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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华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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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瑟低声的说出良王的小名,良王身子忽然一怔,眼睛在黑夜里格外的清亮,颤抖着伸手揽着玉瑟的肩膀:“是你么?姐姐,你没死么?还有你的容貌——”
玉瑟知道良王是将自己错认成了金瑟,叹了口气,轻轻的拍了拍良王的肩膀:“阿蒙,我不是大姐,我是二姐!”
“二姐?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良王刚才看花飞花的时候还是个男人,现在在玉瑟的面前又已经变成了一个男孩子。
玉瑟挑了挑眉毛:“是谁告诉你我已经死了的?”
良王这才将有关玉瑟的传闻告诉了玉瑟,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和余元走到一起的原因:
年初,大姐金瑟出乎意料的将余年驻守皇都的大军调往西部边界,不多久就有传闻金瑟之所以这么做,是要休了皇夫余年,和另外一个皇夫柳江南一同守天下,于是余年伙同西突王君率大军反攻皇都。
可是余年的大军还在半路的时候,金瑟的皇宫就已经闯进了一股不知道来历的军队,当天皇都四处都是熊熊大火,原本跟在金瑟身边的阿蒙也被慌忙逃散的人群冲散,后来被余元所救。
余老将军是先皇锦绣帝的肱骨之臣,在听说余年联合西突的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气的不行了,金瑟曾派人安抚余老将军,可是余老将军还是一口气上不来,吐血而亡,临死前嘱托余元一定要为余家除掉这个逆子。所以余元辛辛苦苦找到良王,拉起了一只部队和余年对抗。
玉瑟皱皱眉头:“这些事情都是你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还是余元告诉你的?”
这个原因也能解释余元为什么和余年反目成仇,余元为什么和阿蒙走到一起去了的,可是,玉瑟还是觉得这其中有很多解释不清楚的地方。
谁知良王听到玉瑟的反问之后,生气的坐直身体:“二姐,我知道你对那战神余年还余情未了,但是姐姐性命,还有这锦绣王朝的天下,是我们父母艰难打下来的,我们不得不要回来!”
玉瑟知道这时候的良王内心全部被仇恨说蒙蔽了,现在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玉瑟摆摆手作罢:“既然这样,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对了。”玉瑟转换了一个话题:“你对那个花飞花真的动心了?”
这次该轮到良王发窘了,他相互的搓着,低着头:“姐姐。”
玉瑟笑笑的摸了摸他的头:“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意,但是任何一种人里都有真心的人,要看她是不是真心的对你,同样,你是不是真的对她,而只是为了一时的欢愉——二姐以过来人的身份劝告你,切莫浪费了感情。”
良王反复回味着玉瑟的话,好半天才呆呆的问道:“那二姐你呢?你怎么会回到新朝来的?容貌怎么变了呢?梅轩怎么舍得你?”
伤心往事不提也罢,一提玉瑟的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的难过。
良王听到玉瑟的决定的时候几乎是大吃了一惊,连忙劝阻姐姐这个疯狂的建议:“姐姐,我们好不容易才相见,我们的目的也是一致的,要替大姐报仇,要夺回江山,可是你!”
玉瑟摇摇头:“将我送给余年有什么不好的?第一,据我所知你们的军队无论是在数量上还是在战斗力上,都不是余年的对手,虽然你和余元这次高调的招兵买马和出资举办花魁大会,不过是转移人们对你们战场上连连失利的一个手段罢了。”
被一个很少出房门的女子一语道破,即便那个女子是自己的姐姐,良王心里还是不大舒服,玉瑟轻轻的拍了拍良王的肩膀:“你听过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故事么?”
