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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爱太子妃-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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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得等有了子嗣后,再顺应自己的心,不然将来荣亲王府这么大的家业,他辛辛苦苦才为自己挣来的富贵荣华,难道都便宜宇文竼的儿子,指望宇文竼的儿子将来四时八节的给他供饭不成?”
顾蕴深以为然:“可不是,他总得先有了子嗣后,才好顺应自己的心,不过这样对他的妻子也不公平……这事儿少不得只能从长计议了,最好找个一开始彼此便说好,各取所需,不牵涉感情的,不然将来还不定生出多少枝节来。”
又庆幸:“还好当年我二姐姐醒悟得早,不然真执迷下去,这会儿铁定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宇文承川点头:“嗯,找个各取所需的,才能将隐患减小到最低,我想想盛京哪家的女儿合适啊……你也帮我想想……”
夫妻两个就这样煞有介事的开始盘算起盛京城内有哪些闺秀是适合嫁给宇文策的来,得亏宇文策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不然一定会吐血三升。
外面季东亭隐隐绰绰听得车内二人的对话,则是嘴角一阵阵的抽搐,十一爷明显就是个爷们儿得不能再爷们儿的人,他怎么可能喜欢男人,太子妃想得可真多!
最可笑的还是太子殿下,明明这么荒谬的事,被太子妃一说,他竟然也以为是真的来,看来自己得尽快娶个老婆了,他比十一爷可没小多少,万一回头太子妃再以为自己也有问题,或是喜欢男人,他岂非百口莫辩,欲哭无泪?
好在韩家很快到了,宇文承川与顾蕴终于暂时打住了没有再说,季东亭也终于不必再提心吊胆了。
因一早便知道今晚上宇文承川会带顾蕴上门拜访,所以大晚上的,韩卓与韩夫人也没有歇下,而是一直等在灯火通明的花厅里,本来韩夫人还打算去大门内迎接宇文承川和顾蕴的,被季东亭劝止了:“殿下自来敬大人与夫人若亲生父母,岂有做父母的,亲自去迎儿女的道理,若夫人真这么做了,回头殿下反倒会生气难过,也一定会重罚属下的,还请夫人三思。”
没奈何,韩夫人只得与韩大人一道,等在花厅里,总算在交二更天时,等到宇文承川和顾蕴进了花厅。
韩夫人忙站了起来,迎上前几步就要屈膝拜下,又冲韩卓使眼色,让他也上前行礼,以前宇文承川并未恢复皇太子的身份,他们尚可在他面前摆长辈的架子,如今满朝文武乃至满盛京的人都有好些见过宇文承川的庐山真面目了,他们自然不能再在他面前以长辈自居。
只是二人还未及拜下,已被宇文承川一手一个搀了起来,道:“义父义母这是打算不要我这个儿子,以后都要与我这般生分了吗?”
韩夫人忙道:“自然不是,只是到底君臣尊卑有别。”关键太子妃还在呢,焉知他不在意这些小节,太子妃也不在乎的?
宇文承川已笑道:“既然义父义母还要我这个儿子,那就请上座,受你们儿子与儿媳的礼,再让你们的儿媳给你们敬一杯茶,我可早把上次义母见过蕴蕴后,与我说要送她一份独一无二见面礼的话告诉她了,义母不会是想把见面礼省了,所以才有意与我们这般生分的罢?”
韩夫人就笑了起来,嗔道:“你这孩子,嘴巴还是这么甜,是不是临出门前,又抹蜜了?”
韩卓则道:“我就说衍儿定不愿意见我们待他这般客气,你偏不信,如今信了罢?”
