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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世医女-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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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玉珠在太医院当差,每月都有俸禄,铺子那边每月都有不菲的红利,手头上甚是活络,买起东西来自然也大方不少。不过是逛了两家铺子,玉珠终于显示出她作为女人的购物天赋,而秦铮也开始大呼吃不消。
没奈何,玉珠只得就近寻了酒楼将秦铮暂且放下,二人点了几样酒菜边吃边聊。正是晚上用餐之际,酒楼里的客人越来越多,没多久便坐满了。几杯小酒一下肚,身旁的客人们就有些不受控制,大声地说笑起来,谈天说地,毫无顾忌。
起初姐弟俩毫无兴趣,只小声地聊天,直到左边桌上的客人大声嚷嚷着哪家府上帷薄不修,闹出了人命案子,玉珠心中忽然一动,竖起耳朵,仔细听那人怎么说。那客人喝得有些高了,说话不清不楚的,嘀咕了半天,玉珠才敏感地听到了一个“郑”字,脑子里顿时懵了。
难怪顾咏会一连几日告假,难怪他说有世交好友府上出事,原来出事的竟是郑家。
得知这样的事,玉珠哪里还吃得下饭,草草地收拾了一下,便和秦铮一起回家去。回去的途中竟不由自主地拐到了郑府所在的路口,果见大门口一片白皤。
玉珠一来没弄清楚郑家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二来她的身份也不适合去吊丧,更何况,顾咏这么特意瞒着他,想必也有他的理由,故玉珠在路口站了半晌,就默默地和秦铮一道回家了。
虽没看成黄毛怪,但秦铮也不敢再提及此事,一路上他好几次想逗玉珠说话,可张张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姐弟俩沉闷地走了一路,终于到了家。
第二日晚上顾咏才过来,容色憔悴,一看就是好几日未曾好好休息过。他进门时还强颜欢笑,一见着玉珠的脸色都知道自个儿瞒不下了,才拉了她去屋里,老实交代道:“阿览家出了事,他身子不好,郑家大哥又忙不过来,我便过去帮了他几天。阿览他不想让你知道,郑家的事,说起来实在不大光彩。”
但这事儿又哪里能瞒得过人,顾咏想着,与其让玉珠听旁人乱说,还不如他一一细说。
原来那郑侯爷原本还有两个妾室的,起先因郑夫人管得严,那两个妾室只得安安分分,这些年竟连个子嗣也没有。直到郑夫人后来得了病,每日里困在床上起不来,那两个妾室便动了心思,也不知吃了什么药,其中一个刘氏竟怀了孕。
郑夫人的性子最是严厉跋扈,这些年都将府里管得死死的,便是如今困在床上,也容不得那妾室将孩子生下来,竟趁着侯爷不在,寻了个刺儿将那刘氏教训了一通,当晚上,刘氏就小产了。
郑府子嗣不兴,这些年来也不过是得了两个儿子。这刘氏怀孕着实让郑侯爷欢喜了一阵,结果没想到郑夫人竟会下此毒手。夫妻俩为此大闹了一场,气得郑侯爷拂袖而去,好几日都歇在刘氏房里,连郑夫人的面也不见。
那郑夫人素来要强,哪里忍得下这口气,竟叫上自己娘家兄弟来府里闹。几人推推搡搡的,那郑家舅爷手里头一使劲,竟把侯爷甩开,后脑勺撞到了花园里的假山石,可怜那侯爷连大夫都来不及救治,竟然就这么去了。
郑家舅爷见自己闯了祸,赶紧就逃了出去,郑夫人吓得旧病复发,当晚就咽了气,这好好的侯府,居然一夜之间就这么毁了。
侯府出了这么大的事,哪里瞒得过上头,加上郑侯爷过世,朝上便有与他素来有过节的小人上书弹劾他妄言、大不敬、帷薄不修等好几项罪名。虽说陛下留中不发,但朝中官员纷纷避嫌,就连素来与侯府走得近的,这会儿也都恨不得闭门不出,假装不在家。郑家的丧礼,也是冷冷清清,一派萧条。
