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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月无边-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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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走到少年身边,宠溺地在他的头上拍了拍后,磁沉地说道:“走吧。”

说罢,一行人朝外走去。这一行人走在一起,四下毫无声息,直到他们上了马车,曾长志的夫人才尖叫一声,叫骂起来。可她双颊肿胀,牙齿都扇得松动了,骂出的话,又有谁听得清?

妇人越骂越是愤怒,却又吐不出词来,郁怒到了极点的她,便没有注意到自家的丈夫昂着头上着那些人影,一张脸上青白交加,表情复杂到了极点,似是认出了什么人一样。

那少年,自是卢萦。

走了一会,刘疆磁沉的声音传来,“还去汉阳吗?”

卢萦寻思了一会,良久,她长叹一声嘀咕道:“我以前跟你提过,想回到汉阳时,能把黄金换成铁钱,在汉阳城中一路走一路撒。后来嘛,我又想着,我要带一群护卫前呼后仰地冲入汉阳,来到平府面前,骇得他们一个个对我下跪。”

说到这里,卢萦又是一声长叹,“可我现在,却觉得这些都没有意思了。”

在刘疆眉目微沉时,卢萦抬头看着他,嘻嘻笑道:“阿疆,你有没有觉得我终于不再像暴发户了?”

刘疆原还以为,她是在为自己失势而叹息,让他不由想起卢萦那一句“你从来没有给过我无上的荣华”的埋怨。却原来说了半天,她是觉得自己变成了有底蕴有修养的世家子了。

一时之间,他直是哭笑不得。

这时,卢萦瞟向他的脸,低声说道:“阿疆,你刚才脸色不好看呢。你如果不高兴,也想欺负什么人散散心,咱们就不去汉阳,去那能让你欺负人的地方好不好?”

这可真是体贴啊。刘疆哑然失笑。

他闭上双眼,懒洋洋地敲击着车辕,直过了一会,他才低声说道:“去扬州吧。”

在卢萦抬头时,他睁开看着她,压低声音,声音低哑磁沉,“你换上妇人衣袍,咱们一起到扬州走走好不好?”伸出手,他抚着她俊美冷峭的脸蛋,声音微哑,“便如这世间最简单的一对夫妇一样……”

第二百七十三章 依然是太子

说到这里,刘疆顿了顿,沉默起来。

直过了一会,他才低哑地续道:“阿萦,你知道吗?我母后曾经说过,她一生最大的梦想,便是与父皇能死同陵。她说,她认识他时,迟了一步,以致于争不过阴氏,她不甘心。如果到了地下,她希望能比阴氏先走一步,能在皇陵中伴他另一世。”

说到这里,刘疆哑声低笑起来,“可我母后注定要失望了,父皇心中并没有她,她努力再多也是妄然。现在,她更是想也不用想了,古往今来,从来没有一个废后能与帝王合葬的。以我父皇那性情,最多也就是把我母后的坟放得离他近一些,使得他和阴氏在一起时,我母亲不至于连遥望也不成。”

一句话说到这里,他闭上双眼,慢慢说道:“我郭氏族人,便是有才,父皇也不会把人放在重要位置上,阴氏恰恰相反,便连与阴氏交好的邓氏耿氏,也被父皇大力抬举。母后所生的儿子,与阴氏所生的儿子,虽然同是父皇骨肉,也是圣眷完全不同。”

他哑声一声,沧凉地说道:“几年前父皇给我定下太子妃,也不知怎么的,过了一年,她就落到水中淹死了。当时以为是意外,又定了一个,结果那个在半年后又死了。那时我就明白了,那两个女子,错就错在他们的家族太强盛,会令得我和我母后如虎添翼,所以她们该死。自她们死后,天下沸沸扬扬,都说是我克死的,还有说是我动手杀的。所以,在她们定了第三个女人,一个品貌差我甚远。根本不足以与我匹配的妇人时,我就真的自己动手了。”

刘疆叹了一口气,又道:“我还年少时,总是有闲言闲语传入我耳中,说我心性暴戾,阴晴不定,我听多了,也就慢慢的变成了现在这个性子了。”

