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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天喜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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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想法终究是一句笑话罢了,随后花容便随着紫檀真人的云架渐渐飞出紫云崖,向着东方远去。她的腰际默默挂着一个袋子,银子正睡地香,它是被花容从新窝偷偷搬到里面的。

所谓保镖的作用,她可从来没忘。

夜幕寥寥,星河灿烂,若有若无地云气弥漫在山间,湿润而清凉。

玄德峰上,一条飞瀑流下,那是溯溪的源头,不由让人产生一种豪迈之情。花容一时间仿佛产生了千言万语,却又无法说出,溢满了心怀。

半个时辰后紫檀真人的云驾到达了天云山脉东边的七人冢,花容顺势低头看,终于明白了为何叫冢这么个凄凉的名字了。

这里是真正的荒野沙漠,到处是一望无边的黑色沙砾,堆出高高低低的沙丘,那些沙丘连绵不断仿若一个一个狰狞的头颅探出土地。间或有几棵生命力顽强的树七零八落地长着,亦是半死不活,令人愈加绝望。

风是干燥的不带一丝丝暖意的,空气是干冷的没有半点点潮湿。更为可怕的是,这里没有一丝灵气的存在,仿佛都被消耗殆尽了,死地,用来形容这里再合适不过。然而花容却要死里求生。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天幕很黑却带着一丝白光,仿佛画花的水墨,映衬着无垠的黑土黑沙,除了壮观之外,便只叫人感觉到孤寂与恐怖。

这个地方果然是古战场,即使是百年后的今天,仍然能令人产生无边寂寥无边血腥的感觉。被遗弃了,被伤害了,只余下无边堕落。

花容压抑住澎湃的感觉从云架上跳下。

她立在当地,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兴奋胸中涌出来。她要去挑战的,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是一片传说中的土地,是有去无回的地方啊。

那是何等的骄傲。

第六十七节 第一人——白骨珠

“十七,从现在起你要记住,凡事用心看,用心听,不要相信任何人,甚至是你自己。”脸上浮出一抹不忍,紫檀真人手一挥,衣袍翻飞,周围空气流动卷起几股气流来,白色灵力汇作几股交错,虚空之中刹那裂开了一道斜斜的口子,簌簌的风声哗啦啦地响着,似乎要从里面逃出来。

“去吧”看出她有些犹豫,紫檀真人在背后手一推,花容一个踉跄,跌了下去。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屁股底下很软,花容伸手摸了摸,这湿润且柔软的感觉似乎是青草?

“咦?”她站起来,脸上露出一股不可思议的神色来,眼前的景象明明是一派鸟语花香,鲜花碧野,何来地肃杀?何来的可怖?

刚才那个裂口涌出的气息,那种寒冷,都是幻觉么?

不可能猛烈地摇头恢复清醒,她回想起紫檀真人的话紧张起来,不能相信看见的,不能相信听见的,狠狠地掐了一把大腿再次抬眼看,却发现美景依旧,远远地依稀有软软糯糯的歌声传来。

那歌声漾着微风徐徐,格外柔软清和,带着一股酥麻,一股甜味,令她整个人都熏熏然了。

仿佛是凭空的,眼前就有了一条路,一条石子铺就的,白色的,蜿蜒的路。

她试着踏上,感觉很稳,于是她顺着小路向着歌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一棵大树,高耸入天,碧绿的树叶混着红色小花纷纷扬扬飘落,不停不息,犹如一场不休不止的花雨,大树枝干茂密,粗壮有力,上面还绑着一个秋千。

她看见一人。

那如月光清辉一般温润又明洁的光芒,仿佛是天地间唯一一点渐渐绽放的莹光,温和澄净的让人几乎要落泪。

一个约莫五六岁的稚龄女孩,闭着眼睛在荡秋千,她仰着头口中轻轻哼着一首花容十分熟悉的童谣:“天光光,月弯弯,明月星,亮晶晶。云儿飘,花儿飘,风儿飘,雨儿飘……”

