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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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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一听懵了,今天早上的片段在脑海里打转,一条一条异常清晰起来,原来如此,她不可置信得看着欣恬,半晌,她垂下眼帘,侧过头不去看她,
在场的嫔妃皆吃了一惊似的,只有淑妃冷眼瞧着,端起一杯茶,放到嘴边慢慢啜了一口,皇后看看太后,又看看欣恬,脸上有难过,却并没有惊讶,看来她是早就知道一些情况的,
欣恬突然停止了哭闹,她扭动一下胳膊,两个小太监为难得看着太后,太后不耐烦得摆手:“放开她,看她怎么说。”
欣恬揉了揉自己因被架着而酸痛不已的肩膀,她用袖子抹抹眼睛,顿时妆就花了,此刻那些胭脂在她的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看着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她突然平静了下来,不在乎得说道:“太后如何得知?”
“哼,你以为你能瞒得了这个宫里的人,我是老了,可还没糊涂,你说,到底是谁?”太后嫌恶得看了她一眼,偏过了头,
“我还以为太后您都知道了,原来您也有不知道的事情。”欣恬突然笑了一下,她站起来,昂着头,
“听听,听听,这是什么话?你还懂不懂什么叫做廉耻?做出这等事情,你还上天了不成?”太后气得头晕,一下子气急,她倏的一下倒在椅子上,抹着胸口,
欣恬不说话了,她用眼光一一扫过众人,然后自顾自得整理自己的衣裳,
“反了反了,这还有家教不成,清雅,这就是你府里调教出来的侧王妃,你怎么去跟栩廉交代。”太后右手一挥,将茶杯挥落在地,水飞溅到清雅的面前,她磕下头去:“孙媳知罪。”
欣恬的嘴角一抹得意的笑,她看着清雅,将头转向一边“母后,别动怒,伤了身子反倒不好了。”皇后劝道,
太后看了她一眼:“你也是个主事的人,后宫中发生了这等事,我还能安然不成,想不到我老了,还有这种事传入我的耳朵。”
皇后一听,站起来跪下,她红着眼眶,不说一句话,嫔妃们见皇后跪下,均离了座,跪下,满屋子人只有欣恬一个还站着,
太后终是不忍,摆摆手,身边的宫女立即搀扶起皇后来,太后闭着眼,靠在坐椅上,沙哑着声音道:“起来吧。”
皇后重新落座,她用手绢拭着眼角,其他的嫔妃们也噤若寒蝉,不似往日那种莺莺燕燕般的热闹,
太后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看向欣恬,欣恬不自觉得向后退了一步,太后平静得说道:“皇宫内出了这等事,虽不是嫔妃私通,但是你作为一个皇子的侧王妃,不知检点,做出这等事来,即便你不说,你以为我办不了你吗?”
欣恬一愣,随即她冷笑了一声:“不知检点?我看这皇宫内也未必干净,您是太后,可是当年您怎么当上这太后的恐怕您也忘了吧?若论起来,恐怕我还比不上您老人家,至少我手里没有几条人命。”
“放肆!跪下”太后怒眉一竖,“来人,给我掌嘴。”
一个嬷嬷领命上前,一个小太监押着欣恬跪下,嬷嬷左右开弓得打了起来,欣恬不哭不闹,只冷冷看着众人,
清雅回头看看欣恬,心里终究不忍,两人虽有不睦,也未曾为难过她,清雅回转头来磕了个头,清晰明白得说着:“皇祖母息怒,今日为郡王府的家事,兴师动众,让太后动怒,让皇后娘娘和各位娘娘也跟着受委屈,清雅实在愧疚,请皇祖母降罪。”
噼啪的声音还在大厅里回响,太后道:“够了。”她看着清雅,心里又是恼怒又是不忍,转头看向欣恬,欣恬的嘴角流着血,双颊肿起老高,头发已经散开来,太后盯着她的眼睛:“你现在说还是不说。”
欣恬看着她们,咬紧了嘴唇,她一个字不吭,
太后咳嗽了两声,平复了一下气,高声说道:“将她给我押下去,在云宫给我好好看管着。”