“姐姐,你可知道那西施最后的下场?”良王激动的搂住玉瑟,“姐姐,我现在只剩下你一个姐姐了。我失去了太多太多,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玉瑟冷冷道:“筳席上的一双筷子,掉下一只,另一只便是中流砥柱了。你知道我说说的是什么。”
第四卷 侯门深似海 01
亭外是白皑皑的一片,雪树银花,冰凌已经开始滴下了水珠。亭内暖炉升起袅袅青烟,一张瑶琴,一副棋盘上散落着几颗棋子,孤零零的如同眼前人。
那傲人斗雪的梅在宣告着它唯美的红。
亭子中的人比梅花还冷,她把玩着一支红梅,将花瓣一片一片的揪弄下来,没多久,血红的花瓣就撒了一地。
“哼!”冷冷的哼了一声,白霜霜将手中的那支红梅扔到脚下,用力的踩了又踩。
“姐姐,你还在为曹文送给将军的那个女子生气么?”黄飘飘走到白霜霜的面前,递给白霜霜一个手炉。
素白锦缎的衣裙,外面罩着一件素白的裘皮披风,如同要融入雪地里一样。雪一样晶莹剔透的肌肤映着娇艳的唇,柳眉紧蹙沉思不语,墨如瀑布的发丝被一只雪玉簪随手挽了起来,出尘绝美的容颜一双美目却射出冰冷的光。
“不过是个礼品罢了,姐姐别往心里去。再说了,将军根本连见都没见过那个女子。”黄飘飘忍不住关切地道,她跟随在姐姐身边已经有十二年了,姐姐什么烦心的事都瞒不过她的眼睛,可是就在近几年来,就连她这个最亲近的人也摸不透姐姐的心思了。
可是,白霜霜的心却莫名的烦躁起来了,在余年身边的年份不算少了,但是余年至今都没有给自己和妹妹一个名分,本来自己是从来没有奢望的,但是从几年前这么一步一步的走来,对于余年,白霜霜是越来越舍不得放手了。
“听说她是风花雪月楼的新任花魁?”白霜霜站起身来,带着黄金指甲套的手一下一下的划着手炉,似乎要将上面的那个镀金给揭下来一层。
“是又如何?将军素来是不喜欢这种不干净的女人的厄,不过是因为良王送来的求和礼物,所以勉强收下罢了。”黄飘飘掩嘴打了个哈欠道。
白霜霜皱了皱眉头:“你昨夜没有休息好?”
昨夜余年正是在黄飘飘的房间里过的夜,想到这层,即便黄飘飘是自己的表妹,也不由的心生出一丝嫉妒。
白霜霜不提倒罢,一提起昨夜的事情,黄飘飘就来了埋怨:“姐姐,别说了,昨夜将军根本都没动我,我等到半夜他还在看下面的人递交上来的东西。”
白霜霜叹了口气:“怎么会这样?”
黄飘飘将下巴搁在暖炉上面:“付大帅一直和刘总兵不和,刘总兵夫人这几日老是给我推荐她女儿是多么多么的听话,那意思是让我向将军引荐引荐她女儿,可她哪里知道,将军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我都说不清楚,哪里还有底气给她推荐女儿啊。我就奇怪,她怎么不去找你呢?”
白霜霜冷笑了一句:“她自然是觉得你比较好说话一点,哎——可惜别人眼里将军宠着我,我的处境和你也是差不多的。”
黄飘飘甩了甩衣袖低声道:“姐姐终究和我不同,我是在这里完成了该做的事情,就要走的,倒是姐姐,我看是真的动心了,要留在他身边,不是一件易事。”
白霜霜脸色一变,低声道:“妹妹这个话千万不要乱说!”
黄飘飘这才反应过来,尴尬的撇了了撇四周的环境。
给读者的话:
涟兮:终于进入到宫廷卷
侯门深似海 02
“姑娘家不要四处张望。”一个年级稍微大一点的嬷嬷不满的推了玉瑟一把。
玉瑟于是安静的低下了头迈着小碎步跟在嬷嬷的后面,这次良王送给战神余年的舞女一共有十个,除了玉瑟,良王用心良苦的选了不同于玉瑟美貌的其它女子,从内心里,他还是不希望玉瑟被余年看上吧。
玉瑟绞着手绢,心里暗暗叹息,可是那个小傻子,要不是抓住余年的心,如今怎样才能接近余年呢?
