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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氏孤儿-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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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每天干的最多的就是哪间房子漏了,补一补,那片林子长疯了,修一修,倒更像是泥瓦匠和花匠——无可厚非,毕竟花府那么大,到处都需要人手打理。

舜英、舜华比较为难,总不能每次给陛下的秘奏上都说花府上下全无异动,一片祥和吧?可事实,至少是她们亲眼看到的,确实如此。除了去年秋天花倾之将食邑内五千户的赋税砍掉一半,冬天有山村遭风雪袭击时带着家中护院送米送炭,再有春天青黄不接时散了些粮食,西甫公子近一年来着实安稳得不像话。

海棠落的时候初尘喜欢坐在树下看书,躺在树下午歇,等倾之回去后讲给他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或是她做的乱七八糟的梦。对这件事她执着地深信不疑——倾之是喜欢听的。确实,倾之喜欢听,但不是故事也不是梦,而是她的声音。

有时初尘也做针线,尽管不大喜欢,但也只当是打发时间了。花府护院多,仆女却少。虽有五千食邑,但毕竟养着一千多口子人,再加上时不时行行善举,看似富裕,也不过是个打肿了脸的胖子,所以能少花钱的地方便不多使。况且要雇不熟知根底的人,还担心人多眼杂呢。

和风徐徐,春光妩媚,倾之坐在绾芳苑的墙头上看初尘和小花儿缝彩球。彩球以多片皮革缝成类圆形,每片皮革上都覆有绣花纹样的红绿绸面,尖角上挂着流苏和彩铃,转起来五光十色、叮铃作响,是女孩子春天里的游戏。

初尘抛起彩球,球在空中转了几个圈落下。她一手托球,一手拎起裙角,对小花儿道:“好了,试试看。”小花儿也起身提起裙摆,两人你来我往,笑语不断。

“公子,公子!”粟满见自家公子坐在墙头上不时发笑,活像是偷爬谁家墙头看人家姑娘的傻小子,想喊,又不好意思大声,只能从嗓子里送出气来。

倾之回头见是粟满,翻身下来。为了给商晟派来的细作做出西甫公子深居简出的假象,他这一年来进进出出多是翻墙——不走大门,实在是习惯使然。

粟满打量四周无人,凑过去在倾之耳边道:“明烛园那边说有钰京来的信,一定要公子亲自去取。”倾之蹙了眉,粟满道:“公子?不会有诈吧?”

倾之略一思索,拍拍他的肩,笑道:“无事。”

明烛园。倾之做了个深呼吸,迈进这已有一年未踏足的地方。

“公子请。”迎上来的是舜华,她将倾之引至薄清扬的房间,行礼退下。

房间东面是卧房,西面是书房,读书、弹琴、烹茶皆可,正中一间用以会客,摆着“苍山被雪、日晓天南”的屏风,屏风前设一小方几案,两侧是锦面软垫。

薄清扬一袭青衣,慵挽斜髻,任青丝恣意垂落。她正在西间泡茶,抬头看一眼倾之,道:“信在几上,请自便。”

倾之心下冷笑:若是“自便”,何苦要他亲自来取?看一眼薄清扬,倾之拿了信,见蜡封完好无损,转身欲走。薄清扬端上茶来,道:“如果你在这里把它看完,或许我们可以谈谈彼此都感兴趣的一件事。”

倾之纳回脚步,侧头问她,“什么?”

“看完。”薄清扬笑道。

跟他谈条件?倾之暗哂一声,举步就走。

“合作的事。”薄清扬只好提前摊牌,“其实我来锦都也是被逼无奈。”

倾之脚下略一犹豫:如果薄清扬自述的身世属实,那么她三十年来为商晟做事一为报恩,二因无奈,心中难说没有怨言,或许……且听她有什么说辞,倾之回身跪坐在薄清扬对面。薄清扬笑了笑,素手轻抬,斟了两杯茶。

打开信封时迎面扑来一股清香,倾之警觉闭气。薄清扬见他这般情形,凑过来闻了闻,似怨还讥道:“帝后还为王妃时是出名的尚俭,如今……这种染了香味的信笺在故帝常熙时很受宫人们喜欢。”——常熙的时代,到处弥漫着浮华奢靡安逸享乐的气息,真是令人想念啊。

倾之想或许是自己多虑了:信是季妩的亲笔,薄清扬不曾打开,不可能做过手脚。他扫了两眼,很快将信看完,问道:“你知道信上说的什么吗?”