两个小太监答了声喳便走上前要将欣恬带走,欣恬突然挣开了,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死死掐住清雅的脖子,前后摇晃,
突如其来的生变让所有人大惊,众太监纷纷挡在各主子的面前。一时之间众人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夏兰上前去拉欣恬,反被她的指甲一甩划破了脸,摔在了地上,
清雅感到自己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的眼前是欣恬那张放大了的花了的脸,她突然感到一阵一阵的恐怖,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去推欣恬,却感到头脑里的意识渐渐模糊,
欣恬一边摇一边说:“都是你!都是你!”声音高而尖,让每个人都毛骨悚然,
“都傻了不成,快上去救人!”皇后的一句话仿佛惊醒了大家,几个小太监上前去将欣恬拉开,将她往外拖去,欣恬一连串的笑声,让每个人都胆战心惊,
夏兰顾不上脸上火辣辣得疼痛,将清雅下坠的身子扶住,清雅的意识慢慢回复,她想站起来,因为跪得太久的腿却一软,连带夏兰一起跌落,
太后忙叫人将太医宣来,众人手忙脚乱将清雅扶到椅子上坐好,殿外传来一片吵嚷声,
一个太监帽子也没有,鞋也只剩一只,他爬到殿内,众人都看向他,只见是太后身边最有资质的老太监鸿汾,他痛苦流涕,爬在地上,连头都来不及磕,只大喊道:“太后娘娘,不好了。”
第一卷 宫廷 第二十章 生变
太后闻言大吃一惊,她忙吩咐人扶起鸿汾,急急得问怎么了,鸿汾只一个劲儿得说:“太后娘娘,皇上,皇上,危险。”
太后头感到一阵晕绚,她右手撑住桌子,挣扎着站起来,吩咐左右道:“摆驾勤允宫,皇后和本宫一道,其余人留在这里,不得出门。”皇后上前两步扶着太后的手,随着太后一起走了。众嫔妃跪下恭送,却一个一个心里像打鼓似的,面露胆怯,也不知道前殿究竟何事,只一个个在殿内焦灼不安,
千军围困,一柄柄明晃晃的刀晃得人眼睛一花,没有人出声,偌大的广场上鸦雀无声,
太后只一看差点晕倒,她扶着皇后的手急匆匆得走到正门前,门闭着,身后的小太监跑上前推门,门吱呀一声开了,
太后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倒退了一步,她沉声说道:“皇后,扶我进去。”
身侧的皇后看了看太后,心里的慌乱平复了一些,她紧紧得扶着太后,像是把一件最珍贵的珠宝捧在了手里,郑重得,一步一步得往里走去,
沉重的门在她们的背后被关上,这两个大月王朝份位最高的女人,一步一步走向了龙椅,在门合上的那一刹那,满室的光线黯淡了下来,
皇上坐在龙椅的后面,他抬起头,看着太后和皇后一步一步走向他,那个头发花白的宫装妇人,是养育了自己的母妃,却还要在这个屈辱的时候,来到他的面前,他想站起来,可是脖子上那片冰冷,让他不得不坐在龙椅上,等待,
“孙儿见过皇祖母。”淡淡的口气,从龙椅后的一侧低沉得说着,
太后站在日常大臣列队的地方,她看着那金色的龙椅,神色平静得道:“勉儿,你要杀君弑父吗?”声音不大,但是却有一种隐隐的压力,
一个身影走到了御前,是他,那个日常沉默寡言的人—…五皇子栩勉,他站在台阶上,俯瞰着整个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么好的位置,也该换人了。”
“孽子,你还有天理人伦吗?”太后盯着他,语气里是不容质疑的坚定,
“孙儿并不敢忘,孙儿只是想要为天下苍生造福而已,这江山社稷,我实在是不愿让它落入碌碌无为的平庸之辈手中。”栩勉停止了笑,他看着太后,一字一句的说道,
太后上前一步:“为天下百姓?哀家看是为了你这一己的私欲,你以这样的姿态胁迫自己的父亲,即使入登大宝,你怎能塞住天下悠悠之口?啊?”
殿内一阵寂静,栩勉走到御案前,拿起玉玺,冷笑道:“我并没有胁迫父皇,我想要这个位置,父皇不肯给,我只能采取这样的方式,我有何错?”
