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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天喜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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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扁扁的圆球状类似云团一般的东西,它静静地漂浮在空中,无声无息,但是除了一股巨大的压迫感以外,这个东西没有任何的杀气、攻击的感觉,反而透露出若有若无的悲伤感,这股悲伤感吸引了花容,她打算跟着看看,这一跟便跟到了师傅的私家药田。
到达药田之后,粗糙云团的移动明显慢了下来,一个白色的小影子从云团上轻巧的跳了下来,花容看见它手中握着一根玉笛,闪着隐隐的白光,很微弱。
妖怪?鬼?她没有感觉到人气,于是揣度,眼睛却不放松,继续盯着。
只见那小小的人儿将玉笛揣在腰间,竟然开始摸摸索索的采起药草来,它动作娴熟,似乎很熟悉这里的一景一物,很快药田里的草药就要被拔光了。
花容看不下去了,这满地的灵药也有自己的一份血汗,怎么就被这个小贼子偷了?于是她轻轻走到白影背后,和蔼地拍了拍它的肩膀。“小子,你不要和我说你半夜是来药田浇水的啊?”
“啊啊啊啊啊啊~”那白色影子似乎被吓到了,连人脸都不看清楚立刻跪了下来:“上仙饶命,上仙饶命,幽幽,幽幽是第一次啊,是第一次……”这时候花容看清了,眼前人大约十岁左右的模样,扎着两个圆圆的发髻,脸圆圆的却很苍白,是个女孩。“你是谁?”花容问,鬼才信你是第一次啊,方才动作那么娴熟,必然是熟门熟路了,师傅也真是,都不好好打理药田。
花容这么想却是冤枉紫檀真人了,他闭关半年,直到花容从七人冢出来前他才出关,尚未来得及关爱他的药园,更何况即使是关爱了他也是发现不了的。
只听那自称幽幽的女孩嗫嗫道。“幽幽只是想借用一下这里的灵土种药,幽幽真的不是小偷,呜呜呜呜。”一番解释花容明白了,这个孩子虽然晚晚拔光草药,但是又会立刻补种,所以虽然她这种行为已有一月多余,但却并未被人发现。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孩子一听这话嘴巴一扁呜呜哭了起来。“幽幽不想让妈妈爸爸死掉,幽幽要保护他们,呜呜呜呜,好痛,好多血。”
她说话不明不白,花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背后传来声音:“那么幽幽带哥哥姐姐去看看你的爸爸妈妈好么,或许我们能帮助你呀。”
回头看,是一脸苍白的景言。
“师兄你起地好早啊。”抬头看冷月如钩,天黑如墨,大约是过了子时了吧,花容友好地打招呼。昨天的欢迎仪式他都没在,她有些不悦,但看在他似乎脸色不好的份上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还是保持礼节。
景言嘴角一斜,扶住额头。十七师妹为什么思维总是不在正常轨道上,起地早?明明是没有睡好不好,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配合。“师妹也早。”
然后他转过头继续问那叫幽幽的女孩:“带我们去好么?”
“好,哥哥你真是好心人内。”咧开嘴,幽幽笑地很稚气,但花容却感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息,她暗自掐了一个御鬼决。她自第一眼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这个幽幽浑身闪着淡淡的白晕,是新死之鬼的特征,而且她身上没有活人气息,一只鬼来紫云崖采药,还采了一个月,实在是很诡异的一件事,不得不防。
不过她身上也隐隐有一股灵气,想来也是能够聚形的原因吧。
只是当她与景言跟着幽幽来到山脚下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心思御神马鬼了。死人,几十个死人横七竖八地躺着,他们看起来早已腐烂,只是每个人身上都铺着一层草药,防止腐败,否则大约早就被被虫豸啃咬化为白骨了。
“他们是被饿死的。”景言走过去看了看状况,肯定地说道。
饿殍如此多的饿殍为何会出现在山脚?花容张大嘴巴看着幽幽,说不出话来。
第七十九节 月亮惹的祸
虽然景言说这些人是饿死的,但花容还是决定本着严格对待的心态亲自上前检查了一番。
她看了一眼幽幽,只见小女孩的目光含着一丝害怕与颤抖,于是花容拍拍她的肩膀轻声道:“哪个是幽幽的爸爸妈妈?是幽幽用草药帮他们保护起来的么?”这些人都死了,死地很透彻——魂飞魄散,唯独这个有着一丝灵根的孩子却独独保存了魂魄,而且还奋力保护着她的亲人们,难以想象只是她到底懂不懂死去这个含义呢?看着幽幽水汪汪的大眼,她突然有些无语凝噎了。
该怎么说出来呢?
