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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出窍-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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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要总管太监赶快把小皇帝搀扶进来。刘伟低垂着头故意双腿微屈装出悔恨样子，想要博取母后怜悯。进入房间便见见母亲露出关切的眼神，扑在太后跟前跪下去抱着母亲双腿哭哭诉道：“母后，朕知错了，请母后不要废黜皇儿。”太后果然上当本想着严厉训斥儿子，结果硬生生把责备的词句吞进肚中。
太后慈爱的摸着皇帝的头和脸，为小皇帝抹去泪水教育道：“皇帝没有错，帝王可以犯错但不决能认错。哀家怎会真要废黜你，只是气愤堂堂皇帝被那些大臣愚弄。今天大臣们可以逼迫皇帝亲政，明天就可以逼迫皇帝逊位。要明白作为一个帝王应时刻谨记你是君，朝堂官员是臣。君负责驾御群臣而不是受群臣约束。”
小皇帝终于了解原来这一切安排是母亲故意在敲打自己。误解了母亲用意心中生出憎恨的情绪也随即释然，发自肺腑说道：“明日早朝还请母后垂帘训政。”太后说道：“朝廷的决定其可儿戏，哀家就不上朝了。省得那些大臣们总防范着哀家篡夺了刘氏江山。天下的权力不是皇帝能尽其掌控。你要学着用人，学着运用权力。皇帝可要母后这些话切记在心。”
小皇帝连忙点头答应。太后继续补充道：“宋玉是自家人虽然才干平庸，但忠心可用。皇帝千万不要冷落了他。”小皇帝瞬间就明白这是太后在他身边安插亲信，表示道：“朝中大事朕当事事请教太尉”
太后很满意皇帝的表态。话题一转问道：“给哀家说说今早散朝后皇帝与那些大臣都谈了什么，听闻大食国海寇侵边，海上发生了激战可有这些个事。”小皇帝兴奋地把早朝上发生的朝事一一详细禀明太后。太后听闻东斯夷人已归附天朝，放下心来总担心是丞相勾结外邦生出兵乱。
当皇帝说道东斯夷人送上了地图和一块奇怪的宫廷玉石。听到玉配上刻着“毅理”二字，太后神色一惊感觉心脏都停止了跳动。小皇帝看见母后突然呆滞起来像是陷入沉思。慌张叫道：“母后、母后。”太后被小皇帝唤醒，急迫说道：“叫人去把那块玉石拿来让哀家看看。”太监总管听闻太后吩咐，也不等皇帝指示立刻退出了房间。
不一会儿总管太监就拿着一个小木盒呈给太后。太后心情沉重打开木盒盖取出玉佩，不看还好瞧了一眼差点背气一头晕倒。幸被小皇帝和总管太监及时扶住。太后急命总管太监去把宫中七宝间的金匣拿出来，她要确定这是否就是太祖留下的宝玉。总管太监领命而去，太后挥退所有宫仆。告诉皇帝一件深藏在心中十四年的秘密。
太后看着小皇帝的眼睛问道：“皇帝，如果你还有一个大哥而这个皇位不属他。皇儿打算怎么做。”小皇帝初听之下还有一个兄长当然很高兴，从小他就感到宫中冷寂很孤独。除了幼年还有一个姐姐相陪玩耍。不知为何太后并不喜欢那个小姐姐，六岁时就把她送出宫了。但听闻皇位竟然不属于他。小皇帝愣在当场不知该如何应答。
小皇帝吞吞吐吐说道：“朕。。朕封他做亲王。朕与兄长共治天下。”如在寻常家庭太后很欣慰皇帝能如此重视骨肉之情。但这是皇宫，痛斥道：“天下岂能有二主。”皇帝委屈道：“朕。。朕…”恰好这时问外响起宫女问候声，总管太监回来了，他按照太后吩咐已把宫中国宝，金匣小心地抱来。太后和皇帝同时止声。