夫妻两个这才往上座坐了,受起宇文承川与顾蕴的礼来。
方才宇文承川与韩大人韩夫人说话时,顾蕴一直含笑看着,并未开口说话,但她看得出来,韩大人与韩夫人待宇文承川都是真心的,所以给二人磕头也磕得心甘情愿,磕完敬茶时,还很干脆的就改了口,甜甜叫道:“义父请喝茶,义母请喝茶。”又奉上事先为二人准备的四色针线。
直把韩夫人喜得合不拢嘴,一叠声的让她起来,然后赏了她一对通体血红的血玉玉镯和一匣子拇指大小的黑珍珠,都是拿银子也买不来的好东西,显然是韩夫人多年的珍藏。
韩卓看向顾蕴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先前宇文承川一心想娶顾蕴,韩大人虽从未反对过,心里对顾蕴能不能胜任太子妃之职,能不能像宇文承川待她那样待宇文承川,又岂能没有疑虑?
如今总算可以放心了,她若不是以同样的心在待宇文承川,又怎么会毫不迟疑的就给他们夫妇行大礼敬茶,完全以对待公婆的礼仪对待他们,说到底,都是因为爱屋及乌啊!
韩夫人便与顾蕴说起话来,无外乎问她一些:“在宫里这几日可还习惯?皇后与贵妃等人没找你麻烦罢?东宫的人没给你添堵罢?在宫里就是这样,有些委屈你再不想受也只能受着,不过该强硬时,你也得强硬才是,你再怎么说也是正式册封,授了金宝金册的太子妃,宫里除了皇后,你就最大了,宫里小人多,惯爱欺软怕硬,打一开始不能镇住他们,日后不知道要添多少麻烦,反之,若是一开始镇住了他们,以后但有人要与东宫做对,也没人敢做帮手了!”
顾蕴少不得含笑一一应了:“要不是义母教诲我,我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如今总算有大致的方向了。”又问,“慧生妹妹怎么不见?是已经睡下了吗?”
宇文承川与韩卓听韩夫人向顾蕴面授机宜时,却都忍不住好笑,他家蕴蕴/太子妃不找别人的麻烦,不给别人添堵就是好的了,谁敢找她的麻烦,谁又有那个本事给她添堵?
不过听得顾蕴问起韩慧生,宇文承川忙也道:“是啊,义母,怎么不见妹妹,说来我也好几个月没见过她了,不是我太忙没空亲自过来,就是过来了偏巧她已吃了药睡下了,她这些日子身体可还好罢?”
见二人问起女儿,不止韩夫人,韩大人脸色也黯淡起来,片刻韩夫人方摇头叹道:“就是有些不大好,也不知怎么搞的,往年总要进了十月、十一月才开始发病的,今年自八月里就开始犯病了,请了大夫来瞧,说她是因为忧思过度才引起的提前发病,而且发病的频率也比早前高,可我问她到底在忧思什么,她又不肯说,问她的丫头,也说不知道,真是愁死我了。”
顿了顿,又道:“前几日她又发了病,整好就是你们大婚那日,当时大夫说,再晚一刻,就救不回来了……所以今儿她吃了药,我便让她早早睡下了,没有告诉她你们要来,省得她知道了,吵着要出来见哥哥嫂嫂,吹了风回头病情又加重。蕴姐儿,你可别见怪,等开了春她身体好些后,我再让她见过你这个嫂嫂。”
眼见韩夫人含着泪还要强颜欢笑,顾蕴心里也颇不好受,忙握了她的手道:“义母言重了,都是一家人,我怎么会见怪,终究还是慧生妹妹的身体最重要。不过大夫既说了慧生妹妹是因为忧思过度才会病情加重的,总得尽快弄清楚她忧思的原因才是,不然大夫也只能治标,没法儿治本啊!”
韩夫人拿帕子掖了掖眼角,才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几日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想尽快弄清楚她到底为什么发愁,可一点进展都没有,惟今只盼她能早日想通,要不就告诉我,要不就自己走出来了。”说着,又要落泪。
宇文承川忙接道:“义母放心,我明儿就让人广寻名医良药去,总能找到根治妹妹之病的法子的,您也别太担心,妹妹吉人天相,定能遇难成祥逢凶化吉的。”
看向韩卓,皱眉道:“妹妹都发病好几日了,义父竟一直不告诉我,若不是方才蕴蕴问起妹妹,您是不是打算一直瞒我们下去啊?”
