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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月无边-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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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又道:“好了,事已至此,输赢再无悬念。我们还是把卢文叫回,让他亲口跟我们说说这件事吧。”

说罢,他令人点燃灯火,再打出旗语,表示认输。

第一百六十九章 影响

众船缓缓回航。

看到一侧的卢萦,众世家子的表情与最初已完全不同。

通过这个赌约,卢萦向他们展示了她的胆略和才华,在她的身上,有众少年常在兄长们的身上看到的那种挥斥方遒的感觉。

这样一个人物,成为他们中的一员,绝不会让他们低份。

耿六郎站在卢萦的身侧,与她一道欣赏着这美丽的夜景,笑道:“阿文今晚展示的那一套,从哪里学来?”

卢萦一笑,回道:“我跑过几次长江,喜欢与船夫说说话。给养成了注意这些事的习惯。”她说的是实话,在江州时,她整合了江州码头,到了武汉,又重点留意船运,再加上几次通过长江,以她过目不忘的本事,这些船夫测河的本事,早就学会了。

再加上她有心出头,一到洛阳便特地留意了下。

当然,卢萦不会说这么明,她微笑地看着一侧的卢九郎等人,又道:“刚才赌约一下,顺便便记起了这些。果然,那些兵爷压根没有发现。”

她爽快地让杨柽和卢九郎两人认了输,再加上卢萦胜得着实漂亮,换了别的世家子上去照样得认输,也不算太折了杨卢两人的面子。因此,在卢萦说这话时,两少年也没给她脸色看。

要说难堪,莫过于她之前说的,以前见到她要唤“大哥”并退避三舍的赌注。

不过那场子嘛,以后还能想法子找回来。只是不是输得太难看,对两少年来说,卢文这人就不可恨。

耿六郎笑了一阵,见船只快靠近画舫了,便朝前方一指,道:“阿文是个妙人,再过十天是我七弟的生辰,到时一定要来捧个场。”

得到卢萦的同意后,他又说道:“阿文这性子,肯定能投我二哥的缘。”

“你二哥?”卢萦转头看来。

“是啊,”耿六郎叹道:“他那人忙得很,特别是升为左将军之后。”

左将军是何等高位,耿六郎只需说出这句话,便不用再说第二句,所有人也都能明白,他家二哥是何等强大。

原来是耿左将军。

卢萦笑了笑,举了举手中的酒盅后抿了一口,道:“真是了不得。”

不一会,众人回到了画舫当中,卢萦与他们一道品了一会酒,欣赏了一会歌舞,见时辰不早,便告辞离去。

回到府中时,卢云还在秉烛夜读。卢云一直觉得,与姐姐相比,自己算不得聪明,更不是一个精明之人,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勤奋苦读,争取在学业上胜过旁人。

看到苦读的弟弟,卢萦走了过去,低声说道:“阿云,眼睛不舒服就放一放。”

卢云应了一声。他回过头来,对上容光焕发的卢萦,不由笑道:“姐,是不是有了什么好事,看你高兴得。”

卢萦点了点头,微笑道:“是有好事,我打入了洛阳的纨绔圈中。而且,引起了范阳卢氏的全面关注。”她冇看向弟弟,温柔说道:“阿云,你羡慕过那些高门大阀家的世家郎君,王孙嫡子么?”

卢云想了想,摇了摇头。

见他摇头,卢萦一怔,她奇道:“你不羡慕?”

卢云恩了一声,他翻着书册,指着上面的一行字说道:“书上说了,非份之福,非福实祸。姐,我就喜欢这样的日子,有书读,你也在我身边,钱也不缺,我再努力一把得个功名,能在日后护住姐姐,我就知足了。”

她的弟弟,却是没啥野心。

卢萦看着卢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低低说道:“只要你高兴。”只是,她还是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还是想让地下的父亲也为她骄傲。是,她知道,她不过一个女儿身,便有数不清的财产,便是得了一个家族,便是让所有人仰望,她也只是一个女儿家,不会有一个姓卢的后代继承她的一切。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是她的,她就要得到,大不了年老了,不想要了,玩腻了,就顺手给抛了扔了赏了他人。

