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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茶肆-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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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过了劫匪。直到宁书新安全到了京中,獙獙这才回返。
然厄运可避,福禄却不能得,宁书新终是未中,丧气归乡,便欲随其父从商。其父仍是不允其与黛眉婚事,宁书新负气出走,欲自起家业,黛眉倾囊相助,将多年来攒下的赎身钱和首饰都一并给了他。然而宁书新十年寒窗,只习得文墨之能,因不通其义而不得功名,如今其不知人事则难以自立,其又不懂世故遭人算计,最终赔光了所有钱财,灰头土脸地回家认错。
黛眉本就不敢奢望能被明媒正娶,便是妾室其也愿意,然而如今,宁老爷却连这也不允。宁书新前事受挫,不敢与父亲顶撞,便与黛眉断了往来,也绝口不提当年拿过其钱财首饰之事。黛眉伤心欲绝,日日不饰梳妆,越发憔悴起来,不复往日风采。老鸨见状,忧其跌价,恰有城中一归隐官员喜爱黛眉已久,黛眉本就郁郁,此人又是年事以高,更是不肯。
然对方给价颇高,比老鸨狮子大开口所要的还要高出百金,眼看黛眉不能再给飘香院挣钱,老鸨便迫其同意,黛眉抵死不从,老鸨干脆使人将其捆缚不予吃喝。
黛眉的丫鬟跑去宁家求救,没想到宁书新狠心避而不见,丫鬟被赶了出来,没了法子。獙獙欲带黛眉逃走,然其房门窗紧闭,不仅房外亦有人把守,连房里都有人看着,而且楼中人来人往,便是对付了这几人,獙獙也无法将黛眉安然带出。又不能直接烧了房子,獙獙几乎想破了自己的脑袋,试过了所有办法,却都不能成功,急得是团团转。
最终,黛眉被迷晕送进了接人的花轿中,獙獙趁人不备也隐入轿中,然而黛眉昏睡,其力弱不能负其逃走又唤不醒她,只能上蹿下跳地干着急。
幸而老鸨下药不重,獙獙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新房中将黛眉唤醒。此时新郎已到,虽是年老却仍是老当益壮甚难对付,黛眉奋力反抗,獙獙不得不将其烫伤才让黛眉得脱。可惜动静太大,黛眉抱着獙獙才逃出府去就被赶上了。
黛眉怕连累獙獙,将其用力投入街边人院墙,自己就被捉走了。老翁伤势不重,但喜爱之情已无,容不得黛眉,幸其还算宽厚也未苛责黛眉,只令人将其送回飘香院。
如此一来,黛眉恶名闹得全城皆知,老鸨赔了一大笔钱,心中气愤,令人毒打了黛眉一顿,又迫其卖身接客,还为羞辱其,专命其接乡野村夫或是粗鄙之人。黛眉若是不肯,则又是一顿毒打。獙獙救黛眉不成,反而被捉,老鸨为令黛眉顺从,命人当其面击杀獙獙,黛眉苦苦哀求却仍是见獙獙被击中头颅血花四溅昏死过去。
黛眉以为獙獙已死,心中生恨,假意妥协,只待伺机而动。再说老鸨令人将獙獙之尸弃于山野之中,然獙獙命大未死,只是昏迷了数日才缓缓醒来。其驱法疗伤,稍有恢复便匆匆赶到飘香院去,却只见飘香院已被熊熊烈火所包围。
獙獙直接窜进火中,火已经烧了许久,房倒屋塌,獙獙找到黛眉的时候,其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黛眉见到獙獙又急又气,獙獙以原形无力负其走,便幻化成了人形,边道:“姑、姑娘……我带你逃出去。”
“原是狐精……”黛眉见其不惧火势觉得其是性命无忧,这才松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你快走吧,我已经不行了。”
“我可以带你去找大夫,若是不行,我带你回姑逢山,我爹娘一定有法子……”獙獙急道。
“姑逢山啊……我从未听说过,不知究竟在何方……”黛眉轻叹,渐渐连睁眼地力气都没有了,其轻声道:“若是有来生,不想再为人,便让我也做一只狐,到时你来找我教我也修炼好不好?”
