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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世医女-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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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折腾了好一阵,待血都放得差不多了,那两条狗命已经去了半条,顾咏在一旁瞧着都有几分不忍,但玉珠却始终板着脸,认真而严肃忙着手里活儿,似乎根本没把它们当回事

虽说来之前玉珠也用这些器具灌过水,但用起来终究还是不一样,幸好她手脚还算麻利,虽说浪费了不少,但终于还是输了进去于是,顾咏就眼睁睁看着其中一条就快咽气了狗忽然又慢慢活了过来,直惊得半天合不拢嘴

到底是头一回做这事儿,结果还是害得一条狗丢了性命,玉珠将活着那条狗缝好伤口后,又冲着死狗拜了拜,才将它尸体收拾好,让顾咏扛到院子里树下埋掉

做了半天苦力,玉珠总算没再给顾咏摆脸色,去屋里洗净了手后,才小声地问他:“你累不累,吃过了没?”

顾咏赶紧摇头,可怜巴巴地瞅着她玉珠也是心软,暂时没再追究他和那江小姐事儿,说了句“那就一块儿先去吃东西吧”,于是满身鲜血两人一齐出了门直到出了巷子,二人才发现不对劲,经过行人但凡见了他们,没有不躲着路走,还有都快被吓傻了,一动不动地傻站着,直到他二人走过了,才哇地大叫一声,一阵狂奔

二人也知道自己样子实在见不得人,也顾不上吃东西,先各自还家去换衣服

顾咏这边,刚进府门就被下人给迎上了,急急忙忙地上前道:“少爷,您可回来了元武说您回来了,可这么久一直没瞧见人,老爷夫人都急得不得了崔老太爷今儿刚到,也在厅里等着”那下人说完了话,才瞧见顾咏身上血迹,顿时吓得一脸死灰,喃喃道:“少…少爷,您…您这回又和人打架了,这这回还动刀子了?”

下人口中崔老太爷乃是顾咏外祖父,常年在南阳住着,极少进京但顾咏年少时曾在崔老太爷身边住过一阵,最得他老人家宠爱,一听说外祖来了,顾咏亦是高兴得很也懒得跟人解释身上血迹来历,径直先回房换了衣服,急急忙忙地奔到大厅去拜见外祖

还未进门就听见屋里阵阵爽朗笑声,顾咏心中更添喜悦,整了整衣冠后才推门进屋才进门,就听到一个大嗓门朝他大声道:“哎呀我咏哥儿可算回来了,快过来让外公瞧瞧,是不是更俊了”

顾夫人笑道:“他呀,整日在外头办差,风水日晒跟个猴头似,哪里会俊”

顾咏快步上前,朝上首须发皆白、精神却极矍铄老太爷跪地行了个大礼老太爷赶紧起身将他扶起来,责备道:“几年不见,这孩子怎么变迂腐了,动不动就行这样大礼,瞧得老头子我心里头不舒坦”

顾信忙道:“他一个小孩子,向您行礼也是应当,您可别太宠他,要不,这小子以后又要不知天高地厚了”

众人忆起顾咏年少时跋扈行径,未免又是一阵哄笑顾咏则是一脸讪讪,倒也不是特别不好意思,就是摆出张窘迫脸来讨众人喜欢罢了

祖孙三代说了一会儿寒暄话,崔老太爷才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那小书童不是说早就回来了么,怎么拖到这会儿来回家饭吃了没?”

顾咏顿时一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不好意思回话顾夫人在一旁掩嘴而笑,揭穿道:“父亲您可不知道,我们家咏哥儿如今可是长大了,有了主意了那话怎么说来着,小喜鹊尾巴长,有了媳妇忘了娘”

“娘——”顾咏生怕崔老太爷会因此对玉珠产生反感,赶紧插嘴道:“您别浑说,我…我不过是衙门里还有些差事要交代,才来得晚了些”他幼时在外头闯了祸常回府里撒谎,早已练成了脸不红心不跳本事,张口就来

但崔老太爷是何等精明人,一瞧见他脸色就知道他肚子里主意,也不和他争辩,只回头一脸兴趣地问顾夫人,“是么,难得我们咏哥儿喜欢却不知他中意是哪家姑娘?长得好看不好看,性子好不好?”

