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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蛇道-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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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储物袋上弱小的灵力，林牧右手灵光狂涌，转瞬间便将储物袋上原有的灵力驱赶得无影无踪。
至于神识，早已在李天意死去那一刻，消散天地。
“李天意这厮，果然身家丰厚，极口灵剑算是随身配置。只是这厮也是个不长进的，自身修为那么弱，竟用这样的灵器！”一柄极品火系灵剑取出，林牧微微一笑。
灵器也并非品阶越高，便越合适的。
以练气四层的修为，来运使极口灵剑，还是向来以狂暴著称的火系灵剑，何异于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去驾驭一匹野马？使用之后，李天意攻击力大是大了，但攻势却是能发不能收，这才被林牧轻松拿下。
但凡李天意有凡间刀口舔血的剑客一半剑术修为，也不会表现得那么不堪。
这柄极品火系灵剑，想来足可卖个六七千灵石，但林牧如今身家算是丰厚，又已经有了许多灵丹备用，对灵石需要不大，这柄灵剑也就不急着处理，当下收到囊中。
“四千多块灵石？嗯，也算小有收益，不错！”
何止小有收益，便是练气顶峰的妖将，想得到四千灵石，也是极为艰难，须得花费不小功夫。
这两样东西过后，就是数量庞大的锦衣与金银。
金银收下，锦衣却是尺寸不合，兼又可能对方穿过，林牧准备过段时间在灵侍殿当铺当掉了事。
单只金银，几乎便有五六箱之多，感觉自己得自兽灵道人的储物袋，已经因为空间太小不大合用，便干脆将李天意这个足有五丈方圆的储物袋收为已用。
至于原本的储物袋，正好能将没用的锦衣，以及林牧身上其他一些杂物装走。
随后几十瓶精气丹，对如今的林牧来说，已经没什么用处，倒是有不少火系与金系的基本法术典籍，让林牧觉得还有些用处。
虽是如今体内属于水元灵力，极难运用这两系法术，但了解了解人修法术，也能对那些散修的法术攻击，有所心理准备。
数十张金光闪闪的灵符，林牧记得，第一次争斗时，李天意便是以此来抵挡下自己的攻击，威力不俗。
好的防御灵器极其少见，那些威力弱的，又没什么大用。
自己正没有什么防御的法子，李公子倒是个雪中送炭的好人……
第一百二十三章 年关将至
“不过，似乎我也有个能够防御的灵器……”
沉吟半晌，林牧自囊中取出一块玉印，四方平正，隐有灵光闪动。
这块玉印，是当初得自兽灵道人，那时没有实力运用，便被他放于一边，此时想起防护灵器的事，这才将这个陈年旧物翻了出来。
灵力贯入，不过巴掌大小的玉印渐渐浮空变大，林牧神识探入玉印内部，只有些残余灵力阻挡，兽灵道人神识已经散去。
当下全身灵力狂涌而上，如潮水一般将其中灵力尽数淹没，灵力再收回时，已是将玉印内部情况探查分明。
这道玉印炼制并不高明，丝毫没有龙蛇剑内部剑纹那般奥妙难言。
不过，直来直往的灵纹脉络，倒也与这枚灵器相符。
半空中，玉印已涨到脸盆大小，沉重压力，对林牧如今的灵力强度来说，也是个不小的负担。
信手一捉，浮空玉印落入林牧手中，数百斤的重量，拿起来微微有些吃力。