“自古,只有贤王才能安邦,你如此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子,还问自己有何错?若你以正统之尊即位,谁能妄言。”太后上前一步,怒视着栩勉,
栩勉眼睛眯了一点,他慢悠悠得开了口:“孙儿是看在故去的母亲份上,才尊称你一声皇祖母,本王何处比别的皇子差,只因母妃地位低下,曾被人诬陷与外贼私通,因此从小皇宫里所有的人都把本王视作无物,本王自认不比任何人差,这番委屈,怎能咽下,我故去的母亲,要蒙受这平白之冤,身为儿子的怎能容忍,父皇他又怎肯予我正统之尊?”他口气铿锵,说到幼年的悲惨形状之时,手背上青筋暴起,
无人应答,殿内只有他空荡荡的回声,像是栩勉自己说给自己听一般,他的眼睛更加蒙上了一层寒意,
他正要开口,身后却有着丝帛摩擦的声音,他回头,看到他的父皇庆虞站了起来,那绣着祥云九龙的龙袍,慢慢舒展开了,
庆虞丝毫不顾他脖子上的刀,只看着栩勉,长叹了一声:“朕终究,等到这一天了,你始终是长大了。”他抬头看着天,喃喃说道:“寰儿,你的儿子,终于来找朕了。”
栩勉微微有些诧异,他看着眼前的父皇,突然觉得他苍老了许多,心里一动,可是心里另外一个声音在不断提醒他不能动摇,
庆虞的眼光突然凌厉了许多,他看向栩勉,微微抿紧的唇,有一种犀利仿佛洞穿了栩勉的心思,栩勉心中不禁有些诧异,
“勉儿,你的母妃,当年确是受了不白之冤,但是,你确实不是朕的儿子。”庆虞看着他,眼神中有些许的失神,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悲痛,
栩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着庆虞,又看了看太后,太后平静得看着他:“寰美人,入宫即得皇帝恩宠,后因西边战事频起,皇帝御驾亲征,一年半后,大胜回宫,时你母妃已与太医有染,腹中有了四个月的身孕,皇帝怜你母,废黜她的封号,却还是将你养为己出。”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得进入栩勉的耳朵,他看着太后,那个高高在上的大月最高地位的女人,将他母妃的事情一点一滴说给他听,
“不可能。”栩勉回过头来看着庆虞,庆虞看着他,轻轻咳嗽了起来,颈上被刀划出一道道浅浅的血痕,他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一样,叹气说道:“她怪朕,怪朕对她心狠,怪朕临死也不去看她一眼,朕不怪她,只是也咽不下这份屈辱,但是,朕给了她一份密诏,许你一个王,如果你真的比朕的皇儿出色,朕不介意将整个江山交给你。”
这一些话好象忽近忽远,从某个不知名的地方渗入到他的骨髓里,他不想听,可是这些话却硬生生得进入他的血液,他浑身冰冷,
记忆里那个温柔的孱弱的总是咳着嗽的母妃,坐在有阳光的午后,阳光在她如云的发髻上闪出一道又一道的光圈,头上的唯一一支金钗微微闪动着阳光的颜色,那样温婉的母妃,充满了他记忆的每个角落,她临去的那天,眼睛一直看着门,那枯瘦的手上,一个玉镯子直直落到了手肘,她一直睁大眼睛,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他知道,她在等父皇,他跑出去,大雪的天,他跑到了慎思堂,再三恳求见父皇,可是进去通报的太监却告诉他皇上不见他,他想硬闯,却被拦了下来,他记得,他跪在门口,听见里面传来父皇和其他的皇子说话的笑声,他跪了好久,来往的宫人都窃窃私语,那扇门,却始终不肯开启过,他心里记挂着母妃,飞奔回去,路上结了冰,他不小心摔倒,全身都扑在了一个雪化出的泥水里,湿透了,他顾不得,飞奔回去,只看到母妃垂下的手上戴着的镯子滑落,摔成了几半儿,其中一片骨碌碌得滚到了他的脚边,他就这么静静得看着,看着那白布慢慢覆盖了母妃瘦削的身体……
他努力甩开那些记忆,眼睛红着,他的手高高举起,重重得捶了一下御案,他低喘着气道:“不可能。”
庆虞看着他,闭上了眼睛,那个温婉的女子似乎在他眼前一闪而过,他倏得睁开眼睛,对着栩勉说道:“朕给过你机会,可是你不要,所以,这天下,朕不能交给你。”
栩勉猛然间抬头,他鼻翼翕张,哈哈大笑:“你莫不会以为,你今天能全身而退。”
第一卷 宫廷 第二十一章 对峙
大殿内的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一列兵已经到达殿内,所有的太监宫女人人的脖子上都架着一把刀,有些人已经吓得腿软,更有甚者已经吓得瘫坐在地,几个小宫女哭得不成样子,唯有立全,头发虽然散开,但是他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他看着皇上,写满了担忧,
太后紧紧捏了皇后一把,原本有些愣神的皇后突然有些醒悟过来,是啊,现今最重要的,就是皇上的安全了,她抬头看向皇帝,眼睛里有了一些湿润,
太后突然松开了皇后的手,一步一步得走向御座:“勉儿,你还是这么执迷不悟吗?”