顾夫人正待回话,顾咏已经急冲冲地过来打断了,“外公您怎么忽然来京城了,外婆身子可好?舅舅们可好?”

崔老太爷左右不理他,继续问顾夫人咏哥儿媳妇事顾咏急得脸都红了,顾夫人却笑得直道肚子痛

任凭顾咏如何插科打诨,崔老太爷到底将玉珠给问了出来,还一个劲地催着顾咏赶紧去上门提亲,非要他赶在年前把媳妇给娶进门 

正文 江家小姐

了衣服后在酒楼等了顾咏一个多时辰,直到天都全黑了,顾咏才派了元武过来说来不成,气得发誓再也不理他。

第二大早,又进了宫,特特地寻孙大夫说了输血事,孙大夫听罢了,却是沉吟不语,过了好半晌,才沉声问道:“有几成把握?”

却不好回答,毕竟血型问题解决不了,此事根本无法继续。孙大夫见她这副神情,不待她回话也知道了她意思,且拍了拍她肩道:“,你只见我人前风光,可晓得我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一不留神,便是万丈深渊。侯夫人里,且先用保守疗法治着,她毕竟年迈,便是这法子有用,也不一定愿意遭这份罪。至于输血一事,可暗中进行,不可妄动。”

自从最近几次事件后,对孙大夫更是心服口服,既然他都如此说了,也不由得郑重地思考起此事可行性来。历史上曾因输血反应导致禁令,一禁便是上百年,若是无法解决血型问题,只怕不仅不能造福百姓,反而会给医学发展造成不必要影响。

思及如此,心思也就淡了些。在宫里头逗弄了一会儿皇太孙后,她便告辞出了后宫。因孙大夫和张院判不在,太医院诸位忙得打转,刚一进门,就被抓了个现行,非被逼着出了两趟诊。

不过向来不大出诊,右院判杜大人不敢让她去王公大臣府上,只让她看些零星小病。跟着药童上了马车,一路摇摇晃晃,直到下了马车,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在郑府大门口。

出来迎接修文见了也微微一愣,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恭恭敬敬地过来迎了,一面唤着“秦大夫”,一面将她往内院引。原本还以为是郑览得了病,进得屋来,才发现等着她竟然是一只受伤小鹿。

郑览也在屋里看书,只受伤小鹿安安静静地趴在他脚边,湿漉漉眼睛半开半合,仿佛带着几分灵性。听到门口动静,郑览回头来看了一眼,瞧见,浑身一震,但是很快,他脸上惊喜褪去,取而代之是清清冷冷笑容。恍然有种错觉,仿佛他生气在一点点地流失,人虽还在面前,却只有模模糊糊影子,简直快要让人感觉不到他存在。

“是秦大夫过来了。”他说道,目光垂下落在脚边小鹿身上,“原本只是让修文随便寻个大夫,没想到他竟会寻到太医院去。害得秦大夫大老远地跑一趟。”

他语气客气而生疏,微微有些不习惯。但她终究没说什么,点点头,蹲下身子给只鹿看病。鹿左前腿受过伤,因包扎时没有留意清理,导致伤口发了炎。吩咐修文去取了烈酒过来,将随身携带小刀消过毒后,小心翼翼地清除小鹿伤口溃烂处。

她动作极为娴熟,手脚又轻,不多时就将鹿腿上伤口重新包扎好,又开了用药膏嘱咐修文过两再重新上。整个救治过程中,郑览只是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瞧着,不说话,也不看她,一直到告辞时,他才淡然地点了点头。

修文一直送到府门口,好几次张口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倒是临上车前忽然想起一事,转身问道:“我听顾咏说你们家少爷要回祖籍了,不知何时走。我们朋友一场,理当去送行才是。”

修文赶紧应道:“得等到八月底过了百才走,郑家祖籍在西北七星县大仪镇,若是秦大夫有闲,后可去大仪镇走走。”

点头应了,这才登车离开。修文一直站在路口,看着马车远远地转弯出了巷子,他才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京城里素来热闹,今儿却不知又遇到了什么事儿,马车才从郑府出来没多久,就被堵在了路上。左右这病也瞧过了,倒也不急,倒是一旁小药童耐不住性子,时不时地掀开帘子瞧一瞧。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知这小药童看到了什么,忽然大声惊呼起来,“…”