“……好。”獙獙悲道。
火势太大,黛眉伤势又重,獙獙已是拼尽全力终于还是没能救下她,只保住了其尸首,獙獙将其葬在了那小溪边的树下。
这火一烧连烧了数日,直将整个飘香院烧得连残垣断壁都没有留下,只有焦黑的一片残渣,老鸨和一干手下都没有逃出,连尸首都没有寻到。飘香院逃的逃散的散,终于也再无人提起。
獙獙自感无力,回到姑逢山去努力修炼,直至百年后,其出关稍歇,其父得一火魄令其送往东方好友之处。送至归去之时,獙獙便绕路去看了看当年埋下黛眉之处,再回姑逢则需过京城,忽然感到熟悉的气息,獙獙心中猜测大约是黛眉转世于此。其虽知如今以己之力报恩尚还不能够,却忍不住好奇想去看看。
寻着那气息,獙獙找到了张贺海家。其趴在墙上,看见张舜恒正在其小院中食用芙蓉饼,那气息便是源自他。獙獙本是想看过了就走,可那人就在那里,令其伏于墙头久久不愿离去。百年已去,许多事已经改变,然而许多事却一如当初。比如对那芙蓉饼的喜爱,比如对那人……
獙獙趴在墙上寻思着只待张舜恒一走,其便去盗走所有他剩下的芙蓉饼走,然不想那张舜恒却杵着腮不知在想什么。时间久了,獙獙四肢都有些僵硬,稍稍一动,结果就被张舜恒给发现了。
张舜恒见其盯着桌上的芙蓉饼,轻笑一声,将芙蓉饼往前推了推,叫它过来吃。此情此景,虽然容貌声音全不相同,然而那笑容却恍然一如当初。獙獙像着了魔一般,跃下墙头,一直跑到他跟前。
张舜恒并没有前世的记忆,只是感觉这小狐狸隐隐仿佛很熟悉似地,心里透着欢喜,取了一块芙蓉饼逗弄它。
獙獙擦了擦前爪接下芙蓉饼,张舜恒稍是一愣,突然又笑了起来:“莫不是哪里来的小狐精?”
獙獙摇摇头,它确实不是狐精。
獙獙抱着芙蓉饼,舔了舔嘴唇才小口地咬了下去。其本是想在那人面前保持一个有礼的模样的,可是芙蓉饼香酥可口,思念了百年终于得食,獙獙忍不住满足地眯起了眼睛,立刻放开了拘束大口大口地狼吞虎咽,又是吃得满脸都是。百年修炼只是令其长了些修为,那贪食的性子真是一点都没变。
张舜恒被其这般模样逗得笑声连连,獙獙光顾着吃自己的,吃完了一片,还不忘伸出小舌头舔舔自己的小爪子,又斜眼偷瞄着桌上其他。张舜恒大笑着伸手又取了递过去,獙獙果然高兴,眉开眼笑地接过去。
“该不会真是个狐精吧。”张舜恒生性风流,心道传闻中狐精都是美人。此其本身已是可爱非常,张顺很看其吃得专心,也不惧怕反倒突然凑过去在其额上轻轻吻了一下。
獙獙大惊,含在嘴里的芙蓉饼都掉了出来,突然脸上暴热,待到明了张舜恒做了什么的时候,其只觉一股气血冲头,脚下一个虚浮掉下了桌去。獙獙一急,心中隐隐有什么浮动结果竟念错了咒语,突然幻化成了人形……
作者有话要说:二、二更……
一直很忙,更新不及时,抱歉~谢谢亲们一直支持我!(*^__^*)
☆、第83章 院中有狐槐有鬼(八)
果然是妖,张舜恒越发喜欢,将其拉起,细观其眉眼果然美人也。只是且不说这容貌,张舜恒总觉得,仿佛隐隐总有种熟悉似地。獙獙颇是紧张,见张舜恒不怕才放了心。舔了舔嘴,獙獙满是可惜地望向先前吓掉在桌上的芙蓉饼。
张舜恒心生爱怜,见其恋恋不忘伸手去捡先前掉在桌上的碎渣,不许其吃其就一脸哀怨,张舜恒便亲自从碗里拿了一块芙蓉饼喂到其嘴边,果然见其欢喜地咬住就吃。张舜恒将其拉到自己怀里,仔细看其吃芙蓉饼之模样,越发喜欢了。
虽说一开始张舜恒想过若是狐精必是美人,言语轻浮心思戏谑,然才稍相处,张舜恒收敛轻浮已是确定,从前寻寻觅觅这些年,见了那么多人,找的便是这人,即便其并非凡人,他也喜欢,反倒是忧其不喜欢自己这等凡夫俗子。