薄清扬勾起嘴角,“不知道。”

倾之把信塞在怀里,道:“说说你要说的事。”

薄清扬将一只茶盏推到倾之面前,倾之低头看了一眼,并不饮。薄清扬娇笑,“怎么?怕我下毒害你?”见倾之不为所动,清扬自饮。

起身掩了窗,闩了门,薄清扬回身道:“当年我为报恩卧底在常熙身边,也算为商晟夺得天下立下功劳。本以为天大的恩情也还清了,可他仍不肯放我。现如今更是以我家人性命相胁,逼我来锦都监视你。”叹气,“我不想再为他做事了,我做再多,永远也不得自由,永远也不能与家人团聚,所以……”她趋步至倾之身前,“我可以帮你在商晟面前掩护,只要事成之后你允我自由。”

轻叩桌面的指节忽而停下,倾之转过头怪异道:“你认为我要成什么事?”

薄清扬一愣:她的话难道还不够明白吗?花倾之,你装糊涂不是?

“你不信我。”薄清扬粉面含怒。

不是不信,是不能轻信:焉知这不是商晟设下的圈套,试探于他?

倾之起身道:“刚刚的话我只当没有听见。若有下次,我会上书陛下,你好自为之!”

解铃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犹豫是不是把标题改成“失身”比较好……

不过,还是河蟹一点吧

【章二十五】解铃人

“刚刚的话我只当没有听见。若有下次,我会上书陛下,你好自为之!”倾之迈开步子,忽觉脚下沉重,身形摇晃,他心中一凛,忙集中精神,暗中运气。快步走到门口,想拉开门闩,却觉得近在手边的横木怎么也够不到——眼前忽虚忽实、忽远忽近。倾之心中懊恼:不该来,更不该听她讲那些废话!然而后悔无用,他用力咬破了嘴唇守住即将涣散的神智。大步上前拉开门闩,推开房门,阳光扑在脸上,明媚得天旋地转……

直直地躺倒下去,被阳光晕染成金色的头发划过两颊,飞扬如柔软的丝。

……

热,身体里好像着了火,只能将燃烧的欲望宣泄在她清凉的肌肤上,粗暴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她的身体。他知道那是他放在心尖上宠爱的人,他不该对她那样粗手粗脚,可他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咬上她的秀颈,控制不住掐进她的身体,不理会她无力的呻吟和告饶,让爱和占有,情和欲望,堂而皇之的难解难分。

她的哀求像是挑逗。他抬起上身看着她,凝眉,头很痛,听着自己低而粗的喘息,忽然对眼前的人有些陌生,有些不确定。汗在冷却,思维慢慢清晰……

她嘤咛一声迎上来,腾地燃起了他体内将熄的火。

“初尘……”

……

……

“砰砰砰!”

“开门!快开门!”

“三弟,你在不在里面?三弟!”

傍晚时分,粟满见倾之还没出来,心下着慌,找了行已和去罹来。二人责怪他不知轻重,这么重要的事情现在才说,万一倾之有个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叫门不应。去罹抓住行已的手臂,急道:“大哥,别敲了,我把门撞开。”

“嗯。”行已点头让开。去罹后撤几步,发力前冲侧身将门撞开,一头扎进屋里。“都出去!”随后的众人却被他转身大喝一声拦在门外。在薄清扬的房间,有不能让人看的东西……,行已心下“咯噔”一声,忙吩咐粟满等人退下。

“怎么……”行已进屋,低声问。

去罹说不出口,偏过头去,没好气道:“你自己看。”

头疼欲裂,倾之使劲儿拧着眉心,好像那地方有什么东西将根扎进了他的头颅。脸上忽然一阵清凉,感觉舒适了许多。支开沉重的眼皮,眼前一片昏黄。

“醒了?哪儿不舒服?”