孩子,你便是用再多的草药也救不回这些人了,孩子,他们死了,魂飞魄散,那个“凶手”连到梦里相会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你们。
嘴唇动了几下,说出的却是另外一番话语。“当时发生了什么?”不想面对,终须面对,这个孩子约莫也有十岁了,这些事本是该懂的,她这么做是不想接受现实吧。
这时候幽幽还是很害怕的样子,攥着那些草药半分也不肯吐露一句来,花容只能无奈地继续研究尸体。那些尸体大多骨瘦嶙峋,干干的皮肤包着骨头清晰可见,一看就是营养不良饿死的,她沉吟半晌按了按尸体的肚子,却有了发现。
汩汩汩汩奇怪的声音响起来,似乎感受到了外力,尸体的肚子突然鼓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花容立刻护着幽幽后退三丈,景言也是瞬间张开结界护住她们。
啪啪啪尸体的肚子破开了,然而却没有想象中的腥臭血气冒出,因为都干瘪了。一株碧绿油光的植物蜿蜒地从肚子的破口长了出来,好像是电影慢镜头一般,那植物发芽,长叶,最后开出一朵紫色的五瓣花来。
那花朵娇艳欲滴,美丽不可方物。
“源生花?”花容一惊,口中嗫嗫。这是一种苗疆十万大山的植物蛊,一般人只需要吃下一颗,这东西就会在身体里生根,然后吸取人体所有的营养,令中蛊者衰竭而死,他们吃进去的任何东西都是无用功,因为身体里有个永远不会饱的黑洞。
这种花的种子小如芝麻,极难防备。
一旦中蛊,最后的下场就是饿死。
只是,是谁给他们下了蛊,又是为了什么呢?花容拧起眉头,若有所思。
“师妹是看出什么来了吗?”一边的景言见花容神色奇异,禁不住问道,他语气有些闷闷的,似乎不舒服。“或者我们先回去吧。”抬头看天,月光似乎越来越亮了,他捏了捏眉间。
“是……我也不是很清楚。”花容不想修蛊的事情曝露,只得说了托词。“这植物好奇怪,我方才似乎想起在某本海外图志上有依稀的印象,仔细一想原是我记错了,这花我竟然从未见过。”说完她摊手做出惊讶状,看着景言。
见她突出小舌头满脸疑惑的模样,景言便是怀疑也不好意思追问了,忍住疼痛竟然扑哧一声笑了:“师妹,你……”他原是想说你做戏做地极好,比地上头牌花旦了,不过心思转了转觉得此话未免唐突,于是变成。“你倒也挺奇特的。”
“当然,我可是这里最奇特的”眨眨眼,花容一语双关。
说了这么多话,幽幽却还是不肯说出当日情况,花容一筹莫展,于是蹲下身子在她面前,尽量做出可爱状。“幽幽,不如和姐姐回去好么,你就是一直种药他们也不会回来了,你懂得,是么?”