伸手把眼眶都红了,怔怔地看着他的卢萦搂入怀中。刘疆把脸埋在她的秀发间,低低地说道:“其实我早就在等着这一日,早就在等了……”

卢萦搂着他的颈,在他的脸上摩挲了几下,却是喃喃说道:“阿疆。我对不起你。”

这几个字一出,刘疆身子一僵,抬起头眯着眼冷冷地盯着她。

他这样子一摆,卢萦打了一个寒颤,她瞪了他一眼,“我又没有在那种事上对不起你!”见他戾气虽减,脸却被她瞪黑了。卢萦连忙一把搂着他的颈。低低地说道:“是这样的。我明知道你现在很不开凡,可不么为什么,这几天我稍一寻思,还挺高兴的。”

在刘疆地瞪视中。她嘻嘻一笑,说道:“我在想啊,你做了皇帝,肯定会娶别的女人吧?我到时要独占你。得费多少脑筋,那难度有多大啊?我要除掉那么多有美貌有背景的女人。多辛苦啊?现在这样也挺好,咱们有的是钱,有的是人,可以想到哪里就去哪里,可以想怎么过日就怎么过日。呶,你看现在要是哪个女人敢接近你,我就直接让人甩她们耳巴子,一直把她们那张自以为漂亮的脸都给甩废了,把她们扔出两条街也不会有人说半个不是。”

听她这话中,那个“有人说半个不是”的“有人”,仿佛指的就是刘疆本人?

刘疆瞪着无时无刻不在打击他,一点留神便想蹿到他头上做主人的卢萦,不由冷笑起来。

而马车外的护卫们闻言都苦笑摇头。这卢文不管看起来多么威风,多么像个丈夫,所思所想,还是脱不了内宅妇人气。

卢萦见一句话令得刘疆心中的郁结稍减,便又搂着他的颈抱怨着扯开话题,“阿疆,你要我换女装也行啊。可是如果有人看到我是个弱女子,趁机欺负我怎么办?”

说这话时,卢萦双眼水汪汪地看着刘疆,一副无比渴望他能说一句甜言蜜语的模样。

刘疆嘴角一扯,淡淡说道:“这天下间,还有能欺负到你的人吗?”

一句话说得卢萦脸一苦时,他提声命令道:“改道,去扬州。”

……

这时的长江河道上,也不知什么原因,变得十分的繁华。无数大大小小的商船客船不停地接过,它们激起的浪花在水道中形成了一条条的白线。

卢萦和刘疆乘坐的这条客船,在他们上来时,已栽了二三百人。

自出了这事后,刘疆显得很沉默。经常这般负着双手看着窗外的滚滚浪涛出神。

随着郭后被废,刘疆的势力大减,明面上的势力几乎全部被控,现在他连刘扬反叛一事的具体进展,也无法第一时间知晓。

实际上,刘疆也没有与刘扬勾结的意思,虽然他不得他父皇的欢心,刘疆于内心深处,还是非常敬重这位父皇的。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和外人勾结在一起,去乱自家的江山。

刘疆这样负手站在船头,一站就是半天一天的。有时卢萦在舱中看到,会跑到他面前撕娇卖痴地说些话,有的时候,她也会让他静一静。

毕竟这种处境中的人,有多少能泰然自若的?能在这个时候不曾崩溃,已是罕有的镇定人了。刘疆他需要时间也需要空间。

刘疆在沉思,卢萦便专心致志地奏起琴来。

她在洛阳的日子,一下坚持学着琴棋书画。虽然还比不上那些浸淫多年,天赋过人的人,却也不差了。只是她男装时的外表气势太过夺人眼球,卢萦一直觉得,自己这并不是十分优秀的琴技,会令得那些倾慕她的男男女女失望,便一直藏拙。

现在嘛,她给换回了女装,她觉得自己可以通过这个装装淑贤妇人。

特别是这一天,看到刘疆在船头站得太久,直是一动不动,都让卢萦担心他会变成石头后。她便把琴架摆在了他的身侧。在他负着手临风而立时,戴着纱帽,做妇人打扮的‘温婉贤淑’刘卢氏。便在他的身边悠然自得地奏起琴来。