韩卓默了默,才道:“你们新婚燕尔,告诉你们也是于事无补,何必让你们也跟着不开心,这样的大喜事一辈子可就一次。你回去后也不必寻什么名医良药,你能找到的,我难道找不到不成?你就别操心慧生的事了,自有我和你义母操心,倒是孟先生与计先生,今儿你要让太子妃见一见吗,等几个月后再见,意义就与现如今不一样了。”
宇文承川只得暂时打住有关韩慧生病情的话题,道:“自然要见,有劳义父打发人即刻去请两位先生过来。”
韩卓就点头“嗯”了一声,然后一拍手,不多一会儿,便见两个四十出头的男子并排走了进来,一见宇文承川,便单膝跪下给宇文承川行礼:“见过太子殿下,恭喜太子殿下。”
宇文承川忙道:“两位先生快快请起,今日我与内子只是微服出访,不论国礼,两位先生不必客气。”又向二人介绍顾蕴,“这便是内子了。”
孟先生计先生都与宇文承川相识于微时,跟他也有十来年了,对他与顾蕴这么多年是怎么走过来的多少也知道几分,本以为顾蕴那般厉害,会是个一看就不好相与的主儿,不想打眼一看,这位新晋太子妃却美若天仙,一副娇滴滴的样子,哪里与厉害沾上半点边儿了?一时都在心里感叹,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顾蕴也趁机打量了二人一回,见孟先生清瘦矍铄,目光清明,计先生则仙风道骨,气质儒雅,一看就是胸有丘壑之辈,心里就越发佩服起宇文承川来,据他所说,两位先生都跟他多年了,可他现在也才二十五岁而已,也就是说,他十几岁时已经收服他们,让他们心甘情愿,不遗余力的为他效力了,所以他才是最有本事的那个人不是吗?
孟先生与计先生已上前在给顾蕴见礼了:“见过太子妃,恭喜太子妃。”
顾蕴忙给二人还了礼,说了几句客套话:“两位先生的大名,我早已听太子殿下提起过多次,若非有两位先生辅佐,太子殿下也未必能有今日,我在这里且先谢过两位先生了,我还给两位先生准备了一点薄礼,还望两位先生不要嫌弃。”云云,才退到屏风后面,继续与韩夫人说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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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七回 两对母子
宇文承川与顾蕴在韩家待了一个时辰,眼见已三更天,再不回去就该迟了,且留下也耽误主人家休息,只得辞了韩大人韩夫人,坐上了回去的马车。
半道上,顾蕴想起韩慧生的病情,因与宇文承川道:“上次见义母时,我听义母提及慧生妹妹有心疾,还以为不是太严重,还说我知道一位于内科上十分精通的大夫,却没想到,慧生妹妹的病情竟严重至此,也难为她了,小小年纪便受尽病痛的折磨,义父与义母也不容易,病在儿身,痛在娘心,这些日子心里还不定怎生煎熬呢!”
宇文承川心里原本有些沉重,听得她这番话,倒笑了起来:“你也就比慧生大几个月而已,倒以这副老气横秋的架势说起她‘小小年纪’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多大年纪了呢!”
顾蕴笑道:“我哪怕只比她大一日呢,也是比她大,何况我经历的那些事,我敢说她别说经历了,连听都没听说过,所以我怎么说不得她小小年纪了?”心里暗暗腹诽,她可不真一把年纪,别说韩慧生,便是韩慧生与他的年纪加起来,也及不上她两世活的年头吗?