此时月儿从云里完全露出大半,她能看清幽幽的脸,清秀而可爱,实在是个粉雕玉琢的美人儿,她挺喜欢,反正她心愿未了徘徊人间也没处去,不如和银子在紫云崖做个伴。
“啊,啊,啊……”只是此刻幽幽却如遭雷劈一般惊叫起来,苍白的纤细指指着她的身后。花容惊愕地转过头,只见一个修长的影子正颤抖着,本该极为优雅的他弯着腰捂着头跪在地上似乎在克制着什么,他喘着粗气。“师妹快走”
抬头,云散了,露出一轮圆月如玉盘。
然后花容刚想起身,身子就被紧紧抱住了。“快走。”他粗重地喘息掠过她的耳畔,很麻很酥。
在草鬼林的泥沼地洞中她曾被景言抱过一次,可是她认为只是青尾螺瘴气的关系,也未放在心上,只当他不是有意。可是这是什么情况?看他模样难道那瘴气竟然会遗留这么长时间的么?这基本是不可能的那么,怎么会……花容只感觉脸开始发烧,身子开始发烫,她头一次意识到这个人也是个男人。
虽然,他常常很疏离的样子,虽然,他看起来很别扭,虽然,他也不太合群更看不出对女人有任何怜惜,或许所有人在他眼里只有好人和坏人之分。
可他是男人。暴走后也许会和所有男人一样……虽然他心智坚定。
景言这个时候基本是没了心智了,好吧,大约略略存了一些,二分之一秒前还晓得要叫花容走,可是显然来不及了。
他瞬间闻到花容身上的血的香味,加上药草的醇香气息,头脑嗡的一下就混乱了,体内的那股奇异的与生俱来的邪恶气息便再也压不住了。牙很轻易便寻着她脖子咬了下去,温热的鲜血从如他齿间溢出来,滴落在她修长雪白的脖子和乌黑的长发上。
“啊……”花容猛地一颤,痛死了,比上次痛,他吸地好有力,而且挣脱不开,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么?”泪目,今晚要交代在这里和这些人一起变干尸么?
她虽有消极想法但还是不肯就范,新时代的女性必须坚决抗争到最后一秒。景言的牙咬地很深,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血液迅速的从体内流走,又痛又麻还有一些莫名的无力感,花容拼命咬住嘴巴不肯喊出声来。
若是喊出来,引来其他人,大约两人会死的更难看。
不能喊,他一定是有原因的,花容大约记起景言那天对她说的话:“我,不是人。”莫非是要换个角度理解的么?只是未等她想明白,景言突然松口了,他抬起头来,唇上还带着鲜血,有一丝还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眼神迷离,月光下竟然有些诱人的感觉。
或者说他从来都这么诱人,狐妖要捉他,秀娥要借床给他,“亲和力”过剩果然不是好事。
花容脸一烧,然后就见一张脸放大压下来,他朝着花容的嘴唇竟倾身覆了上来。
“唔,又来……”花容被他压住额头大颗大颗的汗水直往下落,她能感觉他的手掌炙热而潮湿,他的唇柔软而充满欲望,他的舌头温柔缠绵到了极点,酥到了骨子里,这个吻奇异如烈火燎原般燃烧了她。
他紧紧抱住她,挣脱不开。
她本以为可以趁着他专注时刻聚集灵力推开他,却发现根本无法移动身体,似乎被蛊惑了,仿佛是水波荡漾般,酥酥麻麻的涟漪顺着唇向四面八方延伸开去,她奋力保持清醒……可是当柔软的舌尖轻轻滑过她的唇瓣,她瞬间就酥软了。
一股咸腥在唇齿间泛开,嘴巴被咬破了,更多的血液随着他的吻离开她的身体。缱缱恻恻,缠绵香艳。
疼痛让她清醒
第八十节 补血汤
纠缠中花容的嘴巴被咬破,可是也让她从莫名的欲望中清醒。
啪她忍着痛手指飞快地点向景言的昏穴,很快他便如同一团棉花般倒了下去,倒是干脆而利落。
“呼。”看着幽幽那双惊讶而疑惑的大眼,花容叹气。“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把这个哥哥送回去,幽幽你的云团借我用用好么?”她弱小的身子骨可背不动大男人。
“恩。”努力地点点头,幽幽小手横起玉笛,悠扬乐声响起,飘渺而空灵,渐渐地地面浮起一层星星点点的绿色荧光点子,花容看出那是灵气。一般来说,万物皆有灵,而灵气又是一种无形无色无根无色的东西,不受控制,既可以聚集,也可以消散,幽幽聚集的灵气就是天地间一些散碎的灵气。