顾咏与郑览素来交好,如何能冷眼旁观,也不顾自己才提了职,匆匆向上峰告了假,帮着郑家忙前忙后,到今儿侯爷与夫人都出了殡,他才寻了时间过来见玉珠一面。
玉珠听罢了,想着当初在郑家时的点滴,不免唏嘘不已。她更担心的却是郑览,如今父母双亡,他一来袭不了爵,二来要守孝,连国子监的职位也保不住,就算郑家大哥郑广素来宽厚,但到底成了家长,府里又有李氏把持着,郑览这么在侯府住着,只怕也是艰难。
“郑公子那里可曾有什么打算?”想到此地,玉珠不由得担心地问道。
顾咏黯然道:“阿览说,侯爷生前时常念着故土,故出了百日,他就扶棺回祖籍,日后恐难再回京了。”
“再也不回来了么?”玉珠喃喃地说了一句,忍不住轻轻摇头。初见时那位看起来清清冷冷却温和内敛的少年,经历了这么多的挫折,如今,也不知成了什么模样。
遭遇问难
因记挂着郑家的事,玉珠连白天的差事也无精打采,频频地出错,引得张胜回头看了她好几回。玉珠心知于此事无益,只是到底担心,心不由己。
秦铮也得知了此事,想起之前在郑府时受过郑览的照顾,他特意去了一趟侯府,玉珠也趁机让他带了些滋补的药材给郑览。事到如今,她所能做的,也唯有如此了。
太医院这边,也因玉珠在验校医书时新加入的一道草药而引起了整个太医院的轩然□。那日玉珠正好整理到蛇毒这一章,因她在现代时去乡下曾被蛇咬伤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特意从做中医的祖父和叔叔那里搜集过不少治疗蛇毒的方子,故颇有心得,便将那几个方子都悉数添了上去,没想到这一添,就引出了大麻烦。
每日编好的章节原本都要先给孙大夫过目的,因这两日宫里太后身体抱恙,孙大夫常在后宫奉药,并不在太医院,故这事儿就给耽搁了下来。没想到搁在孙大夫房里的誊抄本竟被人翻开,结果就闹出了事来。
这日玉珠才进了太医院,就见张胜一脸慌张地朝她直招手,玉珠不解地走近了,他赶紧将她拉到拐角无人处,紧张兮兮地小声道:“赶紧去找孙大人过来,刘大夫唤了一大群御医过来,要寻你书里的不是,我父亲已经被叫过去了。”
玉珠不解道:“所为何事?”
“说是那蛇毒的方子有问题。”张胜一脸无奈,苦笑两声,又道:“我们二人资历尚浅,如此年纪就被委以重任,虽说太医院里诸位不明说,但暗地里不服气的大有人在。就算今儿不出此事,也会有其他的事儿,左右躲不掉。”
玉珠略一思索,就知道出问题的方子是哪一个,但她对此十分自信,自然不惧太医院的各位。更何况,照张胜的说法,日后这样的责难只多不少,总不能每次都让孙大夫来解决。唯有将他们狠狠地震住了,日后想要再闹,也要仔细斟酌一番。
想到此处,玉珠朝张胜笑笑,一脸镇定地道:“无妨,我去看看。不必特意麻烦师父过来了。”说罢,深呼吸了一口气,大踏着步子走进去。
太医院的大厅里满满的都是人,有坐有站。因孙大夫不在。大厅上首的位子上端坐着太医院院判,张胜的父亲张天武,下首是诸位御医和低品级的吏目们。众人见玉珠进来,都齐齐地将目光投到她身上,眼神中有艳羡嫉妒的,有坐看好戏的,有关切焦急,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玉珠嘴角含笑,缓缓步入大厅,仿佛没有瞧见众人一般淡然地朝张院判行礼问安。
张院判朝她微微颔首,示意她先坐下。待她坐好了,张院判才轻咳一声切入正题,问道:“秦大人,你看看,这方子是不是你的?”他将那誊抄本让到太医院小厮手中,那小厮躬身接过,回头将本子递给玉珠。
玉珠翻开扫了一眼,复又合上,淡淡回道:“是。”
她的话刚一落音,大厅里顿时响起一阵嗡嗡议论的声响。张院判似乎也没想到她竟如此爽快地承认,微微一怔,愣了好一会儿,又再次问道:“这方子里可是有半边莲这道药?”
