帐篷,她的眼前看到的情景是十多个聚在一起的身着轻纱的女子,她们正在说着什么,清雅走了进去,她们的目光就上上下下得打量着她,清雅一愣,转念间就明白了她们是怎样的身份,心里泛起了一阵苦,也许她设想的,都不是最糟的,
“姑娘请这边。”见清雅看着那些舞姬们定住的脚步,士兵回过头来,对着清雅的方向提高了些声音有礼节得说道,
清雅感到那些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刹那间就变了,嫉妒如刀子一般剜在她的身上,她淡淡一笑:在她们的眼里,自己竟是幸运的?她迈着步伐,那浅碧色的衣裙慢慢舒展开,犹如一汪泉水般,缓缓流动,
她并不知道这个帐篷有多大,只是好奇得穿过了几道帘子,到了一个安静的单独的空间里。士兵退下了,她一个人站在那里面,看着冉冉升起的香,心里又隐隐有些紧张起来,
“竟然是你?”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那声音里有惊讶还有一丝隐隐的愤怒,
清雅浑身一震,觉得脖子处有些不能呼吸,那双手仿佛还圈着她的脖子,将她的气息从肺里慢慢得被挤出来,她转过身子,抚着胸口的手慢慢垂到了身侧,眼睛直视着眼前的人:“欣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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