只是灵气虽散,但有道是聚沙成塔,天云宗本就是灵气充裕之地,便是外围的也很可观了。
很快灵气汇聚,花容先前看见的云团又出现了,她便将景言托起放在了云团上,转头又对幽幽道。“幽幽,这里满地饿殍已成凶地,虽然他们可能是你的亲眷,但是猛鬼无情到时候有什么异变就不好说了,这草药虽然能护住他们一时半刻,但我看着也坚持不了多久了,若不及早处理,待到那些源生花开,就是他们化为恶鬼之时啊。”
见幽幽一脸不可置信模样,花容正色又道。
“刚才那具尸体我在那花开之时就及早掐断了它的茎,所以没有变化,可你看……”她指着那些其它尸体,果然没有了新鲜草药的庇护,那些尸体开始腐烂起来,渐渐地干瘪的皮肤上长出了荆棘一般的毛刺,有些尸体的肚子开始咕咕咕咕地发出奇怪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肚而出。
“啊啊啊啊,不,不要……不要……”幽幽突然大喊起来,捂住脑袋,似乎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不要过来,不要。”她躲到了花容背后。
花容则是当机立断,伸手掐了一个引火决,很快熊熊火焰吞噬了那几十具可怖的尸体,她刚才只是让幽幽认清事实,便是她不肯她也是要烧了这些尸体的。
第一,这尸体中有蛊,若不毁尸灭迹,很容易蔓延开来,若是蔓延到天云宗,后果不堪设想,其实也是多亏幽幽这番盗药行为,否则尸体一烂,源生花开,它的花粉能够长出种子,此时节又正巧刮的东风,花粉飘向山中被人吸入,天云宗必然倾覆。
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第二,一敏真人对自己成见已久,若是让她抓住什么把柄借题发挥,估计要死死一双了。
所以于公于私她都必须果断毁尸灭迹。
好在此处偏僻,似乎是一处狭小的山谷,估摸着不是特意巡视应该不会被发现,所以花容才放心大胆纵火。
红艳的火光渐渐熄灭,尸体与花,一切化为乌有,花容拍了拍幽幽的肩膀。“跟姐姐走好么?”这个孩子,永远不会长大了,心中不由涌起一股酸涩来。她是一个人,可是还有师傅,师兄师姐,可是这个孩子什么都没有了。
事实上,荒野、尸体、奇怪的小鬼,又不肯说出实情……按理说此情此景她因该怀疑,可是心里的怜惜超过了疑虑,此时她只想把她带回去,抱抱,擦**的泪水。
谜团什么的,可以慢慢开解,她信她。
幽幽犹豫了一会儿,终于点头。
后路花容早有打算。
回到紫云崖后花容便给景言解了穴,他亦是很快清醒,花容在先下手为强鄙视了他的吸血行为后,提出一个要求——她要收留幽幽,景言必须完全无条件配合以及帮助她,不得暴露幽幽,好让她静静修炼。
其实她也是有顾虑的,她是四魂,又修习了奇异的光明术,所以对于灵物感应比较强烈能看见魂体的幽幽,却不知道景言是怎么回事?按说一般人是看不见鬼魂的,即使是修仙之人,加上他又两次三番吸血,心中不免对他的身份愈加怀疑。
不过眼下只幽幽的事情最要紧,何况他看起来暂时恢复正常了。
景言本来就是有愧在先,听完花容的要求后红着脸问花容他有没有做出出格之事,在得到否定答案后迅速同意了这个建议,然后飞速遁走说是要去闭关,看着他的背影与泛起嫣红的耳朵根子,花容嘟囔。“希望这孩子不要钻牛角尖就好了,哎~”摊手,青春期师神马的最容易出事了。
“啊,对了,师妹,那个,事实上……我那是一种病,希望……希望师妹不要声张,我有努力在治疗,还有这次的事情,我会,我会……”过一会儿景言居然又反转跑回来了,搓着手满脸汗,嘴巴张张合合有口难言的样子。
头一次见他如此拘谨而不淡定,花容有点想调戏他,于是揶揄道。“你会如何,负责么?”她眨巴眼看他,“我可是严重贫血了呢……”
景言听完眼睛猛地亮了,狠狠点头。“我懂了。”说完又跑了。
第二天花容就知道他懂什么了。
早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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