他语焉不详,听得心里也痒痒,忍不住也跟着探出脑袋来,不看不要紧,这大街正中央,竟然在上演一出强抢民女戏码。

戏文里常有纨绔公子哥儿调戏民女故事,但来京城这么久,却从未见过。但戏文中纨绔子弟不是肥头大耳,就是面目可憎,可面前大街上位调戏民女公子哥儿却是衣冠楚楚,相貌堂堂,倒有几分翩翩风度浊世公子哥儿味道。

位被调戏姑娘穿一身素色衣裙,相貌倒是娇美,只是脸上一双眼睛寒光闪闪,带着几分怒气。

“贺文龙,你这是做什么,你我之间婚约早已作废,为何还要来纠缠不休。”姑娘狠狠甩手将叫贺文龙男子推开,连退好几步,直将男子避为瘟神。

男子被她甩开,却并不生气,乖乖地站在原地,一脸哀求道:“素娥,你知道并非我本意。都是我母亲自作主张,我从苏州回来后才知晓此事。我已经和母亲说过了,待你父亲沉冤得雪,我们就——”

“你给我滚!”素娥冷冷骂道:“你们贺家都是一群见风使舵小人,我看着就恶心。你又算什么好东西,正妻未进门就一个接着一个往屋里抬妾,整个京城上下,就没瞧见像你们这样不知廉耻、不懂规矩家门。我江素娥就算这辈子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你。”

“素娥,你一个大家闺秀怎么能这么说话。虽说——”

听到此处,早对个叫做贺文龙男人鄙夷至极,敢情厮长得人模狗样,骨子里竟然是这样极品,真真地让人恶心。

她听得腻烦了,正要关上帘子,忽又听得贺文龙大声责问道:“你少装模作样装什么冰清洁了,若不是勾搭上顾家个克妻煞星,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别怪我没提醒你,顾咏煞星克死可不是一两个,你要敢跟着他,只怕连命都保不住……”

顾咏!

闻言又惊又气,掀开帘子,冲着江素娥一阵打量,好个孝感动天江小姐,果然生得貌美如花、我见犹怜——

流言纷纷

玉珠好歹克制住了,没气得冲下去朝那位江小姐质问她跟顾咏事儿,只竖起耳朵,银牙紧咬地听那江素娥要怎么回话谁料等了半天,也不见江小姐应一声,她呆了半天,才想到,这难道算是…承认了?

一时之间,玉珠也说不出心里头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心里头有个人冷笑了一声,刺得她全身发寒。虽说如今只是听了江小姐一面之词,可这种事情,最怕就是传言,这话既然都传进了玉珠耳朵里,想来京城里也是沸沸扬扬,日后那江父案子一判,接下来指不定就是宫里赐婚了。

她越想心里头越乱,又气又伤心,在马车里怎么也坐不下去了,索性掀了帘子跳下车,也不看街上仍在纠缠不休那群人,自寻了条小路回家去。

一进屋玉珠就板着脸,不说秦铮,就连于婶子都察觉有些不对劲。左右玉珠也不理会她们,一进屋就翻箱倒柜地折腾,不一会儿翻出了一大堆零零碎碎玩意儿来,寻了个匣子一股脑扔进去,又让秦铮搬出去扔掉。

秦铮瞄了一眼,心中便猜到了是怎么回事。那匣子里装着不是旁,全都是顾咏送来东西,用玩不说,连顾咏送他一套砚台也被塞了进去,看得秦铮直想笑。他见玉珠脸色阴沉,心知这回她是动了真格,也不敢出声反驳,乖乖地将匣子抱走了,却没有扔掉,而是放去了平日存放药材库房里。

余老爹和于婶在院子里瞧着,都面面相觑,老爹使了个眼色,于婶子点点头,悄悄地出了门,去顾府报信。

这边于婶子还没赶到顾府,李庚这个凑热闹就已经到了秦家,他倒是聪明,还知道拉了罗毅一道儿,原本秦铮还怕他瞎捣蛋准备堵在门口不让进,这会儿也不得不摇头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活该顾咏倒霉,不是他不帮忙,实在是敌人太强。