“这枚玉印灵器，炼制这般粗糙，想要灌入充足灵力再驱使着砸人，简直是污辱对手的身法速度！不过材质倒也不错，若是手持灵印，灌入灵力，当个盾牌使用……”
嘿嘿一笑，林牧将玉印重新收回。
其余倒是没什么东西值得注意了，李天意毕竟只是个练气四层的修士，能有如此大的收获，已经是他身家丰厚。
换成其余散修，便是一个练气七八层的，想来也不会比李天意更阔绰。
月落日升，林牧继续新一天的修炼。
修士的生活似乎永远这般简单，简单到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不停地苦修之中。练气、翻看典籍，这两样占据林牧每天大部分时间。
两三天后，那一丝雷元之气消化完毕，神识也增长了一丝，林牧便又将其余四块雷电击碎的残片取出使用。
在那雷电的淬炼下，林牧神识仿佛渐渐有了一种充实的感觉，不像原先那样如在风中瑟瑟颤抖，只这一项，就让林牧实力增加不少。
可惜腾龟河府虽然常有暴雨，就连冬季，也偶尔有雷雨落下，但林牧数次试验，始终再没有一次雷电，如上次那般落得如此之低。
这种反常情况，也让林牧对龟禅的事分外上心。
五十名妖兵每日不用再上危险的战场，只需暗中打听龟禅行踪，便能避过危险。如此优待，自然让这些妖兵更加卖力。
可惜，龟禅似乎平日里就极其低调，不但朋友几乎没有一个，更是没个常住的地方。偶尔手下妖兵打探到龟禅曾在何处出现，再过去时，却又已经离去，不见踪影。
这便是水族的不好之处了，若是陆地上的妖怪，任它如何躲藏，身上的气味与猎食痕迹，也足以保留很长时间，偏偏在水中，激流一冲，任何痕迹也都不见了。
如此费时许久，竟是仍旧连龟禅影子都找不到……
联想到龟禅或许会去战场之上，寻找机缘，林牧又数次重新加入战斗，但却只找些弱小散修争斗，暗中将绝大部分注意力放在周围水下。
这样做的唯一结果，就是林夕合等一帮人修高手，时常布些陷阱等自己来踩，所幸林牧不似普通妖怪那般灵智低下，每次或避开，或直接凭实力闯过，让人修对自己咬牙切齿，却又无计可施。
“龟禅必定是听了什么风声，知道我在找它，这才躲了起来，否则怎么可能不露一点痕迹行踪？若再探查下去，想来也是无用，倒不如引蛇出洞……”
我与它自从来没什么仇怨，龟禅却如此避开，果然是做贼心虚！
肯定了对方不怀好意，更让林牧上心。
五十名妖兵自此不再寻找龟禅，而是各自修炼，偶尔随林牧去战场上打打秋风，祸害几个散修，日子过得甚是惬意。
表面上似乎将此事放下，暗地里也是如此。
林牧如今也想开了，汲小霞只要不单独玩耍，有月无心保护已经足够。更何况又有苏桃花这尊敢和算天河抢徒弟的大神在旁边，根本不用自己担心。
而自己，虽说实力比之月无心差些，可也不是让人轻易就能杀死的菜鸟，龟禅纵有奇遇，难道能比鲸烈还强？
想要骗过敌人，便要先骗过自己，此时那只王八必定小心翼翼，自己修炼事忙，何必事倍功半？
苏桃花这些时日，大部分时间都在打坐运气，每次醒来，也总是离开一天两天，不知在做些什么，林牧对她的奇怪行为，倒是已经习惯。
时光匆匆而过，转眼间，已到了人族年关，三天停战之期。
一大早，汲小霞就欢腾地精心打扮，穿上早就准备好的新衣，连着月无心、林牧，也被她又是撒娇，又是强迫地收拾打扮了一番。
月无心倒还好些，本来就如无瑕之月，不用过多改变，只是涂了层胭脂，多了层女儿红。
至于苏桃花，更是绝代美人，全身上下只有别人羡慕的份，哪还有什么改进之处？
林牧却是平日里对此极不在意，便是争斗之后，身上破开数个洞，他也只当透气凉快，丝毫没有注意过，因此汲小霞与月无心的绝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他的身上。