太后打开金匣里面也有一个色泽黄亮的玉石。太后把先前东斯夷人送来的玉石和金匣内拿出的玉石进行比对。竟然合丝严缝是一对玉佩，两个玉石色泽玉质完全出自同一块石材。太后把两个玉佩拿给小皇帝赏阅，小皇帝见玉佩上面的文字合起来是“毅理怀德”四个字。
太后对小皇帝说道：“这是刘家的祖训，坚毅顽强、理志高尚、心怀宽广、德服寰宇。仁宗皇帝在你大哥出身的时候，把刻有毅理二字的玉佩给了他并封为太子。后来你父皇弥留之际又把刻有怀德二字的玉佩给了哀家。”
小皇帝问道：“这块玉佩怎么落到了大食国海贼身上。朕那位皇兄叫什么名字。”隐隐觉得母后没有交代透彻。这是一段关于太后难以启齿的宫中惨案。她当然要隐瞒事实。把罪责全部推到了辽王身上。也怪刘政当初也确实参与了刺杀太子的案件。
太后对皇帝说道：“一定是前太子被贼子挟持到了海外，真没有想到太子居然还活在世上。哀家前日就在梦中见有猛虎向皇儿扑来，预感朝中会发生大事恐对皇儿不利。前太子出身时因其虎头虎脑，所以仁宗皇帝赐名刘虎。这正好印证了刘虎会回来与皇儿争夺皇位，此事关乎国运皇帝千万不可心软。”
5。觐见风波
秦有阿房宫，汉有长乐宫，魏有铜雀台，晋就更无耻皇帝的姬妾多到了万余人，致使皇帝老儿发愁不知道前往那座宫殿去和女人睡觉。最后是坐着羊车，任凭畜生胡乱行走停在那处宫殿就宿在那里。南北朝也有东宫、西宫，到了唐朝建起了大明宫。龙国皇帝和官员全都热衷于修建宫殿，一来为了彰显权贵，小民们会赞叹一声“好大的衙门气派”。二来贪图享受穷奢极欲。三来是上下其手越是规模宏大的建筑就越能从中获取重利。
第四当然属于一种最便捷最快速达到政治效益的途径，你要地方官提升治理区内的小民生活水平他可没有这本事。修出一栋大楼盖一座豪华的衙门政绩立马出来，这就是本事然后向上报点虚假数据就等着被提拔升上高官。穗朝同样如此，历朝历代慨莫能外。太后居住的德寿宫就金碧辉煌甚至比皇帝居住的兴庆宫还要雄伟。
谁叫她是大穗朝最有权势的人呢，理所当然该居住在这座宫殿。有无数持戈军士，绝顶武技的高手在暗夜中为其护卫。只因寂静的深宫宽大而幽深、时常会让太后害怕。这里每一寸砖土下面就不知掩埋了多少尸骨和怨魂。太后得知前太子尚在人世更加感觉不安。困饶她十四年来的噩梦又一次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
为了得到皇帝宠幸，为了能使她的儿子承继大统，为了得到无上的荣耀，为了获取更大的权力，是她命人杀死了亲姐姐前睿真皇后，并让贴心奴才暗害太子。幸得忠仆藏起了尚处在襁褓中的太子才躲过了暗杀，忠心耿耿的仆人带上太子远离是非从此消失在人间。只是没有想到逃到了海外。
大食国海匪送来皇族宝*以证明前太子或许还尚在人世。太后深感不安这要是让臣民们知道此事，必然会引起两兄弟龙虎相争这稳定的朝局又将崩溃。穗朝与辽朝间的战火可还没有完全平息，天下也必将大乱。她心里一是愧疚二是担忧完全失去了睡意。狠下心来决定彻底铲除这个祸根。
太后事前已经告诫皇帝隐瞒住关于前太子的任何信息，一定要封住来华入朝的大食国海盗头子的嘴别让他乱说话。小皇帝也知此事轻重派出心腹立即前往东广郡监控东斯国阿国。太后行事向来手段毒辣，大声喊道：“马延。”一名当值宫女推开房门进入卧室，向太后禀道：“皇太后，马总管已经回房休息了。”太后对宫女说道：“传他立即前来。”
总管太监三步并两步的赶到太后卧房，对太后说道：“太后，有何事吩咐奴才。”太后神情严峻地说道：“哀家要你通知智深禅师，派出护法金刚无论天涯海角务必要查找到刘虎的下落就地赐死。”总管太监请示道：“处决了大皇子，尸体如何安置。”言外之意提醒太后，刘虎可是你亲侄子总部不该让他暴尸荒野，这些话马延当然不敢说出口。