獙獙问及当年所及词赋诗句,张舜恒便说与其听,为讨其欢心还去书阁找书来念诵。獙獙想习字,张舜恒不惜将其父最好的纸笔拿来给他耍完,还亲自教授其识字。张舜恒便常常待在小院中,怕他人看到獙獙,也不许人随意进出,连贴身的书童都赶到院外住去了。张舜恒与獙獙相处,乃至竟用功读书,也写了些诗作,摹了些字,常在院中,不恋外物。
獙獙自知不应久留,却日复一日怎么也舍不得走。本也是两情相悦,谁知有一夜,张舜恒突发恶疾,面色赤红,倒地就动弹不得,说是浑身都似火烧一般疼痛不止。獙獙大惊,却也不知其究竟是怎么了,施法不管用,忍着惧怕打来了水给他敷了湿毛巾也不抵事。眼看张舜恒脸色越来越差,情况危急,獙獙别无他发,将自己的内丹吐出给张舜恒服下,又施法催动内丹在张舜恒体内化去,这才勉强保住张舜恒的性命。
然而张舜恒乃一介凡人,也不知是不是妖物内丹太过厉害,竟是陷入了昏迷,不省人事。獙獙失了内丹,又损了自身,保不住人形连法力也失去了大半。其忧心张舜恒,自知无力相救,姑逢山又太远,其怕张舜恒等不了太久。又想,曾有听闻许多大妖地仙不喜金银而独爱珍奇异宝,其这才盗走了张府中各种珠宝首饰,以寻求帮助。
京城龙脉,灵犀宝地,初来之时獙獙就已感到此处鱼龙混杂,不乏能者。其为小妖,那相国寺及附近道观庙宇是恐不会听其言语,便只有寻找厉害大妖。
可怜獙獙虚弱,在城中转了半天,没有找到所寻之妖,却反倒被那半吊子的殷天师打成重伤。逆天意者天不佑,其本不应动情奢望与张舜恒相守,如今害了张舜恒不说,自己被殷天师打伤,刚逃过一劫,却又掉进了一品楼万老板的院中。
万老板是个乃大贪之人,见如此多珍奇异宝,立刻收入了自己囊肿,又见獙獙以为是狐,思量又以之引诱城外死对头阅茗居的汐娘,欲加害于她。虽然此计未能得手,却意外得知汐娘豢养的狐狸乃是狐精。张府公子为狐所惑之事已传出数日,万老板便又生一计。几次三番,终于得手,搅得阅茗居不得安宁,还将汐娘也送进了牢中。只待张府确认那几样物件儿,那阅茗居便是到了万劫不复之境地。
事情说完,天色已微微亮起。
又想到命悬一线的张舜恒,獙獙大大的眼睛已经盈出泪来,其忧心张舜恒,却又因接连几次连累了汐娘也不敢开口去求宸宇。更何况到了这般境地,除了送点果子来其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汐娘和宸宇的恩情都还不了。便是恩人大度,仍愿意相帮,可必是要先想法子把汐娘救出去安置好。而张舜恒也不知还能撑多久,思及此处,獙獙不敢提出过分的要求只能默默地伤心落泪。
汐媛正要出言相劝,忽外有响动,似是有什么人来了。宸宇令獙獙藏入草堆中,自亦是隐了身戒备地立于汐媛一侧。
人声渐近,来着竟是一身着华服的老者和相国寺的方丈大师。
守牢的衙役对那华服老者颇是恭敬,满脸谄笑,全是点头哈腰之态,腰杆子弯的比那海中的大虾还厉害。行至牢前,衙役狠狠拍了拍木门,凶道:“张大人来了,你这刁妇竟还不知拜见?!”
宸宇眉头一挑颇是不满,汐媛倒是不怎么介意,作势屈膝拜道:“民女苏汐媛见过张大人。”
“把牢门打开。”张贺海傲慢,上下打量了一下汐媛,也不出言让她起来。
衙役开了牢门,见张贺海貌似不满汐媛无礼,立刻骂道:“大胆刁妇,竟敢不跪!”
宸宇怒,也不顾方丈在场,微微眯了眯眼。那衙役就突然感觉腿弯一软对着汐媛跪了下去,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其扶着墙站起来刚想骂,方丈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道:“阿弥陀佛,苏施主,老衲是相国寺方丈慧空。”
“见过方丈大师。”汐媛从善如流,又对着慧空方丈一拜便起了身,“张大人和方丈大师一早便来牢中莫不是也以为是小女子趋狐害人?”