年关时不适合穿黑衣，汲小霞就跑回贝房，取出早已为他准备好的书生长衫，一袭青衫，颇有些书生秀气，但那衣袖下摆随风飘展的宽松感觉，实在让林牧这个惯常打打杀杀的家伙觉得极不适应。
好吧，这就算了，反正自己内心也有个文弱书生情节，便是感觉奇怪了些，也无妨。
衣衫选上，然后便是一枚玉环腰饰，共有四枚，四人各配一个，倒也一团和气。
但是，随后汲小霞笑嘻嘻地解开林牧发冠，那灵力感应窍穴，自然而生的长发，便散落下来。
一会梳个斜月遮目，一会梳个两鬃回环束发，汲小霞在那里玩得兴致勃勃，月无心不但不帮忙说话，反而双眼发亮，不时也上前摆弄一会。
林牧一脸无奈，但也不想在这大好日子减了她们的兴致，便端坐镜前，任她们两个摆布。
苏桃花这些时日面色一直凝重，兼又和林牧算得上熟人，便连那媚惑之意也懒得释放。此时见到月无心玩得开心，心中恍然一醒。
“本体难处，我便是再过担忧，也是无用。纵如月灵心失了月华珠一般，如今她不也生机再现了么？算天河之事，便是败了，更是不伤根本，何必整天忧虑？美人在前，平白比她心境上落了一筹！”
想得明白，苏桃花面上重现“万事不入心”的绝美之笑，只斜倚桃枝看着三人这边玩闹。
林牧不经意间一望，竟只觉得此景精致得不似人间，反倒更像在画中一般……
第一百二十四章 弃天帝灭世？
大雪纷飞，如柳絮飞扬，虽还有些寒意，但却是更增情调，丝毫影响不了这条街道的喜气氛围。
摆弄了许久，终于将林牧收拾出个众人都满意的结果。
苏桃花一身红衣，多戴了一条面纱，否则以她那无心而发的媚惑之意，整个灵侍殿恐怕都没心思再过什么春节了。
前方，汲小霞拖着月无心兴奋地左右跑来跑去，黑虎紧紧跟着她，不时从她手中把刚买到的零售抢入虎口，惹得汲小霞笑个不停。
苏桃花却似乎对外界事物兴致不高，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月无心逐渐展开的笑颜。
时不时地，还看着身边无声无息的林牧。
而林牧更多的，是将绝大部分心神，用在运行体内无踪剑气上。
最近，他想到个新的练剑方法，便是一边将封窍锁穴之术全力发动，一边在体内运行无踪剑气，参演无踪剑式。
无踪剑式，是他最后的底牌，也是他最强的实力所在，同时，也能极大增强他冲击窍穴的速度，若是因为算天河在旁查看，就放下不练，实在是让他有些不甘心。
千山破日，是无踪剑式的基础所在，唯有真正领悟此招之意，剑意如山，不为任何外物所动所移，才有继续修炼其余剑式的基础。
林牧领悟此招剑意后，对无踪剑气掌握力极大增强，就是剑气行岔，也能随心意转动，随时散去剑气，不致对妖身造成太大伤害，以及避免让外人查觉他体内的剑气。
经过多日的熟练，林牧如今周身封锁如炉，无踪剑气穿经行脉，纵横来去，潇洒自如。
只要外界不进行太分神的动作，便能保持如今状态。
虽是剑气仍嫌弱小，但那却是真正属于他的力量，心起意行，剑气自发，绝不是算天河那种能扰得自己差点走火入魔的剑气可比。
而随着林牧对锁窍之术，以及无踪剑气的掌握度增加，他也可以逐渐在体内演练无踪剑招，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哪一日手中持剑，便是剑术扬名之刻！
这些时日，苏桃花不再对汲小霞有所诱问，反倒因为月无心的缘故，对她颇有照顾，因有此故，汲小霞更是开心喜悦，此刻玩得兴起，一点顾忌也没有。
一条街行了不到四分之一，林牧身上就挂了大大小小许多物件，便是手中，也多了几串烧烤，并被汲小霞严厉声明不准偷吃。