当然,除了良王送给余年的舞女,浣镜城的蓝老板也给余年送了好几个美女,再加上西突王见余年的势力逐渐壮大,似乎有了称帝的兆头,为了拉拢余年也给余年送来了一批异域美女。
周边的小国更是见风使舵,西突国一作了表率,就纷纷向余年进献美女。
玉瑟第一次感觉到在数百个精心挑选的各色女子中间,自己渺小的就像是茫茫大海里的一颗小水滴。
嬷嬷带着一干女子在花园里走了很久,嬷嬷一直没有说话,直到走到百鲤池上的曲桥,嬷嬷遇见了余年的正牌侍妾之一——白霜霜。
嬷嬷几乎是以五体投地状给白霜霜行礼:“白夫人,万安。”
在这后院里,所有的人都害怕这位白夫人,甚至包括她的表妹黄飘飘,后面的人给她的评价不是“心狠手辣”就是“阴险狡诈”。
玉瑟瞥了一眼白霜霜,她背着余年将自己卖入娼门,找老鸨要匕首准备划花自己的脸,还有天上人间那么多条无辜的性命因为她全部葬送。
玉瑟想起那个身世颇为坎坷的小叶,玉瑟伏着的身子伏得更加深了,为了掩盖自己急剧波动的情绪,为了最终的目的,玉瑟只能埋得更深更深。
白霜霜看着那么多伏在桥上的女子,密密麻麻的如同雨后的蚂蚁一般,占满了整个曲桥,心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股火气,伸腿到最靠近自己最靠近桥边的一个女子,重重的一踢,那女子完全没想到白霜霜会忽然发难,一个咕隆就掉进了桥下的水里。
由于不识水性,这时候又是数九寒冬,那女子也不顾及什么的尖叫着救命,嬷嬷就在身边,还有听到呼叫声赶来的侍卫,可是谁都没有再上前一步,就那么看着听着那女子凄厉的叫声越来越小,最终水面恢复了平静,再也没有了声音,只有薄薄的结冰的湖面的那个人大小的窟窿,似乎是一个魔鬼长大的嘴巴一般,显示着就在一炷香前,他吞噬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的生命。
白霜霜的脸色慢慢的有了一些喜色,这时才故作慌张的对身边的侍卫道:“哎呀,有人不小心落水了,你怎么不救呢?”
玉瑟的手紧紧的握着,指尖深深的嵌进了掌心,这个白霜霜未免有些太过了,做了这么多残酷的事情,就不怕遭报应么?
面对那几个面面相觑的侍卫,白霜霜用帕子掩了掩脸,对身后的丫头道:“站在这外面怪冷的,我们走吧。”
白霜霜也没有叫那侍卫去处理那个被淹死的女子,也没有叫那些嬷嬷和一干女子起来,她要的就是一个狠狠的下马威,她白霜霜只需要轻轻的一脚,一个对她来说微不足道的女子的性命,就轻松的做到了。
玉瑟不由暗暗的佩服白霜霜,即便是余年知道了这件事情,白霜霜还是可以轻松的把所有的事情推的干干净净,更何况,这个时候的余年哪里有时间来管后院的事情呢。
不知道跪了多久,天上开始下雪,有陆陆续续的女子经不住寒冷,倒在了桥上。
终于一道窈窈窕窕的身影走到了她们的面前,一道黄色的影子对她们轻声的道:“都起来吧,堵着这路,要是将军回来了,还不知道是怎么一会事情呢。”
于是叫人扶起带头的嬷嬷,自己就从自动闪开的女子让出的道之间走了。
黄飘飘走后,嬷嬷用颤抖的声音道:“都起来吧。”
那些女子才搓着手,相互搀扶着,按着膝盖站了起来,好多人刚站稳又倒在了同伴的身上。
玉瑟的身体经过柳公子的那次调节之后,坚强了不少,要不然这个冬天自己肯定又熬不过去。玉瑟叹了口气的看着和另外的两个姑娘被分到了洗衣房,因为那次跪桥事情,那几百个女子,落水死了一个,当时冻伤了三个,还有因为晚上回来后发烧没人照看,死了不知道多少个。
反正前几天,看到有最低等的下人,用席子卷着尸体丢了出去。
玉瑟站在墙边,把手中的水桶放在一边。轻轻对着红肿的手掌呵了一口气。心里埋怨着:这见鬼的天气,冷成这个样子。
昨夜刚下了雪,今天倒放了个大晴天,太阳明晃晃的当头照着,可却没有一丝暖和劲儿,都晒了一天了,那树枝头上的雪还是没有一丝一毫要融化的迹象。倒是这寒风一阵比一阵够劲儿,像小刀子割着似的,直吹得人骨头都生疼了。
“玉儿”一声轻呼,却吓得玉瑟几乎要倒退几步,这是离将军府还有半里地的园林,冬天这里除了凄凄冷冷的干枯的树枝,要不是玉瑟想抄近道,这时候哪里还会有人来?