河风呼呼吹来,它卷起刘疆的衣袍,卷起他那垂到了眼睛上的额发,卷起了他的满身萧瑟。也卷起了卢萦头上的纱帽,卷起了她的墨发,卷走了那轻飘悠然婉转,仿佛逍遥无边的乐音。

远远看到这一幕,刚刚从码头赶过来的郭允低声说道:“这情景看着就有意思吧?主公戾气太重,在卢氏在侧。他那戾气总是无法持久。”说到这里,郭允对上侧过头,一脸无奈地瞅着卢萦的刘疆,慢慢摇了摇头。不过郭允那严肃的表情,却终于得到了缓解。

一个护卫凑上前。低声问道:“郭头儿,洛阳可有消息传来?还有真定王那里现在如何了?”

郭允摇头,“没有新的消息传来。”

转眼,他大步走到卢萦身后,皮笑肉不笑地叫道:“哟哟,这位夫人是谁呀?如此温雅,初初看去。还真有那么一点像一个纯良贤淑大度的好妇人呢。”

这话一出,卢萦按在琴弦上,随着刘疆的脸色越来越黑而越来越欢快的琴声不由戛然而止。她腾地回头,狠狠地瞪向郭允。面对她一脸的恼羞成怒,郭允得意地放声大笑。而这两人一闹,刘疆也转过头来。他无力地瞟了他们一眼,伸手揉搓了一下眉心。转身返向船舱休息去了。

有了郭允,一行人更显得热闹些了。转眼间。傍晚到了。

卢萦和刘疆刚用完餐,一个脚步声传来,只见郭允神色凝地来到刘疆面前,低声说道:“主公,陛下前几早朝时,有臣子废故太子而立四皇子为太子。你猜陛下怎么说?”

在刘疆紧盯而来的目光中,郭允的声音因激动而有点颤,“陛下说,太子贤德有才,乃国之储君,岂能轻言废立。让众臣以后不可再说。”

郭允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压低声音又道:“后来陛下回到宫中,有阴后说起此事时,也说,他不会废除疆儿的太子之位。”

说到这里,郭允声音都颤了,他激动地说道:“殿下你听到没有?陛下明说了,他不会废除你的太子之位!他也让众臣以后不可再说。”

在郭允说话期间,几人护卫首领都来到了他身后。做为刘疆最为信任的人,这时刻,每个人的神色都很激动。

看着他们无法掩抑地激动神色,卢萦陡然明白过来。他们的家族,他们个人的荣辱,都系于刘疆一人身上。便是有一分希望能让刘疆保住太子之位,他们也会去做。何况,现在是皇帝亲口说了,他不会废除刘疆的太子之位!

陛下身为天子,最是重然诺,他说的话,自是铁上钉钉了。

在一双双热烈的目光,一个个屏着呼吸地期待中,刘疆慢慢站起,他哑声说道:“既如此,那就回洛阳吧。”

众臣等他这句话等了太久,随着他的声音一落,众人同时压抑地欢呼出声,有几个更是眼中都浮现了泪光。

刘疆转向卢萦,凝视着她一会,他低声说道:“拿笔墨来,我跟父皇上一道奏折吧。”

“是。”

刘疆写奏折时,郭允把卢萦叫到了船上。难抑欢喜的郭允对着卢萦说道:“你下的几道命令,我已知晓。现在形势有变,我们会废去对黄河河道和长江江道的搅乱之令。这个天下也是主公的天下。卢氏,你可明白?”

卢萦点了点头,低声道:“我明白。”

郭允又道:“此番太子没有被废,你实居首功。可是卢氏,从来大功者无报!主公身边的人中,真正得罪了陛下的,也只有你啊!”

他盯着卢萦,声音低沉中充满着敬意,他轻轻地说道:“你不顾朝庭命官的身份,执意前来,还用剧毒之物来威胁耿国,更出了搅乱国运之策……方方种种,陛下一旦知道,能容忍的希望不大。刚才太子应该是向陛下上请罪折了。如果陛下不愿意原谅你,卢文就只能消失了。”顿了顿,他轻声道:“幸好你并不是真男儿。卢文,如果到了那一步,你就以女儿身出现在殿下身边吧。只是卢这个姓氏怕也不能用。你母亲可是姓平?以后便唤你平萦可好?”