储物袋也不能用了，据她说是挂在身上有过年的气氛，林牧好气又好笑，又是第一次在这方世界过年，当下左右开弓，没片刻将烧烤吃个精光，与抗议的汲小霞、轻笑的月无心投入到年会气氛之中。
偷得浮生半日闲，倒是心情轻松不少，平日里的修炼困难、生存压力，俱都显得不那么沉重。
行到一处，只见前方搭了一个高台，一个十五六岁，一身喜庆红衣，喜气洋洋的微胖灵侍站在高台之上，畅意地述说些什么，下方众多围观灵侍俱都听得入迷。
汲小霞毫无意外，一手一个，拖着林牧、月无心就兴奋地冲了过去，苏桃花脚步轻盈，踏雪跟随。
“却说数万年前，弃天帝降世，只为毁灭苦境而来，一场争斗，无数中原英雄血洒黄沙，终于保得苦境幸免于难……”
下面睁大双眼看着他的汲小霞闻言，当下在月无心怀里双爪挥动，大声叫嚷：“错了错了！小书你讲错啦！我阿爹给我讲过，咱们苦境就是弃天帝灭亡的，哪里有幸免于难？”
那名叫小书的灵侍，早就看到月无心一行人，知道月无心与林牧向来不喜俗礼，也不拘礼，当下对着汲小霞得意一笑道：“弃天帝灭世，那是人间广为流传的说法，不过其中却有一个疑点，绝难解释，向来为人所怀疑……”
汲小霞兴奋地抢过话头：“我知道我知道！就是弃天帝那么厉害，要是他真的灭世成功，苦境哪里还能保证现在的环境，人族也只会被他消灭干净，怎么会再有后来仙道昌盛的数万年历史呢！”
“不错！”灵侍小书赞许道，“因为这个疑点，弃天帝灭世的传说，便一直被人当作神话流传。直到数天前我自一名妖修手中得到一块玉简！”
不只众人，听得入神，就是林牧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这方世界的历史，他也是极为感兴趣的。
无踪剑式，传自腾风汲无踪，汲无踪就是弃天帝灭世前，那段武道称雄的时期之人。
“那块玉简，来自一个散修储物袋，上面有天策门门派印记，想来是那散修自算天河处，兑换而来的！天策门的玉简，其真实性，自然绝不会是假的！”
汲小霞见他将要说到正题，却一味纠缠什么消息真不真的问题，当下急道：“是是是！小书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们相信了，你快说呀！”
看她神情，却是将这当成一个好听的故事，完全不在乎这个故事，是不是真实的事件。
灵侍小书沉声说道：“那块玉简，所讲内容只有一个：苦境非是弃天帝所灭，而是苦境之人自己所灭！”
此言一出，众人喧哗四起，一名年岁稍大的女孩质疑道：“小书你可不要胡说！苦境之人，怎么会将自己生存的苦境灭绝？！要是在这种事上你敢胡说，小心我们打你！”
其余大胆的女孩，也都鼓噪起来，扬言回去后要好好收拾这过年胡乱说话的小子。
灵侍小书苦笑地对着那女孩拱手道：“唐巧我是那种喜欢胡说的人么？我先前对这个说法，反应与你们也是一样，但看完那玉简所说，却是既难过，又难以说出半点错误之处。其中原由，实在简单地让我无话可说！”
林牧听得入神，不自主地追问道：“真假我们自有评判，你且快说，苦境大地，如何是被苦境之人所毁？”
林牧之名，在这些灵侍中绝不陌生，不过他手段虽然残酷，却只是只对那个恶名昭著的李天意，这些灵侍对他害怕之情并不多，甚至有不少人暗中视他为偶像。
灵侍小书不敢怠慢，施手一礼，扬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还得从那异度魔界先锋大将，吞佛童子开始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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