是姥姥唱的童谣,前世最疼自己的姥姥,常常唱这首歌哄着自己睡觉。

抹了抹眼角,花容走近些,女孩的样貌渐渐清晰起来。

淡淡的白色光晕笼罩她的周身,一袭洁白的袍子显得很素净,袖口有精致的绣花,腰带上也绣着几朵花,精美绝伦。女孩子的肩头飘落了一两片红色的花瓣,大约是树上掉落的,她无暇的几近透明脸庞抬起,更显地睫毛的漆黑秀丽。她的脚微微晃动,腰际一条白色流苏直垂下地,随着身子的前后摇晃似水般摇曳流动,在空中似乎也击起了细小的波荡。

尤其是她的长发拖曳极地,乌黑如墨,顺滑如瀑。

淡香的风从鼻端轻轻的擦过,花容凑过身子。

“谁?”女孩突然警觉,叫道,洁白的双手紧紧握住秋千的绳索,似乎带着惊恐。

“是……我。”有些哽咽。“这里,是忘川地狱么?”花容失声问道。

否则为何这个女孩会唱姥姥唱的歌,否则为何她会有一种止不住的泪意,那些红色的花朵是酴釄花吧?只有它们才有这么悲伤的力量啊。

原来在一踏入七人冢的时候,就死了么?她摸摸脸,突然觉得冰冷起来。

我已经死了,已经死了,闭住眼睛,花容有些无奈,却不愤怒,终究是自己选择的路。

“嘻嘻嘻,死了么?你觉得呢?”长发女孩似乎能感应她的思想,突然从秋千里滑下来,走向前伸出右手白皙修长的食指轻轻的在她脸颊来回抚摸。

身体一阵颤抖,感受着皮肤传来的奇异触感,整个身体都要化了,每个细胞都在融化。眼前一片模糊,所有的一些都远去了,化作模糊,只余下那清凉的触感,她要死了奇怪,已经死了却还感觉又要死一次,花容闭上眼,她甚至没有力气进入玉蛊灵犀。

“啊。”女孩突然停住动作,那清凉而酥麻的感觉也瞬间消失,只听她叹道。“多美啊,可惜,可惜……”说完又返回了秋千,继续唱歌。

这时候花容才发觉她一直是闭着眼睛的,难道她是一个瞎子?

“你想的没错,我是瞎子。”女孩子不以为意地晃荡着小脚,竟然与她闲聊起来。

“我叫白骨珠,是七人冢的守墓人。”女孩轻笑,带着揶揄。“你没死,你还没进入七人冢,如何会死?”七人冢古战场杀气太大早就被封印了,如何能留在世间。

“……”丢人丢大了,不仅没有分辨出幻觉与现实,还被一个小女孩吃豆腐加嘲笑,花容感觉自己可以就地切腹自杀了。

“那么,请问前辈什么时候可以进去,还有第三冢在哪里?”花容赶紧拣要紧的问,这白骨珠是守墓人,别看样子年轻搞不好就是个天山童姥的人物,深不可测,实在不知道如何打交道,所以少说为妙。

“咦?第三冢?”白骨珠脸上露出一抹奇特笑容。“看来那些老家伙对你不错啊,祝你活着回来啊。”她唇角露出一抹与样貌极为不符的奸笑,白色长袍无风自动。“来吧,我这就送你去。”

“不破不灭,显”掐指念决,白骨珠一直闭着的眼睛突然张开,顿时周围狂风卷着落叶四起,鲜红花瓣乱飞,“白骨珠前辈,你,你做什么?”花容感觉眼前一片黑暗,简直要被吹走了。

“那七人冢就在我的眼中,我不这样,你如何能去?”说话间,花容才发现她的一只眼睛是正常的,另一只眼睛却是一颗黑色的球体,那球体混沌不清却蕴含着强大的煞气,周围强大的灵气爆出闪光,吱吱吱作响。

“啊啊啊啊。”过了一会儿,双手结印的白骨珠便发出痛苦的声音,解开封印需要的力量太强大,便如他这样的千年魅仙,也支持不了多久了,更何况这些修真还时不时搞些人类来试炼,委实可笑。

当年他助天云宗的掌门封住这血煞七人冢并一直驻守至今,不过是为了报他保住魅仙一族之恩,可是……他叹气,玄德啊玄德,恐怕我守护不了多久了啊,血魔复活,必然会回来夺他妻子的尸首,“罢了罢了,我便是为了我族,舍弃一身修为又如何?”白骨珠苦笑,愈加发动灵气,终于有一丝微微的寒气从眼球中透出,气息越转越快,他的喘息也越来越重。