栩勉一个眼色,两把明晃晃的刀挡住了太后的脚步,她的脸色骤然间沉了下去,抬头怒视着栩勉,心底却油然生出无可奈何,
“勉儿,你准备了很久了吧?从调开朕的御林军开始,想来,也有三四年了,你的隐忍,确是朕所欣赏的,想来这一天,是你日日夜夜都在期盼的吧。”庆虞的声音传来,栩勉的身子一滞,他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庆虞,一闪而过的惊讶在他的脸上浮现,他轻轻笑了起来:“原来,你都知道?”
庆虞半眯着眼睛,明黄的龙袍上,一滴一滴都是他的血,那些被鲜血染过的地方,重重复复又被染黑,像极了深夜盛开的花,看不清那种颜色,只是一大朵一大朵得盛开着,妖娆而让人窒息,
栩勉慢慢踱步走到他的身边:“我原本以为你已经老糊涂了,原来,你还是一只老狐狸。”他的手抚mo着玉玺,看似漫不经心,“只是再狡猾的狐狸,终究防不胜防。”
庆虞轻轻笑了起来,却引起了一番咳嗽,拿刀的侍卫迟疑了一下,将刀离开他的脖子一些,因为他的剧烈咳嗽,他脖子上的鲜血更加迅速得渗透了出来,他却浑不在意:“朕从未想过要防,朕只是在赌,伦常和权利,你会怎么样去选择。”
“不需要你给我讲那些仁义道德,自古成者王败者寇,多说无益。”栩勉扬一扬手,将玉玺重重放回,
“你就那么有把握,你能坐稳这个位置?”庆虞花白的胡须一颤一颤,那双眼睛,却如以前一样精明矍铄,
栩勉一把抓住他脖子上挂着的一串珠子,用里一扯,珠子四分五裂:“不坐上去,怎知滋味如何?”
“王爷!”一个女声却突兀得响起在了被架着刀跪着的太监宫女背后,栩勉倏得转过身子,大声呵斥道:“谁放她进来的?”
一袭白衣的女子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面,她的白衣的下摆,一大朵一大朵的血花盛开着,她从容得走过,裙摆拖在光亮的地板上,无声无息,她看着那个高大的男子,泪珠一串一串得往下落:“王爷,收手吧。”
“谁放她进来的。”栩勉脸色阴沉得看着跟随在她身后进来的侍卫,语气渐渐没有了耐心,
侍卫一下子被吓倒,跪倒在地:“王爷吩咐不让宫眷靠近,可是王妃有王爷的令牌……”
“滚下去!”栩勉怒吼一声,侍卫唯唯诺诺得退下,
白衣女子走到了台阶上,她一步一步得往上走着,泪眼婆娑,她看着栩勉,那个昔日谈笑风生,温文尔雅的枕边人,怎会是今日这个篡位谋反,将刀架在他父皇的逆子,
栩勉看着她越走越近,终于在她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出声道:“站住。”
白衣女子突然跪下了,那白色的衣裙,像蝴蝶般,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她的鬓边,戴着一朵小小的白花,她望着栩勉,眼睛里满是泪水:“王爷,您不能这样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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