“非也非也,”慧空忙道,“张大人便是因知道施主是因公子之事蒙冤下狱,这才与老衲同来相迎。”
“哦?原是已经我乃受冤,小女子多谢大人明察!”汐媛道,心知其必有他事要说。
“听闻姑娘曾救过一狐而养于院中……”慧空说着,往虚空之处一看,正是宸宇所在之处。
汐媛戒备地往旁边一侧身挡住了宸宇,道:“是又如何?其伤势一好便已走了。”
慧空见其戒备,双手合十又道一声‘阿弥陀佛’,言:“施主可能有所不知,这灵狐可救张公子一命。可否请姑娘令灵狐现身以救?”
汐媛曾闻张氏兄弟在朝中位高权重,虽有心让宸宇看看是否能帮那獙獙救回其相好的,可是却不愿与这傲慢的张大人有所来往,若是治不好,岂不是又要落上新罪?如今无非是一个盗窃之罪,若是沾染上神怪巫蛊,怕是要不得善终了。
“既是灵狐,又怎会听我凡人之语?”汐媛浅笑推脱道,“再说,我已说过,那狐狸伤好便走了,让我去哪里给你找来?你看那殷天师最后不也说我店中并无狐么?”
慧空方丈摇头道:“那城西殷天师乃无能之辈,虽其师厉害然其却未学到千分之一,不过是半蒙半骗而已。怕是其也并非凭自己本事找到阅茗居的,低等驱妖之术乃是对付低等小妖而已,但凡曾渡过天雷劫之妖皆类同下仙,此等法术乃毫无用处。”
汐媛刚要说话,慧空方丈却又道:“苏施主,那殷天师胡言乱语害施主你蒙冤下狱,今晨守城门的士兵换班时候才发现其竟然被捆了个结实挂在城墙上……”
听到此,先前那嚣张的衙役想起自己莫名地突然跪下去,突然觉得后颈像是又凉风吹过,惊得瑟缩了一下脖子,往后退了退,不敢太靠近牢门。
汐媛稍顿,才道:“其即是总胡言坑骗他人,得罪了什么人才被挂在墙上也不无可能。我并没有驯养盗狐,也并不知什么灵狐,还请大人明察。”
“你!”张贺海见其推脱便要发作。
慧空看出汐媛顾忌,忙抢先道:“张大人莫急,可否借一步说话?”
张贺海因独子病危,慧空方丈天象人事无所不通,乃是连圣上都极为看重之人,其想了想便随他走到一旁。
“张大人,”慧空劝道,“张公子因妖而病,则也只有妖可解。灵狐者,极重恩情。来时我还不太敢完全确定,如今那灵狐就在此处。苏施主曾救过其,只要她肯开口相求,那张公子便有救了。”
张贺海为人历来傲慢,却因只有一子而对其疼爱非常。听闻独子有救,其焦急问道:“那灵狐真能救舜恒?”
慧空颔首道:“张公子之病,就算老衲竭尽全力,也怕是连一成的把握也不敢保证,然那灵狐至少能有八成。”
张贺海大喜,顾不上其他,转身竟对汐媛拜道:“苏姑娘,看在老夫年事已高,膝下又只有舜恒一子,还请姑娘不吝相救。”
没想到在京中最是趾高气昂的张贺海竟会相求,汐媛惊讶之余,见其爱子心切,也是不忍拒绝,忙扶起张贺海,然心中却还有犹豫。宸宇虽是隐了身,但汐媛却若有若无偶尔能见其所在,这时便频频低头看去。不知宸宇可否医好张舜恒,她也不敢贸然答应下来。
这时,藏在草堆中的獙獙也跑到汐媛脚边,轻轻拉了拉她的裤脚,流着泪深深拜了下去。
张贺海不知这是獙獙,以为灵狐,越发相信慧空之言,又要拜,汐媛忙制止。宸宇不知汐媛可以看到他,一跃身子,跳到汐娘肩头,对其轻声道:“可。”
汐媛这才松了口气,弯腰抱起獙獙不让他人看到其哭,对张贺海道:“张大人,白狐答应了。”
“多谢、多谢!姑娘这边请。”张贺海忙让道一边做请之态,对汐媛怀中獙獙又惧又敬,不敢靠得太近。
汐媛也以礼摆手相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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