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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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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翅膀扑动的声音响起。两声奇异的叫声在外面响起,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如此诡异。清雅的心一跳,她忙站起来,披着的外衣倏得滑落在地,缩成一团。她的手紧紧握住夏兰的,嘴唇禁不住微微发抖,声音也没有平时的镇定:“是谁?”

一个黑影在窗外闪过,赫然一个小巧的盒子出现在了窗前的案几上。

清雅的脸色惨白,她一个趔趄,往夏兰的身上倒去,夏兰的脚往后一退,两人都摔倒在地上。清雅的手死死抓着夏兰的胳膊,夏兰也不吭一声。

外面的人听到响动,忙高声问着:“娘娘怎么了?”

“不用进来。没事。”清雅连忙出声阻止道。她低声对着夏兰说着:“扶我起来。”

清雅的手抚mo着那个盒子,手指微微得抖动着,心里一阵又一阵得涟漪泛起,一阵寒战从她的脚底冒起。盒子仿佛变成了一个烫手的炭,她的手指骤然一缩,迟疑着,要不要将它打开。

“小姐。”夏兰的声音也颤抖着,她看了看清雅,又看了看盒子,手指不由自主得攥着衣角,一颗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清雅颤抖着将手伸向盒子,将它狠狠往地上一摔,然后捂住耳朵闭上眼睛侧过头,心里一阵慌乱。半晌,夏兰轻轻摇着她,小声叫道:“小姐?”她张开了眼睛,往地上看去,断成几截的一只玉钗出现在她眼前。她脸色刷得一下变白了,身子仿佛失去支柱一样得往下滑着,她跌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得拾起一片碎片,另一只手颤巍巍得摸向发间,将淑妃送的那只钗取下来,放在眼前端详。

被摔碎的玉钗和淑妃送的明显是一对儿。清雅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的手指划过断面,一道鲜红的伤口出现在了她的指尖。她怔怔凝视着两只手上的玉钗,没有注意到伤口处渗出的点点鲜血,那么鲜妍,像极了殷红的朱砂痣。

“小姐。这里面好象有东西。”夏兰一声低呼,将碎片放到清雅的眼前来给她看。一张薄薄的纸片被卷塞在了钗中间的空心处。清雅接过碎片,也接过夏兰递过来的银挑子,将纸片小心翼翼得给挑出来慢慢展开。一张在灯下似乎透明的纸片上只有两个字:出宫。

清雅潸然,且不管这是谁给她传递的消息。只是现下,能做到的事情有很多,惟独这件事情,是她怎么样也做不到的。重重守卫她怎么能够通过,栩勉最后的那句话,生生割断了她的最后的期盼。

清雅闭上眼睛站起身,转过头将纸条递给夏兰,淡淡得说:“烧了吧。将这些碎片拿去埋了吧。今晚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说着她注视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心下一阵清冷。原来在这皇宫之中,她已经是一个人了。孤独和无力,在此刻,席卷全身。

夏兰将灯罩取开,把纸慢慢放近火苗。跳动的火焰将纸的边烤得微微卷起。一行小字慢慢浮现出来。夏兰惊喜得低喊着:“小姐。您快来看!”

清雅回转身子,心中被熄灭的希望突然有了一点复苏的迹象。她快步上前,凑近一看:晴仪殿封妃,静妃出殡日,霜满地,青青草,此毒可解。火光让清雅的眼睑在脸上投下重重阴影,夏兰哽咽得说着:“小姐……”

清雅偏头看向地上的碎片,蹲下身子翻找起来。夏兰跪下来,握住清雅的一只胳膊,带着哭腔:“小姐您不能这样做。万一,这是个圈套呢?”清雅仍旧翻检着,她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右手食指和拇指间捏着一枚小小的黑色药丸。她平静得看着它,眼睛里看不出一丝情绪。

夏兰一把夺过药丸,将它捏于掌心,站起来往后退着,她摇着头,喃喃得说着:“不。小姐您不能这样。您不能拿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蹲着的清雅的身影在烛火的光下被拉得好长,她看着夏兰,缓缓站起来:“给我。”她一步一步朝夏兰走去,眼睛里闪着平静的光。

眼泪涌上了夏兰的眼睛,她看着清雅的影子渐渐变得模糊,她用另一只没有拿药的手捂住嘴,不让自己的哭声传开来。她只是拼命摇着头,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扑通一声,清雅跪在了她的面前。夏兰一惊,连忙跪下,她使劲扯着清雅的胳膊让她起来。两行清泪在清雅的脸上蜿蜒,她泫然道:“这也许是我最后的机会,你也不要我赌这最后一次吗?”