声音好像从遥远的天边传来,他揉揉额角,那声音似乎就变近了。涣散的目光渐渐聚拢,倾之看见行已心急、关切又喜悦的脸。植兰和去罹也在身旁。打量屋子,竹扉茅篷,木桌木椅,手中抓着葛布被褥,轻扇鼻翼,闻见淡淡的药味和古卷的香气——是覆雪园的药庐。

“来,喝口水。”行已左手持杯,右臂圈在倾之背部,将他扶起。倾之就势坐起,头垂在行已怀里,也不抬手接那杯子,像极了小时候懒床被大哥硬拖起来时的赖皮相儿。行已将杯子凑到他嘴边,倾之翕合嘴唇,一啄一啄地将水喝了。

随着一股清流沁入脏腑,脑中的浑浊也被击散。两指揉按着额角穴位,白天发生的事情渐渐理清——他翻墙回绾芳苑时正瞧见初尘和小花儿玩耍,不愿打扰就在远处静观。后来粟满说明烛园有季妩来信,他便独自去取。本想拿了信就走,可薄清扬说有事相商,她提出了一个对双方都有利的计划,被他拒绝。再以后,他打算离开时忽然头晕目眩,在开门的那一瞬力不能支。然后……

倾之猛地倒抽了口冷气,浑身颤抖,不可置信的望向其余三人。

“想起来了?”植兰的声音一贯的波澜不惊,就像她诊治最棘手的病患时一样。她道:“信笺上下了两种药,五里桃花和迟日醉,前者是极厉害的□,后者是极厉害的迷药,都是历代王朝内廷秘药。”难以启齿的话由她口中说出就变成了简单的药理分析,“但因为药性霸道,所以很少用在女子身上,而多是用来对付男人。”瞥见去罹惊异的神情,植兰以最简洁的方式解释道:“男宠。”

去罹被一口气噎住,腹诽大嫂说话怎么从不会婉转。

“也有贵族女子以此药驯服不听话的男人。”植兰续说道,“这两种药气味香浓,但混合之后会变得极为清雅,药性却更烈,所以你也不必太过自责。”

倾之头别向墙侧,躲在行已身后的阴影里,良久,哑声道:“她也闻了。”

植兰叹了口气,“解药在茶里,你没有喝。”

智者千虑也终不能确保万无一失。

痛恨?懊恼?羞愧?后怕?还是……可笑?

静静的,没有人说话,倾之慢慢转过身来,下床,穿好衣服,梳理头发,已是神色平静。“信呢?”他问。植兰递给他,“我已处理过了。”

倾之展开,逐字逐句仿佛长篇大论般又看了一遍——薄清扬只是把匕首,握着这匕首的人是季妩!此时那些所谓颜面、自尊、挫败都该丢弃一边,务必首要弄清楚的是季妩下一刀会刺向哪里。可倾之实在不理解季妩此举的动机,为撮合他与薄清扬吗?莫说他与初尘中间容不下第三个人,即便不因初尘,这种只有肉体,没有灵魂的感情他又怎会接受?何况,还是被人下了圈套。季妩到底对什么如此有把握:有把握他会像世俗的男人一样贪好薄清扬的肉体和美色,还是有把握他这样对所恶之人冷血无情的人会忽然良心发现的对薄清扬负责?

“有谁知道信的内容?”倾之问。

行已道:“薄清扬那边不清楚,这边,除了我们四个,没人知道。”

“那就好。”倾之抖开信笺,在油灯上点着。燃烧的信纸发出幽蓝色的盛光,盖过了屋内的昏黄,映着倾之仿佛玉雕的侧脸。将熄时蓝光化作萤火在他修长的手指间飞舞。“不要让初尘知道。”握拳,窒息了最后一点蓝色萤火。

明烛园发生的艳事在其后一二日内“不胫而走”,三四日上沸沸扬扬,五六日后销声匿迹——谣言止于智者,即便不是谣言,传来传去惊不起半点波浪,只好像一出独角戏也令生事之人兴趣缺缺,或者说重新躲回了幕后观望:花倾之没有动静尚可理解,可绾芳苑丝毫反应也无就令舜英、舜华等人困惑不已了。

