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出窍-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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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偷梁换柱
“你怎么不穿衣服，我们昨晚发生了什么。”里瓦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就如同我和他之间发生了某种不正当关系。在繁华都市特别是像斯特林这种纸醉金迷的大城，“断背山”现象实在太寻常。斯图亚帝国曾经就组织了一支全由同性恋组织的军队，征战沙场。虽然斯图亚帝国已成为历史。但斯特林城依然保有这种“同志”民风。

　　我把手指放在嘴边，示意里瓦禁声：“嘘，别大声说话会引来不必要的无端猜想。我们昨晚一定是被洗劫了。”里瓦很仗义当即脱下衣服要我穿上，还好衣服宽大能够遮挡住整个身体。他关心道：“损失了重要物品吗。”一经里瓦提醒，我才意识到最重要的书信也不见了。里瓦见我神色慌张，知道情况不妙。拉着我要去酒馆找罗布尔算账。

　　我告诉他天下间笨贼尽管很多，但绝对没有贼会等着失主找上门。罗布尔肯定早跑了。“那怎么办，偌大的城镇我们如何寻找他。我真恨自己帮不上忙。”里瓦埋怨道。我表示道：“比起寻找罗布尔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知道总督行署在哪里吗。”里瓦显得十分惊讶劝说道：“什么你该不会是想寻求总督出面来帮忙吧，总督绝对不会见你。在他眼里只有亮丽的市政工程和行省生产总值。”

　　我解释道：“我有自己的方法处理罗布尔。但此刻必须先把东斯人将要入侵的消息告诉总督。”里瓦震惊道：“东斯人要打来了，这可是大事。总督行馆就在城中心你快去吧。”“你不跟我去吗？”里瓦摇摇头：“我还要回去告诉家人早做准备。”

　　与里瓦告别后，我来到总督官署。这里完全就是城中之城。通往城门的道路由大理白玉石铺就。石膏柱子美观精致。台阶足有百米高。光是城门就大气恢弘。我甚至不敢踏步上前了，来到这里才体会自己多么渺小。总督竟然将斯图亚王宫据为己有。享受如此奢华的办公驻地。侍卫队来回巡逻维护总督官署安全。全副武装的士兵把守通道。

　　我向门前的百夫长请示道：“我有要事需报告总督大人”。百夫长见我衣杉破烂，长相怪异又是一个小屁孩，脸上显出厌恶的表情。伸脚向我踢来，张嘴咒骂着：“那里来的小乞丐，还想见总督。”我侧身躲开了百夫长脚踢，气愤嚷道：“我是加麦城的信使”。百夫长嘲笑道：“有你这样的信使吗，我还是大公爵呢。”

　　我辩解道：“我真是信使，有重要消息要告诉总督大人。”卫兵不耐烦吼道：“能拿出印信来吗？拿不出来滚远点。你要是不离开，我把你关进地牢。”说完抽出了佩刀恐吓我。我算明白他们狗眼看人低，仗势欺人。我大声惊呼道：“快看前面有个女人带着胸器。”卫兵们立刻做出警戒状。百夫长举头张望，见一妇女头顶着水罐路过。他回头怒目而斥：“那里有什么凶器。”我双手在胸前比划着说道：“你不觉得她胸器惊人吗。”

　　百夫长被逗乐了笑道：“你人小，心眼倒不小。”我点头哈腰微笑着向百夫长说道：“我还有许多小段子，保证令你开心。你能让我先进去见总督一面吗。”百夫长板着面孔：“不行。”“哎呀”我大吼一声，通常如果吼出这个词就表示我很愤怒。百夫长责备道：“你一惊一乍干什么。”我问道：“鸡生蛋是鸡蛋，鸭生蛋是鸭蛋。十恶不赦的人是坏蛋。有人受骗那是蠢蛋。令人厌恶的人是混蛋。但有人对谁也不信任他是什么蛋？”百夫长抓耳挠腮：“不知道。”我回答道：“是笨蛋。”