玉珠又干脆地回道:“是。”
大厅里的议论声顿时又升了好几个台阶,闹哄哄地让张院判皱起了眉头。有几个有眼力的见他脸色不对,赶紧朝四周众人使了个眼色,大厅里好歹渐渐静下来,但仍有几个老太医朝玉珠怒目而视,一副恨不得马上冲过来理论的神色。
也许是玉珠面上太过镇静,张院判盯了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问道:“太医院里几位大人对秦大人的方子有些疑问,不知秦大人能否解答。”
玉珠颔首笑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院判朝她点了点头,又转过脸朝一旁早已蠢蠢欲动的太医们道:“诸位有何问题,可向秦大人提出来。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有问题可以商讨,切勿作任何诋毁之言。若是再有人在后头嘀嘀咕咕地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张院判本就生得严肃,平日里也不苟言笑,此番又板着个脸冷冷的说话,的确把厅里的诸位太医们吓得不轻,皆唯唯诺诺地应了。也有脑袋瓜子机灵的,从他这话中多少探出了些口风,原本还打算向玉珠问难的,这会儿也犹豫起来。
几个脑袋一根筋的,这会儿早已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指着玉珠责问道:“谁不知道半边莲乃是毒草,食用过量易致头痛腹泻乃至窒息而亡,如何能入药。秦大人贸然将半边莲编入药方,可知其后果?既然孙大人将验校医书之重任交与秦大人,你焉能如此粗心大意。”
“可不是,验校医书如此重任,你居然敷衍了之,如何担得上孙大夫的信任。果然是年经小姑娘,没点分寸……”
“……”
一时厅中热闹非凡,众人七嘴八舌地责难玉珠,唯恐落后一般。只有张老爷子和几位老资格的太医一言不发,时不时地瞄玉珠一眼,见她神态镇定自若,心中自有一番思量。
待责难的众人说得差不多了,玉珠这才施施然站起身,勾起嘴角朝众人自信地一笑,直笑得众人心中无端地发毛,她才朗声道:“诸位大人的问题,玉珠都听得真切。不过我也有问题想问诸位。”
她明亮的眼眸微闪,朝厅中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方才声音最大、质问得严厉的那位刘太医脸上,笑道:“诸位大人可曾用过苍耳子、马钱子、白头翁乃至夹竹桃?世人皆知这几位药有毒,为何还要用,只因马钱子可止痛,苍耳子可解表,白头翁解热,夹竹桃强心。既然这几位剧毒药材皆可入药,为何半边莲就入不得?”
“这——”众人一时哑口无言。玉珠不待他们回答,又继续迫问道:“半边莲的确可致毒,但方才刘大人也说过了,过量致毒。而我这方子,诸位大人想必早已传阅过,上头清清楚楚地写着每方半钱,并非致毒的剂量。”
众人当初听刘太医说起玉珠将半边莲入药时就已群情激奋,一门心思地只念着要责难她,哪会注意那方子的剂量。这会儿听她说起,又赶紧去取了方子仔细查看,果见上头写着半边莲半钱,顿时无语。
唯有刘大人仍是冷笑不止,喝道:“不论是苍耳子、马钱子,还是白头翁、夹竹桃,前朝医书中都曾有记载,言其药用功效。可这半边莲,老夫只记得书中记录其毒性,从未道过其有解毒功效。不知秦大人从何处得知半边莲可用于解蛇毒?”
众人原本有些偃旗息鼓,听刘大人这么一反驳,立刻又来了精神,纷纷附和道:“可不是,哪本书上有过记载?”
玉珠只是淡淡地笑,绕着厅中来回走了一圈,赫然一回头,又问道:“那诸位又可曾见过哪本书中有记载剖腹可救人?可孙大夫不也成功了。医书原本就是大夫所编,前人无记录,并不表明此药无用。《本草经》中登录药草三百余种,载方不足百,至《伤寒论》方剂增至二百余首,再到《新本草论》载药八百五十种,方剂六千余。敢问诸位,这《新本草论》中新增的五百余种药材,是否都在前人书中记载过?”