第二天阴雨绵绵。

睡了一个懒觉的卢萦,临近中午才起榻。懒洋洋地来到楼下,她练起琴来。

闲也只能是闲这天了,卢萦想,接下来她又要很忙了。起先,这琴棋书画不能丢,得天天学着,然后,她要摸清洛阳能做的生意,尽快在这里也铺开网。

可惜的是,她能用的人太少了。

这时的卢萦,倒是清楚体会到家族的重要性了。如果平氏与她关系好,那一家子凡是可用的,她大可以叫过来使唤啊。便是没有平氏,如果她本来是男儿身,整个汉阳的人手,她也可以使唤利用。哪用得着像现在这般捉襟见肘的?

不过没关系,这金银之类多到一定程度,也就是几块石头,慢慢来就慢慢来。她真正感兴趣的,不过是追寻这些石头过程中的快意和充实罢了。

在卢萦慢悠悠地品着酒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不一会,一个护卫来到她面前站定。低着头看着卢萦,那护卫说道:“卢文。”

卢萦抬起头来。

这护卫很面熟,是了,他跟过刘疆。

对上卢萦,护卫板着一张脸说道:“主公要我告诉卢小郎君,昨晚之事,他已全然知晓。阿文这胆大包天,任意妄为的性格,到了洛阳是更加没有收敛了。如此把才华显于人前,卢小郎君是想入朝为官,还是想成为世家名门的佳婿?”

听到这里,卢萦抬头问道:“主公就说了这些?”

“是。”

“……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接下来几天,整个洛阳城都笼罩在雨水中。绵绵不绝的细雨,令得街道都变得安静了。那仿佛永远不会止歇的滴哒声,害得管事都担心柴火会不会少了。

终于,第五天下午时,细雨稍歇,还在练着书法的卢萦,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转眼,一个仆人冲了进来,朝着卢萦说道:“郎君,外面来了两个姑子,说是范阳卢氏的,吵着要见郎君你。”

动作不慢啊。

卢萦挑了挑眉。那晚上,她在杨柽面前说她父亲曾经傲王侯的话,对别的家族来说,只是一件让人关注的有趣事,对于范阳卢氏来说,却是最直白的挑衅。

……她也姓卢,她说自己的父亲当年傲王侯,那不是明白白地说自己是范阳卢氏的嫡脉么?这些年来,范阳卢氏虽然在洛阳称雄,却因为自己是被陛下硬生生扶起的旁支,在面对别的千年世家时,也有点底气不足的。正因为这样,范阳卢氏在外特别注重尊严。那晚卢九郎败在她的手上,这雨一停,便有沉不住气的人上门来见她了。

卢萦抿了一口酒,淡淡说道:“请她们进来。”

“是。”

仆人退下不久,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传来,“卢文呢?谁是卢文。”

她一边叫,一边东张西望着。

正叫嚷得起劲,从左侧处传来一个清冷如泉的声音,“我就是卢文。”

少女和刚从马车上下来的少妇杨卢氏同时转头看来。

白日明亮的光线中,卢萦的俊美越发耀眼,少女来时听人说过,这卢文生得极俊极有风姿,可真正看了,她才明白这几个字的含义。

不过,卢萦的美,多多少少是阴柔的,很多时候对男性的吸引力更大于对女性的吸引力。那少冇女晃了晃眼后,便叫嚷道:“你就是卢文?”

“我就是卢文。”

卢萦应过后,抬眸看向站在少女身侧的杨卢氏。

那一晚,两人其实都没有看清对方。如今这种情况下,杨卢氏亲自前来,分明是探不清卢萦的底细也奈何她不得,所以她怀疑了卢萦,也只得自己前来。

至于与她一道同来的这个少女,衣着鲜丽却少了几分雅致,眉目轻佻中没有斯文味儿,看来是个被嫡母刻意溺宠坏了的庶女。

就在卢萦看向杨卢氏时,杨卢氏已上前一步,她朝着卢萦盈盈一福,温婉而羞愧地说道:“那日晚上是妾身不是,舍弟阿清撞了郎君,妾身舍不得责备于他,事后又有事耽搁,直到今日才得以向郎君请罪。”