　　卫兵走来提醒百夫长，“这小子是在拐着弯骂你。”百夫长恼怒道：“找打。”冲上来对我一顿胖揍。我故意激怒百夫长就是希望与他有身体接触，只有这样我才能偷走他的令牌。这是一个黄铜小腰牌通常用于辨别身份和职务。进出总督官署也需要出示它。侍卫三班一倒，轮流值守。等待下一轮侍卫上岗，或许可以用小铜牌混进官署。

　　很快我又否定了这一方案。始终不可能扮演出军士效果。就算我手中有令牌，卫兵还是一眼就能识破我的假身份。郁闷之极，脑中灵光一闪也许我可以这样利用它。

　　我找到里瓦，在整个计划中，必须要一个成年人来扮演总督护卫这个身份。里瓦能模仿贵族语气。谈吐字正腔圆不会引起怀疑。而我自己乡音太重。里瓦正在刷洗耕牛，他住的地方简直就是牛圈。他再次见到我非常高兴，但一听要冒充百夫长就心理发憷。我鼓励道：“人生总有第一步，你不迈出这一步，又如何知道自己不行。”里瓦犹豫道：“可我是奴隶。”“奴隶又怎么了，拿出自信心来。你完全可以充当百夫长。”

　　里瓦还是不太自信说道：“我真可以担任百夫长吗。”我讲解道：“所谓血统论、身份、学历、经历全是人为设置的障碍，他们就是希望你按照他们设定的程序运行。任何人只要他具备良知和责任，特别是行政职务谁都可胜任。”里瓦决定接受挑战，他所欠缺的就是勇于面对。能够说服里瓦，这在我看来成功了第一步。

　　我们首先来到昨天喝酒的酒馆。酒店伙计居然差点要赶我们离开，还好酒馆老板认出了我，他端详许久诧异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发生了什么事”。我询问道：“认识罗布尔吗。”酒馆老板回答道：“当然认识一个小混混而已，他常来这里。怎么，你们被他骗了吗。”里瓦否定道：“他可不是一个小混混，他是一个东斯国内应。”里瓦在神态语气上还有点生涩。我立即补充道：“记得我给了你一枚东斯金币吗。”

　　“当然，那可是纯金量很高的金币。”酒馆老板表示道。我继续说道：“那就是我们接头暗号。”老板疑惑不解：“接头暗号。”我介绍道：“东斯人派出了大量间谍，刺探情报。但彼此间互不认识，为了互通消息。他们用金币来识别自己人。”酒馆老板惊讶道：“那你们也是东斯人内应。”里瓦说道：“我是总督大人身边的侍卫。更准确说是密探。”酒馆老板当即撇清：“我可是守法公民。”

　　里瓦暗示道：“这点我们非常清楚。有一笔发财买卖想要找你合作。就看你是否愿意。”酒馆老板精神一振问道：“什么发财买卖。”里瓦拍着他肩膀来到隐蔽的地方拿出总督护卫官令牌。说道：“罗布尔身上有大量东斯金币。我们四六分赃。当然我们也可以交由治安官来处理。这样所有金币就会如数上交。”老板恍然大悟说道：“你们想私吞”。里瓦含笑点头。老板表示道：“要我怎么做。”

　　我叫老板首先帮忙购买衣服让我们换上。然后招集信任的手下四处打听罗布尔的下落。我和里瓦在酒店好吃好住呆了两天。老板得到了消息，罗布尔在一家顿条德人经营的妓院内挥霍。我们决定晚上就行动抓捕他。我、里瓦还有酒馆老板带着一群打手来到顿条德人所经营的妓院里。妓院护卫还以为来了一大群顾客。

　　老板想着有总督侍卫作为后台，有恃无恐命令手下冲进妓院，打手们气势汹汹的推开护卫，闯进妓院。里瓦也准备进去抓贼。我拉住里瓦对他说：“我们别进去了，小心受误伤。如果抓住罗布尔，你愿不愿意当一个自由民”。里瓦感到奇怪，说道：“你怎么会提出这样一个问题”。我对他说只要将东斯人书信交给总督大人就能立功，或许可以换取自由民身份。老贼头曾私下让我就用这种方式换取公民身份。

　　在我看来，能不能成为达斯巴公民并不重要。能幸福生活才最为关键。而里瓦居住的环境太糟糕。显然比我更需要得到命运转变的机会。妓院内部传来木棍击打、金属碰撞的打斗声还有尖叫声。很快罗布尔就被五花大绑，扭送到我面前。