不过近来她倒是很少再想起自己活了两世之事,反而变得越来越像一个真正十八岁的年轻女子了,说来可都是宇文承川的功劳,正是因为时时被他宠爱着,她的心态才会越活越年轻。
宇文承川点头道:“慧生打小儿连房门都难得踏出一步,长大如今十八岁,去得最远的地方,就是家里的后花园了,论阅历她的确远远不及你,连带义母也日日关在家里,进京二十几年了,竟连一次城门都不曾出过。你知道的那位大夫是什么来头,如今人在哪里?我打算尽快安排他去给慧生瞧瞧,若她能侥幸好起来,不但义父义母,我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顾蕴便说了个人名和地名。
不想宇文承川闻言却苦笑道:“那位丁大夫义父何尝不曾请他为慧生治过病?不但丁大夫,盛京城方圆百里乃至更远地方,但凡有点名气的大夫,都已给慧生瞧过了,我就说真有一位医术那么高明的大夫,义父和我怎么会不知道?如今只能把希望寄托到更远地方的大夫了,只盼江苏当地能有好大夫,年后我过去时,也好安排人尽快将其送进京来。”
顾蕴闻言,只能跟着叹道:“希望江苏能有好大夫罢!不过慧生妹妹成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自然也不存在与人交恶的可能,那她是因何忧思过度的,难道……”
想起韩夫人说韩慧生最近一次发病是在他们大婚那日,皱眉猜测道:“难道她是触景生情,想着自己也那么大年纪的人了,却至今连家门都没踏出过一步,想嫁了人不成?若真是如此,也就不怪她不好意思告诉义母,她的丫鬟也一问三不知了,这样的话,叫她怎么说得出口?只能待下次见义母时,你再悄悄儿提醒义母一声了。”
宇文承川点头:“要不说女人家心细呢,我就再想不到这些,我会尽快提醒义母的,若真能因此解了慧生的忧思,你可就是我和义父义母的大功臣了,大功臣说说要什么奖励罢,要不待会儿回去后,我就……”附耳如此这般与顾蕴说起话来。
只是话没说完,已被顾蕴一把推开了,压低了声音没好气道:“你发浪也分分时间场合成不,东亭还在外面呢!”
宇文承川立刻扬声叫了一声“东亭”,“你听见方才爷和你们太子妃都说什么了吗?”
外面很快传来季东亭的声音:“爷您说什么?属下近来有些耳背,一阵阵的能听见声音,一阵阵的又听不见,正想着明儿要找个大夫好生瞧瞧呢!”
“这么年纪轻轻的就耳背了,是得好生瞧瞧才是,既这么着,爷明儿准你一日假,让你安安心心的瞧大夫去。”宇文承川说着,一面冲顾蕴挤眉弄眼。
看得顾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摊上这么个说得好听叫不拘小节,说得难听就叫不着调的主子,也不知是该说季东亭幸运,还是不幸呢?
若季东亭这会儿听得见顾蕴的心声,一定会对着顾蕴大呼知己的,摊上这么个不着调的主子,他可不是倒霉透了吗?给主子冲锋陷阵也就罢了,必要时候,还得帮着他追求心上人,还得主子想他什么时候耳聋,他就什么时候耳聋,他容易吗他?
不过听了方才宇文承川和顾蕴的话,季东亭倒是将韩慧生病情加重的原因猜了个七七八八,原以为当年那小祖宗只是一时年少无知,加之接触到的外人实在太少,所以才会对爷生出了某些不该有的想法来,却没想到,中途爷离京整整五年,她那些念头不但没淡去,反而越发强烈了,这可如何是好?
他得尽快与冬至商量一下才是,趁现在那小祖宗把谁都瞒住了,拿出一个万全之策来,不然回头让夫人和大人知道了她的心意,为了保爱女的命,势必要劝爷纳了她,可爷肯不肯且不说,以太子妃的性子,十有**先就不会答应,届时岂非外敌还没冲他们发难,他们自己人倒先起了内讧?
哎,那小祖宗也是,怎么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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