说到这时,她双手一拍,温婉地说道:“把东西抬进来。”

声音一落,几个仆人抬着木箱子走了进来。

这过程中,杨卢氏看向卢萦的目光,客气中带着些许敬意,还有歉意。

这与那天晚上是天差地别。

有的动物,它在咬人之前是带着笑的。

把杨卢氏那晚后发生的事,早问得一清二楚的卢萦,自是无法相信她现在的温婉,歉意,还有真诚。

……如果她真怀疑那晚她落水,是卢萦所为,那她们之间不是歉意示好的问题,而是仇怨难平的问题。

因此,在杨卢氏一连串的致歉中,卢萦蹙起了眉头。她淡淡说道:“原来夫人便是那晚之人。”她挥了挥手,示意婢仆把杨卢氏送来的礼物全盘收下,口中则淡淡说道:“那晚落水后,我虽马上赶回,可还是差点染了风寒……男子汉大丈夫本来不应该计较这么多,不过夫人既然有诚意和好,这些礼物我收下便是。”

说到这里,她抬头说道:“不过那晚冲撞我的,原是夫人的弟弟,要是今日夫人连他一道叫来,更有诚意。”

竟是不依不饶……

杨卢氏狐疑地盯着她,暗暗想道:还真看不出那晚之事,是不是这个卢文所为。

第一百七十章 齐秀山

见自家堂姐亲自上门道歉,这个外地来的小子还不依不饶,一侧的卢姓少女愤怒起来,她脸一黑,深呼吸了下后,才压着声音冷笑道:“卢小郎君看来真是个有后台的,对着我们范阳卢氏,还能如此嚣张,佩服佩服!”

她哧哧吭吭地说道:“这洛阳可不是成都那样的小地方,这里的水深着呢,人物,也多着呢。想我们范阳卢氏,平素里见过的皇亲国戚不知多少,可那些人中,就没有一个如卢文郎君这样张狂的!”

少女还在冷笑连连,她把卢萦上下打量片刻,哧声说道:“小郎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你的父亲当年傲王侯,嘻嘻,那个傲王侯,该不会是如卢小郎君一样,用一张脸傲的吧?”

在一个看重孝字的时代,有一句话叫做祸不及父母。一直以来,很少有人敢在骂阵时,拿对方的父母开刀。因为一旦开了头,那就是不依不饶,不死不休的仇。

而这个没多少见识的少女,竟这么毫不隐讳的讥笑卢萦的父亲,暗指他不过仗着一张好脸行走在权贵间。

这是讥刺卢父是兔儿爷了!

一时之间,卢萦双眼微眯。

她的父亲死得早,在她心中,却一直是高洁而让她向往倾慕的。而且她知道,她的父亲性格与她不同,这话,她父亲如果在世,如果让他听到,会无比在意!

当然,卢萦对上少女骄纵得不知轻重的模样,心下很明白,这番话,只怕是别人教她说的。

不管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可卢萦,却是实实在在给激怒了。

当下,卢萦转过头来,她双眼眨也不眨一下地盯了那少女一会,突然说道:“你这样不好……”

卢萦说得慢,语气轻淡,一副无比随意的模样,“当今天子重儒学,无论是后宫贵人,还是民间仆妇,都以识字为德,以斯文为美,以雅致为秀……姑子是嫡母养大的吧?可惜了,你被养歪了,这般没有半点书卷文雅气,还总是轻而易举地成为他人手中的刀子,实在是可惜,真可惜!”

杨卢氏:“……”

说实在的,卢萦的话扯偏了,几乎是莫名其妙的,她就扯到了那少女和她的嫡母身上。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眼前这个小郎,竟然这么简单,这么直接的把后宅的阴暗事冷不丁地说出来?