太后冷冰冰说道：“先朝祸鉴未远，甚可惧也难道要把尸体还带回朝，这不是不打自招吗。让那些和尚得手后，就地将其火化为他做一场法事即可。”马延点头奉命又问道：“海外洋人是否一并处决。”太后沉吟道：“那些个大食国人就交由皇帝来处理。”太后和总管太监就这样在房内密议到东方发白。
阿果得知皇帝要召见自己显得十分兴奋，终于可以不必遭受软禁。知州县令都来贺喜为他备好了酒水送行。阿果看见一桌子菜色鲜艳的各种美食，平身首次见到食物原来可以被做得如此精细，只是用筷子十分的不便。穗朝官员特意为他准备了汤勺，阿果赏了两样菜，两样菜都味道可口，一道菜清谈鲜香，一道菜甘甜舒爽。吃得阿果直叫“感谢迪加感谢真神”。
充当翻译的锡兰商人提醒阿果，龙国人不信教最好别在官员面前宣扬宗教表达谢意，感谢皇帝一人即可。知州和县令可不在乎，他们唯恐不能巴结阿果，皇帝即将召见这位洋人。保管会封赏一顶官帽。龙国官场讲究相互照应怎么会在意阿果的说辞，向他不停劝酒。阿果本就是豪爽之人一口就吞下杯中酒水，龙国酒的味道比葡萄酒可辣多了。阿果每喝完一杯就要吐吐舌头。穗朝地方官们见到大食人窘迫样子很是满足。在酒桌上为国争光让他们感到特有成就。
你一杯我一杯很快彼此熟络。从宫中来此的奉常询问道：“听闻你向皇上献上了一枚玉石，不知从何得来。”还好翻译头脑清醒，知道宫中官员不会平白无故问这些琐事。他替阿果回答道：“只是一块普通石头。”糊弄了奉常官。救了他自己也救了在场每一个人。气氛达到高潮官场上县令吩咐下人上第二道菜，把歌妓叫来。这是龙国官场第二大亮点，酒色酒色，光有酒缺了色这是寡酒。
十来个坦胸露背的美色少女来到众位用餐者身边，有的抱着乐器，有的拿着酒盏，悦耳的乐声响起，少女唱着动听的词曲。一只纤细的小手出现在阿果面前，给他满上了一杯。穗朝官员上下其手在劝酒女身上游走。阿果虽然信神教，见了异国美女虽也有些心神荡漾。却让他对龙国加深了了解，感觉龙国官场同样*。这种场景和东斯国宫廷风俗完全一样。
酒宴散席，阿果坐上穗朝杉木制成的大船准备前往龙国扬州首府。他开始用专业的眼光打量船体，穗朝船只有一个甲板却有五十到六十个船舱，这些船舱可住人也可储物。有四个桅杆可以随意将风帆升起或降下，这条船至少需要200或300个船员，看船体规模装载量一定相当惊人。放眼四望运河上的商人船只往返不息，人流穿梭密集。
可惜了这些船队，龙国人要是用这些船去征服海洋想必会更加富裕。假如他能拥有龙国这样一支舰队完全可以纵横海洋。
来到杨洲首府沪杭城，阿果第一次接触龙国大都市，新奇的木制建筑，红墙琉璃瓦、雕梁画栋，小桥流水园林人家。商铺酒肆数目繁多的豪华客栈，充满沿街两边。节度使早安排家丁把阿果等一行人接回下榻之处。阿果住进来后，看见偌大的花园，人工湖，绿柳绕塘，回廊弯曲，林木高耸。怕走远了都会迷路。
错误以为自己到了王宫。翻译告诉他这里只是节度使的一座小花园而已。在龙国当官果然一本万利，居有豪宅出有卫队。这是阿国对龙国的第二次了解。
阿果在这座小花园里要学习穗朝宫廷礼仪和龙国语言，皇宫中的各种规矩。节度使不敢与外国使臣过多接触，曾两次礼节上嘘寒问暖一番便不再前来。这让他很不习惯，按照东斯国风俗，居住在主人家里，而主人表现冷谈这很不礼貌。客人自然也会不自在。
他那里知道在龙国上了一定品级的官员那是非常傲气。节度使可是一方大吏，就算没有朝廷规矩，他也看不起阿果这种海外洋人。要是放在东斯国，无论王公大臣只要是贵族那可都是兄弟。阿果也对穗朝有了更深切了解。厚重的文化、悠久的历史、多彩的风俗和丰富的生活让他觉得的比圣书描述的天国还要好。只是官场太黑暗。