远远的,花容依稀能感觉到那股强大的灵气涌动以及那女孩的痛苦。奇异的感觉再次涌上,仿佛有上百只虫子啃噬着肉体。

“前辈,你若是受不住,那就歇歇好了,或者我去取消七人冢试炼。”她突然开口。被怀疑就被怀疑吧,这前辈看起来那么痛苦,自己心里也扯地慌。她实在没办法做到视他人为无物。

白骨珠微微一顿没有说话,心里却微微一颤,几百年来,她是第二个关心自己安危的人,其余那些弟子,除了那个人,都只想着如何活着出来,如何从自己这里套出更多的七人冢的秘密是否有宝物,如何能活着,所以——他们都死了。

“破、灭,显”眼睛突然睁地更大,素白修长的手指飞速地转换着结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白骨珠眼中射出,宛若虹光,绚丽而灿烂。

光过后,花容所站之地空空如也,她不见了。

划出一个暖意融融的笑颜,白骨珠的眼睛恢复了平静,闭上眼睛他回到秋千,继续唱歌。

这回他换了一首。

“契阔今素心,忽动伊人怀。

入室座未安,馨芳盈庭阶。

此种秉幽趣,高寄白云隅。

一为香所误,遂与诸草偕。

其芳终不言,自分溷尘埃。”

那个小丫头,似乎把他当做女人了,他们族特有的听心术有时候也会发现一点有趣的东西呢。一缕笑意浮上洁白而略显透明的脸庞。

渐渐地,笑意凝结,天刹那间黑了下来,罡风渐渐肆虐起来了。

那棵开满红色花朵的大树也突然腐朽,那些本是青青绿绿的草地也霎时枯黄,白骨珠抬头将自己那只正常的眼睛里的一颗眼珠子挖出来,道:“这才是真实的世界啊,小丫头你会不会害怕呢。哈哈哈哈哈……”

头顶,几百颗眼珠子密密麻麻的从高空中用线垂挂下来,参差不齐,布满枝丫,好像悬挂【文】的圆形尸体。它们有大【人】有小有,有新鲜【书】有陈旧,有些还裹着【屋】丝丝血迹。那些都是之前的试炼弟子的眼珠子,他们死了,白骨珠便把他们的眼珠子挖出来,留给自己看世界。

他的一双眼睛早就为了封印这七人冢而毁去了,所以向天云宗讨要一些利息,并不为过吧。

只要装上他们的眼珠子,他就能看见那些人一生中所见过的最美好的景象。

“啪。”将手中有些腐朽的眼珠子丢下踩烂,白骨珠抚了抚眼角。“又烂了一个,眼珠子实在不好保存,不过为了能看见这个绝望的世界,我就勉强继续守护着这个该死的七人冢吧,直到那个人的出现”

说完他哼哼笑了,莫名地妖娆。

第六十八节 伤口——笑香指(上)

花容脚踏上松软的雪地时,响起了轻轻的“咯嗤”的一声,在安静中极为刺耳,此时才想起她的问题白骨珠似乎一个都没有回答,油滑地顺过去了。

但是没有空回想以及恼恨这些,眼前的一切便让她措手不及。

一望无际的白雪地,铺就在了眼前,寒冷蔓延骨髓四肢,她甚至不知道该先一步迈出那一只脚?

“竟然这么冷?”感觉到寒风里不同寻常的诡异气息,确定其中有不一般的力量,花容快速将岩送的方巾拿了出来系在手腕上,片刻之后她白洁的手腕便似乎跃然地停着一只蝴蝶了,迎着风微微而动。

一股温暖的气息从手腕蔓延开来,仿佛浸润在了温泉之中整个身子都温暖起来,刻骨的风顿时退避三舍,花容感觉好受许多。就这样忐忑地走了一会儿,除了连绵的大雪与呼呼的寒风,却什么东西也没有,更不论是坟冢之类的东西了,她试着挖了挖雪,却发现雪的下面是坚硬的冰层,根本没有泥土的踪迹。

或许植物出现的地方才会有土吧,她突然冒起这个念头来。

于是她走着寻找植株,渐渐艰难起来,步履沉重,情况却没有改变,这漫漫雪地哪里会有植物呢?而且据说长时间在雪地里行走对眼睛很不好,会得雪盲症,所以花容时不时也会歇息一会儿,揉揉双眼。