一字一句像一把刀割在夏兰的心上。她的肩膀不停耸动着,一阵一阵得抽泣,捏着药丸的拳头微微松了些。她抬头看着清雅,慢慢将拳头伸向了身前。

清雅眼睛里的烛火的影象显得异常得清晰,她轻柔得用手抚上了夏兰的脸庞,状似轻松得说着:“夏兰,难为你了。”她将手放在夏兰的拳头下方,轻轻点头。

夏兰的手松开了一些又握紧了。她抬头看着清雅,注视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眼睫毛上还闪动着的晶莹,心下一凛,她将拳头一松,把药丸把自己的嘴里一塞。

一阵风拂过,吹熄了没有灯罩的蜡烛,

第一卷 宫廷 第三十二章 封妃

晴仪殿,位于后宫的东南边,是宫制最大的三间宫殿之一,可是却与皇帝的寝宫相去甚远,因此,前朝鲜有得宠的嫔妃居于此,偌大的一个宫殿,竟是被杂草给掩埋掉了,当时栩勉要翻新这个宫殿的圣旨一下,宫里人都暗暗惊叹,纷纷猜测谁要入主,却没有一个头绪,锦妃倒是不声不响,其他人也觉没趣,只当一个笑话一样看,毕竟,住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就算得宠,也算不得什么,

平滑得如同一泓没有一丝波澜的静水的宫装静静得铺在屏风上,一个沉甸甸的头冠放在一盘样式新颖的首饰上面,清雅端坐在妆奁桌前,任凭梳头的姑姑梳着她的头发,几个小宫女端着盥洗用的东西站在一边,

已近盛夏,清晨也已经是满室晶亮,一切的东西的影子都那么薄,仿佛用手轻轻一碰就要飞走似的,

“小姐。”一个柔弱的声音在清雅的身后低低得响起,清雅回头如往常一样得笑了笑:“夏兰……”话一出口,她自己也愣住了,心里一阵酸楚,那日的种种又浮上了心头:蜡烛被吹熄了,整个房间被清冷的月光给照得朦胧了起来,夏兰的手轻轻攀上了清雅的手臂,她微笑着,眼睛里还噙着泪,她的气息有些乱,有些断续得说着:“小姐,夏兰,不能让您以自己的性命去冒险,夏兰知道,这也许是小姐唯一可以出皇宫的机会,可是,奴婢答应了卿夫人,一定要保全小姐的安全,小姐,奴婢不能伺候您了,您要多保重……”她的手用力得捏了下清雅的手臂,眼睛看着清雅,充满了期待和愧疚,

“夏兰,你怎么这么傻?”清雅的另一只手抚mo着夏兰的脸庞,轻轻拭去她嘴角溢出的暗红色的血迹,手指微微颤抖着,

夏兰的两只手都抓着清雅的胳膊,剧烈的疼痛让她脸上的笑变得有些扭曲,她喘着气,指甲深深得扎进清雅的皮肤里面,渗出了丝丝血迹,她嘴角不断得涌现泡沫状的暗红色血,她口齿已经不太清晰,脑袋里的意识似乎正在慢慢远去,她的眼睛看着半空,瞳仁上的灰色越来越重,声音慢慢沉下去:“小姐,努力得活下去,一定,一定要……”她的声音渐渐听不见了,两只手缓缓从清雅的手臂上滑落,一阵冰凉的触觉在清雅的手臂上慢慢得扩散开来,最终归于平静的悲伤里,

清雅搂着夏兰,一种想哭的感觉涌上,眼睛里却是干干的,她的嗓子处有一声呜咽,却如一个水泡般,破裂后,就再也没有痕迹,她就这样呆呆坐着,任凭月光如霜一样覆盖在整个房间里,她的眼睛无意识得扫过那些碎片,突然高声叫道:“来人。”

门被打开了,侍卫进来了,众人都惊呆了,清雅帮夏兰把凌乱的发丝给抿好,然后对着侍卫们说:“将夏兰,送回我家后的小山坡吧,也算,她回了家。”

秋霜惊得张大了嘴巴,她用手死死得捂住,大颗大颗的眼泪还是透过指缝流入嘴里,怎么那么咸,那么咸?