　　酒馆老板得意洋洋跑来。交给我七枚金币和一张羊皮卷及一封书信。我展开羊皮卷和书信，确认是东斯国国书和大王子亲笔书信。大度分给了老板三枚金币。将书信和羊皮卷交给给了里瓦。

3冷酷到底
被捆成粽子的罗布尔已经不成人型，脸肿鼻青两只眼睛只能睁开一只，而就这一只眼睛充满了怨恨瞪着我，仿佛想用眼神把我杀死。他嘴里塞上了抹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我内心还是比较善良蹲下来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如果不想死，就别在当贼了，靠下三滥手段或是蛮横抢掠终究成不了大气候。”老贼头时常用这句话训诫我们，没有想到今天我也用上这句话来教训罗布尔。

　　罗布尔显然还没有意识到我给他扣上了一顶多大罪名，并不服气用尽全身力气向我撞来想要发泄心中愤恨。酒馆老板及时一脚把他踹倒，打手们准备再次上前对其痛揍。我劝说道：“停手，苦头也让他吃够了。”酒馆老板尤不解恨叫嚣道：“打死也活该，这种人居然充当东斯国走狗。”罗布尔在地上使劲摇晃身体，口中发出“呜呜呜”声，拼命想要澄清自己受冤枉。

　　我对酒馆老板吩咐道：“人交给我们来处理，你可以叫手下们离开了。”酒馆老板千恩万谢表示如果还有这种又能赚钱又能成为为国锄奸的好事一定再联系他。我含笑送别。等酒馆老板和一大群打手离开后。我解开罗布尔身上的绳索说道：“你走吧。”

　　里瓦惊愣道：“为什么要放他走。”罗布尔并不领情咬牙切齿发誓赌咒：“别以为我会感激你，下次只要你落在我手上一定要取你命。”丢下狠话，一瘸一拐离开了。寂静的郊外，凉风飕飕。我对里瓦解释道：“没有人能理解当贼的无奈，总认为贼的内心世界很冷漠。恰恰是这个冷漠的世界在拒绝接受贼。”里瓦说道：“你在同情他。”我回答道：“我在同情我自己。”

　　里瓦看着我像是有话要说，面色窘迫拿出信件。吞吐道：“你才有资格用这份情报换取公民身份。而我…。。”欲言又止没有下文。我明白他是想表明自己惭愧没有资格成为自由民。

　　我为了打消他心理顾虑，说道：“当我是朋友吗，是朋友就接受它。看着你居住的条件如此恶劣。我很难过。你比我更需要这次机会，而我有许多好伙伴更有一位慈父般的老师。生活还算幸福，所以你不用在意我。”里瓦十分感激发誓有机会加倍回赠我。

　　里瓦拿着东斯国书信，交给了行省治安官。治安官大为震惊立即前往总督行署。总督并没有接见里瓦，而是让治安官授予他成为一名巡城警卫。并转告他不要将东斯人即将侵犯的事进行声张。

　　里瓦不仅成为了自由民，而且一跃成为了警卫。穿着崭新的军装找到我，脱胎换骨后的他神采奕奕，令我也有些羡慕。现在万事大吉，我询问道：“知道斯特林城内有什么宝物最值钱。”现在该是完成老贼头交代的第二项任务。里瓦想了许久说道：“最有价值的宝物不在城内。”我好奇道：“不在城内，在什么地方？”里瓦故作神秘讲道：“来，我告诉你。有一个传说，斯图亚三世国王的陵墓就在城外。据说陵墓里随葬宝物不可胜数。”

　　我开玩笑说道：“你该不会是当上治安官员，怕我在城里犯案让你难堪。故意想支走我吧。”里瓦认真严肃道：“这是千真万确的消息。听说总督大人暗地里还四处派人寻找墓地。”真还没有尝试盗取死人财物，我准备着去挑战一番。

　　在城外寻访了半月有余，根本就毫无进展。国王陵墓如果真容易找到，早就被盗空了。里瓦急匆匆找到我，说道：“伍麦城的信使传来消息，东斯大军已经打来了。”我惊讶道：“怎么如此快，比我预计时间快了一年。”里瓦说道：“或许东斯人图谋泄露，所以提前发难。听闻东斯大军进展迅速，先锋队伍冲着斯特林城正疾驰而来。”