“玉儿。”那声音似乎是从头顶传来的,“呼”的一声,一个绯红的身影从树枝上飞了下来,带起一阵飞扬的落雪。
“墨非,你不是在青川么?怎么来皇城了?”玉瑟四处张望着,小心翼翼的问道。
墨非皱着眉头看着玉瑟的双手,和面前的水桶,怜惜的口气里有些不悦:“玉儿,我真不知道你的脑袋里在想着什么。和我一起不好么?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至少比现在强,你看看你现在!”墨非越说越激动,一把握住玉瑟的手腕,将她的指头面对着自己,那双洁白细嫩的指头,现在因为成天到晚的洗刷衣服,变得又红又肿,还开裂了。
侯门深似海 03
玉瑟从小就是养尊处优,金枝玉叶的她何曾做过事情,可是今日她却变成了最卑微的下人,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为什么,她让良王学勾践,那么自己为什么做不到呢?
玉瑟颤抖着双肩,墨非从青川一直追随到皇城,他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可是自己身心都不可以托付,那么为什么不早早结束?
“他真的有那么好?”墨非迫近玉瑟的眼睛,看到那里面有个小小的自己。
“谁?”玉瑟往后退了一退,低着头,挣扎着要将手从墨非的手掌里抽离出来。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墨非加大了力气,将玉瑟往自己身边拽了拽。
“你有没有搞错,这是将军府附近,你要是被人看见这么对待他的人……”玉瑟皱了皱眉头,放弃了挣扎。
“你是他的人?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么些天了,他见都没见过你,全将军府的人都知道,你们这几天这么忙碌,只是因为余年马上就要娶一位妾——你的故人,琢颜!”墨非唇齿间冷冰冰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闪电一般将玉瑟劈的找不到东南西北。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玉瑟的眉头扭得更紧了,伸手推开墨非,“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就会跟着你一起离开?你什么时候这么不理性了?”
墨非再一次扣住玉瑟的手腕:“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步杀!”
玉瑟狠狠的甩开墨非的手:“你给我说任何消息,都不会打动我的初衷,我在这里隐忍着都是等待着一个时机,时机不到,我不会退缩!”
墨非看着执着的玉瑟,惋惜的摇了摇头,眸子里的光亮黯淡了下去,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子,从里面到处一些药粉在自己手心慢慢的和着,然后牵起玉瑟的手,将带着他体温的药按在玉瑟的手上,拇指肚轻轻的按摩着,温和滋润的药顺着玉瑟开裂的肌肤渗透了进去,很是舒服。
玉瑟心一动,抬起头来看着专注的墨非。
墨非张开双手将玉瑟的双手轻轻的包了起来,放在唇边轻轻的呵着气,那气息在冬日里成了玉瑟唯一的温暖,白色的呼吸在他们两之间氤氲开来,对方的面目变得模糊不清。
这次墨非给玉瑟带来的有治疗冻伤的药,还有一些日常的用药,在这高高的城墙后面,下人的命一钱不值,玉瑟需要自己保护好自己的命,玉瑟嘴角弯弯想起以前自己给步杀说过的那句话:想不到自己的命那么值钱。
那是曾经丽妃开出来的价格,但是现在的价格是自己定的,不容更改。
玉瑟将那一桶水和之前挑的水一起倒入盆子里,里面是主子的衣服。
“玉姐姐——玉姐姐”
玉瑟刚捡起几块皂角用木锤子打着,忽然听到背后青倌的叫唤。
玉瑟扭过头去,看着那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少年,双手冷得直搓手:“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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