李庚见玉珠脸色不对,聪明地没再死缠烂打地提起顾咏“风流事儿”,而是笑嘻嘻地说些笑话哄她,待见她脸上终于带了笑,才提起今儿主要目来,却是要邀玉珠姐弟聚一聚。

他见玉珠面上一片难色,又赶紧摆出一副黯然神情来,沉声道:“过些日子我就得回西北,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说话时,脑袋就慢慢垂了下去,一副黯然神伤表情。

一旁秦铮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罗毅也别过脸去不忍再看,玉珠虽也觉得他这副模样实在矫情,但一想到他被发配到西北确也是因己之故,这心又软了,拒绝话也说不出口。

就这样,一行四人,在于婶子尚搬来顾咏之前就离了家,看得余老爹又是焦虑又是郁闷,只恨不得能冲上前来拦住众人。

李庚挑地儿仍是望江楼,是二楼一个雅间,却比上回和顾咏他们来那间还要精巧雅致些。屋里都是一水儿楠木家具,连桌子腿上都雕着莲花纹饰,东边靠墙摆着排多宝格,格子上摆着小副绣屏和玉器雕刻,西边墙上则挂了几幅山水人物画,玉珠虽对此毫无研究,但单单瞧着,已觉不俗。推窗可见街上熙攘人群,路边是潺潺流水,沿河道一水垂柳,正是初夏季节,绿色丝绦根根垂下,迎风舞动,颇有风致。

李庚让玉珠点菜,玉珠则推给秦铮。秦铮是早存了好戏弄李庚心思,对着菜单一通乱来,但很快他又觉悟了,便是点得再多又能如何,左右李庚又不缺银子,不过是显得自己小气又粗俗罢了,遂又端起架子轻咳两声,认认真真地点了店里招牌菜。

玉珠心里头还想着顾咏和江小姐事儿,一直心不在焉,便是李庚再怎么逗弄,她脸上笑容也是淡淡,或是一闪而过。

李庚一会儿殷勤布菜,一会儿又借机说个典故,只想让玉珠开心些,可始终不凑效。到底是年轻人,又原本是焦躁性子,渐渐有些灰心,只是到底不敢冲着玉珠发火,便抱着酒壶一通猛灌。菜还未上桌,李庚就已经喝得带了些醉意。

罗毅生怕他醉酒闹事,好几次要送他回府,都被李庚给吼了回去,一时无奈,只得想法设法地转移他注意力。赶巧门外有伙计敲门,说楼下来了两位唱曲儿扬州瘦马①,问诸位客人是否要听听曲儿。

罗毅正瞅着李庚乱发酒疯,一听有人唱曲就赶紧让人上来,只盼着一会儿李庚能听着曲儿好消停些。玉珠姐弟也只听过扬州瘦马大名,却从未亲见过,这会儿也颇感兴趣地打起精神来。不一会儿,敲门声响,那伙计便领来了两个娇小婀娜女子来。

那两个少女竟是对双生子,模样倒也不能说多美,只是皮子白,眉眼间又别有一般风情。生得一模一样不说,也作一样打扮,都穿水绿色罗缎,袖口腰间还绣了兰花,脚上踏着宝蓝色绣蝴蝶花软底鞋,漆黑秀发软软地铺在身后,只在耳际插了两朵鹅黄色绒花,显得十分娇俏可人。

这两位常在欢场走动,眼力自然非比寻常,只一眼就多少猜出了诸位身份地位,含着笑,朝诸位弯腰行礼过后,不动声色地挑了离李庚最近椅子坐下。那一双秋水般眼睛眨一眨,方才还只是清秀脸上顿时生动起来。

“不知诸位客人可有想听曲子?”那两位姑娘虽说冲着众人问话,那双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李庚,眸中风情万种。只可惜李庚喝得早已神志不清,根本就没朝那方向看,只可惜了那两位姑娘一番苦心。'。电子书:。电子书'

罗家素来管教严,罗毅也甚少听人弹琴唱曲儿,也不知该点个什么,只得道:“且随便唱几首就是。”他话一说完,又觉得不对,到底还有玉珠姐弟在,若是这两个女子不长眼地唱什么淫词艳曲,岂不是大煞风景。

那两个女子到底没胡来,半眯着眼朝罗毅笑笑,柔声回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姐妹就为诸位唱首‘河间女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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