　　必须立即回加麦城这是我脑中闪现的第一个念头。顾不上完成盗取陵墓的计划，在我心中老师和伙伴们的安危胜过我自己的生命。里瓦劝说东斯人攻来了，也还只是传闻并不可信。不必急于回去。我心想不能再耽误时间了与他匆匆告别，向城外走去。

　　
　　斯特林城久未经战，总督为了让士兵尽快适应即将到来的大战。突然宣布东门*。北门、南门禁止通行。独留西门给居民来往。来到西门方向，一匹高大的白马，吸引了我的目光。它通体纯白没有一丝杂毛。如果我是白马主人该有多好，一时间竟想占有它。

　　骑在白马背上的人似睡非睡，任由白马行进。整个人包裹在披风里，真是怪人。我无意间瞟向骑马者头部。只感觉全身一阵发冷。他眼神不带一丝情感，透着冷漠还有一种近似于野兽的可怕。他是谁，从外观判断是一个武士，应该来自中土大陆。只有居住那里的人才会把剑反插在后背。好奇心使我跟着他再次进城，因为我想偷走他的马匹，作为生日礼物送给老贼头。

　　我远远跟在白马武士后面，他能在城中骑马其身份就很不一般，心理盘算着采取什么手段偷走白马。进入一条背街小巷。六个紧身束服的武士，挡住去路。为首的武士叫嚷着仿佛告诫白马武士不要破坏规矩，让他别介入任务。他们竟然是东斯人，对东斯语言我半生不熟。只能明白大概意思。

　　谈判像是破裂了，六个武士全部抽出武器。这和打架斗殴可不一样，也不是骑士之间的决斗。是生死相拼。凛冽的杀意已弥漫整个巷道。我想看最终结局，或许他们一场混战，白马武士被杀死，而我就可以牵马走人。只是千万别伤了那匹白马。

　　六个神秘武士率先发难，由处于后方的人突施杀手，准备暗算伤人。白马武士手按马股，借力弹起，凌空一个翻身顺势踢向偷袭者。反让偷袭者扑倒在地大失脸面。六个人迅速形成圆圈围着他连施狠手。白马武士人随剑进，总能从容进退游刃有余。他们化作几团灰影。根本看不清谁更胜一筹。剑刃交击“铛铛”之声震得耳鼓生疼。

　　很快有人捂着肚子，踉跄跌倒一命呜呼。紧接着有人发出惨叫横尸地上。少了两人，神秘团队动作迟缓，配合起来并不衔接。有时明明白白看着长剑刺入白马武士身体，一转眼就闪避了攻击。反观对方全力招架，看起来躲开了致命剑势，身上依然多出了数处剑伤，伤及肺腑，难以活命。

　　我就不明白对方只剩下三人，为何还要苦苦支撑，人多时就不是对手，现在力量更薄弱还能取胜。白马武士没有给对方任何反击机会，斜掠而起，将敌其中一人手中利剑硬生生砍断。一剑得逞并未收势，继续进击。东斯人也极有情义，见伙伴有危险挺身救护。可惜这种壮举不仅没有救下同伴，也搭上了自己性命。

　　白马武士的剑透体而入，贯穿敌人。即便身后的敌人没被刺中，但剑气余波依旧夺去了他的性命。能用剑气伤人，令我大开眼界。如果我也会这种盖世剑术，偷窃失手后又何须惧怕。余下最后一个敌人，白马武士并不打算放过他，纵身前突，像箭矢般笔直冲向对方。敌人跟本来不及躲闪。

　　电光火石之间，胜负已分。白马武士已经跑到了敌人背后。两个人背对背站着。他将武器插回后背的剑鞘内。打了一个响指，白马自动跑到身前，跟着他从容离去。而敌人僵直的站立在原地。许久后头颅才从身体上滚落下来。

　　我怎么就如此冷酷，是太受震惊，还是因恐惧而忘记了离开。居然从头到尾看着惨剧发生到结束。　电子书　分享网站

4。迷失
六条人命一瞬间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