一个年轻的侍卫上前用一张白单包起了夏兰,将她打横抱着往外走去,夏兰的一只手臂垂在外面,腕上的镯子还在叮当作响,声音,却越来越远了……

头皮上的一阵疼痛,让清雅的记忆戛然而止,感觉眼角都被扯起来了,她蹙着眉看向铜镜,身后梳头的姑姑连忙跪下:“老奴该死,将娘娘弄疼了。”

清雅淡淡一笑,镜中的那个盛装的人也冲她淡淡得一笑,她忽然觉得心里闷得慌,站起来,走到窗前,推开窗,一丝风也没有,她就这样静静站着,

……

一众嫔妃都已经在晴仪殿前等候着了。由于没有立皇后,由原来栩勉的侧妃谢氏,现今的德妃主持整个典礼,她端庄的姿态站在华盖下面,一种敬畏而又温柔的气质散发出来,周围的嫔妃们都按品级装扮了,千娇百媚的姿态,栩勉坐在华盖下面,眼睛微微眯起,仿佛在想什么事情,

一队人悄无声息得走过来,原本窃窃私语的嫔妃们连忙端正了姿态,

清雅款款从软轿上走下,她身旁的秋霜连忙走上前去扶着她的手,清雅踩在大红的地毯上,用平静的神色看向台阶上的众人,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纷纷瞪大了眼睛,

她身着一身白衣,没有任何钗环,头上只簪着一朵小小的白花,面色清冷,大月建朝以来,第一次有被册封的嫔妃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典礼上,她一步一步得往上走来,眼睛里平静得没有一点杂质,她每一步都走得极轻但又极稳,摇曳的白色裙摆有一种孤傲的美,

德妃看向栩勉,她标准得行了一礼,开口道:“皇上,这该如何处置?”

栩勉把玩着大拇指上的扳指,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抿紧了嘴唇,微微上翘的嘴角看上去有一丝阴沉,

清雅走到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跪下,聆听垂训,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紧张,众嫔妃都没有说话。这时一个娇媚的声音道:“新封的静妃气派就是不一样,皇上御赐的衣物也入不了眼啊?臣妾今日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了,只是不知道的以为这是丧礼而不是后宫封妃的盛典了。”一个小巧的着嫔服色的女子说道,

德妃看了她一眼,也没多说话,锦妃抚mo着指甲上的护甲套,似无意得道:“妹妹让我们开了眼界啊,只是不知道,这国未有丧事,妹妹家也没什么灾,难不成妹妹这个孝是有心诅咒我们这的谁吗?”她的话如一阵冷风吹过,直让人感到每寸肌肤都冷,

栩勉站起来,瞳仁深邃,他的语气低沉而充满了威严:“废其封号,着回宫反思。”

“臣妾以为不妥。”锦妃娇滴滴的声音响起,栩勉转过头看向她的时候她已经拜倒下去:“臣妾担心她如果继续待在听溪苑,恐怕她今日的诅咒会应验,皇上龙体为要啊。”她的话如疾风骤雨般扫过在场每个人的心,

栩勉看了她半晌,眼睛里的深邃渐渐变成平常的神色,他摆了摆手:“将她迁入云宫,没朕的允许,谁也不准探望。”

清雅面色平静,她轻轻叩了个头,淡淡得说声:“谢皇上。”起身,转身,那汪没有痕迹的水样的白衣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仿佛根本没有出现过,

第一卷 宫廷 第三十三章 云宫

一场风波就这样无声无息得消逝了,就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平静湖面,泛起阵阵涟漪,却很快就又平静了下来,

清雅从封妃大典上回来后,连忙吩咐人收拾东西,按例,她只能带两个丫鬟两个小太监,香巧第一个要跟了她去,福千儿却扭捏着跪在地上,清雅淡淡扫了他一眼,吩咐秋霜给了他一些银两,让他自己找住处,倒是平日里两个不起眼的小太监自愿要去,简单的收拾以后,一行五个人就往云宫走去,