进入京城，这座全世界最大的城市，人口规模突破百万居民的大城彻底将阿果再一次征服，他原本是希望借助龙国的力量杀回东斯国为老国王报仇解恨。但现在他更愿意成为龙国普通人，就算放弃信仰也愿意只要能留在这座都城里。光是皇城方圆占地22里。每一面长6里，内城具有12个大门每一个门上有一个雄伟而气势磅礴城楼。
街道笔直宽阔，宫殿无数。阿果只看见了其辉煌一面，没有看见所有成就那都是天朝万民用血和汗堆砌出来。在宫廷内侍引领下他直趋步入正殿，皇宫两侧站满了文武官员，没有想到强大的龙国居然是一个小孩子在领导。小皇帝就居坐大殿正中抬头望着他。这让阿果心理突然有点发憷，还没有走到皇帝身前就跪在太极殿外廊，用不太正宗地龙国语言说道：“非称洞四想将，口见无黄，无黄完岁、完岁、完完岁。”
阿果学习龙国语言只有短短一月时间，当然不能流利说出一口龙国话。这让他与皇帝之间难以沟通。朝会很快就结束阿果还没有走出城门，刚想问问身边的太监，皇帝封他一个净波将军是个什么官属于几品。就被一队金吾卫抓住。阿果无力抗争不知道这些卫士为什么抓自己。
6。惊魂梦
小皇帝对东斯人阿果的印象还算满意，他把外番入朝看作是自身圣德教化所致。而且阿果的身份非同一般，并不是什么海上盗匪是堂堂大食国海军将领。这就足以使皇帝用战略眼光来看待此事。达到万邦来朝这是何等盛世，在刘伟心中已经谋划着构筑一个世界帝国，要想成为天下雄主首先必须胸怀宽广。他当即拍板授予阿果净波将军统管穗朝水师。
小皇帝也有意培养出一支效忠于自己的军队。兴庆宫受辱一个小小的左威卫指挥使就敢顶撞他，好在是奉了太后命令。假如换上一个弑君夺权的小人性命岂不是保不住了。手里没有一支听命的武装力量，皇帝当起来也窝窝囊囊。所以刘伟让阿果掌管整个水师，虽是三品武官却是于手握实权的高级将领。
龙国官员们全都擅长揣摩圣意。他们喜欢把皇帝的每一句话和用意将国策联系起来，很快就有官员明白皇帝要实施开明政策。丞相建议恢复市舶司开放港口，并修建丝绸之路派出使者与西域诸国来往，并准许民间贸易，商人间可出入不受限制，外国人也可在天朝定居。但也立马招来了反对声音。
官员们告诫皇帝，不要忘记前车之鉴。玄宗重用安禄山这个胡人导致安史之乱。正因为居住在沙洲的黄巢被外国商人抢夺了私盐买卖而造反。仇恨致使他攻陷东广郡后屠杀了十二万外国人。更重要这些外国不尊教化任意传播歪理邪说。东斯教倡导天下人皆是兄弟姐妹，试问上层官员是统治者，是民众的父母。而民众是羊是低贱的下民。两者互不相容怎么能成为兄弟。天父教眼中只有上帝，可没有皇帝。景教、摩尼教与中原文化可都不相容。
开明政策触动了各级官吏的利益，使垄断者担忧出现竞争者。朝会不欢而散，不过阿果的任命没有受到影响。他可以即刻就去上任，但还未出宫就被宫中禁卫抓捕下狱。不是因为他牵涉到了前太子的事宜太后要灭口，而是小皇帝回兴庆宫后突然陷入昏厥中。
皇帝晕倒在地嘴上不停哆嗦着像是在说梦话。围在皇帝身边的太监和侍从如同热窝上的蚂蚁急也解决不了问题。太后匆匆赶来无论她如何呼喊刘伟，也唤醒不了昏迷中的皇帝。也不知道谁多了一句嘴“皇帝是否被人下咒了”。这让众人猜想到阿果身上。会不会是东斯人在觐见皇帝的时候对皇上施了盅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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