突然,呼呼呼的风声中她听见了一丝奇异的暗哑的呻吟,空灵而萧瑟,这是来到这里以后的第一声声音。格格不入。

一只白猫宛如一条蛇,扭动着纤细的身体,在白色雪地上跳跃着。如果不细看,便会忽视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花容觉得那只白猫就像一个幽灵渐渐靠近着自己,带着一股奇异的香味。

很快,白猫到了眼前。

望着这只猫浮现在暴风雪中的脸以及它脸上充满的诡异气息,她想起前世的一个关于猫的故事。此时此刻,那个传说配合着眼前的猫脸,仿佛某种诅咒复苏,刹那间恐惧就灌入了她的心头。

宁静的村子一直很宁静,住着一家人——爸爸妈妈孩子,后来某一天,他们养了一只黑猫。

有一天晚上,这人家里突然起火,烧得家财散尽,妈妈和那只黑猫被烧死了,只有爸爸和孩子活了下来,孩子受了重伤好不容易清醒,却开始mimi咪地叫,好像是一只猫。而且他的眼睛每晚都会有隐隐的绿色光闪耀。

爸爸很害怕,在某天夜晚竟然抄起斧子砍死了自己的孩子,然后也自杀了,他们死后,屋子再次起火,有村民说,在那天大火中他看见高高的树梢上立着那只黑猫,它讥诮的表情仿佛是一个人类。

原来这位父亲曾今杀死过一窝猫,独独留下这只看起来毛色最好的小黑猫养着,没想到它却久久记着仇恨,最后灭了他满门。

对自己重要的人总是会从眼前消失,然后复仇?花容俯视着白猫这么想着。她的脸颊上似乎微微地再度感觉到了姥姥的指甲的暖意,与心头的冰冷触感抗衡着。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这个世界?难道真的是毫无理由毫无原因的么?

突然,白猫垂下了眼睛,它吐出鲜红如血的舌头,舔着一个落在它前脚边的东西。花容随即蹲下来往这只猫的脚边察看。随着簌簌的雪花,她耳边传来忽忽的风声愈加强烈了。白猫以鲜红的舌头小心翼翼地舔着的,是一个细长的棒状物体。

在她发现那是一只手指头的瞬间,风突然停了,天空迅速化为一片漆黑。

整个世界黑地不见五指,不过还是能清晰地看见白猫唇角的血迹,以及——绿油油的眸子。

它仿佛在笑。

嘶~痛花容惊呼,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胳膊,为什么?为什么胳膊突然会有一种疼痛感,仿佛被划开了一个口子,仅仅被这白猫盯了一眼……而已?

只是未等她有所行动,突然系着方巾的左手手腕又是一阵剧烈疼痛,一个口子赫然出现在雪白的手背上,这次看地很清楚,鲜血汩汩流了出来,一阵眩晕涌上头顶。不要晕花容从没如此痛恨自己有晕血症,她努力克制住一阵一阵的强烈晕眩,用右手撑住雪地。

反手一张封灵符就飞了出去,直直朝着那白猫。

“邪魔外道,破”此地是坟冢,哪里来的白猫,必然妖魅是精怪化作的了,传说当年大战妖魔正道混战,遗留下一丝半丝的灵气妖气也是很可能的,保不定这看起来邪魅无比的白猫就是那个妖邪的邪气化作。

想至此,花容手中的符篆不停地飞出。

“喵~”那白猫居然轻轻一跃躲过了几十张符篆攻击,它的动作轻盈而优雅,行云流水,不存半点多余。花容几乎无法感觉出它的下一步走向。

即使她有四魂

这样的打击不可谓不大,她一直自恃强大的灵魂力能看穿同级或者低一级对手的走向,可这只猫,这只猫难道修为比自己还要高吗?

它在雪地上居然没有一丝脚印留下。

“要活着回来。”伤口不断地增加,一道一道地口子出现在花容的身体肌肤,疼痛渐渐麻木了,看见的看不见的伤口。仿佛是一个游戏,白猫则是游戏的主宰者。花容懵懵中想起紫檀真人的话,叹气。“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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