路上遇到的宫女太监都窃窃私语,清雅视而不见,只观赏着园子里的花,烈日下,那些娇媚的花也被晒得有些蔫了,也耷拉着脑袋,清雅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脚步更加加快了,背上已渗出了薄薄一层汗,

越往云宫走越偏僻,两边的花草逐渐变得衰败,这还是盛夏,可是这边却没有一点点的生气,秋霜心下感到有些害怕,上前几步紧跟着清雅的脚步,

一座宫制并不小的宫殿,锈迹斑斑的大门紧闭着,门口两个守卫,见到他们一行人,只是单膝跪下行了个礼,并没有请安之类的,清雅也不在意,自己上前去,伸手一推,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木头腐朽的味道和着灰尘朝清雅扑来,她忍不住轻咳了起来,只觉得嗓子被这些灰尘给熏得痒痒的,还有一种难受的感觉,

香巧连忙上前去给清雅拍了拍背,用手绢挥走了面前的灰尘,清雅渐渐好了一些,只是一抹奇特的淡红还在她脸上没褪去,

到处都是一片荒芜,几根年久的木头横七竖八得倒在廊上,正殿的门紧锁着,一棵参天的大树浓郁的枝叶遮盖着整个院子,一阵阴森的感觉呼啸而过,秋霜和香巧不禁互相牵紧了手,靠近了些,

“请这边走。”一个老姑姑走过来,她全身上下穿着半旧的衣裳,不过倒是干干净净,头发一丝不乱,脸上没什么笑容,看到清雅也只是微微弯了下腰,然后转身朝来的方向走去,

她引着众人穿过一个藤蔓搭着的月洞门,东转西转到了一排房屋前面,低矮的房子,班驳的黄土墙面仿佛一张张衰老的容颜,脱落了牙齿,在细数过去的青春华年,

一阵风吹来,吹乱了清雅原本有些松散的发,她透过发丝的缝隙看着那些风霜刻下的痕迹,不远处的一间房门却突然间被打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穿着一身脏得发亮的衣裳冲了出来,她抱着头高声尖叫着:“不是我,皇上!不是我!”那尖细的嗓音直直撞着所有人的耳膜,可是她却没有停下的意思,一边跑一边叫着,突然被一个东西绊了一下,她一个狗啃泥扑了下去,她嘤嘤哭了两声,抬起头,不期然正看到清雅平静的双眼,

她满是血污的嘴咧开了一个笑容,凌乱的头发披散在整个脸的面前,她的眼睛转啊转的,看到秋霜的一瞬间突然一阵精光放了出来,她挣扎着爬起来,从嘴里吐出两颗牙齿,随手用手抹了抹嘴上的泥土和血迹,然后口齿不清晰得说着:“你个贱妇,你陷害我!我要杀了你。”她伸着两只手,直直冲了过来,

秋霜一声惊呼,连忙躲到了香巧的背后,老姑姑面色一沉:“谁放她出来的?”从屋子里追出来两个人,是两个腰圆膀粗的女人,看到清雅他们都一愣,老姑姑语气提高了一些:“还不快把她抓回去!”这仿佛是一声提醒,两个女人回过神来,连忙朝疯女人追来,

可是已经太迟,那个疯女人眼看着已经在清雅面前两步远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斜斜得撞了过来,这个疯女人在喉里咕噜了一声,被撞开了几步远,

香巧的脚已经软了,她朝后一倒,她身后的秋霜连忙扶住她,自己的牙齿也害怕得咯哒直响,两个小太监连忙扶起她们,那个疯女人伏在地上,侧着头过来恶狠狠得看着秋霜,她爬了起来,却被赶来的女人给扭住了胳膊,她尖叫着疯狂扭动身体想要摆脱,却被其中一个女人一踢,腿顿时软了下来,这两个女人架着她,朝她刚冲出来的屋子走去,

疯女人一路上还骂骂咧咧的,她回头恶狠狠得朝着秋霜叫道:“你等着,我总有一天要杀了你!”门砰得一声关上,她最后的那道目光却像钉子一样仿佛还钉在每个人的心上。清雅感到背后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娘娘!”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清雅一怔,低头朝声音的主人看去,却看到了那日哭泣的那个小宫女,她跌坐在地上,双眼担心得看着清雅,“娘娘您没事吧?”

清雅心下一暖,她上前几步,弯下腰,将小宫女拉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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