诸人一时哑然,就连刘大人额上也渗出了汗。不过这老头子素来倔强,怎会被轻易说服,僵着脑袋拗道:“就算如此,那半边莲从未有人试用过,如何能贸然入书。若是有什么意外,敢问秦大人可能负责?”
玉珠昂首道:“谁说无人用过。”她环首四周,勾起嘴角,“去年归德侯府家的小少爷为五步蛇所伤,我就曾以半边莲入药为其解毒。十日后李公子余毒尽清,想必当日去府上诊治的同僚还有印象。”
“原来当日为李少爷解毒的大夫是秦大人,”张老爷子忽然发话,又惊又喜道:“当日去侯府诊治的正是老夫。李少爷为五步蛇所伤,原本性命堪忧。好在有人处理得当,一面将毒血挤出,一面又覆上解毒草药,这才救了他的性命。我还道是哪里来的山野高人,原来是秦大人出手。”
张老爷子虽只是个御医,但他在太医院几十年,资格最老,声望最高,连他都如此说了,厅中诸人自是信服,方才责难的诸位也多止了声,只瞪大眼睛看热闹。
那刘大人却是个犟性子,连张老爷子的话也不信,只冷冷笑道:“谁不知你们张家的孙子跟着孙大人学徒,自然是自家人帮自家人。”
张老爷子见他水火不进,也难得理会他,倒是上座的张院判见自己父亲被刘老头弄得没脸,心中甚忿,不悦地看了那刘大人一眼,目光森然。
玉珠也知道单凭自己一双嘴,想要说服众人和这倔强老头子实在难上加难,若要让他们服气,唯有见真章。心中一动,正要说话,忽听得门口有人懒洋洋道:“既然刘大人信不过我徒弟,那我们不妨一试。左右最近大理寺又判了几个死刑犯,拉过来试一试不就成了。”
众人闻言,心中巨震,齐齐回头,只见一身绯红官服的孙大夫慢慢吞吞地踱进院子来,因方才大家都盯着厅里,未曾注意外头,竟连他何时进得门都一无所知。
“素闻刘大人最善治虫蛇叮咬,不如就和我这不成器的徒儿比一场。这丫头就用桌上的方子,刘大人您用您的祖传技艺,大家瞧一瞧,看到底是谁的法子更凑效。刘大人意下如何?”孙大人斜着眼睛瞅着他,一副你敢不敢比试的神情。
就这当口,刘大人哪里还能说不,自然是硬着头皮应了,又道:“且看日后分晓。”说罢,拂袖而去。
孙大人叉着腰,看着他走出大门,笑了一声,朝众人挥挥手,道:“还凑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干活儿去,小心挨骂。”
大厅斗医(一)
大厅里很快只剩下孙大夫与玉珠二人。玉珠感激地看着孙大夫,欲言又止。方才她心中不是没有闪现过要试验的念头,但到底是现代人,脑子里绝没有拿人试验的想法,只琢磨着是否该寻两只动物,没想到孙大夫会突然站出来。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孙大夫这是站在她这边,若是此番比试她输了,孙大夫只怕——
“还没开始比试就摆一副苦瓜脸给谁看呢?”孙大夫一巴掌盖到玉珠的头顶上,怒道:“你师父我的名誉可都在这上头,若是胆敢给我输了,要你好看。”
玉珠摸着脑袋往后跳了两步,躲开他的第二次袭击,远远地高声问道:“师父您也不怕我真输了。”
孙大夫摸着下巴哼哼直笑,“就凭那刘老头子?若对手是张老爷子,你倒是可能敌不过。那老爷子擅长医治蛇虫叮咬,于此颇有些心得。至于那刘老头,不过是平白在太医院了混了十来年,运气好些没遇到过什么疑难杂症,就自以为自个儿天下无敌,真真地好笑。这回非要把他弄个灰头土脸不可,看他还敢动不动就在老子面前叫嚣。”
玉珠一时无语,睁大眼睛瞪着孙大夫发了好一会儿呆,最后还是摇摇头,自顾自地出了厅。方走到门口,又听到后头孙大夫道:“御药房里可没你要的那些药,这几日就且放你假,回头去把要用到的药材收集好,十日后就在此地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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