初尘听说了,甚至她有七分是信的,因为倾之没有辟谣,没有解释,甚至一直躲着她。可信了又如何,有人兴风,她便跟着作浪吗?她还没有那么傻。所以即便日夜挠心,寝食不安,要闹要罚也得等到差不多风平浪静的时候。

这几日初尘倒也没闲着,卧房里所有器皿都换了最贵最值钱的,反正她吃穿不愁,花倾之养不起她,她还有父母给的私房钱。可倾之不一样,他办的哪件事不得使银子?让他心疼,让他出血!听人说民间悍妇惩戒丈夫常用擀面杖、捣衣棒、舂米槌等物,初尘也一样找了一件,摆在屋里。

初尘一一掂量着:擀面杖细而趁手,捣衣棒适合拍打,舂米槌威力最大。

“不错。”点点头,她很满意。

小花儿看着胆寒,咽了口唾沫,“小姐,那舂米的太粗笨,不好使。”拖走,“捣衣棒也怪重怪重的。”扛走,“我看擀面杖就好。”她道。

初尘斜小花儿一眼,“怎么?心疼了?”

“我……”小花儿低头不言。

看小花儿那委屈样儿,初尘叹气,踱过来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凶悍?”

“嗯。”低头。

“可我凭什么眼见别的女人跟我抢丈夫还无动于衷?”踱过去。

“嗯。”头更低。

“那你说我该不该罚他?”踱过来。

“嗯。”头埋胸间。

初尘站定,问小花儿道:“你能不能说点别的?”

小花儿抬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她,“那……那我给哥哥求情行不行?”

初尘胸口一起一伏,叉腰吼道:“不行!”

小花儿顿时矮下身子,蚊声道:“嗯……”

初尘被小花儿气得大翻白眼。算了,招惹她的是花倾之,她跟小花儿置气算怎么回事?叹气,摆手,“叫粟满来吧。”

“嗯。”

“……”

粟满平日最不惧初尘,但这回却有些心虚。毕竟信是他传的,而且若不是他大意,早早就通知了行已、去罹两位公子,也就不会有那破事。

正襟危坐,打量着面前低头不语的粟满,初尘微抬下巴:很老实,有问题。

“我家小姐问你话,你要老实回答。”小花儿在旁道。

粟满看向小花儿,露了个大笑脸,后者且嫌且羞地摆头不理,粟满泄气。初尘蹙眉,轻咳一声问道:“那日倾之去明烛园,是你陪伴?”

粟满转过脸来道:“不是,是公子自己去的,但知道的人不多。后来我打听他傍晚未出,才叫了行已公子和去罹公子。”

“嗯,后来呢?”

“两位公子叫门不应,是去罹公子将门撞开的。”

初尘点头,“再后来呢?”

“再后来……”再后来就是去罹公子将他们挡在了门外,而后公子神志不清的被扶出来,虽然穿着衣服,但显然是匆匆忙忙套上的——从女人房间出来的衣衫凌乱的男人,正常人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公子的头发也只是随便地松松挽起,几缕发丝垂在苍白的脸颊侧……老天,他早知道公子是美男子,可是……

“后来怎样?你说呀!”小花儿急道。这些天听了好些传言,又找不到哥哥确认,她心里不比初尘轻松:万一哥哥做出对不起小姐的事,她岂不为难?

粟满被小花儿一吼回过神来,脱口蹦豆子似地噼里啪啦道:“公子被去罹公子架出来送去了覆雪园我们就各自散了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夫人若有疑问可以去问公子他这几日一直在拿云轩核对去年的账目就这些了夫人。”说完粟满长长吸了口气,连同初尘和小花儿也跟着他一起吸气。

呼气,“你……,你先下去吧。”初尘道。

“是,夫人。”粟满脚尖撑地站起,施礼旋身,疾步出门,一气呵成得就跟他那一串不加停顿的话似地。出了门,一溜烟跑去拿云轩报信。

“没想到这小子舌头这么利索。”初尘由衷感慨。

小花儿“哼”一声道:“这种油滑的人最讨厌了!”

不理会小花儿的情绪,初尘兀自道:“粟满说倾之是被架出来的,还被架去了覆雪园,这其中一定有蹊跷。”起身拽起小花儿,“走,去找大嫂。”

“唉……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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