杨卢氏呆了好一会,终于记起了她的小堂妹,便腾地转头看去,

果然,刚才还趾高气扬,很以自己仗义执言,讥讽了卢萦的少女,呆成了木鸡。

一席话把两女堵得傻傻愣愣后,卢萦不耐烦了,只见她挥了挥衣袖,朝着两女蹙眉说道:“两位,现在歉也致了,礼物我也收了。有所谓男女授受不清,两位还是赶紧回去,有什么要事,不如让你们的丈夫或兄长来与我交涉便是。”

说到这里,她衣袖一甩,大声喝道冇:“送客。”竟是转身去得远了。

直到上了马车,那卢氏少女还傻傻愣愣的,过了好一会,她抬起头来看向杨卢氏,艰涩地问道:“四堂姐,他说的是真的么?”内宅争斗,至今虽有千年,可其中很多手段却是不断翻新的。如这种把子弟溺养使其歪苗的手段,在这个时代来说,还是极高明,也极新潮的。卢萦不说,少女根本没有那个意识。

一句话问下,见杨卢氏低头不语,少女又不是个笨的,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当下她咬着唇。

直过了好一会,少女才低声说道:“四堂姐,我恨这个卢文。”

杨卢氏抬头看向她。

少女侧过头看着马车外面,脸色苍白,表情凄然,只见她沉默了一会,低声说道:“四堂姐,你说嫡母听到这番话后,还会对我好吗?”这话一出,杨卢氏瞟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婢仆,没有回答。

少女继续木然地说道:“有些事,你知我知大家知,只要不说出来便一团和气,可一旦说出来,便会在人心上插一根针……四堂姐,嫡母听了这话,我便是如以前一模一样地行事,嫡母也会认为我心中明明对她有怨却强颜欢笑,认为我心机重着。”她双手捂脸,喃喃说道:“四堂姐,我马上就要适人了啊,嫡母都说了要替我张罗了……只是一句话。只用一句话便改变了我的人生,这卢文,怎能如此的可怕?”这少女不了解卢萦的为人,不明白卢萦那个人,她是从来不记仇,因为有什么仇,她当时就给报了!

少女读书不多,不懂读书人的清高,对于自己辱及卢萦父亲的话有多难听,她其实不怎么清楚。不过这种内宅之事,她天天耳濡目染,那还是明白一些的。如,她很清楚,自己的婚姻,自己一生的前程,就系在嫡母手上,所以她一定要讨好嫡母……

而卢萦只用一句话便在她和她讨好了多年的嫡母之间,埋下了一根难以修补的刺,少女都要昏厥过去了。

两女走后不久,天空大晴。

被雨水润湿的大地,开始以最快的速度变得干硬而清爽。

天放晴了,卢萦也没有理由呆在家里不出门了。当场,她便坐着马车上了街道。

这洛阳做为天子之都,不但繁华无比,而且人流如潮。看着街道两侧的店铺,卢萦暗暗想道:洛阳人这么聪明,哪有什么可以让我平白插入的生意?在这里要做什么,只能是仗着后台硬生生地挤进去了。

寻思了一会,卢萦想道:不如还在河运上下功夫?听耿六郎的语气,整个洛阳的河运,他家管了六成,也不知在他家下面接饭吃,会不会令刘疆不快?

寻思了一会,卢萦伸出头来,朝着驭夫说道:“去齐秀山。”

“是。”

齐秀山在洛阳本是一座无名小山,不过自从那里建了几个书院,又碰上当今陛下刘秀几番前去讲经后,那里便成了天下读书人心中的圣地。

卢萦一心想着要让卢云成为天子门生,这齐秀山便非去不可了。

正值秋日,自入夏以来的炎热,经过前几日的几场雨后,天气一下子凉了一半。路上的行人,都披上了外袍。

这个时代,锦缎绣帛在不停地研发下,花样质料反复翻新。不过自二百年前起,最好最华贵的布料,有一个重要特点,那就是轻和 bó。

因此,夏日的洛阳街道上,那景观是相当动人的。出身不凡的贵妇贵女,一个个身着轻 bó的的珍贵帛纱……

也因为如此,所以那日杨卢氏落水后,打湿了的 bó帛紧紧贴在身上,丢脸给丢大了。

与这些洛阳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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