他沉声说道:“不管是主公,还是我们,都不会忘记你的功劳的。便是你成了平萦,你也是我们的主母,也是将来的一国之后。卢氏,这一点你尽可以放心!”

第二百七十四章 夹道相迎

卢萦沉默着。

她低下头,慢慢敲击着船舷。过了一会,她抬头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向阿疆要求留在外面,替主公经营他的产业。这样你们在洛阳万一有事,也好有个呼应。”

郭允蹙眉,“可你总不能永远都不去洛阳……你不想嫁主公了?”

卢萦弯唇一笑,慢慢地说道:“嫁人一事,可以慢慢筹谋,现在商量的是当下之事。”

郭允寻思了了片刻,说道:“我去问过主公的意思。”说罢,郭允转身就走。这时,卢萦唤住他,她轻声问道:“阿疆这次回洛阳,真的可行吗?”

与卢萦的略带不安不同,郭允却是眉目舒展,他看着卢萦,认真地说道:“陛下的为人,阿萦可能不太清楚。他为人或有不够完美之处,然后其人其性,却也当得上‘信义’两字。”顿了顿后,他声音一沉,轻轻说道:“若不是陛下实是仁义之君,殿下他也不会一直在赴滇之前,还兢兢业业,只想博得他一字赞许。”说到这里,郭允也苦笑起来。不过转眼这苦笑变成了开怀,他笑容明明地说道:“不过这次陛下能说出那样的话,却也证实殿下这些年的努力付出是有成效的。”

又说了一会,他再转身离去。

郭允做事利落,当天他就飞鸽传书,传令众青衣卫停止一切活动。同时。刘疆的奏折也八百里加急送往了洛阳。

到得这时,刘疆与卢萦,也没有回到扬州的必要了。只要客船一到武汉,众人便会弃船而坐马车奔赴洛阳。只是怎么安置卢萦。在陛下的旨意不曾到达前,众人只能避而不谈。

当客船抵达武汉时,刘疆因要等侯陛下的圣旨,并没有急于离开。在武汉客栈停留数天后,刘秀接到了刘疆的奏折,而他在奏折下地批复也被刘疆所知了。

批复上,皇帝直接说道:卢文对他儿子一片忠诚,虽然行为过激,却其情可悯。因此。赫卢文无罪。

这批复一传来,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刘疆唇角也浮出了淡淡地笑容。

与陛下的批复同来的,还有刘疆通过自己门道传来的飞鸽传书。那信上说,卢文以一抹倾城威胁耿国一事。耿国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竟是封住了下面的人的口,所以,陛下只知道卢文带着人冲入耿国军中,强行要求带走太子,至于那什么“一抹倾城”,还有卢文以两岸百万生民的性命对耿国进行威胁的事。洛阳无人知晓。

这消息一传,卢萦和刘疆等人都是一怔。卢萦怔怔地看着那纸条,想道:如此说来,我这是承了他耿国的情了?

同时。卢萦也得知,就在她从地道离开的第二日,阴澈便向皇帝请罪,他说据他调查。先前状告卢文的诸事,实际上都是子虚乌有。实际上是他查到卢文与太子关系密切,因怜惜其才,故安插罪名在卢文身上想留下卢文这个人才,不料还是给卢文跑了。他的请罪折子传上的同时,另一封密告太子府府第下面,建了一个与卢府和城外山谷相连的地道的奏折,也传到了陛下案前。

据宫中密报,说是陛下在知道太子的府第下,居然挖有逃生密道时,神情大变,直是失神良久。等醒过神后,他在见到阴后时,便说不想废太子了。

主意既下,当下,众人继续朝洛阳出发。

在离开前,郭允告诉卢萦,青衣卫已把太子刘疆无恙的消息告诉了卢云和元娘。然后,刚准备上路,卢萦便接到卢云和元娘的飞鸽,信中问两人在问卢萦,他们应该怎么办?

卢萦向刘疆要求在武汉再停留一日,她赶着去见了青元居士。在与居士略做商议之后,居士同意了卢萦地要求,那就是把婚期改成明年三月,由青元居士请人来张罗卢云和元娘的婚事,两人成婚的地方便选在武汉一城。而原本对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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